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仙也穿越 第二十六 離開

作者 ︰ 沐木

?望月居的院子里堆滿了箱子,看人進人出似乎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我愕然無語。

?用驚訝的目光詢問座上的安太君,賞我的麼?

?她笑著回我道︰「這是安家的一點心意,望水姑娘能收下。」

?一點心意……還是給我當嫁妝用?如今安府是張燈結彩,那個熱鬧搞得跟嫁女兒似的,就差沒請人來敲鑼打鼓吹喇叭了。

?「太君……這些東西我用不著。」我婉言拒絕,以銀發男的裝束來猜,我想自己應該是不愁過日子的。不過我是不是應該藏點私房錢?從安林軒那貌似可以弄點,而這些未免太夸張了……

?「安家得以渡過難關,多虧了水姑娘相助,這份恩情我們沒齒難忘。」然後她指了指外頭的箱子,道︰「只是一些衣飾用品罷了,你帶著,這往後也不會被人瞧不起。若有人欺負你,記得安家也算你半個娘家……」

?她絮絮叨叨的念起來,我裝作听的極認真,還不時的點點頭。嘴角扯的弧度都快僵硬了,她沒有講完的跡象。

?我含蓄的笑羞澀的紅著臉,感覺自己有點小家碧玉的假象,不然一旁漠然的安林軒干嘛突然惡狠狠的白了我好幾眼。

?當然明白安太君的意思,她以為銀發男花費那麼高的代價換我,不是拿來做妻便是用來做妾。簡單明確的目的,我卻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今天是第三天,明天我將被冠上什麼樣的身份?妻還是妾對我是沒任何區別,反正不管哪個我都是死路一條!

?拐了個絕色老公我是沒撿便宜的感覺,相反未來似乎前途堪憂……再說,我的鳳淵也不差啊!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和他過下半輩子!

?萬事不能太肯定,我不斷的自我催眠,也許還會有轉機……就算一切都早已定下,也不能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送走了因心情大好而變得有些喋喋不休的安太君一行,我總算有時間閑下來享受午日的陽光。

?府役陸陸續續走光,東西似乎都齊了。看著眼前小山一樣大大小小的箱子,我驚訝于安府的財力。隨手撿了個紫檀木匣,打開,是對琉璃杯……想了想,太大,丟掉。

?再開一個,玉石……太重,丟掉。

?被褥、錦衣、綢緞、珠寶、瓷器、藥材……我一個個翻上癮,可卻找不到我能直接用來防身的東西。

?「咱們兌吧——」我手里掂著黃金,對一直沉默寡言的安林軒說道,「再怎麼說還是銀票帶起來輕松。」

?他不回答,只是垂眼看著地上的那些箱子。

?「切——小氣。」我朝他扮鬼臉,又吃錯藥啦,一大早就見他這樣陰陽怪氣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只能待三天了?」清冽的語調,緩緩道出他知道的事。

?我一愣,想起剛走的安太君,了然。「說了又怎樣,我還是要走。」

?本計劃在臨走那一刻,用來笑著對他說再見。我以為越晚知道離別,那種感傷的情緒停留的也就越少。大家只需互道聲珍重,轉身便能帶走所有,各自生活。

?錯了嗎?只見他瓊玉般的臉上泛起更深的不悅,「你真的願意嗎?」

?「你應該明白,我遲早是要離開的,這正好算個機會。」

?「是嗎?」他抬頭看我,傲然的神情下是淡淡的不舍,「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吧……」

?「我不知道,也許吧。」我丟下東西,走到他跟前,「安林軒,我怕自己消失的太突然,你會有心結。換這三天和你們最後相處,是因為在意你的感受……所以不管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見,記住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

?「是因為收留的關系……還是作為施恩者與被施恩者?」

?我望著他,視線里兩個人影模糊的重疊又分開,最後只有安林軒驕傲倔強的容顏。我搖搖頭,低聲道︰「都不是……你是個特別的存在……卻也獨一無二!」

?「好一個獨一無二!」

?極冰冷的聲音,讓人生生打了個顫。腦海中第一出現的人,只是側臉的工夫,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跟著「砰」一下,安林軒被直直摔出去,跌落在地。

?時間很短,我甚至沒有看到他觸到安林軒的一根手指!

?突變的劇幕交換,我——始料未及。

?視野中不變的一身白,風吹不動一絲的銀發,跳躍的陽光下一個張揚的亮點。

?「咳咳……」

?我看見血順著安林軒完美的嘴角流下,刺目,鮮紅。

?「安林軒!」我想沖上前去,卻教銀發男攔下。推不開他擋住的胸膛,情急之下,我一個巴掌猛地甩了過去,「讓我過去!」

?憤怒絕望潰散的瞳光死死的盯住我,不甘。銀發男白皙的臉頰上五個指印格外的,醒目。

?我僵住,收不回那只手。

?然後,靜止了時間……

?「小兮,你這件衣服怎麼……」珠兒抱著我的大衣踏出房門,一抬頭便見這幅場面。懷里一松,直朝半躺在地上勉強撐著的安林軒撲去。

?「少爺!血血……嗚……真的是血……小兮……」

?珠兒的驚慌失措的哭喊一遍遍撞擊著我的心,我遠遠望著,無能為力。

?葉走過去,一手撿起大衣,抖開。如血一般艷麗的顏色倒掛在他縴長的手指上,只听「叮當」輕輕一聲響,一個東西亮閃閃的一路滾落到我腳下。

?是一枚戒指,銀白的戒身瓖了一小簇碎鑽。

?記得這款戒指,是我獨自逛街的時候看到的。流連于那間珠寶店的櫥窗外,我的視線始終挪不開。一直以為那時踫到鳳淵,是一場街頭偶遇,原來他在我身後默默注視了很久……

?我將戒指撿起,攥緊在手心。如果傷害那麼大,就應該提前結束。

我揚起頭,道︰「現在,我就跟你走!」

~~~~~~在很累的情況下寫的,不知質量怎麼樣……下禮拜考試,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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