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在這個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這些個商人哪個沒有受他盤剝,就算是不明著開口要,為了少些麻煩暗地里送禮的也不少。
要說這亭長家的女眷還要出來典當東西,這實在是讓尹平有些費解,好在他也不是好事兒之人,看著平安已經安全進去了,他也苦笑一聲不再思索轉頭就走了。
平安拿著換回來的錢,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里模,最怕遇到尹劉氏,怕她問長問短的問出些什麼來。
這些錢說什麼她都不想交出來的,等田天樂回來替他量量尺寸,就去為他做秋天的厚衣服,不想他著涼。
還沒等到內院兒,就听到一個帶著譏諷口吻的聲音從旁邊飄出來,
「還真是閑啊,在我們家養尊處優的什麼都不用做,真有閑功夫到處逛啊。」小四兒帶著譏諷的口吻嘲弄著平安,她換上了一身乳白色的長裙,長裙上繡著點點紅花,外加一個粉色的小薄披風,將她玲瓏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精致。
手上捏著一塊粉色的絲綢做成的手帕,她朝平安看了一眼,那一眼飽含了濃濃的嘲弄。
「我娘和我爹可真是善人,家里養著這麼多吃白食的。要說是養條狗吧,狗還可以看看門,你說養些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真是浪費糧食。」
小四兒的話尖酸刻薄還非常的歹毒,要說她和她姐姐原本對平安的印象還不錯,那都是她爹娘以前耳濡目染的結果。
那個時候他們都認為平安可以嫁個有權有勢的人,到時候他們怎麼說多少都可以跟著沾點兒光。
只是沒想到,這平安老大不小,最後竟然嫁了個來路不明的人,此人竟然連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別說什麼大富大貴了,就算是吃喝拉撒當日也要靠平安。
現在他們投奔到他們門上,自然尹劉氏改變了當年的看法,現在平安在她的眼里跟個討飯的沒有什麼兩樣兒。
原本早就想要趕出去,可是尹超男卻說礙于親戚面子,再說還不知道平安身上是不是還有寶貝。
照尹劉氏每次去平安家,平安娘每次都有貴重珍珠相贈來看,平安出門身上怎麼說也有不少寶貝,所以他們才改變策略,想一點兒點兒的摳出來。
沒成想這些天過去,錢是摳到了一些,但是卻還是不能滿足他們貪婪的心。于是他們認定平安身上就算是有錢也所剩不多,每日在孩子們的面前,也是毫不避諱的表示對平安夫婦的不滿。
正是因為如此,小青和小四兒對平安夫婦一點兒都不尊重。
平安一咬牙忍了這口氣,她不想和她爭論什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落到這種地步的,受人宰割她忍了。
「沒有,等你一起過去吃。吃晚飯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平安神神秘秘地看著他。
他眉頭一皺,什麼事兒?應該不至于這麼快知道他扛木材干苦力的事兒,他想了半天想不到有什麼好事兒。
「不說了,先吃飯。」
平安拉著他就賺他的嘴一咧,肩膀上傷口因為突然間的拉扯,剛剛粘在一起的又崩裂開來。
鑽心的疼痛,他咧著嘴強忍著沒哼出聲來。
平安沒發現他的不對頭,月兌離苦海的興奮讓她忽略了太多。
他們去吃飯的時候,桌子生已經沒有什麼飯菜了,人家已經收拾了桌子端上茶水了。
尹劉氏一抬眼看到平安和田天樂過來,她正端著茶杯喝茶,茶杯一放,嘴角下耷,冷言冷語說道,「哎呀,這真是伺候不起,都過了飯點兒了才來。」
「也別這麼說,天樂今天不是出去了嘛。」尹超男不知道听誰說,田天樂跟著那些苦工上山了,開始他還不信,田天樂一看就不是干苦力的料。上山抬木頭那種事兒,說什麼他也干不了。
他的目光在田天樂的身上掃視一圈兒,在他肩膀處,那被磨損的衣服那里,他終于找到了讓他信服的證據。
不禁暗自驚嘆,還真是豁出去了。
抬木頭那可是苦力活兒,有些時候更是要用巧勁兒,一個不行容易被人晃倒,被木頭擊中那小命兒可就沒了。
每年發生那種事兒太多了,到他這里告狀申訴的人也不下少數。
平安微微一笑,看著尹劉氏和尹超男雖然一唱一和的,看似很平和,但是事實上絕對沒有再取飯給他們吃的意思了。
說不定就是因為看到田天樂外出回來的晚,他們更提前吃了晚飯,就適意給他們難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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