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看到外面有人在追跑,此時牛風三個還在練功,沒叫他們,一個人走到了門外,看了看,後面的男的馬上就要追上前面的少婦了,賈明大叫一聲︰「你們過來!」
這二人听到有人在叫,都轉過頭來。男的看了看,不認識,剛要繼續追這少婦,少婦借男的不注意就跑到了賈明的面前。男的兩步來到賈明面前,上下看了看,說道︰「你是什麼人?管起我的家務事來了。」
賈明笑了笑,問少婦道︰「這男子是你什麼人?」
少婦有些害怕,身子在抖,說話有些不利索,道︰「他是我男人。」說完,看了看這男的,又接道︰「您可要救救我啊!您要不是救我,我就得讓他把我打死!」說完,躲到了賈明的身後,不住的發抖。
賈明看了看這個男的,問道︰「你為什麼打你的妻子?」
男的說道︰「我家的事用你這老頭子管嗎?實相的閃一邊去,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听見沒有?」說完,就要拉少婦的衣服。
賈明一伸手把男人的胳膊抓住,用力一推,說道︰「你今天不把事情講明白,我是不會讓她和你回去的。」說完,拍了拍少婦的肩膀。
這男的一看賈明不讓開,又推了自己一下,雙手成拳,上來就要打賈明。正在這時,一塊石頭從賈明的身邊飛了過來,打在了男人的腿上,男的當時疼的「啊」了一聲,跪倒在地。
賈明看了看此人,沒說話,回頭看了看,牛風三人還在練著,又轉過頭來,說道︰「我看你還是把事情說明白的好,不然你今天不但拉不回人,怕你自己也會受些傷了。」
男的腿疼的厲害,想站起來又疼的動不了,嘴里可不饒人,說道︰「好啊!你們用暗器打我,算什麼能耐,有能耐你們一個一個的來,爺爺我要是怕了,我就給你們做一年的工,不要錢,爺爺我還沒遇過能和我交手的人呢!」
賈明不想與此人打斗,從幾句話中就感覺到此人不是個什麼好人,不想起什麼事端,轉身拉著少婦來到院中。男的忍著疼,站起身來,說道︰「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好看。」說完轉身跑了。
賈明看了看少婦,問道︰「他是因為什麼追你啊?」
少婦見男人走了,定了定神,說道︰「我們是夫妻,我嫁給他兩年多了,他叫吳德,一天有手好閑,只會和別人賭錢,賭贏了沒事,只要一輸,就找我的病,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好,還總是打我。我們開始的時候他家里有些錢,這兩年他把錢全都給賭光了,我只能靠給有錢人家縫補過日,有幾個錢也都讓他給拿走賭了。這不,今天早上他剛賭完回來,輸了,我在家里還沒做飯他就回來了。一看我還沒做飯,急了,動手就打,開始的時候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可他越打越狠,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從家里跑了出來,遇到了您。」話說到這里,少婦哭了起來。
牛風站起身來,說道︰「張大嫂,你不用擔心了,今天有我在這里,你男人不會再動你一根頭發,你相信我嗎?」
少婦听到有人和自己說話,看了看牛風,喜出往外,說道︰「原來是牛兄弟回來了,我還不知道呢!我當然相信你了,平時這縣里有個什麼事你都愛管管,現在你又有能耐了,我樂不得呢!」說完,不再哭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牛風在三樂縣的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都知道牛風給官府做事,也會功夫,功夫還很好,自打牛風在三樂縣出了名後,大人孩子都對牛風有所耳聞,再加上牛風的身材,無人能及,獨一無二。
吳德這個時候帶著二三十個人跑了回來,來到了牛風的院門口。大家都知道牛風不在家中,可剛到門口,正看到牛風在和張大嫂說話,二三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帶頭進院的。吳德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牛風,可人都來了,也不好回頭,硬著頭皮走了進來,說道︰「牛兄弟,今天沒你什麼事,我家的事你也管不著,讓我媳婦過來,你最好也沒讓我為難。」
牛風看了看吳德,說道︰「今天的事我還管定了,不是因為嫂子到了這里,就算是沒人來,我看到你也要管上一管,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吳德回頭看了看後來的幫手,沒一個敢上來說話的,轉過頭來,說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過錯,揮拳打了過來。
牛風一抬腿,一腳踢到了吳德的大腿上,牛風沒使大力,吳德當時就扒在地上,一臉的灰。牛風用手要扶吳德,吳德手一支,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找個人來修理修理你。」說完,轉身走了進去。吳德帶來的一群人看吳德走了,也都走開了。
賈明問少婦︰「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少婦一臉的茫然,說道︰「我回家他還會打我,我也不知道我去哪?」
賈明看了太陽,時至正午,這時于樂天走了進來,賈明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吃飯,你如果願意就留下來幫我們做做飯,你看這樣行嗎?」
少婦說道︰「行是行,可我不能回去了,我住哪啊?」
賈明說道︰「這個好辦,我們先給你搭個木房,等過幾天我們再蓋幾間房子,你先在木房里將就著住幾天,你看行嗎?」
少婦點頭,說道︰「謝謝您了,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說完,走進房中。
賈明看了看于樂天,說道︰「東西送到了嗎?」
于樂天說道︰「送到了,不過我在回來的時候听到一些怪事。」
賈明看著于樂天,等他把話說完。于樂天接著道︰「听說這保定府現在為窮人送吃的送穿的,可能收到這些東西的人都在一夜之間就不知去向了,現在說這事的人很多。」
賈明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一路辛苦了,休息一下,我們吃完飯後要搭個木房。」
周雪天和裴一生也都有些累了,停了下來,于樂天看了看他們,問道︰「這二位是?」
賈明說道︰「新來的鏢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雪天,這位是裴一生,你們也認識一下吧。」說完,叫牛風過來,對牛風說道︰「你吃完找個木料來,我們以後用到的人會越來越多,過幾天我們就蓋幾間房子,你去準備一下。」
牛風點了點頭,說道︰「師傅,這事很好辦,不過我想眼下我們應該把保定府的事弄清楚,我覺的這新來的知府大人一定有問題,你說呢?」
賈明嘆了口氣,說道︰「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管不了,不過我們可以借著送鏢的機會去探一探,現在先不說這個了,你休息一下,吃完飯把房子搭好是眼前的大事。」
沒多大工夫,張大嫂把飯菜做好了,幾個人來到正房之中,一個個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都說張大嫂的手藝好。吃完飯,牛風到街上去買木料,周雪天三人在家中收拾,牛風買好木料回來,院的收拾出來一塊空地,幾個人動手搭房,時間不長,房子搭好了,小房子成了張大嫂的臨時住所。張大嫂萬分的感謝。
房子搭完,牛風,周雪天,裴一生又開始練功,于樂天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到賈明身前,問道︰「您能不能教我一些功夫?」
賈明看了看于樂天,點了點頭,就教了些易學的功夫給于樂天。于樂天很高興,也練了起來。這時門外來了七個婦女,個個都哭哭涕涕的,賈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來到門前,問道︰「你們這是……?」
話沒等說完,七名婦女都大聲叫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都是自己男人對自己不好,來找牛風給她們評理來的。賈明一听有些愣了,說道︰「我這不是衙門,你們有什麼事還是找衙門的好,那有人給你們做主。」
話音剛落,三名婦女沖到了院中,想要去拉牛風,牛風停下手來,說道︰「我這成了婦女的避難所了,我也太有女人緣了吧!」話音剛落,婦女中有一個一把就拉住了牛風的肩膀。牛風心說不行,男女有別,用力想甩開,這時婦女說話牛風樂了,婦女說道︰「你這身材打我男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牛風說道︰「你們找我就是讓我打你們男人啊!這個好辦,把他們全都給我叫來,不敢保證都半死,都扒下是沒問題的。」
于樂天說道︰「得了,你還要玩真的啊!就你這體格,那是壓倒一片啊!」
賈明說道︰「我們這成了小衙門了,專管家里男人欺負女人的,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麼事兩個人好好的商量商量,沒有過不去的,都回吧!」說完,就要請幾位回家。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說話︰「我來了,我看是誰敢管我?」
牛風听著說話的聲音耳熟,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賣肉掌櫃的,笑著迎了上來,說道︰「是請我去你家稱一稱分量的嗎?」
掌櫃的一擺手,說道︰「打死我也不給你稱了,這都快有兩個月了吧!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現稱一次我就和閻王爺下棋去了。」
牛風笑了笑,說道︰「這里面哪個是你家內人啊?」
掌櫃的用手一指拉著牛風肩膀的人,說道︰「就是她,她一天沒事干,早上听說你家里管男人打女人的事,就來了,想讓你打我一頓。」
牛風問道︰「打你為什麼啊?」
掌櫃的說道︰「話說來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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