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偉澤洗了澡,刷了牙,見呼出的氣沒那麼大的酒味了這才出了臥室。
憶冬已經躺在床上的另一邊了,背對著他,易偉澤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壞。
他躺了下來,伸手把憶冬摟入懷里,把她翻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他不允許她這般逃避。
「冬冬,如果你想她,關心她就去看她呀!」
「不!我不去!」憶冬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頓了頓再道︰「那沒良心的,我才不想她,才不想!」
才不想!
說到這有些眼熱,莫名的紅了眼眶。
「好,我們不想易偉澤輕聲的說著,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憶冬突然抱緊了他,緊緊地,似用盡了所以的力氣般,緊得他發痛。
過了半響,听到輕微的抽泣聲傳來,胸口被濕潤了,那滾燙的淚如同熱烙般印在易偉澤的心髒。
他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這個口是心非的丫頭!
明明就很在乎,明明就很在意,卻總是裝作不聞不問,明明擔心得要死卻還要死鴨子嘴硬。
明明一直想她,等她回來,可是她回來了,她自己卻又當起了鴕鳥。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一直以來他都是看著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她要當鴕鳥,他唯有陪著她一起,他尊重她的選擇。
既然她不去,那麼他自己也不會去,他會跟她站在統一戰線上。
可是,每天見她難受著,他也不好過。
易偉澤正頭疼的想著該怎麼說,卻听到憶冬小小的聲音,微弱的傳來。
「我害怕她有事,我特害怕接到醫院的電話,我怕」說到這,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點頭。
她再說︰「她從小身子就不太好,又不愛吃藥,每次都要有人監督著,要不然能賴掉就賴掉,有時候我在想,到底生病的是誰?難受的是誰啊?為什麼皇上不急太監急?
她又不會忌食,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的都不管,好吃就行,不愛吃飯愛吃零食,也經常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健康考慮。
還特別喜歡逞強,明明不舒服卻還要裝作沒事,還喜歡當爛好人,看起來聰明,實則蠢的要死,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徹頭徹尾的大笨蛋。
你說,她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好的!」
憶冬越說越激動,淚水也流的更凶。
易偉澤見她一臉惡狠狠的數落人,卻又哭得比什麼都厲害,心像被人緊緊揪著。
「對,她不好,她是個壞蛋,我們不提她了,不提了他輕拍著她的肩膀。
憶冬還在不停的抽泣著,嘴里還罵咧咧的。
「她笨就算了,還自以為是,自私自利,她以為她是誰啊,她要走的時候就一聲不吭的不告而別,回來了我們卻要列隊歡迎,想得美,想都別想,門都沒有,窗戶也不給」
她是越罵越起勁,易偉澤見憶冬漸漸地恢復了原本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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