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男跟冬雪都睡的很熟,一直發著輕微的呼嚕聲。
沈墨荷不想驚動她們,瞧瞧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到門口,便跟一個人撞上了,兩人都輕輕驚叫了聲。
沈墨荷仔細一看,原來是王銘。
「噓——」王銘示意她別出聲,輕聲說道,「你也發現了?」
沈墨荷嗯了聲,指了指樓下,「下去看看?」
王銘搖頭,道,「我們還是在這等著吧,或者人家就是沖著咱來的。」
沈墨荷覺得有道理,今天到這客棧來留宿的客人並不多,除了他們還有一撥人,大概是過往的客商,算起來有七八個人,穿著綾羅綢緞,架著馬車,馬車上裝了不少貨物,正捆著擺放在院子中。
奇怪的事,那兩個黑衣人只是輕輕的掀開那那些貨物看了眼,並沒有打開來看,看起來似乎對那些貨物沒什麼興趣。
不管這大羅山有多驚險,這也是通往由北向南通往清水河的必經之路,就算是想走水路,也得從這經過再往南走上個幾十里才能到清水河。
所以,不管這的土匪有多猖獗,為了這些過往的客商,鎮上還是有幾家客棧長期營業,等待著客人的到來,生意也還算過的去。
不多會,兩個黑影已經來到了樓下,王銘一把拉過沈墨荷,把她帶到轉角處躲了起來。
其他幾個生意人要了三間客房,就在樓上,跟沈墨荷他們是挨著的,為了安全起見,三間客房都在里頭加了把鎖,來的時候見他們也都帶了刀,應該是有身手的人,只是這兩個黑影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沈墨荷穿到這有好幾個月了,之前也住過客棧。還是頭一回見有人來行竊的,因此心里除了緊張還有些興奮,有種可以施展拳腳的沖動。
那兩個黑衣人在樓下觀望了一陣,便模著上了樓。大概是這的常客了,對樓梯什麼的很是熟悉,很快就爬到了樓上。
在樓上觀看了會,一個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到旁邊的客房去,沈墨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間客房里柳之然跟李謙還在熟睡中,這可怎麼是好?這麼說起來,他們的目標不是貨物倒像是沖著他們來的?
沈墨荷正要沖出去,被王銘攔住了。「等會,再看看,你放心,李謙這會應該已經醒過來了。」
剛剛王銘出來時沒把門拴上,兩名黑衣人很輕易的就推開了門。進去後,很快就掩住嘴巴啊啊叫了幾聲,從客房中退了出來。
王銘輕笑道,「我說了吧,不用擔心的,看起來他們也不怎麼樣嘛,李謙都沒費什麼勁就把他們給打出來了?」
沈墨荷也覺得奇怪。屋里都沒听到什麼響動,他們就退了出來,可見出招的那人定有很高的功夫,「你是說李謙功夫很深?」
王銘啊了聲,打斷了他的話,「你看。他們進那幾個客商的房里了。」
「噢,那麼說來,他們是找錯房間了。」
兩名黑衣人輕輕在房門上做了下手腳,接著門被輕輕推開,這時。一個黑衣人從身上拿了個東西出來,朝著里面吹了會。
沈墨荷罵道,「難道他們在用迷香?」
王銘一怔,這兩人看似很有經驗,應該是慣匪了,那剛剛進去李謙房間時,怎麼這麼快出來了?難道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沖著那幾個客商來的?可他們卻並沒有動那些貨物,看起來他們看中的是應該是這些客商身上帶著的錢。
沈墨荷跟王銘悄悄跟了過去,只見兩名黑衣人在屋里搜了一番,在他們身上搜了些東西出來,大概是銀票,拿到手後,互相點頭示意了下,退出了房間,又把門關好。
沈墨荷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了,王銘忙一把將她拉回到轉角處藏好,這黑燈瞎火的,對方底細又不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兩名黑衣人見東西這麼容易就得手了,又進了另外一個客房,還是用同樣的方式,放了迷煙進去。
「這人也太無恥了,竟然放迷香?」沈墨荷罵了句,王銘笑道,「這些宵小之輩,做的也就是雞鳴狗盜的事。」
「真是奇怪,你怎麼不去制止他們?」
「這種人連迷香都敢用,誰知道他們身上還有什麼暗器?說不定連毒都會用,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黑燈瞎火的,防不勝防哪。」王銘說著,想了想,接著說道,「等會,你在這守著,我下樓去找幾個火把來、」
沈墨荷不解其意,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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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盯著,那兩名黑衣人進了房間後,一樣是在里頭搜索著,這次花的時間長了點,好一會也沒他們出門來。
王銘找來火把,又進房里去把劉若男他們叫醒了,再叫來了伙計跟另外兩名沒被迷倒的客商,每人手中舉了個火把。
那兩名黑衣人大概沒什麼發現,悻悻的從房里走了出來,見門口全是火把,嚇了一跳,一名黑衣人袖口動了動,一枚針嗖的一聲發了出來。
王銘眼疾手快,打開折扇,將那枚針檔了開去,沈墨荷已經,這要不是有火把照著,根本發現不了那人會來這一招,心中不由得一凜,那針想必也是有毒的,被刺到就危險了。
劉若男心急手快,上前一把抓住一名黑衣人,沈墨荷也抓住了另外一個,在大家的幫助下,將這兩個黑衣人給制住,捆了了起來,帶到樓下。
王銘一把扯掉了他們臉上的黑布,兩名黑衣人露出了真面目,只是,整張臉都用鍋底灰抹黑了,面露凶光,使勁掙扎著。
沈墨荷看了眼店老板,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店老板愣了愣,搖頭道,「不認識。」
王銘感覺這店老板是認得這兩人的,只是不敢說出來,面上全是懼色。
那兩名客商打了盆冷水上樓將另外幾名同伴潑醒了過來,大家才知道來了賊,忙翻看著行李,發現少了幾張銀票,這才醒悟了過來。
沈墨荷道,「趕緊的把你們偷的銀票都叫出來吧,不然,把你們送官府去!」
兩名小賊哼了聲,沒理她,那幾個客商急了,伸出手在他們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來幾張銀票,「原來都被你們給偷了去?哼,店家,你這要怎麼解釋?還不去報官?」
店老板猶豫著,依然一臉的苦相,「客官,這,這三更半夜的,你讓我上哪報官去?就算是我去了,人家會理我嗎?」
沈墨荷又拿出來自己在前世審問犯人的那一招,「說吧,你們是哪兒人,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行竊?」
那兩名黑衣人哼了聲,好像根不屑于回答她的問題,將臉仰起,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墨荷罵了句,「喲,這麼囂張,我問你們話呢,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一黑衣人冷笑了聲,「你算什麼東西?是官府的人嗎?老子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識相的趕緊把我們給放了,否則,有你們好看的,在這大羅山附近,還沒有人敢跟我們作對。」
「大羅山?」王銘道,「這麼說來,你們是大羅山的土匪?不只明搶,還學會夜里偷竊了?」
兩名黑衣人哼了聲,沒做回應,「知道就好,趕緊的把老子給放了,否則,我們老大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又是大羅山?」沈墨荷怒道,「你們老大是誰?羅大麻子,還是大馬蜂?」
兩名黑衣人愣了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那幾名客商見把銀票給追回來了,對著沈墨荷他們千恩萬謝的,說是多虧了恩人,不然,這趟就白跑了,沒有盤纏,還怎麼把貨物運到南方去?
店家卻顯得比較沉默,沒有過多的去指責這兩名黑衣人,沈墨荷他們也只是把這兩個黑衣人捆起來,知道不能動用私刑,只好看著他們,準備天亮後送到官府去,交給官府查辦。
一早,大牛便過來了,昨晚跟他娘在家里準備了一夜,已經把該帶的都包好了,就等著出發。
見店里綁了了兩個黑衣人,心中一怔,忍不住問道,「這兩人怎麼了?」
沈墨荷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他們還會用毒針,你看看,就這種,能不能嗅出是什麼毒?」
大牛接過毒針看了眼,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笑道,「姐姐,這針沒有毒,只是沾了點麻藥在上面。」
「沒毒?」沈墨荷有些不解了,「大牛,你也是大羅山的人,這兩人你之前有沒見過?」
大牛猶豫了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王銘道,「好了,現在天已經亮了,大家準備下,把這兩人送府衙去吧,你們幾位被偷竊的事主也跟著去,好做個證人。」
「嗯,我們一定跟著去。」那幾名客商大叫道,「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竟然還用迷香,太可恨了,要不是這兩位英雄發現的早,我們豈不是要流落街頭了?太可恨了。」
一听到要送到官府,兩名黑衣人臉上表情有些震驚,求助似的看著大牛,希望他能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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