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琮來不救世 紅樓之琮來不救世 第十二回終于進學

作者 ︰ 鳳緋楠

周瑞家的從四皇子府中出來,急匆匆的趕回榮國府,直奔賈母住的地方,將賈元春所說的話如實回稟了老太太和二太太。

賈母听完後沒有言語,只是細細思量了一番。黛玉年幼女婿又已過不惑,雖然信中對兩個玉兒的婚事只字未提,但她一直以為女婿送了女兒上京是表明支持六皇子的,可現在听元春的意思女婿的態度卻是曖昧不明,一旦六皇子登基以後的事情還真說不準。

「老太太,寶玉虛歲不過九歲,說訂親的事情是早了點。」王夫人看賈母不言不語,忍不住說道︰「現在元春貴為皇子側妃,以後說不得就是親王側妃,給寶玉找個京中的貴女也不是不可能的。」王夫人很清楚自己雖然掌著榮國府的家,但名不正言不順,寶玉的造化還在以後,現在的寶玉在外人的眼中不過是個五品官的兒子而已。

賈母聞言沒有說話,她知道二兒媳不喜歡外孫女,可這緣由卻實在讓她猜不透,不過二兒媳的話也有道理,女婿是二品大員不假,就一點不好,單支獨脈的對寶玉的幫助實在有限,黛玉也沒個兄弟幫襯實在勢弱,只是想到林家的百年積累心中總有些不舍。

「那就按側妃說的,再等等吧。」賈母也想等等林如海的明確答復,現在還是先讓兩個玉兒好好處著,好歹是條退路。

「側妃不是說要寶玉好好讀書嗎,兒媳想著是不是將寶玉挪到外院去。」王夫人的女兒兒子醫生下來就被抱到了老太太跟前,想培養感情都找不著時間,听著女兒要寶玉讀書的話恨不得讓兒子離賈母和賈敏的女兒遠遠的。

「外院都是小子,粗心大意的哪能好好照顧寶玉。」賈母一听就知道二兒媳打得什麼主意,寶玉都進學一兩年了也不見二兒媳說外院的事情,怎麼她的黛玉一來就想著把寶玉搬離了。

賈母明白元春讓寶玉讀書上進的意思,四皇子的正妃郭氏是帝師郭恆的嫡親孫女,地位無可動搖,側妃石氏是太子妃的庶妹,自太子被廢後便沉寂了下來,其他的妾侍之流不過是些小人物。賈元春出自榮國公府也不差,差得就是二房的勢力了,寶玉是元春的嫡親兄弟,讀書上進了才能助元春在四皇子府站穩腳跟。

「寶玉身邊可是有不少丫鬟伺候,帶些貼心的到外院便是。再說老爺身邊有不少清客,寶玉若有難處還能得到一二指點,老爺也能看到寶玉的學問精進,一舉兩得。」王夫人據理力爭,她不想讓寶玉跟林黛玉親厚,更想讓寶玉和賈母隔開,只要兒子搬離此處,她便能趁著兒子還小好好培養感情,將來才不至于離心。

自古以來婆媳相爭的就是兒子孫子的敬愛,王夫人不得賈政喜愛自然不會丟掉兒子的敬愛,只有兒子才是日後的依靠,因此只要有機會她便想著將兒子同賈母隔離。再加上現在賈母院中的林黛玉,她更要讓兒子同自己好好親近,將來若真的擰不過賈母迎了林黛玉進門,她也不希望兒子只听賈母和林黛玉的。

若說王夫人為何不喜林黛玉,根源在賈敏那里。想想賈敏若不是才貌雙全,豈能和有探花美名的林如海琴瑟和鳴幾十載。再想想王家奉行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做姑娘時兩相對比可不就是相看兩厭,不喜黛玉也是人之常情。

賈母听著王夫人的一大堆理由不滿起來,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想要隔開兩個玉兒,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寶玉讀書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寶玉身子弱身邊有著丫鬟才能照顧好,留在這里我還能害了自己的孫子不成。」

王夫人本想再爭一爭,卻看到賈母已然沉下來的臉色,不禁瑟縮了一下,做姑娘時可听母親說過婆婆的厲害,君不見這府中除了賈赦賈政賈敏再無子嗣,只好偃旗息鼓禍水東引。「環哥兒和琮哥兒差不多大小,兒媳已經讓環哥兒進學了,可這琮哥兒怎麼辦?」

「老大家的確實不象話,但是你又能好到哪里呢。環哥兒才進學多久,就得給你抄佛經,你倒是好意思說老大家的。」真當自個老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賈母輕飄飄的揭露了王夫人對賈環做的事情,意在警告王夫人的手伸得長可以,太明目張膽了那就不行。

「兒媳,這,兒媳也不好拒了環哥兒的孝心不是。」王夫人頓時覺得冷汗浸濕了後背,也不敢再提寶玉的事情了,「兒媳那里還有些事,這便告退了。」

「既然你管著府里,那琮哥兒進學的事情便交給你了。」賈母擺擺手,「行了,下去吧,人老了精神就跟不上了。」

王夫人深切的感受到了老姜彌辣,把自己的小心思都收拾了起來,又是那個吃齋念佛慈眉善目素有美名的王善人。

至于被牽扯進來的賈琮得知自己可以進學了,他本人還沒怎麼樣,倒是院子里的丫鬟都興奮起來了,一個個都開始倒騰進學要用的東西,不過令丫鬟們沮喪的是沒倒騰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賈琮想著能進學是件好事,在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古代,有個功名才能咋這個世界立足,不過他只記得賈寶玉最後當和尚了,是看破紅塵了還是為逃避罪責他不得而知,若是後者他作為襲爵的大房庶子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王熙鳳的破席裹尸說不得就是大房下場的縮影,總覺得未來堪憂啊。

「三爺,衣服舊了不說還有些都破了。」清月將櫃子里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這才發現在邢夫人的克扣下,倚蘭院沒有添置過任何東西,就連原有的衣料都不能用了。

「文房四寶倒是有,不過是姨娘留下的舊東西,能不能用還是兩說。」清荷隱約記得姨娘識字,得寵的時候老爺為討姨娘歡心賞了幾套文房四寶。

「還得做個書袋。」吳嬤嬤無疑是倚蘭院中最高興的人,她雖有夫君留下的書本字帖,但是才學有限,啟蒙還可以,想科舉就得接受系統的教育。

「最大的問題是三爺怎麼去學里。」春桃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太太會不會勻個轎子出來,總不能讓三爺走著去吧。」

「春杏身強體壯的,干脆由春杏背著三爺去學里好了,還省得看大太太的臉色了,花錢好比割肉吶。」清荷是丫鬟中最小的,其他人也縱著她,因此心直口快的程度比其他人加起來都深。

「是」春杏因著身材容貌總是沉默寡言,是幾個人中最不善言辭的。

坐轎子,背著。賈琮黑線了一下,將未來可能遭遇的下場拋在了腦後,反正還有十來年夠他謀劃了,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要緊。他可是記得倚蘭院離側門也不遠,而義學距賈府不過一里五百米,每天走一走剛好鍛煉身體了。坐轎子什麼的還是免了吧,怪不得書生都是用手無縛雞之力形容的,這麼懶下去骨頭都軟了,于是開口打斷了幾個人的討論。

「我走著去便好,還能鍛煉身體,就算累了不還有安樂和喜樂。」賈琮沒有在意那些破舊的衣料服飾,末世里衣不蔽體還見得少嗎,有條件了享受享受,沒條件了他也不挑剔,從中找了幾件看得過眼的衣服和幾塊布料。

「說得也是,奴婢差點忘了他們兩個。」清荷不好意思的笑笑,外面的事情還有小廝打理,是她鑽了牛角尖了。

「所以說你們只要管好倚蘭院就行了。」賈琮想到吳嬤嬤被克扣的月錢,替宋世倫留了些布料,總不能自個衣著光鮮,書童破衣爛衫,這反差可不是什麼好事,于是指了指他找出來的衣料,「那些布料還能做幾件換洗的衣服,女乃娘也拿塊布料好了,剩下的拼個兩個書袋,我和世倫一人一個。」

「謝過三爺。」吳嬤嬤來到倚蘭院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她只盼著兒子能出人頭地接她出府,因此對賈琮說上心卻並不盡心,如今看著賈琮小小年紀別有一番風度,想著將來兒子說不得還要仗著賈琮榮國府大房三爺的名號,于是便添了幾分心。

「三爺別忘了謝過老太太和二太太才好。」采青的心從來就不再賈赦身上,當她知道自己和妹妹被老太太給了賈赦時是百分不願,賈赦算什麼,她們兩個真正在意的是在正房住著的,將來襲爵的賈璉。

真是煩死了,府里的人都是些什麼玩意,整天就想著攀高枝抱大腿,腳踏實地的掙個自由身做個正室不好嗎。他可是知道古代的妾可通買賣,真不知道這些人為毛要削尖了腦袋爭著給人做小,他可是慶幸自己有幾個自立自強的丫鬟。尤其是他進學不過是因著後宅爭斗的結果,難道他要感謝這些人的勾心斗角嗎,還不知道邢夫人得知又該出什麼ど蛾子。

其實這樣的大戶人家一般不會發賣姨娘通房的,除若是謀害人命,私通外人,也是一條白綾了解。說到底就是個面子問題,因此得寵的姨娘通房那是風光無限的,所以大戶人家的丫鬟怎麼可能到外面過窮日子。

「那你和采蘭代爺去叩頭好了。」賈琮真是膩歪了這些勾心斗角的事,從末世而來的他是不可能輕易交付信任的,更不要說這些總有一款適合背叛的外人。看著面露期盼的姐妹二人也是不耐煩的很。想著要是你們有門路離開最好,省得他又得想法子毀尸滅跡,麻煩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做。

「采青遵命。」采青歡喜的拉著采蘭離開了賈琮的屋子,想著自己怎麼求老太太讓她們姐妹回正房,卻沒注意采蘭的若有所思,依舊興高采烈的說道︰「妹妹,我們走走門路說不定就能回正房了,再努力努力說不定還能做個小主子呢。」

「姐姐,難道你沒有注意三爺的用詞嗎?」采蘭听得真真的,賈琮對著那些丫鬟可是用我字的,偏對著姐姐自稱了爺。可是采蘭卻沒有注意到那些丫鬟都是自稱奴婢的,可是采青卻是自稱名字,自然會惹得賈琮不爽。

「那又怎麼樣,我們初來乍到,自然是想給我們下馬威了。」采青並不在意,「我只希望趁著這次機會能調回主院,你看看那倚蘭院破敗的樣子比下人住得地方還不如,我們留在那里能有什麼好前程。」

而屋里的人看到從來到倚蘭院就嫌這嫌那的人終于滾了,面上也是如釋重負,老太太跟前的人她們也不想得罪,能不起沖突自己離開她們還巴不得,若是回來了就說明這兩人是棄子了,她們也就不用客氣了。

「我們似乎忘了最重要的是三爺的月錢。」春桃一拍腦門,終于想到有什麼事情忘記了,沒有月錢可怎麼結交同窗。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頓時鴉雀無聲,齊齊看向賈琮,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三爺手中無錢得讓人笑話成什麼樣子。

「我已然進學,太太不會太過分的。」賈琮看著眾人擔憂的樣子笑了笑,只要能出府他就能弄來錢,所以他對宅斗唯一滿意的結果就是這個,終于可以了解外面的世界了,整天窩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他的手實在是癢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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