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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經天猜測文欣慧在同心社一定是核心和關鍵之人,否則哲國鬼子不會如此緊張此次劫獄。在與文欣慧交往的一天一夜中,除了最開始互相介紹的幾句開場白,阮經天從不涉及同心社的只言片語,而文欣慧也沒有說起同心社的任何事情。大家都是明白人,即使是面對救命之人,也不會泄露自身所從事工作的任何內容。往往是最普通、最平常的一句話,也可能招來致命的危害。
阮經天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到是哪個部門有如此高的效率,他只好把這件事放在一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寧靜文走進泉水大酒家,看見正在打瞌睡的阮經天,心中氣惱,上前掐了一下阮經天的胳膊。
以阮經天的听力,已經知道寧靜文的到來,他不好意思睜眼以免暴露他的駭人听力,因此他只好忍受美女的獨門絕招。在倒抽一口涼氣後,他睜開眼楮,跳了起來,說道︰「你咋這麼狠?好痛的。」
「真會裝,我只是輕輕戳了你一下,你就鬼哭狼嚎的。哼,等我就這麼無趣嗎,居然還睡著了。」
阮經天沒有理她,定楮一看,寧靜文穿的阮經天下午新買的衣服,脖子上也掛著那串冰種翡翠項鏈,只是手上沒戴戒指。
「我給你的東西達標了嗎?你穿著這身衣服真好看。」阮經天上下打量一番,對寧靜文的美貌情不自禁地贊道。
寧靜文心花怒放,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故意說道︰「你是夸你自己很會買東西吧。說實話,你買的東西只能說湊合著,我還沒檢查是否達標,等我試穿一些日子,再做決定。我們快上去。他們可能等了好長時間。」說完,她挽住阮經天的胳膊。
阮經天一愣,這挽胳膊可是有深刻含義的,她到底想干什麼?貌似兩人的關系根本沒到那一步,至少阮經天不想和寧靜文有瓜葛。
阮經天悄悄抽了抽胳膊,寧靜文突然使勁拽住他的胳膊,惱道︰「我長得給你丟人嗎?」
看到寧靜文發飆,阮經天心中一軟,只好任由她擺布,問道︰「今晚有哪些人參加飯局?看你弄得神秘兮兮的。不會是鴻門宴吧?」
「你倒真會想,你以為東山城憲兵隊隊長是很大的官嗎?我跟你說,在泉水城扔下三個磚頭砸中三人,有兩人至少是正處,一人是享受正處待遇,你幸運地成為那被砸中之人。你被砸暈了嗎,還想到鴻門宴?「
阮經天苦笑道︰「我知道自己官小,上不了台面,你放了我。我自己找個旮旯去吃飯,你上去和達官貴人共進晚餐。」
「你的心眼真小,說你官小,居然還跟我嘔氣。我今天就讓你這個小官陪我上去吃飯。」寧靜文扯著阮經天向電梯走去。
阮經天和寧靜文並排推開一間不大但裝修非常精致的包間。只見里面做了三人,兩個優雅的貴婦,一個精練的年輕人。三人看見阮經天和寧靜文兩人,都有些吃驚。不過隨後就臉色如常,熱情歡迎兩人入座。
「小姨。」寧靜文甜甜地問個子稍高的貴婦打招呼。
「靜文,你可是來了。」靜文的小姨微微有些嗔怪。
阮經天突然發現餐桌只剩一個空位。他疑惑地看了寧靜文一眼,寧靜文顯然沒有意識到會有這種情形,也有些發呆。
靜文的小姨反應快,馬上叫來服務員,在年輕人旁邊加了一張椅子和一套餐具。阮經天看了座位的安排,年輕人和寧靜文相對而坐,兩個貴婦人相對而坐,自己插入其中,顯得很是怪異。
阮經天感到很別扭,這完全是家庭親人的私密聚餐,自己橫插一腿,這算什麼事?不過,既然進來,再說走人,恐怕更加不妥,他只好硬著頭皮看看到底是什麼飯局。
每個人都坐下後,靜文小姨說︰「靜文,我給你介紹一下。」她首先指向那年輕人,說道︰「靜文,這位是我跟你說的邵放鑫,他供職于…」靜文小姨剛說到這里,那年輕人突然插口道︰「阿姨,我自己說吧,我在遠哲航運工作。」
靜文小姨、另一個貴婦、寧靜文以及阮經天都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大家立即就恢復正常。阮經天不明白其他人為何詫異,他卻知道西蒙斯租賃遠哲航運的運輸船來運送鋼材,並且前些天該船沒有返回麥國,而是到了哲國。
靜文小姨接著指向另一個貴婦說道︰「這是邵放鑫的姑姑。」
靜文小姨又說道︰「思蓉妹妹,小邵,這是我的外甥女寧靜文,現在柳雲日報,是記者。」邵放鑫的姑姑叫邵思蓉,靜文小姨比她大,稱她為妹妹。
寧靜文連忙向二人見禮,二人也站起來還禮。
靜文小姨對靜文說道︰「靜文,你介紹一下你的朋友。」說完,眼色不善地看向阮經天。
「小姨、姑姑、邵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宮孝木,他在東山城憲兵隊工作。」靜文介紹道。阮經天發現邵放鑫听到宮孝木三字時,其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阮經天起身與每人見禮,按照禮儀,男士初次相識,要互相握手,阮經天與邵放鑫輕輕握了一下手,阮經天突然心中大駭,他從對方的手中感受到修真的氣息,雖然很弱,但是沒逃過阮經天的感官。
阮經天不動聲色,心中把邵放鑫列為頭號大敵,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由于有了阮經天的加入,飯局沉悶無比。阮經天經過觀察和分析,終于明白這個飯局的主題是什麼︰原來這是寧靜文和邵放鑫的相親宴,兩個貴婦人是月下老。
阮經天心中大罵寧靜文是傻妞,也罵自己傻,居然當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電燈泡。他想到這里,渾身不自在,這都是干些什麼事呢?
一會兒,靜文小姨拉著靜文去洗手間。阮經天直覺感知邵放鑫對自己也是非常關注。他心中一動,暗中弄出一些千里追魂香,在自己的餐具、酒杯和餐巾上不著痕跡地都留下一點,然後也起身說要到洗手間。
他來到洗手間,正考慮是否趁機離開飯局時,听見隔壁女洗手間傳出寧靜文與其小姨的爭吵。
「靜文,你今天帶別人來吃飯,是很不對的。你讓邵放鑫怎麼看你?」靜文小姨生氣地說道。
「小姨,我說過我不喜歡這個姓邵的,你非要讓我和他見面。他怎麼看我。關我何事?」
「你從沒見過邵放鑫,你怎麼知道會不喜歡他呢?你們見了面,多接觸了解,那時再說是否喜歡也不晚,哪有你這樣的,沒見面就說不喜歡。」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以後不管怎麼接觸和了解,我還是不喜歡,再說。以後我也不會和他接觸和了解。」
「哎呀,讓我怎麼說你。靜文,你是大人了,不能總是小孩子脾氣。你看邵放鑫。家世好,人長得俊,工作也好,據說武技也是極強的。你上哪里能找到這樣的男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小姨,你告訴我他在安全總署工作,怎麼他自己卻說在遠哲航運工作?他到底在哪里工作呢?連句實話都沒有。還來交朋友!哼。」
「我也納悶呢,這孩子為啥說在遠哲航運工作呢?我都沒听說過這家公司。今天你把一個外人領進來,他的工作性質可能要求不允許對陌生人說安全總署,他只好隨便說了個公司。一定是這樣。」
阮經天听到此處,心中疑竇叢生,前些天听說安全總署以間諜罪和叛國罪在東山城緝拿商家余孽,難道安全總署來到泉水城執行新的任務?
「靜文,那個叫宮…什麼來著?」
「宮孝木,人家是憲兵隊隊長,正處級別。」
「正處是好大的官嗎?論級別,小邵都是正廳了。我問你,你看上那個宮孝木?」靜文小姨問道。
「小姨,你別瞎說,哪有這回事。我怎會看上這個呆子呢。」靜文矢口否認。
「既然你們不處朋友,你為什麼帶他來這里?真被你氣死了!」
「我就是不喜歡你們的這種安排,我就是帶他來攪局的。」靜文氣呼呼地說。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讓小邵和他姑姑怎麼看你?說你水性楊花還是說你瞧不起邵家?你讓我以後怎麼見邵思蓉以及邵家其他的人?甚至你讓你父母以後怎麼見邵家?知道的說你不懂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寧家對邵家有什麼想法呢。你做事怎麼不過過腦子,真是被你氣死了。」
靜文听到最後,居然哭了,說道︰「你們成天說這家,那家,想得那麼多,那麼復雜,成天累不累呀!你們有否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不喜歡姓邵的,你們成天說他多麼多麼好,給我安排這個,安排那個,我說過不喜歡這些飯局和見面,可是你們听嗎?今天這飯局和見面,是你硬逼著我來的吧。正好今天宮孝木找我有事,我故意把他帶到這里,氣氣姓邵的。」
小姨見靜文哭了,覺著剛才的話有些重,趕忙勸道︰「好了,都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趕快把臉洗洗,出來這麼長時間,別讓思蓉和小邵等急了。」
阮經天听完兩人的爭吵後,心中很不爽,自己這次真是被寧靜文坑了,平白無故地讓人煩。
阮經天決定一會兒回到包間就告辭離開,這飯局要怎麼別扭就怎麼別扭,真是難受之極。
他洗洗手,听見靜文及其小姨回到包間,這才慢騰騰地推開包間的門。他的眼神一掃,發現自己原來的餐具、酒杯和餐巾全被換成新的,心中咯 一下。
「小宮,剛才不小心把你的餐具等東西踫到地上,所以服務員都給你換成新的。」邵思蓉見阮經天的目光經過新餐具等東西時,趕忙解釋起來。
「沒關系,謝謝你們。」阮經天擺擺手說道。
他沒有坐下來,朝四人說道︰「真抱歉,今晚我們單位有人來省城,我要過去看看,我要先走一步。你們慢用。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
阮經天說完,朝每人拱手行禮,然後退出包間。寧靜文突然追了出來,說道︰「宮孝木,今晚對不起,我沒提前對你說這吃飯的事。實際上,我小姨和姓邵的姑姑安排我和姓邵的相親,我不喜歡,故意讓你來攪局的。讓你背黑鍋。真對不起。」
阮經天突然感覺寧靜文蠻可愛的,至少不虛偽,心地也善良,不過錯生在權貴家庭,使她的性格與家庭身份極其不合拍,這對寧靜文來說,算是小小的不幸和悲劇。
阮經天笑道︰「沒關系,我對是否背黑鍋,不在意。你快回去陪你小姨吧。」
「謝謝你今天給我買的東西,我很喜歡。」寧靜文說完,轉身跑向包間。
阮經天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寧靜文是很可愛的姑娘。他暗道。
他並沒有走遠,在泉水大酒家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兩碟小菜和一壺青酒,眼楮卻盯著泉水大酒家的大門。
阮經天知道他的餐具、酒杯等東西都被邵放鑫藏了起來。他的心中隱隱不安。當初他暗中涂抹千里追魂香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萬中之一的事情發生了,這得是多麼多麼小的小概率事件呀。
他從懷中掏出毛球。毛球睜眼看著他。這毛球通靈,阮經天讓他在懷里一動不動,它真的是一動不動,似乎如同冬眠動物休眠一般;讓它出來,它就靈活無比。
阮經天知道他走後,寧靜文肯定也不願意呆在飯局上,他猜測飯局很快就會結束。果然,他剛剛喝了一口酒,就看見四人一起出來,靜文及其小姨坐一輛車走了,邵放鑫和他姑姑坐另一輛車走了。
等兩輛車都走了,阮經天發現一輛車不緊不慢地跟在邵放鑫的車後,阮經天估計這是邵放鑫的保鏢或者警衛。
十分鐘過去,阮經天確信邵放鑫的**後面再也沒有類似保鏢或警衛之類的人之後,對毛球耳語幾句後,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根據毛球提供的路線和方向,跟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阮經天抱著毛球靜靜地看著前面一棟別墅,他知道邵放鑫在里面。
阮經天全力運轉玄罡訣,整個別墅外面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別墅里面的牆壁全是厚厚的隔音材料,因此听不到里面的聲音。
院子里以及房頂上共有二十名警哨,連樹上也有四個警衛。這戒備也太森嚴了。阮經天默默計算流動哨何時處于固定哨的盲區,決定在下一次巡邏開始時進入別墅,無聲無息地解決掉這二十個警衛。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在冥思劍、黑月復針以及柔刀的配合之下,院子里、房頂上和樹上二十個警衛變成了冰冷的尸體。比照警衛中頭目的模樣,阮經天進行最快速度的化妝。
別墅共四層,阮經天先繞著外牆巡視一遍,確定邵放鑫在三樓的一個房間。他決定先會會邵放鑫,因為這是他遭遇的第一個修真者,他一定要搞清楚邵放鑫的情形。
阮經天慢慢爬到三樓邵放鑫所在房間的窗戶下,用冥思劍輕輕在玻璃的邊緣處劃開一道細細的縫隙,屋內的說話聲清晰地傳了出來。
「放鑫,宮孝木為何給你極度危險的感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問道。
「次長,因為我從他身上感覺到和師父類似的感覺,如果他是敵非友,那太危險。我想請師父過來會會他。」
「你不會認為宮孝木是你情敵,就把他列為敵人吧。」
「次長,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樹立強敵的。宮孝木在此次商家事情上扮演極為重要的角色。正是在憲兵隊的記者招待會上,商冰冰離奇地說出那番話。我仔細調查商冰冰平時的為人處事,依照她的性格,商冰冰根本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另外,今天下午我仔細听了商冰冰最後講話的錄音,發現其聲調與先前答記者問的聲調略有不同,我還仔細比對商冰冰最後時的記者拍照,發現其體形與平時的照片也有細微的不同。我懷疑,記者招待會上最後出現的商冰冰不是真的,而是假的。
據我們調查,商冰冰在記者招待會期間,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而憲兵隊大門口並沒有人看見商冰冰離開,那麼商冰冰的失蹤只能發生在憲兵隊內部。由此判斷,東山城憲兵隊有重大嫌疑,首當其的沖嫌疑人就是隊長宮孝木,因為宮孝木一直在搜集商家的違法行為資料,可是由于上頭的干預,宮孝木不得不放棄對商家的調查,所以說宮孝木有暗害商冰冰的動機。
還有,宮孝木此時出現在泉水城,也非常蹊蹺。昨天發生商家余孽劫獄之事,今天宮孝木就現身于此,這很值得推敲。我認為應該重新調整抓捕桂井川的思路,把桂井川為何營救文欣慧列為重點,而不是竭盡全力抓捕文欣慧和桂井川。我想只要搞明白桂井川劫獄的真正原因,那麼真相很快會大白于天下。」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那個次長問道︰「不抓住劫獄和越獄之人,如何得知劫獄的原因?」
「我們應重新調查文欣慧的社會關系,以前調查的事情只能說明那是以前發生的,不是現在發生的,我們應把劫獄前後的文欣慧的社會關系再調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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