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笙恍恍惚惚,終究是暈了過去,小辣椒將他扯了起來,和不寐交代了一聲便是先將他帶到半步多去了。
此件事了沒了熱鬧看,周圍的人皆都散去了,只余下不寐幾人依舊站著。
「此間風大,要談話到里頭去談吧。」彌彥劍流月不離開心中有些不滿,嘴上卻是說的客氣。
「那正巧,听聞孟婆的湯乃是空冥城一絕,剛好品嘗一番。」流月明知彌彥只是客氣,卻是打折隨棍上不客氣的應承了下來隨即又看向不寐,「對了,在下流月,不知姑娘芳名啊,雖是第一次相見,姑娘卻是給我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莫非你我前世便以相識?」
流月一副輕佻的模樣,彌彥有心作,卻听得不寐開口「我當你女乃女乃都嫌不夠,你這句姑娘只怕叫的欠妥當,你喊我一聲上君便好。」
流月一愣,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不寐,不寐此刻僅僅一縷分神,看起來弱的以,在流月看來修煉了千年已經是頂尖的了,口氣居然如此之大。
同樣驚訝的還有敖春,敖春這些年多多少少也猜測了一些不寐的身份,只是一直都只有零零碎碎的線索,如今听得不寐這般說,他的心情沉重了幾分,知曉的越多,越是覺得不寐離他好遠好遠。
不寐說完再無人開口,彌彥對不寐新生佩服,拉著她便是往殿中走去。
「魔主此番前來為的只怕也是這三界之戰的事情,我彌彥不能夠保證太多,卻有一言能夠誓,三界之戰絕不幫天界。」
回到殿中,彌彥也收斂了性子,她知曉流月定然不會是來看熱鬧的,所以索性將他想說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听得彌彥的話,流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別的話都無妨,不幫天界便好。
「那便是多謝鬼君了,既然如此,壽誕之日我定然多喝幾杯以示慶賀。」流月伸手作揖也嚴肅了幾分,兩人又是談了幾句算是將正事說完了。
「上君,你還未曾告訴我名號,日後若想要拜訪不知該去何處?」流月今個似乎對不寐真的是極感興趣,剛說完正事便又如同浪蕩子一般纏著不寐問東問西。
不寐知曉是自己身上的魔氣吸引了這個年輕的魔主,她也不惱,伸手虛空指了個方向。
「半步多不寐,若是有空以來喝一杯。」說完不寐低頭對彌彥說了幾句然後便是帶著敖春離開了。
見過了彌彥,不寐便是不在鬼界多做停留了,一縷分身終究有些危險。
回到客棧不寐融合了真身,換下了那素淨的袍子又穿上了往日艷麗的紅裙,眼角眉梢間也添了幾分風情。
「我說春兒,這一路上你一言不的是有什麼心事,來同我講講,看我能不能給你配一劑良方。」
不寐似乎恢復了正常,一切都和以往沒什麼兩樣,敖春卻是感受到了不同,之前的不寐就像是在等待某種結果,應為一無所知所以輕松自在,如今的不寐卻好似已經知曉了結果,雖同以往一般,但那些笑意之中都多了幾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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