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寒風,餓著肚子,平安走出了村子才現自己依然不知道方向。
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著,兩條腿又軟軟的像是在蕩秋千,她後悔自己剛才太沖動了,怎麼不厚著臉皮吃點兒東西再走,怎麼說也不至于現在餓的頭昏眼花。
是人家已經為她吵架了,唉!算了,餓肚子就餓肚子吧,「天將降大任于我麼?要餓我體膚,乏我之身。」
平安自言自語地順著大路走著,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當空,雖然有風但是身上還是暖暖的,只是風吹起的沙子時常迷了她的眼楮。
饑腸轆轆,加上風沙迷眼,不知道是風吹的眼淚,還是委屈的淚水,反正她一邊走一邊擦。
突然遠處揚起一陣塵土,遠遠傳來一陣馬蹄聲,平安站在哪里有些好奇的慢慢走著,這條路上竟然有人,她還以為就她一個活人呢。
這麼早會是什麼人,千萬別是昨天晚上綁架她的人,平安在心底祈禱著。
煙塵滾滾過後,塵土飛揚中沖出幾匹馬來,馬背上坐著幾個身著緊身衣的男子,當首的男子一襲藍色衣衫,腰間束著紫色的腰帶,上面有塊玉牌隨著他的身體上下顛動。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遠遠的揚起鞭子沖著平安高聲喊道,「閃開,找死嘛!」
平安原本就靠著路邊走的,看到前面揚起一陣風沙的時候,就知道來了一隊人馬也怕被馬蹄到,不過沒想到馬是沒踢到人,卻被人‘踢’到了。
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經過平安身邊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平安剛好被他們經過掠起的風沙迷了眼楮,于是伸手揉搓著紅著的眼楮,回望了他一眼。
看清了那些人沒有綁架她的那個矮小的男人,她才放心的繼續趕路。
只是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卻听到身後又傳來馬蹄聲,她暗自嘀咕著,今天這騎馬的人還真不少,虧的那個獵戶說這里十分太平。
那馬蹄聲靠近她的時候。擔心再無緣無故的被人罵,她又往路邊站了站,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想要看清楚這次又是些什麼人,卻突然現剛才那個身著藍衣的男子,又回來了。
她瞪著一雙微紅的大眼楮,有些不安的看著他,馬兒經過她身邊時,對方突然朝她伸出手來,她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力量扯上了天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中打了個圈兒,就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
「啊?放開我!」
平安驚恐不安的大叫著,是對方似乎听不見她的喊叫一樣,策馬加鞭,很快就追上了在前面等著他的那幾個人。
路上經過獵戶家的房子時。平安突然看到早上帶她回家的那個獵人和他的兒子虎子,是對方卻在看到騎馬的人經過的時候,突然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救我!大哥救我!」
平安大聲的呼喊著,是那個獵人卻連頭都不敢抬,在他身邊跪著的虎子剛要抬頭看一眼,就被那獵人一手將他的頭按了下去。
平安只覺得心里慌亂的厲害,不知道這馬背上的人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就連說這里很太平的獵戶都嚇成那個樣子。
馬兒在山間疾馳了一段路,轉眼就進入了一片相對開闊的平地,遠遠以看到幾頂帳篷,還有一些駐守的軍隊。
一隊隊穿著統一服裝的士兵,手持長矛在附近巡邏,在不遠處的柵欄里圈養了許多的馬匹。
平安驚魂未定。就看到很多人俯子對自己很恭敬的樣子,當然她知道這恭敬肯定不是對她,也不是對馬,一定是對馬背上的某個人。
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眼看著馬兒沖進了營帳。竟然沒有人阻攔,平安心里猜想能是個將軍吧。
是他為什麼要將自己擄來這里,這將軍是認錯人了嗎?
她還在胡思亂想著,馬速已經慢下來,一個小廝上前接過馬的韁繩,她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她的腳一站到地面上,腳底鑽心的疼痛,那獵戶的老婆衣服大小和平安倒是很相似,但是鞋子卻比平安要穿的鞋子足足小了一個碼號,平安的腳本來就磨出了血泡,此時在馬背上控了那麼久,一站到地上被鞋子擠得疼的厲害。
看到她眉頭一皺,對方竟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絲毫不顧周圍幾百雙眼楮。
而那些士兵也似乎是見怪不怪一樣,似乎是什麼都沒看見,該干什麼還干什麼。
平安掙扎,尖叫在這里完全沒有用處,沒有人理她,似乎每個人都是聾子。
「你放開我!」
平安伸手想要掌摑對方的臉,是身子一飄,突然落在了一個很柔軟的墊子上,她覺得**就像是坐進了棉花里,軟軟的輕輕的,整個人也依偎了進去。
床榻上鋪著柔軟的獸皮,獸皮下面還不知道墊了什麼,反正軟軟的,暖暖的。
平安掙扎著要起來,對方卻突然捉住了她的腳,從頭到尾,自始至終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問。
平安掙扎著,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子,心想著這家伙該不是看上她的美色了吧,難道要非禮她,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吧,這是大白天。
對方一把將她的鞋子從腳上月兌了下來,盯著她的腳看了半天,突然就將鞋子扔了出去。
平安一哆嗦,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抱緊了雙腿。
「你不要亂來,我會嚼舌自盡的。」
她嚇的喘氣都開始急促起來,沒想到對方依舊不理會她,只是將她的另一只鞋子也月兌掉,扔到了帳外。
「你……你……」
平安看著他結巴了半天,突然現自己有些怕他,于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強壯了壯膽子,「你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這是……」
她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身居何職,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對那些理論十分在乎,也不知道自己說那麼多他是否在意。
「怎麼不說了?」
他突然開口嚇了平安一跳,好听的聲音就像是動听的音旋律,平安睜大眼楮看著他,看不出這個男子說話竟然如此的好听。
他身子上前靠了靠,幾乎是臉和平安的臉要貼在一起了,平安嚇的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呼出的氣體撲在他的臉上。
「你……你想干什麼?」
平安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傻嗎,孤男寡女又是這種情況,用膝蓋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所想的事情會生。
一直都沒有表情的他,突然嘴角一勾,眼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輕輕在她的臉頰呵了一口氣,「你覺得呢?」
他說的十分的**,就連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兒了。
平安只覺得渾身冒汗,不知道是獵戶老婆的衣服太暖了,還是自己太過于緊張,亦或是這間屋子本身就充滿了熱氣,讓她此時有些悶的喘不過氣來。
「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你!」
平安驚恐不安,就連話都快要不會說了,腦子里一團漿糊。
「是嗎?我們這就算認識了,他的嘴角又一勾,整個人朝平安壓了下來,臉對著臉,嘴唇對著嘴唇,差一點兒兩個人就要貼在一起了,平安嚇的顫抖起來,看著他的眼楮也不由自主的開始躲閃他熾熱的目光。
就在她將要伸手將他推開的時候,他突然冷笑著直起了身子,藍色的繡袍輕輕一甩,呵呵笑了幾聲,
「怎麼?才見面你就迫不及待了嗎?」
「什麼?」平安突然覺得臉很紅,心也砰砰的亂跳著,這個家伙是個瘋子嗎,明明是他先挑逗她的,現在卻又要反咬一口。
「哼!我是看你一個姑娘家,怕你出危險,你所走的哪條路是通往戰場的,我只不過是不想你去送死。暫且留你住一天,明天就會派人送你離開。」
他的話說的不緊不慢,不慌不亂,只是稍微帶了點兒嘲諷的味道。
平安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哼!‘我又沒讓你救我,誰讓你自作多情了。’不過當她听到,他要派人送她走時,臉上卻開了花兒,不管剛才有多少的不愉快,現在都一筆勾銷了。
「別明天了,今天就派人送我走吧。」
平安眼巴巴的看著他,‘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平安在心里祈禱著。
他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目光卻從她的上半身移到了下半身,「你在逃難?你的腳傷成這樣明天就算是派人送你走,你走的了多遠。休息天再說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逃難的,我是…我是這附近的村民。」
平安狡辯著。
「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好像是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話,平安看的莫名其妙,心想著這個理由不是那麼容易拆穿的。
他突然止住笑聲,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你是這附近的村民,那你認得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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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故事很長,能鋪墊太久了,各位讀者們耐心,好戲已經上場了。ps︰不會賣萌的小美,大家也不要忘記投推薦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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