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毀天下 三百零七章 尊上原來是男的

作者 ︰ 果凍三千

到底誰要看誰臉色?帝淵剛想表示自己的不悅。

花囹羅搶先說道︰「我是看在你是我師父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她起身去拿茶具。

這丫頭想造反麼?向來受萬人朝拜的他居然被這丫頭嫌煩?可看到她已經在給他沖泡春風笑,他大人不計小人過。

帝淵帶著不滿喝了一口她呈上來的茶,然後更不滿︰「這茶味道不對。」

「師父,您能別鬧了嗎?」

「茶是苦的。」確實跟平時她泡的味道不一樣。

花囹羅受不了地端起他的茶杯,嘗了一口︰「哪苦了?」

他用過的被子,她居然絲毫不計較就用了?帝淵道︰「為師喝起來就是苦的。」

說完,他忽而微微怔忪,平時能一口就辨認出她泡的春風笑里那份甘甜,是因為她泡茶的時候都是開懷的心情,今天那絲苦澀是因為心里苦?

花囹羅嘆了口氣說道︰「師父,今天我差點把花離荒給殺了,我心情特別不好,所以日後再好好給你泡茶行嗎?」

「這麼苦的茶,也入不了本座的嘴。」

就他嘴尊貴,花囹羅也不跟他頂嘴了,只是抬起自己的手看著看著,眼楮里就多了很多的哀傷來。

帝淵忽而緩聲又說︰「咒怨,是地界的暗術,有一個特點,無論施加在哪里,它都必須有一個根。」

「根?」

「你可以當做一種植物來理解,根埋在土里,枝葉卻長在你身上,故而要令枝葉枯萎,只有挖出它的根才能徹底清除。」

「但我體內的怨氣是白荷的怨靈所化。」

「萬變不離其中,根本方法是不變的。」

花囹羅撐著腦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都不知道是誰這麼盼不的我好。」

帝淵不語。

「師父,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幫我找出來唄。」

帝淵斜睨了她一眼︰「為師為何要幫你?」

「因為我是你徒兒呀!」

「本座可不是為了幫你解決難題才收你為徒。」

「那是為什麼?」

帝淵掀起眼看了她一眼,說了三個字︰「利用你。」

花囹羅愣了一下,看他的眼楮似乎不像在說笑,也對,她也覺得尊上忽然收她為徒有些太突然了。

花囹羅撇撇嘴︰「那也更得幫呀,你要救了我才能好好利用我。」

「連這事都處理不了,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嘿你這人說話……」巨沒人情味,花囹羅說道,「你還不如人家大國師好!」

「噢?」

「嗯,人家國師大人雖然跟我素未蒙面,但卻解救我與危難之中,要不是他估計你現在都看不到我了。」

花囹羅當時什麼都還沒看到,就暈了過去。剛才也是听到妙音說的這事,她才知道,要不是因為大國師出面,估計花離荒就要受到審判了。

「如此說來,你真該感謝國師大人。」

「當然要謝。」

「如何謝?」

「呃……」花囹羅想了想,「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送顆人參給他補補身子?」

帝淵臉上表情一頓︰「他身體很好。」

「給他金銀珠寶?我是沒有啦……」她那點小錢拿不出手。

「他也用不著那個。」

「那請他吃飯?」

「會不會輕了點兒?」

「誒,人家國師也許不像你,那麼計較,心到就好了嘛。」

「看來你對為師心存不滿。」

當然不滿啊,看到她那麼傷心也不知道安慰一下,還一直要求她給他泡茶,知道她體內有不好的東西在,也不願意幫忙,還說收她為徒的目的是為了利用她。

「沒有對師父你不滿,只是覺得國師好罷了。」

正說著,皇帝身邊的太監福祿走了進來,對著帝淵行禮︰「國師大人,皇上請國師大人到永安殿喝茶。」

叫誰國師大人呢?花囹羅看著帝淵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

「本座稍後便到。」帝淵說得不急不不緩。

「那奴才這就回去稟報。」福祿退下。

花囹羅甩甩頭︰「師父你……你是國師?」

「你說呢。」

花囹羅眼楮緩慢地眨了眨,從一開始她就認為,國師是個頭發跟胡須都雪白老頭兒,上次听花瀾玥說起他的時候貌似說年齡是以千年為單位,可怎麼會是尊上?

等會兒,尊上不是在阿彌族救了她的那位美女姐姐嗎?當時丑蛋一見到她就說了一句,啊,美女。然後她就一直將他劃分在美女的範圍之內。

可如果師父是男的……

花囹羅捂住嘴。

帝淵眼眸懶懶看向她︰「怎麼?想到要如何感謝為師了麼?」

不是這個的問題啊,而是在那之前,她在他面前月兌了好多次衣服!

還一起泡溫泉……雖然泡溫泉的時候,他從來就沒讓她看到他是如何下水的,也從來沒能真正就近看過他,可她卻非常大方當他面下水了。

「師……師父,您是男是女?」

「你說呢?」

這語氣……

她完蛋了。

花囹羅癱坐回椅子上,剛開始就覺得他美,美得讓人不敢正視,然後習慣了,也就完全忽略他的性別了。

忽而她臉紅了︰「師父,你是不是故意隱瞞自己的性別?」

「我為何?」

「這樣……我……」這樣想起來,每次都是她主動坦誠相待啊,比如給他做什麼內衣,還說他平胸,泡溫泉也是她提出來。

相比之下,他連她的手都沒踫過一次,從來都是保持一種距離……

「算了算了。」

「或許你是故意的?」帝淵反問道。

「我故意什麼?」

「故意以為為師是女的,然後……」

「絕對沒有!」

「沒有如何?」

「沒有故意以為你是女的然後在你面前月兌衣服……」說完花囹羅紅著臉斜視他,忽而伸手想要去摘他的面具,手已經踫到了他冰涼的面具。

「可想好了後果?」他倒是不動,不急不緩說著。

花囹羅手一頓,她記得他以前說過,看過他的人只有兩個下場。

花囹羅沒興趣地收回手︰「後果不就是一個是死,一個生不如死嘛,沒勁。」

「其實也有個不用死的辦法。」

「那是什麼?」

「成為為師的人,你想如何看便如何看。」

「……」花囹羅嘆了口氣,完全當他在說笑,「皇上不是讓你去喝茶?」

帝淵垂下眼眸,起身。

「師父,謝謝你。」花囹羅看著他背影說道。

「要還的。」帝淵頭也沒回走了出去。

花囹羅又等了許久,清嵐從花離荒的寢室出來。她立刻迎上去︰「情況怎樣了?」

「等醒了再等恢復便可。」

「我進去看看。」

「他現在無意識,你看了也沒用,跟我出來。」

花囹羅看看房間又看看清嵐,雖然很想去看花離荒,但清嵐這麼說,就只能等晚些時候了。她跟著他走出來。

清嵐說道︰「今日出現類似日蝕現象,其實是瘴氣的凝聚,污濁的光線能喚醒你體內的怨氣。」

「我听師父說,咒怨是有根的。」

清嵐點頭,他一直在找,但是沒有找到︰「咒種怨長,咒是根本怨是心魔,但破心魔,必先破咒。」清嵐看向她,表情有些嚴肅,「今日凝聚在半空的瘴氣,來自冷宮。」

原本看到怨氣凝聚在泰安宮上空時,清嵐就想著趕過去,看到帝淵進了皇宮,他便沒有進入泰安宮。

帝淵進泰安宮淨化了怨氣時,清嵐看到四周游走的怨氣最終落回冷宮的方向。

「看來是有人利用了冷宮里的怨氣,破你身上怨氣的封印。」

花囹羅心里忽然咯 了一下,又搖搖頭,不可能吧?

清嵐看在眼里,問道︰「想到了什麼?」

花囹羅皺著眉頭,看著清嵐︰「那個……丑蛋說七月十五那會兒,見過花離鏡去過冷宮。」

花離鏡?清嵐微微蹙眉。

這麼一想,花囹羅忽而打了一個冷顫︰「我忽然想到一個事,九千流在學識堂舊傷復發那天,花離鏡曾請我跟童天心去盛世閣吃飯,當時她溫了加蜂蜜的酒,可我喝著卻感覺那酒是涼的,當時不怎麼在意……」

花囹羅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預感特別不好。

如果真的是花離鏡的話,那也太恐怖了,花囹羅心里還一直覺得對不起她來著,尤其看到她平日又生活得那麼小心翼翼的,對她說話也一只客氣。

這就是所謂不叫狗咬人麼?

「之後有一天,她在景陽殿暈倒了,有一直拉著我的手,當時就覺得她的手非常冰冷,現在想起來,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我體溫就偏低。」

花離荒問了她好幾次為什麼手那麼冷,她當時完全沒放心上。

「我以為是入秋天氣涼了的關系沒在意。」

可如果是花離鏡的話,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她知道她果然知道她借用過她的身體?還是說知道九千流喜歡她所以要將她鏟除。

這麼想就有足夠的動機了……

「你說幾時看到她去的冷宮?」清嵐問道。

「七月十五,在祭祀開始之前大概一個時辰左右。」

清嵐回想了一會兒,說道︰「只怕丑蛋看錯了,當日花離鏡身體不適,我在盛世閣幫她看病,那日她連盛世閣都沒踏出去一步。」

「啊?那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倒也未必。」清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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