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只僵持片刻,余下眾人便想盡一切辦法,軟磨硬泡的將自己的位子給討要過來,甚至其中不乏有為之傾盡生平所有財富者。
三月之後便會出發前往清虛境,所以在這三個月中,二十余人開始休養生息,將狀態調至最佳。
嘀嗒,一滴水落入寒潭之中,發出了悅耳的聲音,水面一晃便再次恢復平靜。譚水旁有一棵桃樹,桃樹極為奇特,高約三丈,樹枝隱沒在樹葉之中,看不見其分毫。
樹下聚集了四人之數,「柳師兄,此處真乃妙哉,若非清虛境之行時日將近,我定要到此處住上三年五載。」
「余師弟若能來,當之我幸」修道一途實力為尊,誰強于你誰人便為尊。「來,余師弟嘗一嘗這果子」說著手一點,便有一個籃子從寒潭之中飛出帶出一連串水珠,落在桌面之上,果子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冰霜。
拾起一顆果子,一陣清涼瞬間被手所感知到,將其放入口中,卡一聲脆裂聲從口中傳出,果肉順著食道滑落月復中,涼氣頃刻間漫布全身,啊,一聲低吟之聲不經意間被喊出。
直到聲音傳出,才尷尬的微微低下頭,幾息之後,像是鼓足勇氣般,抬起頭說道「柳師兄此果真乃極品。」
「余師弟卻是廖贊了,此果卻是無特殊之處,唯一奇特的便是這寒潭之水,如若喜歡常來便是」。
「必定常來,必定常來,」余修遠確實對此處喜歡的緊,此前那番話卻都是實話。
「蘇師兄,何師兄愣著作甚,這果子可甚是好吃著呢?」何名淺淺一笑,笑容中能看出與之柳如安有七分相似。
何名也不在拘束,拾起一粒便放進口中。至于那蘇姓老者卻是柳如安那新手的徒兒,蘇旬,在收其為徒後,又為其取了道號,明心。
蘇旬看了一眼柳如安,見柳如安點點頭,便不再束縛的放開姿態,抓起一口放入口中,連連大贊妙絕。
為了磨合彼此之間的默契度,往往三五之人聚在一起生活上數月,得以了解彼此之間的脾性。
此時白雲山莊之中,正有三個人在游戲,忽然有一奴僕氣喘吁吁的跑來,驚得池中魚兒一陣騷動,原本興致被一沖而散。
「你這下人來次做甚」,目露凶光,如若不給出滿意答復,就會暗地里被此女除去。門下僕人對此女脾性甚是了解,個個都巴不得這個夫婦早赴黃泉,也好為蒼生積德。
「少莊主,莊主有急事喚您過去。,
盞茶功夫之後,走進自己屋中,將掛在牆壁之上的畫卷起放到一邊,向其中一塊磚扣動了三下,一個僅夠一人進入的通道出現在眼前,邁入其中之後,通道立馬消失。
抬起手,啪啪啪,三聲鼓掌之聲之後在黑暗的頓時被數十盞燈點亮。 之聲回蕩,一道厚重大石門緩緩升起。
石門之中正有一名中年男子,閉目盤坐,當白雨蒙進入密室的瞬間,一雙漆黑的眼眸,突然張開。
「父親喚孩兒何事?」
「蒙兒,你上前來,我有話同你講。」
「此後你虛需好生與那柳如安相處,次子深不可測,你若和他交好,以後少不了一份大好機緣」。
「是,父親」白雨蒙鄭重的回答。
「對了,慧兒此女已不能留了,爭取在清虛境之中將其殺之,也好為你日後積下一份善緣。」
白雨蒙听之神情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悍然。在他心中陸敏慧雖然不甚喜歡,但覺得心腸還是好的。可是現在卻要他殺了,可是萬般難以接受的。
「無需多慮,到時便是我要你留她一命,你都會將她千刀萬剮,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千萬不可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待白雨蒙走後,白有常,連噴數口鮮血後便暈迷過去,直到就好幾日之後方才出現了轉醒跡象。
「慧兒究竟要做出何事,才能讓我欲將她殺之而後快。」神情糾結了一路。
「師兄,怎麼了,臉色如此這般難看」。「哦,哦,是慧兒師妹吧,我沒事,只是身子有點不舒服」。
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去見了一趟師傅之後就變成這番模樣,難道被師尊給呵斥了?
「我有些不舒服,需要回房休息一下。」
「師兄我扶你回房,」陸敏慧將吳雙兒推至一旁,因為用力過猛險些讓她跌倒。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說完話不理兩人,徑直便離去。待他在開門的一瞬間,腦中靈光一閃,去被人當頭棒喝一般徹底醒悟過來,隨後眼中出現淡淡的殺機。
口中念叨著,「如若如此,我又怎能讓你死的這般愜意。」之後幾日便是閉門不出,誰人都不見。
「雙兒,這幾日可見你那白師兄」,「師姐,這幾日我也不曾看見。」
「最近,師兄這是怎麼了,連日不見人影,上次瞧他更是神情恍惚,臉色泛清,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是吳雙兒來氣了,「胡說,師兄怎麼可能有事」狠狠地瞪著陸敏慧。
被這麼一瞪,陸敏慧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怎麼這般說她心愛之人。
場景再變,這一次卻是一大片森林之中,一座巨大的庭院,「我收下你,你可知道為何」
「師弟我不知,請師兄指點,」男人名曰,李奇,正是當處柳如安收下老者時,一氣之下隨便在身前抓了一個人,收為己有。
「我要你協助我殺一人。」
「何人?」男子道極為果決,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可見殺人不佔少數。
「柳如安」林子豪一字一頓的將這個名字從嘴中崩出。
轟,整個身子如被冰凍一般僵持了很久,「師兄不是師弟我不幫你,只是以現在的你和我很這般實力想要勝過這柳師兄實在太難,更何況說什麼將它殺之而後快了。」
「你且放下心來,我已合謀了諸多人選助我等一同襲殺此人。
「那我就陪師兄冒上一次險有何妨。」。
此時庭院另一出,「父親,要是再任三弟一個勁的胡鬧下去,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砰的一掌將前身前的桌子,一下子拍成粉末「混賬,有你這般說你親弟弟的嘛」。
「我這全是為了他好,如若不信可當我沒說,別到時候哭著喊著給你那兒子收尸便是」說著一揮衣袖,自個走出門去。遠遠的傳來一聲「你這個膩子啊」。
「我已仁至義盡,听不听在你,說沒說在我,如今我說了,若在發生何事便與我無關,子不教父之過,你枉為人父。」同樣的一句話傳入林深耳內,噗的口鮮血從胸口憋出。
人影漸漸走遠,在兩個人心中的隔閡卻越來越深。
第二天清晨「師佷快些上前來,」何名遙遙的沖著蘇旬喊道。蘇旬此時正從柳如安洞府另一側的一座竹屋之中邁步走出。奇妙的是,才在竹屋之中住上一天,蘇旬就感覺身體似比以前的衰老速度要減慢了許多,甚至還隱隱感覺又開始恢復年輕的趨勢。
這也使得他對此處甚是喜愛,蘇旬是從外門弟子晉級而來,還未曾拜入任何人門下,這也使得它在當初,如此輕易的便同意了柳如安將其門下為弟子。
蘇旬循聲望去,寒譚旁正有著兩人站立作畫,而另有一人則站在一旁欣賞著,口中不斷的發出贊嘆之言。「如今你乃四師兄的弟子,而這書畫之道,卻是必學之事」
「你且暫且一旁好生觀摩,待會便讓你也試著臨摹一番」。一刻鐘後,何名和柳如安先後的停下手中之筆,口吹一口氣,畫上墨跡迅速變干,可以說這兩年以來何名跟隨柳如安學上了不少技藝。
尤其在這書畫之道上,可謂是天賦驚人,短短兩年便已經可以登堂入室。雖然兩幅畫之間依舊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但也可謂是惟妙惟肖。最關鍵的是隨著心入書畫之道後,發現自己脾性也變得淡薄而又處變不驚。
衣袖一揮再次有一張畫桌出現,桌上卻依舊是那文房四寶。蘇旬在顫抖中握起畫筆,這不是他已老邁到手腳都不穩的地步,而是他生平第一次握起畫筆,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摩別人作畫。
心中難免有一絲絲緊張更甚至激動,神情專注的在那邊一筆一畫書寫著自己的人生,將自己的情感全都融入作畫之中,但卻到最後成了一篇模糊的墨跡。放下手中的筆,皺褶的老臉上卻透出一抹紅暈。
卻不見柳如安與何名嘲笑與他,反而大肆贊揚了一番。其實就算柳如安第一次作畫之時也是這番模樣,更不用說何名了。所以兩人見之,確實大為贊賞,其天賦可謂是同樣出眾。至于余修遠在一旁則是一個門外之人,看的花俏,他只覺得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而已,別的要他說出個一二來,卻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不必氣餒,你已做的很好,只需靜下心來慢慢體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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