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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放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在他去衛生間的時候,把他用過的餐具、酒杯和餐巾都拿了過來,明天可以化驗和分析它們,然後把結果放進樣本庫,看看是否與其他未知的樣本相匹配。」
「你做得很好,我們國安總署的人必須不放過任何有嫌疑的蛛絲馬跡。寧靜文為何會認識宮孝木呢?听你所說,宮孝木是你強有力的情敵,你不擔心他搶走你的美人?」
「寧靜文前些日子在東山城做采訪,可能在這期間,寧靜文認識了宮孝木。我還沒把宮孝木看成情敵,因為寧靜文和我的婚事不是寧靜文和我能左右的,也不是宮孝木能攪合的。對了,剛說起寧靜文到東山城采訪一事,我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麥國的西蒙斯。西蒙斯此次出人意料地挑把鋼材賣了一個高價,這事情也很蹊蹺。依照西蒙斯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挑動蔓國來推銷鋼材,誰是西蒙斯的幕後推手呢?我建議應抽出專門力量來調查西蒙斯的事情,先想辦法把西蒙斯留在東山城,然後我們圍繞西蒙斯所有的社會關系進行明察暗訪。我感覺西蒙斯背後之人的圖謀不小。」
「你想得不錯,明天你寫一個詳細的計劃書,下午我們開會討論這個計劃。你到窗戶這邊看看外面,好長時間沒看見巡邏小組的人?他們有其他任務嗎?」
邵放鑫趕忙來到窗前,望向窗外。阮經天此時動了,他對著玻璃全力使出鷹爪功,玻璃應聲而碎。阮經天絲毫不停頓,在柔功的支持下,身體像麻花一般地變形,奇異地穿過碎裂的玻璃。站在邵放鑫的面前。
邵放鑫和那個次長面臨突如其來的變故,只是片刻間的吃驚,他們很快沉著應對,邵放鑫拿出一把匕首,那次長掏出一把手槍。
阮經天右腳後跟點了兩下,兩枚黑月復針射出,一枚擊中那次長的握槍之手,手槍掉在地上;另一枚射在次長的啞穴上,次長干張著嘴巴,只是發不出聲音。
阮經天見偷襲成功。手握柔刀,暗中操控冥思劍,殺向邵放鑫。
經過許多時日的修煉和模索,阮經天對柔刀和冥思劍的配合使用達到了爐火純青,柔刀用于正面對攻,冥思劍作為飛劍,尋找柔刀不能顧及的空隙,給予對方凶狠一擊。因此對方往往顧此失彼,敗于刀劍的聯合攻擊之下。
與邵放鑫對攻四個回合之後。阮經天相信對方確實是修真者,只是對方的功力較弱,相當于玄精的中級階段水平,並且似乎對修真法力的運用有些生澀。
邵放鑫也意識到阮經天是修真者。並且見到在空中自動進攻的冥思劍,心中大駭,瘋狂使出幾個狠招,試圖沖出房間。
阮經天豈能容他計謀得逞。瞅準時機,摁下五毒散的發射按鈕,然後屏住呼吸。五毒散在門口附近爆裂。整個房間瞬時充滿腥臭味。
邵放鑫和那次長被五毒散包圍,慢慢地倒了下來,顯然是五毒散已經在兩人身上發作。阮經天馬上服下五毒散的解藥,制住邵放鑫的啞穴。
阮經天此時才有空觀察房間,心中不禁為制住二人的啞穴感到多此一舉,因為整個房間全部被隔音極好的材料包裹,即使喊破喉嚨,外面也不會有人听到。
他打開窗戶和排氣扇,屋內的五毒散很快消散一空。
突然,阮經天發現兩人的臉色正在發生變化,開始是變灰,後來是變黑,其變化速度很快。阮經天暗叫不好,打開二人的嘴巴,發現他們嘴巴里有怪怪的苦杏味道,他明白兩人咬破了劇毒裝置,自盡而亡。這是哲國特工最常見的歸宿。
阮經天沒有多少沮喪,指望從訓練有素的特工嘴中套出消息,其難度不是一般得大。他開始例行的搜查工作,知道這間辦公室是次長辦公室,次長也是此別墅的最高領導人,邵放鑫是二號領導人。
兩個保險櫃嵌入兩側的牆內,阮經天沒有尋找鑰匙和密碼,直接把牆抓出一個大洞,用冥思劍把保險櫃側面劈開,把里面的所有東西一掃而空。
阮經天找到整棟別墅的平面結構圖,確定別墅內除了死去的這兩人外,還有四十四人。他想到這些特工已經把矛頭指向自己,心中升起無邊的殺意。他決定大開殺戒,把潛在的威脅消滅于萌芽之中。
他按照圖紙標注的警衛配置,操控冥思劍,開始無情的暗中屠殺。兩個小時後,別墅內只剩阮經天一個能夠喘氣的人。
阮經天接著開始細致地搜查,每面牆、每個地面、每個角落等都不放過,最終的收獲是驚人的。
在財務室和物資儲備室,除了數額巨大的金條、金葉、現金以及銀行本票外,他得到了大批間諜專用的各種器材,包括微型照相機、竊听器、電台、安全總署專用密碼本、毒針、劇毒膠囊等,還發現數量驚人的定時炸彈、威力巨大的各國槍支,其中包括一支已經拆卸下來的麥國n95狙擊槍和成箱的子彈。
在檢驗分析室,他獲得了大量的待檢物品,其中包括邵放鑫剛剛偷拿的餐具等物品,也有從泉水城憲兵隊取回的阮經天找人做的假公函等證物。
四樓有一間檔案室,成排的絕密資料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
在邵放鑫的辦公室,阮經天發現了有關商冰冰案件和有關桂井川、文欣慧的所有資料,包括邵放鑫所寫的對宮孝木懷疑的草稿,商冰冰講話錄音的音頻分析、照片比對分析等等,另外,阮經天還得到了安全總署在柳雲省各處暗中布置的間諜名單。看來邵放鑫在安全總署分管人事工作,權利的確很大。
最令人驚喜的是,在極其隱秘的牆角處,阮經天發現了三本小冊子、修煉心得筆記以及成捆的書信往來。三本小冊子中一本是哲國語書寫,名為煉神訣;另兩本是刺國語書寫,名為摩禪經上、下冊。
邵放鑫的師門是哲國的青龍門。煉神訣正是青龍門弟子所修煉的修真秘笈。阮經天簡單瀏覽了一下,發現其與玄罡訣相比,其修煉條件更加苛刻,其功法更加復雜。
阮經天看了一會,很是吃驚︰這煉神訣是比玄罡訣更高級的功法,但有一個必須的條件︰修煉者要具備玄神。若不具備玄神而修煉此功法,修煉速度極其緩慢,並且由此得到的功力比武技中的內家真氣只是稍微強一點,根本不具備煉神訣所描述的神妙之處。
可以說煉神訣是玄罡訣的升級版,玄罡訣修煉玄精、玄氣和玄神。這些都是修真的基礎,而煉神訣則在玄神的基礎上繼續提升修真者的功力,把玄神升級為神念、神凝、神河、神湖、神江和神海六個層次。
煉神訣對神河層次之前的描述很詳細,神湖層次以及其後的描述則非常簡略。阮經天估計撰寫煉神訣之人可能只修煉到神河層次,後面的層次可能是撰寫者的猜測和臆想,由于未經實踐,所以沒有詳細的描述。
阮經天此時才明白為何邵放鑫的修真功力很弱的原因,原來他是在沒有基礎的環境下強行修煉更高等級的煉神訣,連煉神訣萬分之一的神奇也沒有領悟和發揮出來。只是修煉的時間長了,慢慢也產生了玄精,但是修煉的速度奇慢無比。
翻看邵放鑫與師門的往來通信,阮經天發現絕大多數書信的內容是如何提高修煉速度的話題。阮經天來不及仔細研讀。把它們都打包收拾好。
兩本摩禪經沒有出彩之處,在刺國是隨處可見,但是一封通信指出這是青龍門掌門特別命令邵放鑫從麥國搶奪的。從書信日期推斷,在西蒙斯啟運鋼材的一個月前。邵放鑫收到此信。
阮經天估計邵放鑫接到命令後,著手安排謀奪摩禪經。等他奪得摩禪經後,正好趕上西蒙斯租賃的運輸船開航。于是邵放鑫親自帶著摩禪經跟隨運輸船,準備返回哲國。由于邵放鑫的真實身份是國安總署的高級特工,所以沒有及時回到哲國,只好把摩禪經存放在辦公室的隱秘之處。
阮經天沒有小瞧這兩本普通的摩禪經,因為他想起了胡家從呂老夫子家中搶奪的大臧經正是價值連城的玄罡訣。他認真仔細地把兩本摩禪經和煉神訣等資料藏在懷中的貼身之處。
阮經天搜集到一百五十多份證件,因為這里的每一個人手中都不止一個證件,邵放鑫的證件有三個,除了國安總署、遠哲航運的證件之外,還有哲國共通社記者的證件。共通社是哲國最大的國際性新聞通訊社,持有這個證件可以出席各種新聞發布會。
他還找到二百多個汽車號牌,有軍用號碼,警車號碼、也有民用號碼,各個軍種、各個省的號碼全都有。阮經天知道這是特工為了行事方便,特別準備的號牌,這些號牌全是真的,可以行走于哲國佔領區的任何地方。
阮經天把所有能搬走的東西,包括沙發、椅子、桌子以及床等各種家具統統都搬到了一輛加長的軍用大卡車上。虧得修煉玄罡訣,阮經天體力充沛,力量巨大,一直忙到凌晨四點多,才收拾妥當,加長軍用卡車後面的兩個大貨廂全部被裝滿。
阮經天把其他汽車的汽油全部放出來,在加長軍用卡車上留下四桶汽油。阮經天又把所有的尸體集中在一起,剝光他們的衣服,把其余的汽油澆在尸體上面和別墅的每一個房間。
他鑽進加長卡車的駕駛室,啟動汽車,在快要駛出院子大門時,阮經天把一個燃燒著的打火機奮力拋向別墅的台階上,台階上正緩緩流著汽油,汽油的源頭是別墅客廳尸體堆上的油桶。
藍色的火苗蹭地竄起,像一條歡快的小蛇跑到了汽油的源頭,接著油桶爆炸,火焰四處散落,不久,別墅的每一個房間都陷入火海之中。
阮經天把卡車停在一個停車場,此處距離自己和西蒙斯所住旅館不遠。他沒有驚動旅館的服務員,模進自己的房間。先沖了個澡,然後化妝成宮孝木的模樣,看看已經是清晨五點鐘,估算著還能睡三個多小時,于是上床休息。
上午九點鐘,阮經天被西蒙斯的敲門聲弄醒,西蒙斯說中午就要和柳雲日報的三個記者一起坐飛機到杉還市,然後乘坐晚上到麥國的飛機回家鄉。
阮經天恭喜西蒙斯即將返回麥國,並叮囑他以後不要與遠哲航運打交道,但阮經天並未說出原因。畢竟遠哲航運是哲國在麥國情報站的事情不能宣之于眾。
送走西蒙斯以後,阮經天給寧靜文打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回東山城,希望寧靜文以後常去東山城找他。
寧靜文听完阮經天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了一句︰「你喜不喜歡我和姓邵的交往呢?」
阮經天心中一動,看來寧靜文還不知道邵放鑫已經化成飛灰,他停頓一會兒,說道︰「我不喜歡。」
「為什麼?」寧靜文的聲調立即變高。透露出喜悅。
「沒有原因。」阮經天心想︰「難道讓我說你不要和一團飛灰交朋友?」
「好,我現在就告訴小姨,說我以後不和姓邵的再見面。」寧靜文高興地說道。
「寧記者,你矜持一下。總可以吧。你多少給人家邵小伙一個面子。如果你這樣直白地拒絕,很傷男人自尊的。我建議你冷處理,不主動說出你的想法。邵小伙見你久久不給回話,自然明白你的心意。你保住了他男人的面子。他就不會繼續糾纏你。這樣的結局多完美!」阮經天可不敢讓寧靜文現在打電話給其小姨,否則寧家絕對是憑空得罪邵家。反正邵小伙人都沒了,寧家和邵家的聯姻自然而然地解除。寧靜文也不用為此煩惱。
「宮孝木,沒看出來你是那麼蔫巴壞,你的鬼心眼真多,好,這次就听你的。不過,你可不能對我使壞心眼,否則我絕不饒你!」寧靜文想想阮經天說的,覺著挺有道理。
「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沒有鬼心眼和壞心眼。你昨晚回家,你爸爸和媽媽沒說你什麼吧?」
「哼,昨天晚上我媽媽把我說了一通,說我不懂事。我爸爸沒說什麼,只是問我你為什麼到泉水城,家中就爸爸對我最好。」
「你爸爸知道我?」阮經天心中一愣︰「寧靜文的爸爸關心我的事情,這是為什麼呢?她爸爸是誰?」
「哎呀,我不說了,你走之前,來我這里一趟,我給你一個東西。」寧靜文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趕忙把電話掛了。
掛上電話後,寧靜文拍拍胸脯,自言自語︰「真笨,差點說漏嘴。怎麼會在他面前提到爸爸呢?」
她剛欲提筆寫新聞稿時,電話又響了。她暗想︰「千萬別是那呆子的電話,如果他問我爸爸的事情,我可怎麼說呢?」
電話響了許久,她才接起電話。
「靜文,你詳細說說昨晚上你們吃飯的事情。」電話那頭是她爸爸的聲音,
「爸爸,怎麼是你?我昨晚都說了呀,你還要听?」寧靜文不僅吃驚是爸爸的電話,更吃驚爸爸居然再次問昨晚吃飯之事,這件事情有什麼好說的,無聊得很。
「你在等別人的電話?」靜文的爸爸老奸巨猾,一下子听出寧靜文的話中之話。
「沒有啦,你從來不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的,我自然奇怪。我再次詳細地說說昨晚吃飯之事。…」
電話那頭始終在傾听,不發一言。
寧靜文說完之後,問道︰「爸爸,你為什麼要再讓我說一次,發生什麼事情嗎?」
靜文的父親等了一會兒才說道︰「今天凌晨四點多,邵放鑫的住處突然起火,經過三個小時的撲救,終于把火控制住。可是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一個活人,初步估計至少有六十多人遇難。恐怕邵放鑫凶多吉少。」
寧靜文驚地跳了起來,問道︰「你說姓邵的死了?!為什麼起火?」
「專家檢驗的初步結果是人為縱火,並且在起火之前,這六十多人極有可能已經死了。你是昨晚和邵放鑫最後接觸的人,所以一會兒會有人找你談話,你就如實說。不要緊張,調查很快就會結束。」
寧靜文驚呆了,昨晚上一起吃飯之人,今天早晨就沒了,這太刺激心髒了。
「靜文,你知道宮孝木的電話嗎?」靜文的爸爸又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剛才他給我電話,說今天他要離開泉水城。你找他嗎?」
「我不找他,是聯合調查組要找他。既然你不知道他的電話,讓聯合調查組想辦法找他吧。」
「我告訴他讓他走之前,到我這里一趟。我想他會來找我的。」
「這就好,如果在聯合調查組到達之前,你見到他,讓他別著急走。」
阮經天沒想到一個聯合調查組正在寧靜文的辦公室等他。這個聯合調查組由柳雲省陸軍總部、柳雲省水機關、柳雲省憲兵總隊、國安總署駐泉水城辦事處組成。
國安總署只在副省級以上城市以及各省設立常駐機構,而東山城只是普通的地市級,所以沒有國安總署的常駐機構。
國安總署駐柳雲省辦事處于凌晨被一把大火燒個精光,所有人員全部玉碎,所以國安總署駐泉水城辦事處加入這個調查組。
阮經天認識聯合調查組的兩人,一人是柳雲省陸軍總部的副總部長梁謙理,另一人是柳雲省水機關的副機關長吳柏家。
聯合調查組例行公事地問了幾個問題,其中主要問題是昨晚阮經天離開泉水大酒家之後到哪里去,有無證人證明等。
阮經天今早回到旅館房間是從窗戶進入的,他一口咬定昨晚離開泉水大酒家之後直接回到旅館房間,晚上也沒有出去,至于證人,他說找不到。
聯合調查組派出兩人趕赴旅館調查,同時詢問阮經天來泉水城的目的。
阮經天說為朋友西蒙斯返回麥國之事來到泉水城,並且找到寧靜文,讓其幫忙,寧靜文也為此提供幫助。
聯合調查組又單獨詢問寧靜文,問阮經天所說是否屬實。寧靜文當然連聲說是。
此時,西蒙斯正好來到報社,要和報社的三人一起趕往機場。聯合調查組又對西蒙斯提了幾個問題,其中一個就是阮經天昨晚幾點回到旅館,是否在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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