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身體上傳來的虛月兌,但同時也覺得身子變得輕盈許多,「爹娘,你們這些人這是打算干嘛去?」
兩戶人家之間只是用著竹籬笆相隔,所以彼此可以相互對望,「我們去干嘛,你倆還好意思問,這不是去找你們倆了嗎?」
「父親母親,大叔,大嬸,我們一直都在自己屋中呀,並未曾離開過自己房間啊」
「是嗎,小蝌蚪你倆不曾出去過嗎?」
「是呀,大嬸,我們真的一直在房中不曾出去」,兩個孩子都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母。
見眾人不信,「你們不也都看到了嗎?我們都從屋中跑出來的呀,也都沒看見我們從外面進屋不是?」
兩孩子的父母腦中一想,那倒也是,並不曾見孩子從屋外進來,那想必也是從未出去,「好了趕緊吃飯去吧,為了等你倆,飯菜都涼了」。
兩人各自回到家中,小木頭連蹦帶跳之中奔向餐桌而去,「今天是何日子啊,這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小木頭,之前是父親讓你和你娘親受苦了,從今以後吶,我們天天都這樣過日子,可好」。
听的此番話的幕汝妍卻是默默的流下淚來,她是一個相貌丑陋的女子,受盡別人的冷嘲熱諷和數落,唯獨只有這木頭,為人呆呆傻傻卻忠厚老實如木頭一般。
拿出那一塊繡著花邊的手絹,握過自家娘子的手,親自為她帶上那一只新買的發簪,然後輕輕的將淚水替她擦去。「娘子你真美,娘親你真美」這兩句真美落入幕汝妍的耳中卻是使得她的淚水更如決堤一般。
她知道自己長相奇丑無比,也因此連累到了家人,讓別人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和孩子,所以自家男人才只能做那小二,雖一月只有不到半兩的銀子可卻剛好能夠解決家中溫飽。
連自己的孩子,別的孩子也不願意同他戲耍,總是嘲笑與他有一個丑八怪的娘親。每次孩子也會爭著和別人說,「不,我娘很美,非常的美」。
「娘子今天應該開心,你怎能做這般掃興之事呢」?
「好好,我不哭了,我們吃飯,來小木頭吃一個雞腿」說著夾著一個最大的雞腿便放入孩子的碗中。愛情不需要太多奢華,因為它本身就已經很華麗,愛情需要平淡,因為平平淡淡才是真。
食足肚飽之後,小木頭便在娘親哼唱著歌謠之中睡去,只是這聲音卻依舊在四周飄蕩,隔壁的小蝌蚪也在這歌謠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屋外的院門便被人從外部強行踢開,三五身著衙門捕快衣衫之人,沖進了屋內將原本熟睡的木頭從床鋪之上拉扯下來。
「官差大哥,你們這是作甚」,木頭夫婦同時發話問道。
「你相公涉嫌盜竊,我們是來將他帶回衙門審訊的」,
「冤枉官差大哥,我沒有盜取別人之物」,在一旁的的幕汝妍也是大聲抽泣道。「官差大哥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不是我相公,我家相公不會盜取人家財物的」。
官差一手將抓住自己的雙手甩開,「這可不好說,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請不要為難我等,到底有沒有行竊,去衙門一審便知」。
一腳再次踹開了抓住自己雙腿的幕汝妍,三五人便火速朝知府衙門而去。
知府衙門大堂之中,大堂之上座有一中年男子,男子身材臃腫,明顯是「清廉之官」之相。
「木頭你可知罪」,木頭被人強行按跪在地上,卻起不了身。
「大人,小人何罪之有」,木頭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他卻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還不從實招來,昨日夜里錢萬貫家中失竊了三千兩銀票,而那少去的三千兩為何卻在你的家中?」
「我那銀票全是四位書生公子贈送我,並非錢萬貫家中之物」。
「四位書生如何來的那麼多銀兩,一定你在編造謊言,如真是書生贈與你的,你便將那些書生請來為你作證」。
「大人那些書生,本就是外來之人,如今可能早已不在此處」。
「不用再狡辯了,我看就是你偷的」,知府用極度肯定的語氣說道。
「大人,錢萬貫已帶到」知府一拍案幾,「傳錢萬貫上堂」。
「小人錢萬貫見過大人」此人正是柳如安當初所見的那一個黑心小二。錢萬貫是一個極度愛財之人,為了省去那小兒的工錢,自己卻是又當掌櫃又當小二,如若可行連大廚都想是他一人。
「錢萬貫,你看這是官差從木頭家中搜來的銀票,是否為你所有」。
「回稟大人,真是我家中所遺失之物,只是還缺上那五十兩」。
「木頭還不把剩余的那五十兩銀兩交出來」
「大人,冤枉啊,此物並非錢萬貫所有啊」。
「還不從事招來,我看不給你一點大刑你是不會說出事情了,來人給我重打三十大板」。
而此時家中的幕汝妍也同著孩子一同來到衙府之中,一進大堂便撲跪在地上。而大堂之外有民眾在那喧嚷著「我想興許那木頭盜的人家銀票,想一定是他那媳婦干的,你看她人長的那般丑陋,良心定然也同樣丑陋不堪,卻不曾想到人丑心更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耳听得此話幕汝妍,卻也只能默默地流淚,但嘴中卻是是喊著,「大人,放了我家相公吧,那銀票是我所盜與我相公無系,他並不知情」。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真是那毒婦所為,還算她有點良心能夠從實招來,免得害死他那相公」,大堂之中再次有人發話到。
而此時木頭早已被打的渾身是血,整個人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但含著血的嘴中依舊發出那含糊不清的話語。
「大人都是我干的與我娘子無關,莫要信她」。
「給我兩個人拖下去一起打,這兩人一定是同謀」,棍子一棍接著一棍的抽打在兩人身上,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兩人身上傳來骨頭的碎裂之聲。兩人卻依舊對視一眼,彼此慢慢的向對方爬去,地上也因此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最後兩人彼此雙手握緊,暈死過去。人雖早已暈迷,可棍子卻依舊未曾停下。見此場景,內心有所觸動之人皆落下淚眼淚,但更多人只是同情。
在一旁的小木頭從最初一個勁抽泣,變得沉默直至最後呆滯。「住手」,一道聲音貫穿整個大堂,原本還在施刑的官差也停了下來,四道人影從堂外邁步而進。
耳听到這聲音的小木頭卻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原本暗淡的眼神也再次恢復明亮。
袖子一揮兩道綠光在眾人毫無察覺中注入暈迷的兩人體內,兩人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復原,甚至還有黑色帶有腐蝕性的粘稠液體從幕汝妍的體內滲出。
「大人,那三千兩銀票乃是我四人所贈之物,並非他二人所盜」,慢慢走直小木頭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拉子自己身邊。
「你們四位書生從而得來的這般多的銀兩,你們又如何證明那銀兩是你們所贈之物」知府卻是毫不客氣的回到。
「這銀兩從何而來卻是與大人物關了,再說了你讓那錢萬貫證明一下那銀票為何是他之物」柳如安本就是一介書生,雖不愛言語,可並不代表他口才不好。
「放肆,這公堂之上怎能讓你肆意妄為」?
「放肆」同樣一聲從柳如安口中道出卻使得錢萬貫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轉向知府說道「你身為一縣知府,卻是徇私枉法,作惡多端」。
原本柳如安四人就算以書生身份,可並無功名在身,見了知府依舊需要下跪之禮。可論修士身份這知府來連提鞋身份都不夠。
這時余修遠卻是走了出來說話了,「你說那銀票是你的,那麼你看著金子可是你家之物」,說著又是袖子一抖,一錠接著一錠的金子從袖子中掉落。
從最初的金子變石頭直至如今的口吐鮮血,使得錢萬貫明白了四人的厲害之處。便開始一個勁的搖起頭來,而知府卻看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子迷了心竅。
「我就在想,為何最近短失了般多的金子原來全被你等盜了去」,知府貪婪的看著散落一地的金子說道。
「大人果然慧眼如炬,那麼您再仔細看一看這是不是您所缺失之物呢?」,余修遠一步踏下,那一塊地板立刻變成了黃金,連踩十幾步,步步生金,而手觸模之處亦變成了黃金。
「是是是,這全是我的,全是我的哇哈哈,再多變一點」,那笑聲充滿了貪婪,最後連案幾以及大堂除了人之外的所有物品盡數變為了金子。
柳如安再次走上前去,「居然你們怎麼喜歡金子,那便把你們也變成金子好了」,說著抬手一揮,知府和那錢萬貫兩人便化成了黃金雕塑,一座為豬一座為狗。
而見到眼前這一幕的眾人卻是紛紛下跪,大喊神仙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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