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姻緣之大巫戰神 【05】不可小覷

作者 ︰ 上善

大祭祀房間,平淡和素雅的裝飾。

牧師貝拉恭敬地說,「師父,如您所料,異界者來到葉城,此時正在神廟等候您的祝福。」

大祭祀沒有表現出她的吃驚,相反,她卻關注另外一個問題。她問,「是誰帶他來的?」

貝拉說,「師父,是夕影魔法師。夕影和我是好友,方才她悄悄告訴我,她的‘召喚魔法’強行拘來了這名異界者。」

大祭祀緩慢地跺著步子,「召喚魔法?」她自言自語,她听說過這種魔法,但已經失傳了,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重新現世。突然,她的腦中快速地閃過一道靈光,這光貫穿她的大腦,貫穿她的身體,讓她缺氧、窒息又興奮,還恐懼。

「想不到是真的,預言是真的。」猛地,她轉向自己疼愛的徒弟,她的眼光從未有如此嚴厲,貝拉知道這的確是非同小可的事,稍有閃失,恐怕就……她實在不敢去想象那樣的結果。

大祭祀問,「貝拉,你覺得異界者……怎麼樣?」

貝拉知道師父所擔心的是什麼,然而通過剛才的觀察,她已經有了非常肯定的答案。她答道,「此人絕對善良誠實。如果預言不假,那麼他應該就是將給西西里大陸帶來轉機的人。」

大祭祀的腳步聲在這間封閉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貝拉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大祭祀即將作出的決定或許關系到整個西西里大陸的命運。

大祭祀開口了,她的聲音安寧而帶著些許無奈,「不管怎樣,我要見見這名異界者。你帶他去祈福台,相信有善良女神的指引,我能作出正確的決定。」

貝拉見過了大祭祀,對夕影說,「影,大祭祀已經答應為他祈福,我這就帶他去祈福台,相信善良女神的仁慈會恩澤于他。」

貝拉相信,任何人見到這名異界者都會相信他是善良誠實之輩,所以擅作主張說大祭祀已經答應為他祈福。

夕影莫名的一陣激動,這種異樣的心情讓她自己也非常吃驚。她想到,「我這是怎麼了?」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從她的魔法陣里蹦出來的人會有怎樣的故事。

貝拉覺察到好友的異樣,輕聲問,「你怎麼拉?」表情甚是關懷。

夕影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說,「沒事的,你快帶他去吧。」說完示意許三多跟隨貝拉。

祈福台建在神廟正中,露天。此時天空明淨,湛藍色讓人心曠神怡。

大祭祀伏在台上,動也不動,她側著頭,以便耳朵和半邊臉頰貼緊石台。這是信仰善良女神的僕人在祈福前的儀式——放下高貴,拋開尊嚴,伏地聆听,只為善良。

貝拉領著許三多來到石階前,石階共九步,她說,「師父,異界者來了。」

大祭祀保持原有的姿勢,聲音低低的,「你下去吧,讓他上來。」

貝拉把許三多領上石台便離開了。許三多根本莫名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來這里干什麼,不過他早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而身邊的這位姑娘居然不去攙扶,他想,「這位姑娘舉手之勞卻置之不理,是不對的。」

許三多攙扶起地上的人,這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人是位女性,而且容顏端正神聖,似乎不可褻瀆的安詳,這是長期沐浴在神光下的結果。

他又結結巴巴,「阿姨,你……趴在地上做什麼?你掉什麼東西了,我幫你找。」

雖是簡單的一句花,大祭祀心里卻有了短暫的計較。大祭祀說,「異界者,你是死而復生?」

許三多想了想,他的眼神遙遠、痛苦,深陷迷惘,既有惱恨,又充滿無限懷戀和不舍,「我已經死了,明明死了,火箭彈穿透我的身體,那種巨痛我記憶猶新,仿佛就在剛才。剛才我還和戰友一起戰斗,轉眼我就死了。可,可我怎麼又活了,再找不到他們。我找不到,好象是我離開了他們,那我在哪里。阿姨,你知道我在哪里?」

大祭祀滿足地點點頭,「異界者,你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你,你已經回不去了,永遠也見不到你的戰友的。但是,他們永遠在你心里,不是嗎?你記得他們,那便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阿姨,我叫許三多。啊,阿姨,你,你能听懂我說的話?我太高興了,我和她說話,可她听不懂。她跟我說話,我也听不懂。我還以為再也沒有人能听懂我的話了。我又錯了。你能告訴我我在哪里嗎?我想他們,我想回去。」

「你回不去了,因為你已經死了,不再屬于那個世界了。」大祭祀不無傷感地說,這句話更讓許三多悲傷。命運啊,總是這樣,讓善良和無辜的人倍受折磨。

「那這里是地獄嗎?」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們連長,我很佩服他。他說,我听不懂他說的話,我就是他的地獄。」

大祭祀的腦袋有些拐不過彎了,所以她不再給許三多糾纏下去的機會,她問,「許三多,你善良嗎?」

許三多也許是人生里頭次思考這個問題,假如他還沒有參軍,他會月兌口而出,「我善良啊,善良無比。」可是,那已經不是他了,他學會了殺人的技巧,他用他的手和武器殺死過很多的人,雖然每次任務結束後,他都要為那些死去的靈魂悲傷很久。

雙手沾滿鮮血!

許三多感覺頭很暈,眩暈無比。他的眼前浮動著一個個倒在他的槍口下,他的軍刀下,他的雙手下的亡者,他的胸口郁積著遠比死亡大得多的痛苦。

「我,不善良,甚至殘忍,甚至血腥。我不想殺人,可是,那是命令,不執行命令我就得離開他們,我……」許三多的眼里淚水涌動,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內心倍受煎熬。

大祭祀不失時機地撫摩著他的肩膀,安慰說,「孩子,你能為死去的靈魂感到悲傷說明你天性善良。你要知道,當善良遇到惡,總是善良先受傷。我相信你是在保護善良。」

許三多突然抬起頭,雙眼放光,他說,「我听過這句話。我的隊長告訴我的,他還說,我們是以惡止惡,當我們凶惡,更多的善良被保護。」

大祭祀只好說,「你的隊長也很善良。他明白這個道理。那麼,孩子,許三多,如果我們需要你,需要你用你的所有手段保護西西里大陸——也就是你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的時候,你願意背負這個使命嗎?」

許三多想了很久,他再次抬頭時兩眼已是渾濁無光,他說,「我,我不知道。」

他的傻,或者說他的迷茫總是讓人揪心。

大祭祀無奈地嘆息,這聲嘆息穿越時間的阻隔,在很久以後,當許三多突然想起這聲悠悠嘆息的時候,他才明白,大祭祀在此時作出的決定是多麼的智慧和魄力,比戰歌更鼓舞,比英雄更具膽識。可是,她是一位女性。所以她更迷人,更受人們的尊敬。

大祭祀拉著許三多的手,讓他平躺在祈福台,她說,「孩子,你別動,放松身體,我為你祈禱祝福。我希望你在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夠挺身向前,做你該做的。」

許三多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並不清楚眼前的女人在說什麼。

大祭祀揚開雙臂,在湛藍晴空下虔誠膜拜北方,她吟唱道︰

仁慈的善良女神啊,您的仁慈天地皆知,您的善良鬼神曉然。您是我們的信仰,您的恩澤灑遍大陸河川。當我們需要您,高聲喊出您的名字。善良女神啊,歐若拉,您的忠誠的僕人,我,古里拉美呼喚您,我需要您的善良光輝拯救我面前的人,他的雙耳听不清我們的言語,他的嘴唇吐不出我們熟知的語言。請您將您的祝福撒播于他,讓他的靈魂從此記住您的名字——歐若拉。盛開吧,神之聖光。

潔白的光芒從大祭祀的手心蔓延四處,許三多被白光環繞,他的身體浮了起來,仿佛水池里的荷蓮,漂浮。

許三多只覺得溫暖的氣息在身體里流竄,十分舒服。他昏昏欲睡,腦袋浮過所有美好。那些記憶,如流水般在他的腦海里循環。

很快,他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在他的記憶里,他從未有睡得如此的舒服,無牽無掛,不用擔心老爸的「無影腳」,戰友的嘲笑,連長輕蔑的目光,隊長的捉弄,任務時的緊張和不忍。就這樣,是幸福的感覺嗎?

夕影一把把他拽起來,指著外面艷麗的陽光大聲的喊,「想不到你還是只懶蟲,快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許三多驚疑道,「我,我能听懂你說話了?」

「廢話,你以為‘神之祝福’是什麼?即使你是聾子,是啞巴,照樣讓你耳能听口能言。」她沒說的是,這需要的祈禱力量是多麼的驚人,大祭祀因為過度借用「神之力」當場就暈倒了,到現在還沒有十分虛弱。更重要的是,非絕對善良的人善良女神是不會回應的。

「快一點,想不到你還賴床,我們今天可要去侯爵家里。」夕影繼續在許三多耳邊大吼大叫。

「好。」

夕影將一套衣服扔給他,說,「穿上這些,你就不那麼引人注目了。還有,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跟班,我給你取了個名字叫……」夕影思索良久,繼續說,「就叫小黑。」

「可是,我有名字啊。我叫許三多。」

「許三多,多丑的名字啊,必須叫小黑,知道了嗎?」夕影掄起秀拳威脅。不知怎地,許三多就屈服了,他覺得自己好窩囊。

「那,我叫你什麼呢?小白?」

夕影佯裝怒容,「想不到你嘴還厲害,你叫我小姐,知道嗎?不許反抗,否則你就別跟著我。」

「我沒說要跟著你的。」

這盆冷水澆下,不知道女魔法師會不會著涼。

「你是我的跟班。」夕影認真說,「你的任務就是听從我的安排,並且保護我。」

「哦,可是,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你不是我的隊長。」

「呀呀——」夕影快發狂了,「你是我召喚來的,只有我才有可能把你送回去。」當然,她不可能說出的就是,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許三多當然不會想到這實際上是個語言陷阱,相反的他欣喜若狂,甚至舌頭打結,「你,你說的是真的?我,我還能夠回去?」

「當然能,只要你跟著我。」夕影底氣全無,小聲說。

許三多就這樣被騙成了跟班,從許三多變成小黑。穿好衣服,是一套劍士皮革,不會阻礙到手腳的伸展和各種高難度動作的完成,尺寸也很合適,只是感覺怪怪的。他將自己的衣服疊好,匕首、虎牙和ak當然得隨身攜帶,可是衣服就扔了嗎?他舍不得。只好向夕影求助。

夕影扔給他一大塊灰色布料,「你不嫌麻煩就自己打包帶上。」

許三多打好包裹挎在肩上,為了不引人注目,且在夕影的強烈要求下,他只好把ak等所有物品也裝進了包裹,僅留下虎牙別在腰上。劍士服裝的腰際有一個小環,正是為匕首這樣的短小利刃設計的。

許三多問,「我們不向那位阿姨告別嗎?」

夕影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居然叫大祭祀阿姨?

不過,她已經注意到自己今天確實興奮過了頭,強忍笑意,淡淡說,這份淡然才像正常的她。「不用了,以後的日子她的徒弟,也就是昨天你見到的那位小姐會一直跟著我們的。」

和貝拉匯合,又吃了些早點,三人才離開神廟。所謂「又」是爭對魔法師和牧師而言的,女孩子對吃的**總是讓人心驚膽戰。

阿多斯侯爵府邸。

夕影的白色魔法袍成了通行證,門丁甚至沒有任何阻攔地把三人迎了進去。對于高貴的魔法師,這座宅子的主人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此時三人正在候客廳等候著主人的到來,夕影則毫不客氣的品嘗著下人端上來的茶茗,而且品頭論足。

今天,夕影的話很多,可能是被許三多憋得久了。

不多時,一位中年人走了出來,他看上去甚至不夠高貴,因為他的穿著以灰黑白為主,不夠鮮艷和吸人眼球。他的笑容很慈祥,儼然一位受人尊敬的長輩。他就是阿多斯侯爵。

侯爵禮貌地打過招呼後,問道,「不知道高貴的魔法師小姐,聖潔的牧師小姐,還有忠誠的劍士何事光臨敝舍?」

夕影說,「我為侯爵帶來一封信,另外兩位是我的朋友。」說著從袍里拿出一封信來。

侯爵沒有立即看信,而是問,「拜托魔法師小姐送信的是?」這是對送信人的尊重。

夕影答道,「西因大魔法師。」

侯爵隨即展信閱讀,信很短,因為他幾乎馬上就閱讀完畢。侯爵說,「魔法師小姐,西因大魔法師可有什麼話對你說過?」

夕影道,「听候侯爵吩咐,盡力為您做一件事。」

侯爵道,「如此,可否請魔法師小姐及朋友委屈一夜。」

夕影說,「但憑侯爵安排。」

阿多斯侯爵的兒子——阿西多是位英俊的劍士,當他經過候客廳時猛地站住。他看見了一個人,一位魔法師,當然是夕影。這瞬間的照面攝取了他的靈魂,他的呼吸一窒,感覺雙眼再離不開那張臉。

阿西多徑直沖進來,不顧一切的向魔法師走去。當兩人之間不過一步之距時,拔劍,雙手握住劍柄,劍尖向上,單膝跪下。這是表示愛慕之情的方式,在心儀女子面前宣誓忠誠。高貴的劍士們最願意這樣干,因為在瞬間就可以輕易征服一位女性。

阿西多高昂頭顱,說道,「高貴而美麗的魔法師小姐,您是我心中的女神,如果您不嫌棄,我願意宣誓永遠效忠于您,保護您,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這太突兀了,魔法師小姐方寸大亂,手腳無措。

許三多完全驚呆。

牧師小姐掩嘴偷笑。魔法師小姐很沒好氣地瞪了好友一眼,牧師小姐則還以幸災樂禍的微笑。

侯爵叫道,「阿西多,她們是客人……」後面的話不言而喻,所以侯爵並沒有叫破,並且尷尬地向夕影笑了笑。其實,他覺得自己兒子的眼光不錯。

阿西多對父親說,「作為一名高級劍士,我時刻不忘表現自己的忠誠和勇氣,高貴而美麗的魔法師小姐,你願意接受我的保護嗎?我以我家族的族徽發誓,為了小姐我肝腦涂地亦不所惜。」

夕影已經緩過來,故作驚訝道,「可是,我已經有人保護了啊!」

阿西多立即兩眼噴火,他說,「是誰,我要跟他決斗。如果他勝不了我,他就不配保護您,高貴而美麗的魔法師小姐。」他環視一周,發現除他之外唯一年輕的劍士就是許三多。他向許三多說,毫不客氣,「就是你嗎?你有能力保護她嗎?我要和你決斗,勝者才擁有資格。」

許三多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夕影加大音量,縮短音長,所以聲音有些尖利,她的憤怒如一聲炸雷爆響在許三多耳際︰「小黑!!!!」

真不知道魔法師小姐是何居心。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醒,許三多很快想到自己現在並不能完全自由的做事,一時倒有些躊躇起來。

阿西多對他說,「你叫小黑是吧,你穿著劍士的衣裳,就該有勇氣接受挑戰。否則,你不但侮辱了這身衣服,這份榮譽,也侮辱了你自己。」他看見許三多的傻模樣後勇氣倍增,覺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修理修理他,好好表現一下自己。所以他不停地刺激許三多。

許三多還來不及反駁,夕影發話了,「阿西多。作為一名高貴忠誠的劍士,你侮辱了同樣身為劍士的劍士。現在,我代表他接受你的決斗請求。勝者擁有,擁有保護我的資格,直到我取消他的資格為止。」

最後一句話很是關鍵,一旁靜觀不語的侯爵萬分尷尬。

許三多想了想,終于說,「我接受。不過我希望大家點到即止。」

阿西多自信滿滿地答,「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阿西多私人練武場。

夕影語重心長,「小黑,你必須得贏你知道嗎?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你自己爭口氣,而是,如果你不能取得保護我的資格就不能跟著我,也就不可能再有回到你曾經世界的機會了。」

「我會贏的。」許三多說,他很想回去。

看著許三多的眼神,只是那一剎那的堅定,夕影心中大定。但是,她突然說,「用你的速度把他綁起來。否則,我仍舊取消你的保護資格。」

「可是,我沒有繩子。」

夕影說,「等一會兒,我給你送來。」看著準備觀戰的侯爵,她笑容綻放,不過是那樣的狡猾。

很快,許三多手里多了一截繩子,他把繩子纏在腰上就出戰了。阿西多已等候多時。

阿西多說,「劍士,拿出你的劍,我要和你公平的決斗。」他早見許三多沒有劍,可是此時他不佩帶劍就參加決斗。阿西多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很不滿。

「我,我沒有劍。你看,我用這個行嗎?」許三多反手拿著長度不及手掌的虎牙。

阿西多怒道,「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傲付出代價。」他一劍直挑許三多右手手腕,想要挑下虎牙。

他的速度很快,劍光仿佛一條線。可是,虎牙翻飛,迎了上去。

「叮!」

兩件兵器撞擊,聲音悅耳。

阿西多收劍旋身,劍光吞吐,不停的往許三多身上招呼。許三多並不接招,只是閃避。這讓阿西多很無奈,因為他想不到這傻小子的動作居然如此敏捷,他的快攻並不能給對方造成混亂。

他開始加大力量,暗暗將「斗氣」注入劍身。斗氣是武者經過長期的修習才能使用的一種力量,與魔法師的魔法力相對應,但斗氣的修煉十分困難,只能一定程度的增加武者的攻擊強度和防御韌性,並不能有魔法那樣的大面積殺傷力。當然,這也與武者的天賦和努力程度有關,你越強大,你的斗氣也就越強大。

阿西多還只能勉強的使用斗氣,這是達到高級武者的一個顯著特征。以氣入劍,劍貫長虹。阿西多挽動劍花,劍氣逼出,一時打了個許三多措手不及。

許三多的手臂被斗氣所傷,所幸並不嚴重。夕影卻已經後悔萬分了,她想不到小黑的武技竟如此之差,自己更不該貿然替他答應阿西多的挑戰。畢竟,她並不清楚他的實力,而對方明明是高級劍士。

許三多喘著氣,他雙膝半屈,兩臂成抱球狀,右手抓著虎牙。這是對峙的姿勢。這個姿勢很完美。

阿西多顯然被許三多的姿勢所威懾到,這個姿勢攻防兼收,阿西多實在找不到破綻,只好干瞪眼。他很冷靜。

可是,許三多突然動了,他進攻了。

他一直在防守,現在卻主動地送上門去。

夕影暗叫道,「這個傻瓜。」

阿西多喜上眉梢。倘若許三多一直防守,他想取勝並不容易,可這傻瓜竟然主動露出破綻,簡直是……找死。阿西多密切的注意著許三多的手和腳,猜測他會怎麼做。

可是,阿西多猜不到。

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格斗技巧,每擊都是要害。

阿西多手忙腳亂,他發現對手的攻擊是那樣迅速和突然,又是那樣的熟練和圓滑。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自己的私人練武場。

這是他流汗流淚的地方,難道還要留下他的失敗和屈辱。

「不!!」

這聲怒吼瞬間激發他身體里的潛能,斗氣迸發。可是,感覺到異樣的許三多狠命地把他壓在地上,幾下就綁得結結實實,順便抓了一把土堵住阿西多「吟吟哦哦」的嘴,足夠長的繩子勒住他的舌頭。

阿西多剛激發出的潛能不及發揮就給這把泥土堵了回去,咳嗽,眼里流出淚水。他是高貴的高級劍士,竟受到這樣的對待。

阿西多被綁成一頭豬的模樣,掙扎不休。

夕影、貝拉、阿多斯侯爵完全驚呆了,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幻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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