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錯人 第二十八章 赤雞人生之襲胸的蛇

作者 ︰ 梁汝男

為了周末的聚會,我狠狠虐了自己四天,這幾天我幾乎是什麼都沒吃,就是為了穿上那件我肖想已久,巨女神範的裙子,結果,到周天下午要出門的時候,我連吸氣拉拉鏈的力氣都快沒了。

為了給我男人長臉,豁出去了。

「你化妝了,」言清讓左看右看,「這件裙子什麼時候買的?」

「咋樣?」我忘記了饑餓,兩眼放光,很期待他點贊,沒想到,他居然搖頭︰「不好。」

我這四天快餓成一條狗,你竟然說不好看,我跟你沒完!我下意識地擼了擼手,橫眉怒對︰「哪里不好?!」

「太漂亮了,那幫臭小子會跟我搶的。」

剛還想發個 ,一听這話,瞬間心花怒放,捶了他一下︰「那不正好,好讓他們知道你有多能耐。」

他笑著搭上我的肩膀︰「以後別穿這件裙子了。」

「不是吧,我這花了一千大洋呢。」

「我管你花多少錢,」他懲罰性地捏了捏我的肩膀,「以後,不光是這件,下面露到膝蓋以上,上面露到鎖骨以下的,統統不許穿。」

我瞟了他一眼,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愛吃醋的男人啊。

我在去的路上,構想了無數個圖景︰一群滿臉絡腮胡的彪形壯漢,踫著酒杯,泡沫撒了一桌,對著我們就吼︰「喲,來,干一個!」又或者是,剛開始大家都很彬彬有禮,交杯換盞之後就開始鬼哭狼嚎,「感情深一口悶」之類的。

畢竟,在我身邊的朋友聚會,幾乎都是這樣。

等我到了那地兒,我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竟然是閑靜悠遠的一片竹林,半山腰上,在翠竹的掩映中,一座古香古色的竹樓,翹角飛檐,韻味十足。

我們定了一個雅間,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了,清一色高大帥氣的純爺們兒。

真心話是,進門的剎那,我被門內的孔雀開屏般的光華閃瞎了狗眼,有種進到男**的錯覺。

各款型男,席地而坐,姿勢各異,但是都透露出一種低調奢華的貴族感,我咽了口唾沫,推了推言清讓︰「大哥,所以你是讓他們陪酒來了,對嗎?」

還沒等言清讓回答,一個鳳眼長眉,嘴一咧就露出一顆小虎牙的妖孽男支起腿,略寬的衣領一經動作,胸口那片大好春•色就若隱若現,他笑得眯起充滿媚色的鳳眸說︰「阿讓,每次都遲到,該罰啊。——這小妹妹是誰啊?」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看向我,他們眼神各異,好奇,鄙視,幸災樂禍,等等等等,我頓感口干舌燥,指甲緊緊陷進肉里,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會沖過去抱大腿。

都是爹生媽養的,怎麼他們的腿這麼長,身材這麼好,臉蛋都這麼好看?當然,我的言清讓同志還是最好看的。

言清讓笑著把最靠近我倆的一個酷似面癱版的山下智久的男生一腳踢開,然後讓我坐過去,那個男生雖然面癱,但還是很紳士地給我讓了位子。權衡再三,我坐是坐下去了,但是,如坐針氈啊。

「小妹妹,既然阿讓不說,那你告訴哥哥吧。」

說話的是坐在我另一邊的一個貌似是混血兒的男生,目光深邃,眉目清晰傲人,跟言清讓是一個路數的,但是他過于桃花泛濫,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就在那個混血帥哥要靠近我的時候,言清讓插到我倆中間,又是一腳踹開了他︰「奈良,她是我女朋友,給我收斂點。」

「女朋友?!」

「女朋友?!」

除了那個面癱男只是嘴角抽動了一下,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和質疑,好像我是來自星星的哥斯拉似的。

「阿讓,難道你前段時間要死要活的‘真愛’,就是她?」鳳眼男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比藍夢瑤可是差了點啊。」

「何止是差了點,」面癱的山下智久哥哥淡淡開口,不起一絲波瀾,「臉蛋身材,沒有一樣比得上的。」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無數支冷箭射中,累覺不愛。

「不過,」奈良側著腦袋,目光越過言清讓,饒有興味地看向我,目光曖•昧,「還蠻可愛的。」

「行了,」言清讓哼一聲,「我的女人是最好的,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嘖嘖嘖,」鳳眼男食指點桌,妖魅慵懶,「阿讓是鐵了心讓我們這群孤獨寂寞的單身漢嘴饞了是吧。來,小嫂子,我敬你一杯。」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末了,還舌忝了舌忝唇邊的酒,蠱惑得簡直要人性命。我連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干了,哇!這什麼酒,這麼烈!

面癱男依舊不改本色,端起酒杯,惜字如金︰「干。」

于是乎,我又干了一杯,感覺就酒沒流到胃里,奈良就開始發難了︰「嫂子,敬你。」

三杯酒下肚,我感覺喉嚨好像燒起了一把火,稍微晃晃腦袋就眼冒金星,要不是言清讓攔住了我,我就要站起來「仰天大笑出門去」了。

「好了,這算是給你們認識了,別想再灌她了。」

「阿讓,你這就沒意思了,」奈良給我和他都添了酒,笑意更濃,「嫂子酒量不會那麼差吧。」

我一听這話,還得了,這輩子沒啥大毛病,最經不得別人刺激,話一灌進耳朵里我就炸毛了,端起酒杯就要喝,剛沾到嘴邊就被言清讓搶過去,然後喝盡。

他仰面的時候,喉結一動,性感得不行。

「喲,阿讓,你真是讓我開眼了。」鳳眼男遮住陽光,修長白皙的手點在額邊,藝術品一樣好看。

「阿桐,人這是‘真愛’,懂嗎,大驚小怪。」

鳳眼男阿桐听完奈良的話,了然一笑,自己斟了一杯酒。面癱男把服務員找來了,不一會兒,就進來了一個抱著琵琶的歌姬,清麗月兌俗。

如珠玉般的琵琶聲,悠悠蕩開。

敢情這幾個人是文藝青年。

「既然是嫂子,那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盡管找我們好了,一定赴湯蹈火,」奈良捻起一塊晶瑩可愛的糕點,「畢竟,這是阿讓的第一次啊。」

說完,連面癱男都低低地笑出聲來,言清讓狠狠捶了奈良一下,耳朵卻可疑地紅了。

第一次?開什麼玩笑!

言清讓頂著這張禍害蒼生的臉,顛倒眾生的身材,第一次談戀愛?打死我都不信啊。

我問言清讓︰「清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我以為自己的聲音是小聲的,但是,就在我說完那句話,除了琵琶還在演奏,這個雅致漂亮的房間卻好像莫名陷入了一場寂靜中。

三秒鐘之後,狂亂的笑聲蓋過了琵琶聲。

「阿讓,」奈良上氣不接下氣,臉都笑紅了,拍著言清讓的肩膀,「原來,你有難言之隱啊。」

「阿讓,跟嫂子結婚吧,畢竟,能接受一個有難言之隱的男人的女人,不多了。」阿桐簡直要笑抽過去。

「阿讓,」面癱男轉頭看向言清讓,「保重。」

••••••

丟死人了。

「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呲溜一聲,我就跑了。

高跟鞋崴得我一上一下的,我穿過大堂,卻沒有走向洗手間的方向,而是要施展我這一生最厲害的絕學——尿遁!

丟人都丟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那邊?本來是想給他掙點面子的,可誰知道弄巧成拙,還讓他被朋友恥笑,這張破嘴啊!

不過,那地方太迂回了,我只不過穿了個大堂,就迷在竹林里,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高跟鞋又不好走路,服務員保安都不見一個,天要亡我!

我懊惱地坐在一塊青石上,四周都是竹子,面前是一條分叉的路,四個方向,我該怎麼走?

想給他打電話又不敢,我怕他追出來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會笑我,笨死我算了!今天讓他出了這麼大的笑話,回去就該恩斷義絕了吧。

時間慢慢過去,我還是不敢回去,只期待保安能趕緊發現我。話說,這都秋天了,林子里怎麼還那麼多動物啊,蚊子,鳥,蝴蝶,還有不知名的昆蟲,生機勃勃得讓我發毛。

這麼活力旺盛的竹林,該不會有蛇吧?

我從小就怕蛇,那種滑膩膩,軟乎乎的,帶著劇毒的丑陋生物,我連看都不敢看。小時候爺爺告訴過我,竹林里有一種很毒的毒蛇,叫竹葉青,體型很小,不易被發現,但是咬起人來,那真是三秒見閻王。

我小心地環顧四周一眼,風很合時宜地刮過,天瞬間就暗了下來,陰森恐怖,我心底拔涼拔涼的。

「望夏!」

我听見有人叫我,立馬就站了起來,一回身想要循著聲音找過去,卻不小心撞上了竹子,腦袋門疼。

噗的一聲悶響,我感覺有東西掉到我的肩膀上。我伸手一模,魂就飛了。

墨菲定律說,你越是不想一件事情發生,它就越是有可能發生。

我模到那不明物的剎那,整個人就僵住了,那軟乎乎的,不是蛇又是什麼!

「啊!」

我驚聲尖叫,那東西卻很快地滑進了我的領口,我感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胸口一疼,完了完了完了!我被咬了,親娘,好疼!

我不顧一切地狂奔,卻在意外之中撞上了言清讓,他看我驚慌失措,自己的臉色也煞白煞白的︰「你怎麼了?」

「蛇••••••蛇••••••」我話已經說不利索了,恨不得手腳並用,但我又擔心毒素會擴散的更快,嘴唇抖個不停,「我,我被蛇••••••咬了。」

「什麼?!」

他驚顏如土,扶住我︰「你先冷靜,望夏,被咬哪兒了,你說啊。」

「清讓,我會不會死啊,我會死嗎?」我幾乎帶上哭腔,卻怕得哭不出來,言清讓罵了一聲,說︰「你被咬哪兒了?!」

「胸,胸口,清讓,我會死嗎?」

「該死!」

他把我摁到在石板上,想要扯下我的領子,我忙護住胸口,驚道︰「你,你干嘛?」

「把毒吸出來。」

我還是緊緊抓著,背後冰涼的石板讓我覺得有些羞辱,他皺緊了眉頭,臉頰的肉似乎也在發顫,下顎骨比平常更清晰了,他在用力咬著。

「你死了,我也不會活著,你看著辦吧。」

我驚恐的情緒被他這半恐嚇的語氣給嚇退了一大半,手不自覺地就漸漸松開,他垂下睫毛,拉開我的領口,往那條蛇入侵過的地方深入。

感覺傷口是在中間偏左的地方。

我劇烈起伏的胸口踫上了他的嘴,酥酥麻麻的感覺隨著他的吮吸的動作慢慢擴大,他的胡渣踫到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顫栗感如潮水般撲面而來。他摟著我的腰,緊緊地,頭已經埋到我看不見的深處了,視野所及,是一片翠綠。

「嘶,」他的牙不小心咬到了我,我疼得眉頭一皺,「清讓,你輕點。」

「嗯。」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嘴唇上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可理喻,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一波強似一波,我被弄得心煩意亂,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奇異的感覺劃過我的胸口。

泉水一樣。

我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卻被自己發出的聲音給嚇到了,這,這,這怎麼會是我的聲音?!

言清讓身體一頓,然後更加狂熱地吮吸起來,拉雜的胡渣子刮得我的胸口微微刺痛,背上的手像上了發條一樣越纏越緊,恨不得把我的腰揉碎。

「好了嗎?唔,清讓,可以了!」

我雙手頂住他的肩膀,拉上了衣領,他猛地抬起頭來,那眼神像是沒有饜足的獅子,深沉黝黑,不可捉模;唇邊是晶亮的唾液,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像被咬的人是他一樣。

「你,你不會中毒了吧?」

我擔心起來,他的眼球漲紅,顯出了一些血絲,卻還一直往我領口看去,才僵持了幾秒,他二話不說就又把頭埋了下去。

這次,他觸及的地方,就不只是中間了。

我的衣服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他拉到了半肩,我驚得抓住他的頭發,沒想到他卻很快地把我的手撐開,腦袋俯沖到我胸口,一口含住了左胸。

我天靈蓋一個激靈,差點就叫出來了。

果然男人都是**,現在竟然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還想著佔我便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言清讓你個混蛋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欲哭無淚。

「言清讓你他•媽•的給我滾!」

他松開了嘴,微微仰著頭看我,我狠狠瞪著他,那種勢不兩立的凶狠。

對視了幾秒,他眼里的熱氣漸漸熄滅,終于松開了我的手,給我穿上了衣服。

「對不起。」

他坐在我旁邊,我拉好肩帶,難平怒氣︰「我要是死了,你都不用自殺,我會要你陪葬的!」

「你這麼混蛋,我以後還怎麼相信你?我怎麼從來就不知道原來你也這麼依賴下半身?現在我懶得跟你扯,也不用你送了,免得毒發身亡,劃不來!」

我氣沖沖地就要走,他默默抓住我的手腕。

「干嘛?!」

「其實你沒有被蛇咬。」

什麼?

「是蚊子叮的,可能是你誤會了。」

誤會?我看向剛才自己被蛇咬時站的地方,那團東西,好像沒有動,要是蛇的話,早跑了吧。

被蚊子叮的?我模了模胸口,好像還真有點癢。

被蚊子叮的傷口跟蛇咬的不一樣,他應該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還吸什麼毒?!

我感覺自己不光是被輕薄了,還有被欺騙,被玩弄,這種感覺,真是想讓人痛痛快快打一架啊••••••

「言清讓,你滾!!!!」

回到雅間的時候,他們已經無聊的不行了,奈良笑著說︰「阿讓,你這是去找嫂子了,還是去探討難言之隱了啊?」

阿桐亦不忘調侃,眼神在我倆之間流轉︰「嫂子,你要是不願意,就咬他脖子,保證他立馬就不敢造次了。」

我冷眼看向他,他若無其事地抱著手臂︰「該走了。」

「也是,」奈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誒喲,這身高,「晚上還要走一場秀,沒工夫耗了。」

走秀?

「言清讓,你老實說,你是干什麼的?」

「跟他們一樣,是學生,也是模特。」

模特?嗯,看著也像,怪不得,言清讓的朋友個個都這麼人神共憤,原來是環境使之然。

他們陸續走出去,面癱男留在最後,他在我身邊走過時,指了指我的胸口,我感到莫名其妙,低頭一看,一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

怪不得我剛才說在外邊等,言清讓非得讓我進來。

這青紫一片,他們沒看到才有鬼吧!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不要問我回去的時候為什麼一直捂著胸口,也不要問我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跟他說,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資格讓我一個禮拜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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