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乖乖听話臥在了窗戶上,妮兒還不會爬,只能翻滾著,翻到窗戶下。
大花則更加激動地喵喵……站在窗台上直蹦。
「姥爺,幼梅可以出來了。」姚長海清理干淨現場後,朝屋內喊道。
「我的天哪!」劉姥爺出來,看見菜地里一片狼藉,算是徹底的‘廢了’,不知道能挽救多少。
「這該死的耗子!」連幼梅看著自家的菜園子,更是直咬牙切齒,直罵可惡的小偷,可惡的破壞者!
三個人看著菜園子興嘆!
誰也不會想到,妮兒正在使勁兒扒著窗台歪歪扭扭站了起來,幸好窗台不高。「嘶……咯咯……」妮兒喘著粗氣笑出了聲。
大花親昵的蹭蹭妮兒肉呼呼的小手,挑釁地看著還在地上的大黃,「我先喝到的。」
「汪汪……」大黃沖著窗戶直叫。
「我的天!」听見大黃汪汪直叫,劉姥爺看向窗台,心神差點兒失守。
看著搖搖晃晃向外栽的妮兒,劉姥爺真氣激蕩一個閃身沖到窗台前,「砰……嘩啦……」的一下那扇半開窗戶,被他外放的真氣給震了個粉碎。
劉姥爺一把抱起了她,「你個小淘氣,嚇死我了。」他抱著妮兒心神未定地說道,現在心髒還砰砰直跳。
「咯咯……」‘安啦!’就是摔也只是摔在炕上,頂多痛一下下啦。
「你還笑,不知道摔下去會疼啊!」連幼梅和姚長海沖了過來,上下檢查著妮兒。
「汪汪……」大黃圍著三個大人直叫,「求表揚!」
「哇……哈哈……」大黃樂得找不到北了,「真以為跳的高,先靠近她就能喝到泉水啊!」
大黃搖著尾巴神氣活現的,踱到窗戶下,挑釁地回看著大花,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神氣什麼?她被人抱在懷里,大家現在不是都喝不到。’大花那雙眼大而有神微向上吊,一臉高傲地樣子。
一貓一狗,一個站在窗台上俯視,給人一種威風,雄壯的感覺;一個站在地上仰視,卻絲毫不示弱,它們彼此對峙著,能看見空中電閃雷鳴、劍拔弩張。
哼!它們各自別過臉,那就各憑本事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劉姥爺單手抱著妮兒,拍拍小夫妻倆的肩膀道。
「你個淘氣包,真是片刻也離不開人了。」姚長海在她腦袋上彈了個爆栗。
「嚇死我了。」連幼梅心有余悸道,拍著胸脯一臉的後怕,「長海看來你得把窗戶加高了。」
「咱還是先修修窗戶吧!」姚長海走到窗戶下看著碎成了渣渣的窗戶道,他拿著笤帚和簸箕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別扎到人了。
然後又從倉房拿出木工用具,趁著這會兒時間,先做扇窗戶,至于油漆等回來也不遲。
先擋住了蚊子、蒼蠅。
連幼梅則洗漱一下後,進了廚房,先燒火做飯,等水燒開的這段時間,先給雞拌食。
劉姥爺則把著妮兒噓噓後,直接放進了搖籃里,「妮兒,乖乖的呆著!太姥爺去看看咱的菜地,還能挽救多少。」
他打開木柵欄剛要走進去,就听見砰砰……的敲門聲,「他姑父,他姑父快開門。」
「是大哥!這麼急,肯定有事。」姚長海扔掉手中的木工工具,幾步就奔都門前,打開院門。
田勝利听到急促地敲門聲,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是大哥在叫,難道……」顧不得穿衣服,只是穿著鄉下人自己做的平角短褲,就沖了出去。
「大哥,怎麼了。」姚長海沖出院子,看著敲門的姚長山問道。
「小弟!」姚長山焦急地說道。
「大哥,清遠的病有變化。」田勝利拉開院門就問道。
「是啊!現在都不能出門了。」姚長山回頭看向田勝利急的滿頭大汗,拉著田勝利就跑。
姚長海緊追在後面,穿好衣服的姚長青,拿著田勝利的長褲和襯衣追在他們的後面。
「等等我,別關門。」劉姥爺抱著妮兒也匆匆地跑了過來。
「姥爺!」姚長青停下腳步,「怎麼還把妮兒抱了過來。」
「別多說了,現在妮兒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一刻也離不開人。」劉姥爺邊走邊說道,「對了,姚長山拍那麼響的門,出啥事了。」
「我也不知道?」姚長青跨過門檻,「姥爺小心門檻兒。」她拍下了額頭道,「我想起來了,昨兒晚上大嫂和清遠來了,清遠的皮膚無緣無故的一直癢。可也……」
「啊……別踫我,姑父,別踫我,疼……疼。」東廂房傳來姚清遠慘兮兮地叫聲。
劉姥爺和姚長青掀開簾子就進了東廂房的南里間,也就是以前姚長海所住的房間。
姚家一家子都在,連三大娘和孩子們都在,彼此點頭示意,打聲招呼。
「怎麼了。」劉姥爺問道。
「親家姥爺也來了。」姚爺爺坐在炕上看著進來的他們說道。
「太姥爺……姑姑……」屋子里的小輩們齊聲叫道。
姚長青急急問道,「爹,勝利,清遠怎麼樣了。」
「啊……痛痛……姑父別踫我。」姚清遠不停地叫道。
田勝利舉著雙手道,「好……好……我不踫你,可是總得有人告訴我怎麼回事吧!怎麼一晚上變得這麼嚴重。」
屋子里傳來大娘抽抽搭搭地哭泣聲,和姚清遠不停地喊疼。
「都別哭。」姚女乃女乃大喝一聲道,「有什麼瞞著俺,說說怎麼回事,才能想辦法。哭有用嗎?」
一早上起來,就听見姚清遠的哀嚎,嚇得全家人都齊聚在這里,就看見只穿著一條內褲的他坐在炕上。
「呼……」姚清遠長出一口氣道,「只要別踫我就沒事。」
「到底怎麼了。」姚爺爺問道。
「娘,我來說吧!」姚清遠喘著粗氣說道,「先開始皮膚癢,今兒早上起來,穿衣服時渾身如針扎似的,疼死我了。」
姚清遠撓著頭,「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勝利這到底怎麼回事。」姚爺爺看著他問道,全家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看向田姑爺。
「恐怕現在我們得去縣醫院看看了。」田勝利說道。「現在走,天亮應該能趕到。」
「可是清遠現在根本都沒法穿衣服。」大娘被姚女乃女乃那嗓子給吼的情緒鎮定了下來,于是抬眼說道。
「那就別穿衣服,正好天還黑著呢!誰也看不見,我們帶著衣服去,回來再穿衣服。」田勝利說道。
「我去推自行車,這樣比較快。」姚長海轉身出了東廂房。
既然說定了,就不再磨嘰,一家人陸續出了東廂房。
一陣涼風拂過,走在中間的姚清遠痛苦的哇哇直叫,「疼……疼……」撥拉開眾人閃進了屋內。
「這又是啥情況。」
眾人看著躲進屋內的姚清遠,滿臉的疑惑。
「不是說,不踫他就不疼嗎?」姚爺爺看向清遠前後的孩子們。
姚家的孩子舉起手,「爺爺,我們沒有踫清遠哥哥。」
病號進去了,他們也只好進東廂房。
「現在怎麼辦?連門都出不了,還能去縣醫院看病嗎?」大娘焦急地說道。
田勝利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姚清遠,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突然喊疼,在屋內沒事,屋外就不行了。」
姚長海跑了進來道,「她姑父,清遠,自行車放在門口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快走啊!都站在這屋里干啥,等天亮了,清遠如果這樣出去的話,準被人家說他耍流氓。」
「小五!」姚爺爺撇了他一眼道。
劉姥爺扯過姚長海,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啊!那咋辦,連去看醫生都看不成了。你這到底得了啥奇怪的病,踫不得,吹不得,像玻璃似的,一踫就碎了。」
「吹不得,啪……」田勝利拍了下手道,「長青,那把扇子來。」
「我去拿!」姚修遠轉身掀開簾子,沖進去拿一把大蒲扇過來,「給,姑父。」
田勝利接過蒲扇朝姚清遠身上扇過去,「啊……疼疼!姑父別扇了。」姚清遠趕緊求饒道。
「這是出疹子呢!怕見風。」三大娘說道,她還真以為得了啥怪病呢!
「昨兒晚上扇扇子還沒事呢!怎麼一晚上,連風都吹不得了。」大娘焦急地問道。
「不像,出疹子,身上應該有紅腫的地方,雖然現在視線不太好,但清遠哥的皮膚不紅不腫,沒有任何異常。」姚致遠認真地說道,觀察的非常仔細。
「對哦!」眾人齊齊點頭,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辦。」姚長山問道,排除了疹子,可還是沒有找到原因。
「是不是中邪了。」三大娘小聲地嘀咕道,迎向眾人的目光她訕笑,「既然不是中邪,那到底怎麼回事,總不能不穿衣服,一輩子躲在屋里吧!總得有個原因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劉姥爺出聲道,「清遠不介意的話,我能給你把把脈嗎?不知道把脈疼不疼。」
姚清遠伸出了手,「太姥爺……」他現在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了,連劉姥爺這個獸醫也要試試了,把脈應該沒事吧!
劉姥爺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呼……在場的人長出一口氣,沒事!
三分鐘後,劉姥爺撤回了手道,「清遠的髒腑沒有問題。」
「這個,我拿听筒听過,心肺功能都很正常。」田勝利輕刮著鼻子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這病來的真奇怪!」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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