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逼宮神藥
「咕嘟。」
腥甜的血水順著喉管流下,杜老五緩緩睜開,看著那面前,正在擦拭刮刀的男人。
「你醒了。」
田武看著那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囚徒笑了笑,他身上已經布滿了刀口,流出的血液大多呈黑紅色,應該已經受了不少折磨。
「看見了吧,辣椒水,老虎凳,大鐵烙,這種東西我已經不用了,現在這套新玩法「胸揪揪」才是當下潮流。」
蘇齊看著那被捆在處柱上的另一個囚犯並沒有說話,他的胸口已經被田武用手給揪成了兩個字黑色的疙瘩,皮膚裂的不成樣子,血淋淋的一大片,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刺激吧……想不想試試?」
「麻辣個逼的,雜種。」
杜老五閉上了眼楮,一口唾沫吐在田武不遠處的地上,他現在想要的也就只有一個痛快死了。
「你這龜兒子,別他媽敬「揪」不吃吃罰「揪」,趕緊把正旗在哪兒告訴我,過會兒老子給你個痛快。」
田武拍了拍他的臉,一抹狠色出現在眼楮里,他知道用那些「軟手段」應該是不好使了。
「滾,你他媽要是男人就讓老子死,別給我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行啊……揪到死嘛,有什麼難的?」
說完,田武擼了擼袖子就要上手大揪一通,卻被蘇齊一把喝止了。
「老田……這「胸揪揪」不怎麼好使啊……你這……」
「那咋整?抽嘴巴子也抽了,皮鞭也打了,那還能……操……你小子不會是想「開水澆花」吧?」
「滾。」
這「開水澆花」里的「開水那就是開水,不過這「花」可就不一樣了,那不是別的花,是菊花。
田武抓了抓腦袋。
「那你他媽還要咋的?要不老子光膀子來個「色*誘術」你看行不?美色當前無人軍心不動啊……」
「去你媽的。」
蘇齊破口大罵,但又突然停住了。
「老田……你剛才說什麼?」
「無人軍心不動啊。」
「不是,在往前一句。」
「美色當前。」
蘇齊听完一愣。
「老田……把你那些「神藥」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啊?靠……你這也太狠了吧?」
田武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大有驚愕之色。
「到底還有沒?快點。」
「有。」
說完,田武手往轉石一伸,竟掏出來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藥包來,全部都用見水就化的糯米紙包好,紅,白,綠,黃,黑,什麼顏色都有。
「這麼多?能告訴我幾個好的不?」
田武一笑。
「這幾個,觀音月兌衣衫,如來大佛棍,奇yin合歡散,天人烈女吟。」
四包各色的藥粉被田武挑出來一字排開正準備一一介紹,卻見蘇齊已經一把將那些粉全部塞進了杜老五的嘴里。
「嗚嗚……」
杜老五痛苦的掙扎著,但面對蘇齊的強塞他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沒吃飽吧?那就再來點兒。」
蘇齊的手極快,不過幾秒鐘已經抓了七八包在手里,然後又一一塞入,看得田武都心痛起來。
「你他媽省著點兒啊……這可不少錢吶。」
「錢我之後給你……哎?這是啥?」
蘇齊從桌上一模,竟翻出一個皺巴巴的牛皮紙包來,打開一看里面裝了不少黑乎乎的小藥丸,黑豆大小,一聞一股子怪味兒就飄了出來。
「哎!這閻羅王大炮是給牛吃的!你給他吃了該他媽死了!」
「嘩啦。」
田武說晚了。
一大包的「閻羅王大炮」被倒進了嘴里,但杜老五已經沒時間顧及,因為前面的藥效已經發作了……
「唔,唔。」
杜老五痛苦的扭動著身體。
他快瘋了。
但是蘇齊這個月復黑帝卻絕對不會罷休。
「給我往死里踢。」
「啪。」
蘇齊第一個出手了,他腳下生風,連過六人,一個旋風回旋大日裂岩絕戶撩陰腿打門!球進了!
**爆了。
**真的爆了。
頭可斷,血可流,小弟弟斷了不如狗。
杜老五痛苦的申吟著。
他哭了。
「好像還不夠爽……要不再來點?」
說完,蘇齊抄起桌子上那半包「老僧跳牆粉」就要往他嘴里灌。可杜老五的頭上汗如雨下,身下又疼又癢,那還敢在吃這一下?
「蘇爺爺……我說,啊……你給我個痛快,求,求求你……」
「典邵和關慶昨晚從五里河走的,順著側路回黑冥宗,現在應該快到水門關了……啊!」
終于,杜老五說了實話,蘇齊讓田武給了他個痛快,之後又把這屋里的尸體都燒了,血跡也打掃干淨,便喚來了其他幾人從那窗子跳了出去。如果殺了這麼多黑冥宗的人還走正門,那麻煩可就不止是一點兒了,不過他們殺掉的一定不止這些,會多到數不勝數。
夜柳芙城南門
「 無常現在已經由側路向黑冥宗的方向趕了,如果要是想搶到東西咱們就不能放車隊回到宗里,所以就是要在後天前趕上黑冥軍的隊伍,再趕盡殺絕。」
蘇齊一邊向前走一邊分配路線,看來這天晚上是要有事干了。
「頭兒,你說今晚咋走吧,能趕上就行,但是那藥王嶺……」
田剛有點兒害怕,但是為了面子他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以防不小心丟了性命。
「旱路就有兩條,一是右路咱們肯定過不去,到地方起碼要三天,還有就是左路,離藥王嶺很近,如果走的話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所以……」
「所以什麼?不走了?」
田武皺了皺眉頭問道。
「走,咱們走水路,今晚夜渡沉沙灣,如果沒事的話,咱們會在水門關頭與黑名軍踫面。」
「那他媽還和走藥王嶺有啥區別?都快到人老家了,你這不……」
「操。」
田武狠狠敲了下田剛的腦袋。
「你他媽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這麼大個爺們兒天天還能有點兒膽子不?要不舉手投票,按人頭算,要過沉沙灣的舉手。」
田武和蘇齊都先舉手了,阿七一心听少宗主的話也同樣舉手。
「麻辣個逼的,田爺我倒霉,過就過老子還他媽死不了。」
說完,田剛便大步向那沉沙灣的碼頭走去,準備今晚強行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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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船的事情,田武是老油條,蘇齊負責掏錢,兩人到碼頭上租船,阿七和田剛一個悶葫蘆一個軟蛋在上面等著。
天已經黑了,碼頭上的一小排房子大多是那些船老大和水手住的地方,蘇齊過去敲門,正看見里面的人在吃魚頭火鍋,味道又濃又稠,還有幾碗辣醬油汁兒,看著好像生活還算不錯。
我老大開了門,田武開門見山。
「大哥,你們船能坐四五個人那種我們想租一條,事兒比較急,今晚走的。」
這種說話方式從一開始就令人感覺很咄咄逼人,這樣讓船老大趕緊干事兒也比較容易。
不過那船老大也是個老油條。
「伙子,先進屋,小酒魚湯對付兩口再說。」
那人也並不等他答復,直接拉著田武就要往里進,田武想了想,也量他沒有膽子對自己干什麼,便和蘇齊進了屋去。
兩人被安排到地方坐下,有人給他們拿了對碗筷來,不過田武卻示意蘇齊別吃,畢竟吃人家的嘴短,過會兒說什麼做什麼方便。
「兩位小哥從哪來啊?」
船老大將那鍋子又熱了熱問道。
「柳芙城,今晚有要事要先行渡河。」
那船老大听他說話一股不死不休的意思不禁皺了皺眉頭。
「伙子,今晚走不了,要不你們倆就現在這兒住下,明早我讓人送你們過去。」
蘇齊想反駁,卻被田武用手勢制止住了。
誰不知道踫上黑冥宗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這很明顯就是他不願意今晚搭載蘇齊的原因,如果你這個時候反駁,那就很容易證明你是個不識趣的菜鳥,那麼後面無論他是怎麼坑你的銀子那都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也好,那就麻煩大哥了,小弟有點內急……能不能先出去解個手?」
說完,田武拉著蘇齊就要走。
「這位小哥……那你怎麼也……?」
「我也急。」
這種說法當然是不可信的,除非他們兩個長了一個膀胱。
兩人一直出了幾十米遠的地方,田武說話了。
「頭兒,你說咱們四個這次出來是干啥的?」
蘇齊一笑。
「搶劫啊。」
田武一拍手。
「那如果排除客觀因素的話,搶劫需要挑時候麼?」
「這他媽不就對了麼!這時候不搶什麼時候搶?」
「你別告訴我你又給人家鍋里下藥了。」
田武詭異的一笑,貓著腰就要去拉船繩。蘇齊一皺眉便也偷偷到了那船上去。
「你他媽給人鍋里下啥了?」
「一包「雙花童子棍」而已,死不了……哎,開了,讓他倆上來。」
「你們兩個!哎!下來!」
「操。」
蘇齊朝那岸上一看,正瞧見那屋里一個叫虎子的船員正向他們跑了過來。
「快!上來!」
田剛一看,暗叫一聲不好,趕忙一步上了船,但這個時候阿七卻還在岸上。
船上的風帆已經揚起,僅是數秒的功夫,那船便已經被吹出了幾米遠的距離。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沖了出來,抄起家伙便向阿七撲去。
「完了,阿七不會游泳……老田,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蘇齊一個猛子扎進水里,便向那岸邊游去。
「媽了個逼的,你們這幫龜兒子連你老子……不是,連老子的船都敢偷?把這小子給我按地上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死你媽逼!你他媽還沒資格踫他。」
只听「轟」的一聲,河上突然卷起一陣大浪,那船老大趕緊向後一躲,那大浪已經帶著滾滾的黑色將旁邊一條五米多長的大船拍了個粉碎。
「錢你他媽拿著,但你要感動他一根頭發,老子就讓你和這船一樣,把你的船塢變成鬼屋!」
大浪拍打著河岸,那船老大發現手里一沉,竟有一個不小的錢袋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等他再抬頭看時,蘇齊和那頭戴面具的人已經從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
水面上的波濤漸漸平息下來。
反射著月光的河面上,阿七靜靜趴在蘇齊寬大的後背上,感受著河面微小的波動。
「蘇齊,你為什麼要救我?」
「嗯?」
蘇齊听完一笑。
「你救過我那麼多次,我只是救了你一次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只是個沒有名字的殺人機器,救你只是我的使命。」
面具下,阿七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
「你是名字叫阿七,不是七號殺人機器……至于使命這種東西……那根本就他媽是不存在的。」
「哦。」
「阿七,你是男的女的?」
他沒有回答。
內心里不知為什麼竟有些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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