煮面這事,花囹羅還是比較有經驗的,比如煮紅燒牛肉面,香辣牛肉面,香菇雞汁面等……方便面。
開玩笑了,作為一個n市人,從小**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會煮面?
想吃南方口味的面,就先把面湯煮好下面。想吃北方口味的面,就先下面了再調料,反正各有千秋……
「炸醬面來啦!」花囹羅端著兩碗面擱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花大廚杰作。」
帝淵看著桌面的面忽然有些走神,凝視了許久抬頭看花囹羅︰「你也擅長做這個?」
也?
「除了我還有誰也給你做過這個?」她還以為就新世界的人吃炸醬面,雖然調料有點不齊全,但是她已經盡全力做了醬料。
帝淵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餐桌上的面,嘴角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小丑蛋端著一盤雞樂滋滋地飛到涼亭內,也擱在石桌上︰「主人,這就是傳說中野餐麼?」
「只能算室外吃飯。」
室外吃飯,也是很不錯的,小丑蛋哈呼撕了一大口雞肉,雞腿雞翅膀雞胸脯,它太想念他們了。
「主人,雞肉好好吃!」
「必須好吃啊。」花囹羅也餓得不行呢,呼啦兩下一大口面就入了口︰「面也絕了,好吃。」
帝淵沒動手,只是看著她嘴邊粘的料又有些走神,又看她左手撈面吃,忍不住又問︰「你……是左手拿筷子?」
……「不是啊,我右手拿筷子,不過前段時間右手打過一段時間的石膏,那段時間老吃面,所以左手夾面特別順手。」
花囹羅回答︰「誒?我用的是左手啊,我沒注意……」
花囹羅繼續狼吞虎咽,忽然她停下手里的動作,嚼著面望著帝淵許久︰「好奇怪,我怎麼感覺咱們好像這麼對話過?」
「你以前見過本座?」
花囹羅搖頭,並沒對自己的熟悉感覺得太過意外︰「可是,你之前不問過我一個問題麼,是只想跟你好好道別,還是跟別人也一樣。」
花囹羅咬了一下筷子︰「後來我想了想,因為是你我才那樣的。」
「是麼?」
帝淵拾起筷子,挑了幾根面嘗了嘗,然後將筷子放下,眸光里的溫度瞬間消失,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不好吃麼?」
「吃不慣罷了。」
「挑食可不好。」
「你不挑食麼?」
「我只有不喜歡吃的東西,不挑食。」
「……」這不就是挑食麼?「那你不喜歡吃什麼?」
「芹菜、洋蔥、西蘭花、紅蘿卜、菜梗、大肥肉……」
「罷了。」國師打斷她繼續說下去,只是為何這個答案又是一樣的?「什麼味道?」
「味道?」中草藥的味道啊……「啊!我的藥!」花囹羅立馬奔向廚房,藥撲?藥撲了,趕緊拉了濕布把藥罐打開,「好麼,不用三碗水煮成一碗水了,直接只剩一碗水了……」
花囹羅繼續講一碗水煮成半碗水,端了出來。她也學清嵐,在藥碗旁邊放了幾顆糖,當然不可能是清嵐自己制作的那種糖,而是普通的薄荷糖罷了。
帝淵看到她將藥放到自己面前︰「這是為何?」
「我看你還咳嗽,而且上次給你的藥也沒動,就順手煎了。」
「本座說過,這病治不好。」
「放心吧,開這個藥方的人是無所不能的神醫,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她將碗端到他面前︰「你不喝是想要我喂你嗎?」
帝淵拿住她送到他嘴邊的藥湯,看她眼里盛滿了誠懇,又想起她追著他馬車跑的情景,忽然覺得有些盛情難卻。
「本作自己來。」
他將藥送入口中,苦得他微微皺起眉頭,只是他帶著面具不能瞧見。
花囹羅趕緊把薄荷糖遞過去,帝淵又看了她一眼,垂眸捻起一顆淡青色的薄荷糖送入口中。
「嗯,好啦。」花囹羅笑了笑,繼續坐下來吃她那一碗已經糊掉的面,依舊吃得風生水起。
「尊上,你這麼厲害,能不能收我為徒啊?」
「不能。」
「那我拜你為師可以麼?」
「……」這有差別麼?「不可以,本座一輩子就收一個徒弟。」
「那那個徒弟能是我麼?」
帝淵搖頭︰「我已經收了。」
「啊……」花囹羅把最後一口面吃完,擦了擦嘴,「那你徒弟呢?也給我介紹一下唄。」
「你永遠也見不到她。」
「為什麼?」花囹羅月兌口而出後,立馬意識到也許自己問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問題,「該不會你徒兒他……」
「你想多了。」
花囹羅松了口氣,不是那樣就好︰「既然這樣,我們結義金蘭吧!」
嘴里的薄荷有點清涼帶苦的味道︰「本座更不會跟你結義金蘭。」
「我就不能跟你攀點關系什麼的啊?」
原來她的目的在此呢︰「其實你與本座有很大的關系。」
「失散多年的姐妹?你該不會真的是皇帝的庶女吧?」花囹羅險些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不然花離荒怎麼會認識你?不過你這麼厲害,皇上不找你回宮去?」
「……」跟這丫頭簡直完全不能溝通,「丑蛋,帶你主人回去休息。」
「我不累啊。」
「本座累了。」
「藥的副作用麼?」花囹羅趕緊去扶他,被帝淵阻止。
「本座跟你說話,很累。」
「不會吧,居然累到說話都會累。」
「……」帝淵嘆了口氣,立即對她施了一個定身法,把她定在原地,他搖搖頭離開涼亭。
次日一早……
滿屋子又傳來一股重要味,正在打坐的帝淵慢慢張開眼楮,一股濃煙將他清淨的院落弄得烏煙瘴氣。
小丑蛋咋咋呼呼︰「主人你到底會不會生火啊,這都熄滅多少次了?咳咳咳……我都快被燻死了。」
「別老說喪氣話,給點正面鼓勵!」
「嗚……好吧,主人加油吹啊咳咳……」
「白衣昨天都是怎麼生火的啊?哈呼——」轟……火舌忽然從爐灶口吐出來,「啊,我的頭發!」
「嗚,好奇怪的味道,像燒焦的豬、毛……」
「豬你個腦袋,你主人我頭發被燒了,你還幸災樂禍了是吧?」
「嗚嗚嗚,可是主人,你頭發好好笑……嗚,主人你又打我……」
「不打你打誰?」
這就是人間的煙火麼……
帝淵閉上眼繼續打坐。許久之後,花囹羅端著藥敲他的門︰「尊上,尊上……」
「進來。」
「我給你熬了藥,這次很成功,三碗水煮成了一碗水……」
帝淵本不會再想喝她那對于他絲毫不起作用的藥,可看著那雙眼楮,又看看她被燒得卷卷的劉海,又有些盛情難卻。
「端過來吧。」
依舊是一碗藥,熬得比昨天濃了些,旁邊的小碟子里依舊放著幾顆薄荷糖。
他拂袖端起藥喝了,又自覺拿了一枚糖。
花囹羅笑眯眯著說︰「嗯,好啦。」
說完她端著托盤就轉身,帝淵問︰「今天沒問題要問了麼?」
「我要問,你還會給我下法咒麼?」
「……」帝淵不覺莞爾,「如果會,你就不問麼?」
花囹羅折身走回來︰「還是想問……你能收第二個徒弟麼?」
「你可以出去了。」
「那我問別的!」
他可想不到,她還會有別的問題能問的。
花囹羅笑著又說︰「你可以當我第一個師父麼?」
眼看帝淵手指動了下,花囹羅連忙退出他的房間,將門帶上。
日復一日,花囹羅每天都熬藥,她已經能熟練的生火,也不再讓他的院子烏煙瘴氣,不過天天還是問,能不能當她師父?
即使他總是回答不能,她還是一遍一遍不停地問。
按理說,他應該會厭煩的,應高早日將她送下山,可是……
啪啪啪啪……
每天都會听到她光著腳丫奔跑的聲音。
「尊上你看!」花囹羅忽然跳進他的屋子里,身上裹著斗篷。
就一件斗篷有什麼好看?帝淵將手里的筆擱下︰「看什麼……」
「別流鼻血哦,別嫉妒哦……當當當當!」她跟猥瑣的暴露狂一樣一把掀開斗篷。
這……帝淵忍不住輕輕咳起來,她這是什麼打扮?只穿了一件褻褲,而上身……
「知道這是什麼麼?」
其實他不用知道也可以……
「這叫胸、罩!」花囹羅展示了一下,「有沒有發現胸部的形狀變得集中又豐滿了些,完全提高了一個罩、杯,小b變小c,小c變大d啊!我自己做的,太有成就感了,所以拿過來跟你分享下。」
「你為什麼會以為本座願意跟你分享這個?」
花囹羅想了想,又做錯事了︰「啊,抱歉,又戳中你的傷心處了。」
花囹羅把斗篷合上,「其實也沒什麼,我可以給你在內衣杯里多墊點棉花……我這個也是墊的啊,哈哈……」
這人到底有多沒心沒肺啊,帝淵端起桌面的茶喝著︰「本座並不在意……大小。」
花囹羅往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其實我也覺得沒什麼,不過他們男人都喜歡胸部大的女人……」
「那你是為了取悅男人麼?」
「這個倒是沒想過,我是想回去跟安子斗女乃。」花囹羅憤憤不平道,「你都不知道,現在她每次都用胸部擠兌我……」
帝淵氣不打一處來,她這算什麼?純屬玩性未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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