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單小雁就帶女兒住在了父母家,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地將女兒送到了學校,然後去單位上班。m
整個一天她的腦海如一灘爛泥,昨晚與楚雄濤發生的不快讓她又恨又惱,她發誓再也不睬他了,他要再來找她,她就罵他個狗血噴頭,他要是再打電話給她,她就將他沖到九霄雲外去。
一天里,她沒有接到楚雄濤的電話。
第二天、第三天,也沒有他的電話和信息,她就有點不安起來,以前他是天天電話、信息不斷,如今忽然沒有了,她不禁有了一種被冷落的感覺,于是暗地里竟又盼望著他能給她打個電話,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或像從前一樣,說幾句好听的話,哄哄她,消消她的氣。
可三天過去了一直沒有他的音訊,這回他真的生氣了?主動轍退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不也很好嗎?這不是一個擺月兌他的好時機嗎?他是那麼的霸道、自私、風流又小氣,你不是一直要將他從身邊趕走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又變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呢?她無從解釋。
這幾天她像個瘟雞一樣打不起精神,甚至不能專心工作,上班路上、大街上、辦公樓前的廣場上,似乎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卻又處處沒有他的身影。現在她才清醒的感到離開他已沒那麼容易了,或者說自己已經愛上他了,以前他追著她,哄著她,寵著她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得到,現在當他不理她、冷落她,突然消失了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到自己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他了。
她痛苦極了,感到矛盾重重,一方面覺得這正是一個離開他的好機會;可另一方面,她又難以割舍,人都是感情動物啊!雖然當初是楚雄濤死纏爛打地追求她的,可她最後畢竟動心了,投入感情了,特別是他曾經給過她的關懷、**和激越,他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此刻都涌上她的心頭,像一根根針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也許這次他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再也不會打電話給她了,那晚他後來的沉默和嚴肅的表情都告訴她,這次他不會再遷就她了,也許他們會就此斷了來往,成為陌路了。
想不到,他們開始得這麼快,又結束得這麼快,或許這是天意,這是上帝的安排,記得他們第一次約會是平安夜,天上下著小雪,那天晚上她帶了一把傘,而昨天晚上又是個雨天,她又帶了一把傘,這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帝的旨意,讓他們注定要散。
記得她曾經幻想過多種離開他的方式,比如寫一封信讓他徹底絕望;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她,可唯獨沒有想到他們會在突然發生的爭吵中分手,因為在她的概念中他是不會跟她爭吵的,也是不能跟她爭吵的,她是他的女神啊!所以這一次讓她有點始料不及,而且當分手真的成為可能的時候,她卻再也做不到瀟灑地離開了。
那天夜里,她甚至還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他為了一筆生意,與幾個商人發生了糾葛,他與那些人爭吵不休,吵著吵著那幾個人就動手打他,他人單勢孤打不過他們,只能用手臂護著自己的胸部,最後他們竟倫起斧頭砍他的頭,她看到他的腦袋被砍得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里……她「哇、哇」地放聲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你怎麼啦?」睡在一旁的女兒被嚇醒了,拼命地搖晃著她,她驚醒過來,心髒「 、 、 」地狂跳著,她模狂跳不止的心,才突然想起自己做夢了。
「哦!寶貝,沒事,沒事,媽媽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她趕緊拍拍女兒,將女兒哄睡,輕輕舒了一口氣,可臉上已是淚流縱橫,她知道這淚是為他流的,這時她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還有他的行動、他的話語,她拚命扇動著腦袋,想把他趕走,可是怎麼也趕不走,這一夜她再也沒有睡著。
多日來,她都被這種不良情緒纏繞著,上班沒心思,在家也心神不寧,連女兒跟她說話,她常常也忘記回答,她試著讓自己忙一點,可還是甩不掉那個討厭的影子,她真的有點恨自己了,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太軟弱,不能把握自己的情緒。
這天下午她實在憋不住了,就打了喬立萍的電話,起初喬立萍沒有接,她又連續打了兩個,一會兒喬立萍回了過來問︰「什麼事?像失了火一樣。」
「找你聊聊唄。」
「我看你是閑著無聊啊?我忙著呢?」
「下班後有空嗎?」
「我正在外面采訪,你等我電話吧!」說著掛了電話。
大約一個小時後,喬立萍打來了電話︰「采訪結束了,有什麼安排?」
「見面再說吧!」
「那好,半個小時後,在嘉禾影院門口見,我們先逛逛街,晚上我請你吃飯。」
「好的,我一會兒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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