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仍在繼續,賽事越演愈烈,站台時不時得會被轟出多孔洞,但銀光一閃,便又再次回復原貌。
戰台之上,人影四處飄忽,忽隱忽現,余下的百人可謂各個皆是精英之才,只因運勢不加才被刷了
下去。
「往昔崢嶸,如今卻缺少了這般斗志,失去了這番勇氣,或許也是時候到了出去拼搏一把了。馬執
事口吐感慨之言,卻是好生羨慕如今這些年輕之人。他們年輕還有很多希望,有很多的機會。
劍光化成朵朵雪花,在空中搖曳,在月光之下,顯得更為輕柔般恬美,寧靜中似一雙冰涼之手,試
圖撫模你的面孔。
使出這招的並非是何名,但卻是與之比斗的林子墨,劍招中略顯生疏,但不得不認同得卻是此人劍
道上的天賦。
見此番變化何名臉色一寒,回頭卻見柳如安依舊淡定自若,一副欣賞之情。也便放下心來,畢竟此
招乃出自雜典,雜典又出自自己這師兄,如今見自己師兄都不介意,他又何必憂人自擾。
劍氣中所含的寒氣慢慢滲透進對手的血脈之中,使其靈力的運轉速度突然開始變得緩慢。身體也開
始變得僵硬,隱隱能看到身體開始慢慢泛出青色。
砰,一掌印在對方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血滴在半空之中凝結成朵朵鮮紅的雪花,在銀色的
月光下顯得異常的妖異。
此次賽事以對方吐血敗北,而告一段落,整個過程不到短短的一刻鐘。
對面飛過一把由靈力所凝聚的刀刃速度出奇的快,下一息便出現在柳如安眉心之前三寸處。伸出一
根手指,輕輕的前一點,砰的一聲,刀刃瞬間如煙花一般爆裂開來。一道綠色的木屬性靈力在手間游走
,綠色的藤條再不斷的向前生長著,在不斷生長中開出朵朵粉色的花朵,釋放出粉色氣體,一被吸入體
內,四肢變得無力,神志開始變得模糊。
藤條纏繞在其身周,向內一勒,將整個人裹成如老樹根一般,四周攀附著密密麻麻的藤條,待藤條
散去後只留下暈迷之人,卻早已不見柳如安的身影。戰台上出現了,極為短暫的寧靜,短暫的幾乎可以
將它忽略。
站台之上刮起一股清風,風中帶著淡淡的幽蘭香,一名女子迎風而來,腳底凝聚靈力,在空中行走
,每走一步都使的空間一陣震蕩。
仿佛月下的蝴蝶般,讓人著迷。衣衫在風中起伏,衣角揭起了波瀾。衣袖一揮擊起多層浪,一波接
一波的向對手涌過去,層層疊加,便不再是單純的互相疊加那般簡單。威力成倍的上漲,勢要把人的身
軀徹底的絞成碎末。
見這般凶悍的招式來到眼前,男子卻依舊沒動半分悍然。心中念動,「任你擊起千層浪,我身若磐
石終不動」。任由那氣浪拍打在自己身上,身子卻依舊紋絲未動,只是衣角不停的在氣浪中呼呼作響。
男子最終在氣浪中站起身子,氣浪從他的身體兩側經過。「無風不起浪,我看沒有了這風你還能否
繼續攻擊下去」,抬高一只手輕輕往下一按,空中的風瞬間停頓下來,在風停頓之後,氣浪立即不攻自
破,沒有半點威能。
浪乃海之子,我便讓你見識一番大海的氣概。
女子只感覺自己被無邊無際的海水包圍,最後淹沒在海水之中,她在海水中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吶
喊,但卻感覺一口口的海水不停的灌入她的口中
,堵住了吶喊之聲。
直到半響後,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似已死去,但身體中微微傳來的暖意告訴自己並沒有死。「難
道是幻覺」,噗,一口水從口中噴出,「不對,不是幻覺,不,應該說是不完完全全是幻覺」。
此賽,許夢蝶敗,前十名人選方案已確立,此次比賽,前七名直接晉級,剩下三人再由剩余九十六
人比試,決出前四人納入十人之列。
柳如安又在那邊人畜無害般的笑著,卻使得在其一旁的岳至霖一陣騷動。「小師弟是否看上台上那
女子呀,是否需要為兄幫你,將那小娘子捆綁過來,贈送與你呀?」
「師兄是你會錯意了,我是對男子的幻術感興趣而已,而並非那女子。」
「是嗎?我看是不見得吧,師弟你還是老實告知為兄我吧!」
「真是這般,師兄若是不信,師弟也不再加以辯解」。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兄師弟如同手足。慣
以師為尊,表其尊重,以師兄為兄,表其越血脈的親近。
見自己師弟如此般無趣,又見自己的師兄師姐也不理睬自己的意思,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桌子,
擺上棋盤,棋子,自己與自己下起棋來。
直到日出時分十強名單終于確立,他們是柳如安,林子墨,秦楓,古月,白雨蒙,林子豪,何名,
幻術男子韓軒,最後三名為盧秋旭,喬玄風,許夢蝶。
與清虛境再次失之交臂,卻讓很多人捶胸頓足,不止是那些女性修士,連一些年級老邁的修士也是
痛哭流涕,他們壽元將盡,生機潰散,若不能借此機會突破築基,不說等不到下次清虛境開啟之日,就
算十年一度的大比也無緣再會。
流連心腸毒辣的陸敏慧也開始抱著白雨蒙開始哭泣,現如今錯失良機。突破築基期也不知何年何月
,到那時自己的白師兄早已不知何等境界,她與師兄差距越來越大,師兄又也會看得上她這般弱小之人。
「你等無需這般,上蒼凡是都會留下一線生機,十強前三甲,每人可帶兩名家眷,後三甲不可帶人
,中間四甲可帶一人。」
白雨蒙瞬間被兩名女子期盼的目光所包圍,左邊是自己最為喜愛雙兒,右邊卻是自己的慧兒師妹,
這該讓他如何抉擇。
舍下哪個都不合適,無奈的將眼神掃向四周,恩,腦海中如劈過一道閃電般,迅速將思緒照亮。
在座眾人中除了柳如安,便再無認識一個人,將乞求的目光望向劉如安,劉如安點了點頭示意他已
同意,又將目光大有深意的投向何名。何名與劉如安同時大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見此白雨蒙卻是安然于心,心中的磐石終究是落了下來,將吳雙兒挽到一邊,劉如安與何名挺身走
來。「慧兒師妹你且跟上這位師兄一同前行可好?」原本愣是換成誰她都是死活不願意,到看到白雨蒙
所指之人卻是劉如安身旁的何名後,原本到嘴邊的話被其生生咽下。
將頭轉向何名,出奇的應了一聲「好,話中透露出溫柔和乖巧」引得白雨蒙一陣怪異,但唯有劉如
安和何名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冷冷的殺意。
在座之人無人不想進入這清虛境,而此時有一名男子,走向劉如安,單膝下跪,求這位師兄帶我一
起前往清虛境。男子正是余修遠,「你且起身,我收下便是」。見下跪之事能夠起效,眾人便紛紛開始
效仿。
其中有一個年近七旬,兩鬢皮膚開始出現皺褶。老者跪在地上一直哭泣,抓住林子豪的褲腳死活不
放手。「求求你帶著我吧,我不會拖累你的,只要進入了清虛境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你這個死老頭,趕緊給我放開手,否者信不信,我一張將你劈死」老者還是不願放手,啪,一個
巴掌印在他的臉上,老者臉部出現一個巨大的紅印,嘴角開始溢出一絲鮮血。
但唯獨不見老者放開自己的手,見受之無用,便抬起腳往老者胸口踹,一連三腳,每一腳都連帶出
老者一口鮮血。一步踏出劉如安來到老者身前一道靈力輸入老者體內將老者傷勢修復。
「我可以收編你,但是有一個前提」,老者連忙起身又快速下跪,「恩人請說,我一定把握把生平
所有積蓄送與恩人,並一生一世效忠與恩人。」林子豪見此極度的不滿,正欲上前理論,卻見劉如安,
左手輕輕向前一推,便將自己推出三丈開外。
「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但有一點你卻說對了,但又不全對,我要你效忠與我,卻不是要你做我的奴
僕,而是要你做我的弟子」。
老者一愣,弟子?不到金丹是卻是無法收弟子,除非擁有金丹期的實力,老者也不去想那先,管他
怎樣,如若自己能突破築基期,便會重獲生機,重返年輕之態。到時候將輕視自己之人,一個個踩在腳
下。
還有誰能夠詆毀他,欺凌他。便不再猶豫,「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徒兒請起」,自看到老者起,劉如安便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條絲線將兩人連接在了一起。老者此
番跪拜,卻招來了旁人的直至點點,老者卻全然當成沒看見,眾多的人卻是很不理解。
唯獨此時的何明才有所了解,他的師兄所做之事,沒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就像當初收留自己一般。
老者起身站立在劉如安身後,便不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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