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送走了衛大神,某人立即扒到桌上裝死,韓玫瑰冷笑連連,「衛子夫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那樣的話也敢往外說!」
「她也是怕了,這天下美人太多,皇帝陛下又太多情」。
韓玫瑰又哼了一聲,我招呼,「去病,來給我捏捏肩膀,靠,跟她說話簡直比練劍還累」。
霍寶貝很是乖巧的過來幫某人捏肩,韓玫瑰又哼了一聲,「你準備怎麼辦?」
「讓衛青去死!靠,美人又怎樣,又不能當下飯菜,還真以為拿捏住老娘的軟肋了!」
某韓再哼,「你說到做到才好」。
某人更加憤怒,「靠,真當她家弟弟是塊寶了,還沒我家十七俊,傲個什麼勁兒?」
「對了,好幾天沒見十七了」。
某人癟了,「他在別扭」。
「別扭?」
「我送走了團子,又收了二郎的花冠,他不肯出來了」。
某韓愣了愣,然後哈哈笑了起來,「這個習慣跟玉娘很像啊,一生氣就不理人?」
某人憋悶無比,「算了,我睡一會去,你們愛干嘛干嘛」。
「我陪你」。
「呃,寶寶,你沒必要天天陪著我」。
「我困了」。
好吧,某被你個天才粘人寶貝打敗了!
白天睡多了的直接下場就是晚上失眠,而某家寶貝心思日益簡單,死皮賴臉的說困了也不過是想時時刻刻粘著某人,明亮的月色下,霍大少爺眉頭舒展,薄唇微微上揚,難得帶著本該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童稚純真,我伸手擼起他的褲腿,輕輕踫了踫那道猙獰的傷疤,等這道傷疤完全愈合。他也該走了吧?或許他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一刻不停的粘著我?
他的手無意識動了起來,然後終于找到目的地,貼上我**在外的小臂。哼了一聲,不動了,我被他手心灼熱的溫度燙的一驚,暗罵一聲,真是個會享福的小鬼,拿起團扇慢慢搖了起來,某小鬼明顯是很喜歡這陣微風的,又往我這邊蹭了蹭。
打扇其實跟數羊一樣,同樣一直重復的機械動作,很有催眠之功能。不知什麼時候我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再有意識時是覺得涼,好吧,某女鬼生前就怕冷,自從撿了人家的身子後就更怕冷了。在這夏末的凌晨每每都要用薄被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而微型空調月夕估計只會調節人體溫度,對某人這種類似靈魂上的冰涼沒有感覺,所以某人只好無意識的開始模索被子,模了半天卻只模到冰涼的涼席,好吧,霍寶貝睡覺又不老實。估計被子早被他踢下了床。
這種時候最明智的選擇自然是睜開眼楮下床撿起被子,可將醒未醒只有點意識的狀態是很奇妙的一種狀態,某人根本睜不開眼楮,遂只好退而求其次,開始擼霍寶貝的衣袖,好將冰涼的胳膊貼上去。在這一點上,某與某家寶貝無恥程度大致相同。
在某人非禮小帥哥時,被子神奇的自動到了某人身上,軟軟暖暖的觸覺,讓某人立即貼了上去。順便將霍寶貝推開一點,這小家伙是個火爐,搭上一點就能熱醒。
終于暖和了的某人很快又睡了過去,直到幾聲囈語般的玉娘將某人吵醒,然後某個無恥至極的小家伙毫不客氣的掀走被子,自己貼了上來,動作干淨利落一氣呵成,而且某人知道,那無恥至極的小家伙肯定沒醒,不過是同一種動作做多了,熟能生巧,睡著了閉著眼楮也沒有半毛錢關系。
在某人恨的牙癢癢間,被子再度神奇的回來了,當然鑒于這次某人是吵醒了,不是凍的迷迷糊糊,自然不會認為是如來佛祖閑的沒事,大發慈悲跑來幫某蓋被子,當下猛地睜開眼楮。
小十七清幽幽的眸子正緊緊盯著某人倒胃口的臉,某人猛地睜開眼楮,一下逮了個正著,嚇的小十七身子急退,差點撞上窗稜,然後又在瞬間找回自己大內暗衛的本能,竟借力倒退著翻出了窗子,好吧,大內暗衛果然不可小視!
某人立即追了出去,鑒于小十七的輕功跟某人相比還差了那麼一點,很快便被某人堵住了去路。
「何方yin賊?報上名來!」
小十七臉青了,僵硬行禮,「小姐恕罪」。
我似笑非笑,「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屬下不敢」。
「不敢?你可是敢的很哪!」
某人沒聲音了,東方微微泛起一絲曙色,一顆露珠無聲滑落,正好滴到我腳背,我涼的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是赤腳站在草地上。
「小姐——」
「涼」。
他頓了頓,某人立即沒骨頭般朝他身上倒,他只好接住,「小姐,早晨涼,還請小姐回屋」。
「不要,我們去看日出,去那里」。
他遲疑半晌,終是抱起我上了最高的殿頂,好吧,也是一嘴硬心軟的娃。
看日出是很有情調的一件事,特別是在個帥哥懷里看,可惜這世上總是有煞風景的人存在,比如此時完全不顧日出東方的壯麗景象,專注吃帥哥豆腐的某人——
「小姐——別動——」
「涼」。
「請小姐回屋」。
「不要,你幫我捂捂」。
「會摔下去」。
好吧,原來還有比某人更會煞風景的人。
某人終止了試圖將雙腳收進他懷中的動作,「那你用手幫我捂捂」。
他沒動,某人誘惑開口,「哎,你不想模模嗎?皇上說那個蓮兒都比不上我哎」。
他還是沒動,我無趣的踢踢腳,「劉徹那個死**,分明是嫌我死的不夠快,故意激怒平陽」。
「皇上,說的是實話——」
「怎麼可能?我是學武的,骨頭不粗也練粗了」。
他又沒話了,我一嘆,閉上眼楮,「十七,好像越來越復雜了,再留下去,我真怕自己會死無全尸」。
「小姐心腸柔善,自有菩薩相佑」。
我輕嗤,他輕輕叫了聲小姐,我嗯了一聲,下一秒便感覺冰涼的雙足被他握到掌心,滾燙的溫度讓我不自禁顫了顫,顫抖更厲害的是某純情小暗衛,某人開始擔心自己會被他一個不小心抖下去。
「小姐——」半晌,他身子的顫抖漸漸平息下去,「小姐,我,難受——」
呃,莫非是欲求不滿?
于是某人體貼開口,「要不,我把夏歆送給你暖床?」
他身子一僵,然後狠狠將某人扔了出去,卻又速度極快的接住某人回了屋頂,白皙的臉更是白的近乎透明,「小姐恕罪」。
我輕輕柔柔笑了,「十七,我總覺得對你不住——」
他打斷我,「小姐沒有對不住屬下」。
我一時無言,他亦不再開口,兩人各自沉默間,我無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他修長的手再度覆上我雙腳,好吧,平心來說,李玉娘的雙手雙腳長的都不錯,縴巧精致,否則十七手指再長也不可能一下握住雙腳。
「小姐,天快亮了——」
我輕舒一口氣,手撫上他淺淡的唇,「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