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簡陋的出租房出來後,容晚一直控制著腳下的速度,不為別的,只是想在抵達榆樹林之前,系統能夠盡快修復脖頸和手臂上的紅痕。
她心中的情緒雖然激烈,面上的表情卻是滴水不漏。如果此時她面對的人是容濤,或是秦晴,可能他們不會有任何一絲察覺。
可秦起是誰?
華夏大國的三朝元老,垂暮之年卻依舊手握重權的鷹派三位大佬之一。
論人心,有誰能比他看得更通透。
容晚即便再世為人,也不過二十七年的人生閱歷,哪里比得上眼前年近八旬的老人。
何況以秦起對她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遇上什麼事,容晚是絕對不可能擅自離開這麼長時間。
「怎麼?嚇壞了?」秦起有些意外地看向因為自己的話,突然怔神的小外孫女。
「沒有。」容晚回過神,有些意興闌珊地。
秦起見她不願多說,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來坐吧。」
見容晚乖巧地坐在自己身爆秦起朝對面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家小ど。」
容晚聞言抬頭看向對面,進門的時候,她掃過一眼,倒是沒有仔細看。
一老一少,看長相似乎是父子。年輕的男人容貌不算太出眾,膚色白淨,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的感覺,與雲仲正經的時候極像。而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也是同樣的打扮,一樣的眼鏡,一樣的氣質如泉。
秦起見她禮貌地朝對面的人點頭,便繼續介紹︰「這位是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文海文先生,身旁這位是他的兒子,文淵。」
「秦老,您不用這樣。」文海在听到秦起的介紹時,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雖然極力保持鎮定,臉上的表情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
秦起抬手示意他坐下,臉色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今天是老頭子我來請你出山,不拿出點誠意怎麼行?」
「秦老……」文海的眸中滿是感激,「傅老師她可好?」
「好著呢!最近閑著正研究花鳥標本。」
容晚安靜地坐著,安靜地听著,當她听到文海的話,太陽輕輕一跳。
傅老師?
難倒他說的是小容晚的外婆?
「小ど?發什麼呆呢?」秦起瞧著又一次發愣的小外孫女,眉頭微皺,眼中透著淡淡的擔心。
一個能讓秦老出言解釋的人,一個能讓秦老期待三年的人。
即便是親外孫女,文海都不敢想象,秦老會是如此態度。
雙方陷入沉默,文海的腦中不停盤旋著秦起剛剛的話,容晚也是如此。
如果說今天是容晚來到這個世界後,過得最混亂的一天,卻也是她覺得最值得的一天。
來這個世界多久?
半年,
半年里,她一直在追趕著自己為自己規劃的進度,系統為自己設定的目標。
卻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自己強大,被他人期待自己的強大!
記憶不由自主回到前一個晚上,最後一局將軍之際,秦起目光如炬,問她︰「你二舅是實干家,你三舅是大玩家,你媽是陰謀家,你是什麼?」
她是什麼?
「你是個野心家!」秦起篤定地推棋至九宮,將軍!
野心家?
她?
她就是個野心家!
明星?導演?編劇?大漫畫家?
她不滿足!
她想要的強大,並不是個人的強大,而是想要將世界收納入懷的強大。
她要締造的是一個泛娛樂的世界圈!
她還需要一個——見證者。
------題外話------
昨天進山,整個人都獻祭給蚊子了,阿彌陀佛。
我跟你們說啊,我以後真不寫題外了,我要做一個高冷的作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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