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就來,迅捷如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此正是中所歸納的一條武道心得,外加陸彥此時本已步入了靈脈境,全身筋脈富含靈性,還是用到「乾龍舞步」,攻勢之快,令那兩名象武衛頓吃一驚。
大呼一聲,兩名象武衛猝不及防,只勉勉強強以雙手擋駕,誰知陸彥又突然收手,竟是兩下虛攻,卻一下鑽入八名象武衛的縱深之處,拳打腳踢,驟時擊翻了一人。
「妙!真妙!」見陸彥先制人,出擊如此漂亮,趙之言忍不住為其喝彩。
陸彥雖順利打倒一人,但被另外七人圍在當中,象武衛皆是久經沙場,絕非泛泛之輩,忙紛紛出手,劈掌的劈掌,送拳的送拳,還有兩人分朝前後向他抓去,想將他瞬間制服。
陸彥一凜,再次踏出「乾龍舞步」,妄圖沖出這一包圍圈,不幸身後被劈中一掌,又挨了一拳,胸口頓感氣血翻滾,好在有「痴虎意甲」護體,僅深深一個呼吸,就全然無礙了。
見陸彥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掌一拳卻半點無事,象武衛皆吃了一驚,杜羲岩見識豐富,已能看出端倪,言道︰
「陸彥兄弟身上,定穿了什麼寶衣,這般受力程度,倒像是‘痴虎意甲’。」
見杜羲岩一眼就識破了身上防護之物,陸彥大吃一驚,百忙之中,還不忘贊道︰
「杜大哥真是好眼力啊!」
待陸彥跌跌撞撞逃出包圍圈後,八名象武衛又重新站定,這次換由他們主動出擊,一步步逼近。
猛然間,八名象武衛的前方四人重拳揮出,後面四人則負責掩護,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陸彥心中一驚,不住向後退去。
到退無退之際,陸彥只得向右橫走,挪開一步,避免讓自己身居正中,同時亦破壞象武衛陣型,而後他單手成刀,換作手刀之勢,一下朝其中一名象武衛手肘關節處砍去,憑借靈脈境修為,出手速度極快。
眼見陸彥處理得如此恰到好處,就連杜羲岩和洪全義兩人,也喝了聲彩。
其實這些武道方面的奇思妙想,正是陸彥不斷參透的成果,其中深藏豐富的關于武道靈變、巧變的一些竅門,隨便給予一名武者鑽研數月,都能使之月兌胎換骨,晉升一個台階。
隨著一記悶響,陸彥再次擊倒一人,卻被隨後趕上的象武衛合力擊退,又經一番角逐,均是陸彥利用快攻偶爾得逞,隨即再被逼開,循環反復,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
趙之言也能看出一時間無法分出勝負,再者他本身也只為了試探陸彥武學水準,此番目的已然達到,便揮了揮手,示意雙方罷斗。
「杜兄弟,你看如何?」待陸彥與象武衛互相深鞠一躬,回到趙之言身前時,趙之言問杜羲岩道。
「嗯……陸彥兄弟機靈聰慧,武道修養已至一定火候,且基本功也是不俗,只是缺乏一些用于應敵的武法。我這邊有一套拳法,不知陸彥兄弟想不想學?」說話間,杜羲岩又望向陸彥。
陸彥瞬間明白,原來今日趙之言的真正用意,乃是先對他武道修為作一番了解,再命杜羲岩悉心**,以便令他也能成為身邊一大悍將。
對于這般重力栽培,陸彥自然深感榮幸。
且一听杜羲岩要以拳法相授,陸彥心中更是興奮異常。
「當然想學!杜大哥,您親自教我拳法,實在求之不得!」陸彥神采奕奕道。
「好,你跟我來。」杜羲岩也不多話,一個招手,就讓陸彥跟他前去。
隨即陸彥向趙之言匆匆告辭,緊跟杜羲岩身後,行了片刻,竟來到一個寬大場地,只見場邊皆擺著刀槍劍戟,面前立著一座石壁,上頭刻著一個漆黑的「武」字,儼然是趙親王府的練武場。
「陸彥兄弟,你的‘乾龍舞步’雖妙,但也只能躲避追擊,卻不能實打實地創傷對手,而我這門拳法,足令你實現這一步。」站定之後,杜羲岩即刻說道。
「好……好,我明白了,杜大哥!」在回答時,陸彥心中又是一凜,只因杜羲岩一下叫出了他的步法名稱。
「在我剛剛跟隨趙王爺時,四處奔波,應敵無數,道上一些人物看得起我,奉送‘鬼如來’這一綽號,而他們之所以如此稱呼,正是由于我當時所用,現下準備教你的這門拳法如來拳術!」
「如來拳術?」陸彥一愣,心想這拳法的名字,倒也奇特。
杜羲岩也不理會陸彥,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冊秘籍,上頭寫著︰如來拳經!
「這門拳術,是我少年時期恩師所授,包含無窮無盡的變化,我先打一遍,你看仔細了。」
杜羲岩先將交到陸彥手中,倏地一拳擊出,氣吞山河,猛如虎豹,只一個瞬間,就跨出好幾步遠,而後又是橫劈一拳,豎揮一拳,前撞一拳,每一拳都引起一道勁風。最終,他攻向一個假人,一拳爆破那假人的同時,有一股奇異之力,竟穿透了第一個假人,「呯呯呯呯呯」一陣連響,使得一排假人盡皆倒下!
陸彥瞧得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暗忖這「鬼如來」杜羲岩的武藝也實在驚人,不愧是真陽境界的武者。且這套拳法,看似磅礡大氣,又不失典雅,比起豹牙所授那些武法實在強上太多。
「怎麼樣,陸彥兄弟?」杜羲岩望了眼陸彥,想讓他品評一番。
「杜大哥,這‘如來拳術’看起來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殺傷力也是不俗,只是我不明白,最後那道貫穿對手的奇力,它是什麼?」陸彥問道。
「這門拳術,除去它一些基本招式外,還用來錘煉武道意志,而在灌注一定武道意志後,便施展拳力三段,分別為穿力、化力、吸力,你剛才所見的,正是它的穿力。」
「武道意志?杜大哥,那又是什麼?」陸彥略有些模不著頭腦。
「我們練武之人,非但要習武法,還須培養意志,所謂意志,就是一顆必勝之心,好比戰場兩軍沖殺時的威勢,哪一軍的威勢強盛,就容易取勝。而這本,正包含一套錘煉意志之法,若武境突破超凡,武者還憑意志催生武魂,這些你日後慢慢自會得知。總而言之,想要修武,就必須先磨煉武道意志。」杜羲岩肅然道。
「杜大哥,我懂了,那麼這拳力三段,都須灌注武道意志後才能施展麼?」
「不錯!所謂穿力,你方才見了,將力穿透目標,將力延伸至目標身後,且武道意志越強,力的穿透就更遠。所謂化力,是在命中目標後將力化散,同樣武道意志越強,力的化散就範圍更大。所謂吸力,是在與對手相抗時,吸收一部分對方之力,削弱對方,武道意志越強,吸力便更多。」
「哦……原來如此,我有些明白了,看來這套拳法,真是博大精深啊!」陸彥感嘆道。
「好了,接下來,我把上一些要義和精髓跟你講解一番,之後你按照這本拳經揣摩修煉,我看你資質不錯,恐怕不出半月,就能學會。」說著,杜羲岩又來到比武場中央,準備將「如來拳術」中的拳路全部打一遍,並逐一講解。
陸彥則立于一旁,細細觀望,靜靜听講,他深深明白,只須將這套拳法學會,日後在面對武道高手時,就不必那麼窘迫,自己也就有了一戰的真正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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