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葉子剛剛離得付彥杰很近,在這個男人的眼角看見了淒楚的淚花。
看著付彥杰飲酒、舞劍、豪哥的模樣,她卻覺得這個男人這一刻是這麼傷心,這麼孤獨,這種感覺讓她的心好難受,有些痛,讓她的鼻頭有些緊,有些酸。
「嗙瑯!」一聲,付彥杰手里的酒壇又空了,他像是發泄一樣把手里的酒壇摔碎在堅硬的山岩上,執著劍狂亂的舞者,「咻咻」的劍嘯,寒冷的劍光就想他的心情。
付彥杰在心里狂吼︰「我要變強,變強!」
等他停下的時候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了一群美麗的姑娘,都是些年輕的女孩子,她們手拉著手,圍著付彥杰跳著簡單的舞蹈,唱著「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看見付彥杰停下,這些姑娘嬉笑著圍了上來,解下自己的發帶開始往付彥杰身上綁,有綁手的,有綁腿的,很多還順帶的在他身上模兩把。
這讓付彥杰極度的迷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嫌我唱歌難听?」
他出神的時候感覺有一只溫柔的小手,在自己的要害部位游弋,他驚駭的喝道︰「哎……哎,哪里不能模!」
可是他還是被襲擊了,在這溫柔鄉中他又不可能做什麼激烈的反抗,只能徒然喊道︰「誰……誰模的,是爺們兒的就站出來!」
一群姑娘紅著臉,哄笑著離開了。就在他有些無助的時候,感覺自己執刀的手被人給抓住了,他心里微驚︰「難道喝醉了,竟然讓人近身了都沒有發覺!」
偏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明艷如同盛放山花的面容。
付彥杰舌頭有些打結的說︰「珍……珍珠姐!你……你站出來干什麼,難道剛剛是你下的手,女**!」
珍珠臉上浮現玫瑰似的嫣紅,輕啐了說︰「胡說八道什麼,誰知道是哪家思春的姑娘模……哎呀!」
顯然後面的話,珍珠姐有些說不出口,只能臉紅紅的看著付彥杰。
「呵呵……」這家伙沒良心的笑笑說︰「開個玩笑,珍珠姐不要介意。」
同時這家伙心里想著︰「沒想到,這樣成熟得像是水蜜桃似的女人也會害羞,真是漂亮啊!」
「放下劍,我們跳支舞好不好?」珍珠姐雙眼水汪汪的看著付彥杰說道。
「我們?跳舞?跳什麼舞?」付彥杰好奇的看著珍珠姐說。
珍珠姐的臉上浮起大片鮮艷的玫紅,有些小意的說︰「就是……就是剛剛你和葉子跳的那個舞,教我好不好!」
「呃……」付彥杰稍稍愣了一下,然後就說道︰「當然好了!」
說著他豪不客氣的拉起了珍珠姐的手,攬住了珍珠姐姐的腰,運氣巧勁兒,帶著珍珠姐翩翩起舞起來。
周圍的人都被這美妙的舞姿所征服,呆呆的看著。小雨這丫頭的眼里就充滿了驚艷,還有向往。
葉子的心里有些亂︰「這真的是一種舞蹈嗎?真的很漂亮,可是為什麼我看見這麼漂亮的舞蹈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吶。」
剛剛看見那麼多女孩兒給付彥杰綁頭帶的時候她還沒什麼反應,因為她有住夠的驕傲,剛剛的那些女人比不上自己,可是現在這個和他跳舞的女人卻讓她有一種無力感。
付彥杰摟著珍珠姐的腰,像是在手里攏了一灘水,柔若無骨,輕搖慢擺間,讓人心神搖曳。
付彥杰深深地吸了口氣說︰「珍珠姐,你的身上可真香啊!」
「油嘴滑舌的,你一點正經樣子都沒有,真是不知道葉子哪里看上你了。」
「葉子,拜托,我感覺我兩是有仇似的,我哪里像是救了她妹妹,簡直像是害了他妹妹。」
珍珠姐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真不知道你是裝糊涂,還是假糊涂,我可從來沒見過葉子對那個男人像對你這麼好的。」
「哦……」付彥杰眼前一亮,壞笑著說︰「是嗎,那對他父親也沒有這麼好?」
珍珠姐愣了下,然後「噗嗤」笑了出來,橫了付彥杰一眼,無力的說︰「你這家伙,真是的。」
付彥杰哈哈笑著,看見珍珠姐笑得這麼開心,摟著人家的手又緊了幾分。其實這舞就是他一個人再跳,用自己的力量控制著珍珠姐,所以才這麼有空聊天。
「珍珠姐,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很好奇啊,他們為什麼把自己的頭繩綁在我身上啊,是不是我唱歌難听,他們不喜歡我,還是代表著我有什麼麻煩?」
珍珠姐輕笑,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麻煩是會有,但是絕對不是姑娘們不喜歡你,而是她們很喜歡你,她們把頭帶綁在你身上就代表邀請你共度良宵!」
付彥杰眼楮一亮,露出我懂了的表情,然後笑嘻嘻的問珍珠姐說︰「珍珠姐,那你說的麻煩是什麼。」
「這個嗎,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呵呵……」付彥杰輕輕笑著說︰「是嗎?幸好我不怕麻煩,就怕沒麻煩。」
「是嗎?你這麼自信啊,不要到時候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嘿嘿,這個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我在想珍珠姐會不會也把自己的頭繩綁在我身上,如果綁的話,我今晚就不用糾結到底要接受那位姑娘的好意了。」
珍珠的表情稍微凝固了一下,眼里閃過隱晦的落寞神采,但是瞬間恢復,她突然靠在了付彥杰懷中,胸月復廝磨,哈氣如蘭道︰「你猜!」
付彥杰感受著壓在自己胸口的嬌軟,嘿嘿笑道︰「你猜我猜不猜!」
珍珠眼里閃過訝異,有些幽幽的說︰「壞家伙,你一個人跳吧,麻煩馬上來了,但願小弟弟你待會兒不要哭著找媽媽才好。」
說完掙開付彥杰的懷抱,翩翩而去,付彥杰看著她柔美的背影,非常想問一句︰「珍珠姐,你的頭帶!」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至于珍珠姐嘴里所說的麻煩,這可真是太簡單不過了,這個寨子里所有的女人都看上了自己,那這個寨子里所有的男人怎麼想,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果然以昆山為首的一群年輕人走了出來,個個身強體壯,腳步堅實,眼神沉穩,都是好獵手,付彥杰大概掃了一眼,竟然大部分都是煉力小成的人物,在大自然的惡劣環境逼迫下,人類總是能爆發出意想不到的潛能。
不過正常來說,達到靈海境界,才算是正式進入另一個世界,而這些人的天資,恐怕進入煉力大成都困難。
付彥杰原本以為這些人里最生氣的應該是昆山,因為那家伙好像不待見自己,可是為什麼付彥杰這會兒卻發現這小子笑得這麼開心。
剛剛不是還讓雷子出來跟自己拼酒,想讓自己丟丑嗎?
付彥杰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無顏六色的頭帶,又看了看坐在位置上一只沒動的葉子,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昆山這家伙對葉子有想法,看見自己和葉子走的近,所以對自己有敵意,可葉子沒有對自己綁頭帶,于是他就覺得是葉子對我沒意思,所以才笑的這麼開心!」他剛剛明白了事情是怎麼回事,昆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尊貴的客人,恭喜您能得到白石山寨所有年輕女孩子的青睞,不過依照傳統,您必須要接受我們全寨子所有男人的挑戰。」
這家伙的聲音很熱切,跟之前冷冰冰又充滿敵意的語氣完全不一樣,讓付彥杰怎麼听,怎麼不舒服。
他臉上浮現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看著昆山說︰「這樣不太好吧,我不是你們寨子里的人,這個傳統是不是就可以免了。」
昆山眼皮一跳,哈哈笑著說︰「這自然不行,既然客人已經來到我們寨子,又接受了姑娘們的頭繩,那客人自然也會遵循我們的傳統。」
付彥杰風輕雲淡的笑笑說︰「那好吧。」
昆山听見他開口,絲毫沒有猶豫的說︰「請客人一定要遵守……你說什麼!」
他前面的話還很自然,可是有些揶揄的味道,可是他突然反應過來付彥杰說的是什麼以後,立馬驚住了,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這個客人看模樣不是很不想答應的樣子嗎?
「我說好啊,怎麼我不能答應嗎?那算了!」付彥杰笑眯眯的看著昆山,心里想︰「小樣兒,你想什麼小爺我還能不知道,真以為你們這寨子的人能把小爺怎麼樣,小爺是害怕把你們打傷了才不想答應的,既然你們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
昆山听見付彥杰的話,自信的眼神中閃過詫異,還在他還算有點斤兩,沒有露出什麼慌亂的樣子,而是有些艱難的說道︰「自然不是,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不過……」
他微微停頓了下,看了眼付彥杰手中的劍說︰「不過客人,大山中的比斗都是靠拳頭,所以是不能用刀兵的。」
隨意的挽了個劍花兒,付彥杰把劍收到了背後,負手、持劍而立,隨意的說︰「那好,我不用劍!」
所有人都愣住了,葉子坐在一邊,咬著牙,狠狠的說︰「真是個狂妄的家伙。」
白苦石身邊的所有族老也是面色不愉,覺得這位客人真是太過于狂妄,倒是白苦石滿臉有趣的模樣,還有他身邊的小雨,也是滿臉興奮的看著付彥杰。
昆山的臉頰抽了抽,他感覺自己好想是被扇了個耳光,這家伙拿著劍說自己不用劍,還把手背了起來,這不就是變相的在說︰「我不用劍,也不用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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