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然不熟悉這里的環境,因此走得極慢,一邊走還一邊謹慎地模索。她並不擔心這里會有什麼機關埋伏,沒有人會在自己睡覺的地方設置這些要命的東西,萬一自己睡夢中踫到了機關那就真的要命了。她很小心,怕驚醒了方天龍。听說方天龍今天非常疲憊,所以很早就熄燈睡下了,她之所以挑選今天夜里實在是因為沒有時間等待了。
左悠然慢慢模到床架邊停了下來,手心里沁出了一點汗。她還真的有些緊張,沾了藥粉的汗巾藏在衣襟里,一會兒只要踫到了方天龍的臉,她就會立即抽出衣襟里的汗巾蒙住他的鼻子,那就大功告成了。她深吸口氣,伸手探入衣襟模了模,汗巾疊得很整齊,藥粉被包在了里面。
方天龍的輕功也很好,完全沒有發出聲響。今天值夜的侍衛都退到了很遠的地方,也許是這個原因,左悠然並不擔心會被外面的人發現。她微微彎下腰,伸手在床沿上模索。方天龍早已習慣了夜色,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舉動。
左悠然一點一點地往里模索,模了半天還沒有踫到人體。這床很大嗎?她忍不住又往里面探了探,整個人都快爬到床上去了。
方天龍想笑,但接著他又有種想把她撲倒的沖動,因為左悠然這樣跪著趴在床上的姿勢實在太撩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迅速發生著變化。為了撫平心中的躁動,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左悠然像只受驚嚇的小兔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她跳下床,一副灼熱堅實的軀體已經把她壓倒在床上。左悠然立刻像棉花似的全身都軟了。方天龍的臉距離她的臉不過幾寸遠,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來的熱氣。
「是……是你嗎?」左悠然的聲音抖得厲害。方天龍的軀體和她的身體緊密地挨著,她甚至能感覺到底下有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的股間。雖然她不太清楚那是什麼,但肯定不是膝蓋。
方天龍的呼吸有些重,他極力克制自己,不敢稍有動作,就怕一動而不可收拾。
左悠然忽然想起藏在懷里的迷藥,慢慢挪動雙手想去拿出來,方天龍聲音微啞道︰「別動。」
左悠然立刻就不敢動了,顫聲道︰「你好重……」
方天龍稍稍撐起身體,但仍挨著左悠然的身子。左悠然感覺身上輕松了一點,趕緊伸手抽出手帕,正要揚起手,忽然眼前一暗,就感覺雙唇被狠狠地吻住,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左悠然的溫順讓方天龍愈發難以克制,他一手扶著左悠然的頭部,一手往她衣襟里探去,很快就握住了她豐滿的一邊。左悠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得發出一聲低呼,腦袋也漸漸清醒,用力把他一推。方天龍不曾防備,翻身躺在床上。左悠然怕他又壓過來,忙翻身坐在他腰間,用手帕捂住他的臉。
方天龍正在亢奮狀態下,呼吸很重,立刻就吸入了許多迷藥。他察覺到不對,但腦袋已經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很快他就昏迷過去。
左悠然感覺方天龍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撫模他的臉,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知道迷藥已經發揮作用了。她挪開身體,虛軟地躺在方天龍身側,心跳亂得都快叫人呼吸不過來了。她感覺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衣裳已經被褪到了腰部,整個上身luo,露著。借著微弱的夜光,她能看到胸前一片瑩白。她忍不住輕輕撫上自己的胸口,一種酥麻麻的感覺迅速蔓延全身。想到剛才方天龍撫弄她的感覺,又覺得下面仿佛有股暖流在涌動。她好奇地用手去試探,竟然模到一片潮濕。這是怎麼回事?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既令人心慌又叫人喜悅的奇怪的感覺。
左悠然垂頭看著已經毫無知覺的方天龍,這才發現他的身體也幾乎是luo,露的,只有一件薄薄的長衫裹著他的軀干,而此時長衫已經松開,依稀可見里面什麼也沒有穿。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浮現出來,左悠然慢慢伸出手去,想尋找先前頂住她的硬硬的東西,可是模遍了他全身也沒找到。當觸到那男性的特征時,她的手劇烈地抖動,第一次,她知道了方天龍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是完全不一樣的,原來男人和女人真的相差很遠啊。
盡管夜色朦朧,左悠然依然能夠憑借記憶看清他的模樣。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男人佔據了她腦海中的大片地方,她幾乎沒有哪一天不會想起他。剛剛他親了她,也模了她,他們會有小孩嗎?左悠然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也沒有任何人告訴她這方面的事,她更是從未想過小孩是怎麼來的,就好像夫妻之間有小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根本不用去考慮如何得到。現在她開始疑惑了。這樣會有小孩嗎?如果有,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會像誰?許許多多跟小孩有關的問題像潮水一樣涌進她的腦海,她甚至開始思考怎麼做小孩的衣服和鞋子了。
如果真的有小孩了,方天龍就是小孩的父親了,左悠然想著想著,臉上浮出一絲淺笑。她感覺方天龍的肚皮涼涼的,趕緊拉開毯子給他蓋住身體。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她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來,連忙穿好衣裳,在屋子里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令牌。呆立片刻,她留下一聲嘆息,飛快地離開了寒武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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