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看望肖軍彥之後,阮經天回到憲兵隊,立即被胡秋原的消息驚得瞠目結舌︰
胡秋原叛逃至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可是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居然不予收留,直接把胡秋原趕了出來。常一凡在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的大門外直接抓獲胡秋原。
阮經天不明白麥國人為何不要胡秋原這種高官,胡秋原掌握的情報價值連城,麥國人對這些情報不屑一顧呢,還是懼怕哲國人呢?阮經天認為以麥國人的精明,不可能對這些情報視若不見;以麥國國力的強大,也不大可能懼怕哲國,可是麥國為什麼放走胡秋原呢?阮經天想了半天,隱約感覺到可能哲國許諾給麥國更多的好處以換取胡秋原。
想到自己的任務圓滿地完成,阮經天給梁謙理打電話,但是無人接。他放下電話,有些奇怪,梁謙理沒道理不在辦公室的。這個念頭僅僅在腦海中閃過,他就不再多想,領導嘛,總是很忙的。
阮經天安排憲兵抓緊審訊劫持肖軍彥的數人,並全城通緝胡界華黨羽的余孽,包括太拳武館、東順糧油貿易公司、駿馳特種車輛經銷公司等隱藏于刺國人中間的直屬近衛旅成員,其中假救護車是駿馳特種車輛經銷公司提供的。
胡家在東山城的勢力幾乎被常一凡連根拔起,阮經天想出手,卻沒了機會。不過,他听說胡秋原將核心成員、家眷以及金銀財寶已經提前轉移,所以常一凡的收獲不大,只是抓了一些小嘍。
快要下班時,阮經天接到陸軍部辦公室的電話,說柳雲省陸軍總部的總部長、副總部長、柳雲省水機關機關長、副機關長、哲國國安總署特派員、國安總署駐泉水城辦事處的處長等人將要到達東山城,命令處級以上領導到機場迎接。
阮經天只好把工作交給常務副隊長鄭凱迪,驅車前往陸軍部集合。
陸軍部副部長常一凡陰沉著臉,對阮經天微微點頭。不發一言。周圍的處級干部全都繃著臉,氣氛沉悶。阮經天見此情景,也是不發一言地站在一邊。
不久,人員到齊,常一凡手一揮,率先登上中巴車,眾人魚貫而入。
一個小時後,常一凡帶領東山城的處級以上官員迎接走出飛機的省級領導,這些領導也全都神情嚴肅,和東山城的官員一一握手。
寧守誠握住阮經天的手時。還沒等常一凡介紹,寧守誠就說道︰「你是憲兵隊的小宮吧。」
阮經天听過前面的介紹,知道此人是柳雲省最大的官,心中疑惑寧總部長為何認識他,可是當仔細看寧守誠的臉龐時,有些明白,趕忙恭敬地說道︰「寧總部長,您好,我是宮孝木!」
寧守誠握住阮經天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拍拍阮經天的雙手,不發一言,走向下一個人。
阮經天仔細觀察寧守誠與別人的握手,發現寧守誠不僅沒有與其他人說話。也沒有用另一只手拍拍其他人的手,心中暗道︰「寧靜文的老爸原來是寧守誠,他為何要輕拍我的手呢?他想要我去找他嗎?」
領導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飽含深意的,阮經天的觀察細致。自然會浮想聯翩。在寧守誠身邊負責介紹的常一凡也見到寧守誠對待阮經天的特殊之處,不由得多看了阮經天一眼,心中升起不少的疑問。
寧守誠一行首先來到陸軍醫院看望肖軍彥。肖軍彥已經蘇醒過來,不過神情委頓,精神不濟。一行人在醫院逗留的時間很短,這些人來到陸軍部的定點招待所的會議室,召開全體人員大會。
會議由常一凡主持,他簡單介紹今天一系列事情的始末,然後把話筒交到寧守誠的面前。寧守誠首先表揚東山城各級官員在突發事情面前沒有驚慌失措,而是迅速果斷地處置危機,使東山城的社會秩序沒有紊亂,民眾的生活沒有受到影響;然後他要求東山城各級官員在未來的時間里肅清此次事件的惡劣影響,做好本職工作,不造謠,不傳謠,一切以上級領導的調查結論為依據和準繩;最後,他對此次事件的嚴重後果表示憤慨,對那些意圖不軌、存有狼子野心的官員提出嚴厲警告,希望這些人迷途知返,主動向主織坦白問題,交代問題,爭取主織的寬大處理,不要抱有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
阮經天心中一動,寧守誠的話里有話,難道他要對東山城的官場清算總賬嗎?看來胡秋原的叛逃和胡界華的倒行逆施,徹底惹怒高層領導,東山城的官場可能要重新洗牌。
對整頓東山城的官吏,阮經天的興趣缺缺,他對胡秋原不在他手中,而心中不爽。胡秋原雖然被羈押,可是對官員的處罰與對民眾的處罰是不一樣的。譬如同樣的犯罪行為,對官員的刑罰就比民眾的刑罰輕許多,即使官員的牢房也比民眾的牢房更加舒適、設施更齊全和更完備。
像胡秋原這樣的高官,弄個保外就醫是小兒科的事情,他可能根本不會在牢房,而是舒適地生活在豪華的別墅,日子可滋潤了。
阮經天迫切地想干掉胡秋原,如果胡秋原被押回哲國,那殺死胡秋原的目標就會遙遙無期,這不是阮經天想要的。他情不自禁地心里暗罵肖軍彥,為何不讓他去抓捕胡秋原,非要讓蠢豬似的常一凡去抓,結果搞得一團糟。
會議結束之後,寧守誠回到房間,給寧靜文打電話,讓她到招待所見爸爸。
半小時後,寧靜文坐在寧守誠的對面。
「爸爸,你奔波一路,累了吧。」寧靜文說道。
「不累,我問你一些事情。為何胡界華糾纏你?你把認識胡界華的全部過程說一下。」
「在哲國讀大學的時候,胡界華是我的學長,我們就認識,不過,那個時候我和他僅僅是認識。可是前些天,他來到泉水城,突然提出要和我處朋友。我不同意,…」寧靜文把胡界華在泉水城死纏爛打的過程描述一遍,然後又說了中午東月大酒店的驚魂一刻。
寧守誠靜靜地听著,不發一言,不過,偶爾眼露精光,閃現出冷酷的殺意。
等寧靜文說完後,寧守誠沉思許久,問道︰「你對宮孝木這個人怎麼看?」
「那個呆子呀。您想知道哪個方面呢?」寧靜文歪著頭問。
「所有的方面,你想到哪里就說道哪里。」
「好像是一個官迷。好像又不是。他對梁叔叔很尊敬,也很會說話,可是我听說他敢在會議上當眾與胡秋原頂嘴,這又不像對上級言听計從的官僚,好像東山城的民眾對他印象頗好,說他是好官。
其他方面呢,他重承諾,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還有,他好像從不擺官架子。如果穿便裝,不會有人認為他是憲兵隊隊長。
他很勇敢,從來沒見過他怕什麼,即使面前子彈和手榴彈亂飛。他也不會表現出懼色。
他的心腸不錯,看見別人處在危險中,他總是沖在前面去救人。」
寧守誠听完,說道︰「就這些嗎?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對我還湊付吧。剛開始總是嫌棄我,躲著我,甚至不給我水喝。後來對我還不錯。爸爸你問這個干嗎?」寧靜文想了一會兒,說道。
「你和他,有沒有可能是那種關系?」寧守誠終于拋出主題。
寧靜文先是楞了一下,繼而明白過來,臉色紅了起來,低聲說道︰「爸爸,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了。」
寧守誠凝視著女兒,說道︰「靜文,你的年紀也不小,應該考慮這個問題。胡界華綁架你的原因,就是誤會你和宮孝木的關系。胡界華認為你和宮孝木之間不清不楚,別人會不會也這樣認為呢?如果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想法,但是實際上你們不是這種關系,對我們寧家是非常不利的。對你的婚事,我的態度是必須你先點頭同意,然後我們當父母的再考察,不過盡量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對宮孝木有這方面的想法,我想辦法找宮孝木談談,宮家雖然是小家族,不過據我了解,宮孝木這個小子頗有些才干,好好培養,是個好苗子。」
「爸爸,你可別嚇著他。我從來沒提起你,他不知道我的爸爸是你。」
「嘿嘿,你以為你不說他就不知道嗎?我猜測︰你們剛認識的那時候,他應該不知道我,可是當梁謙理出現的時候,他看見你和梁謙理認識,應該會聯想到我。你不是說最初他不喜歡你,後來他才對你不錯的。」寧守誠嘿嘿說道。
「嗯,好像是這樣。不過,即使後來見面,他也沒對我有多好。在泉水城吃飯時,我挽他的胳膊,他居然把胳膊抽回去。我很生氣,硬要挽著他,他沒辦法,只好答應了。我看他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如果他真的知道我的爸爸是你,讓我挽著,恐怕他早就樂翻天。」
「好了,即使以前不知道,他今天也應該知道了。」寧守誠說道。
「為什麼他今天應該知道?」寧靜文疑惑地問。
「我在機場見過他,還和他握手。我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確定你就是我的女兒。你可以看看以後他對你的態度是否有改變。」
「哼,如果他以後像哈巴狗巴結我,我再也不理他。」
「那他現在不巴結你嗎?」
「沒看出來,有時候我感覺他不把我當成女的看。」寧靜文想到此處,有些沮喪。
「你的采訪任務進行得怎樣?」寧守誠話鋒一轉,轉到寧靜文的工作上。
「上午問了一些民眾,中午到現在,整個東山城都亂哄哄的,我們都在房間休息。」
「你向普通民眾和一般的公職人員問問憲兵隊和青龍門沖突的事情,特別是要找到沖突當時的目擊者。」寧守誠說道。
阮經天回到蘭花苑6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他伸了個懶腰,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亂。他理了理頭緒,對胡界華把他當成情敵感到莫名其妙,對肖軍彥無辜地替自己挨了一槍,又被胡界華的黨羽誤認為是自己而被綁架這一系列的事情也感到莫名其妙。胡界華為什麼這般恨自己呢?難道因為自己與胡秋原不對付,他這個當佷子的就奮不顧身地滅殺自己?在東月大酒店听胡界華的言語,似乎與胡秋原沒有關系,僅僅是把自己當成情敵而無限仇視,可是自己與寧靜文沒有任何關系,胡界華怎麼會執著地認為宮孝木橫刀奪愛呢?
阮經天認為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胡界華被瘋狂的單相思迷失心智,這確定無疑,可是胡界華不會無端認為宮孝木是情敵,這背後一定有深層次的原因。
對胡界華的胡亂猜疑和硬說宮孝木、寧靜文有關系的這一事情。阮經天頗為無奈。當時在酒店吃飯的人不少,他們一定看見和听見胡界華的胡言亂語,可是別人不知道這些話是胡言亂語,如果這些人把這些胡話當真,而四處散播,這對阮經天是相當不利的。
一旦寧守誠听到這些風言風語,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故意散播這些謠言,從而讓別人誤認為宮孝木是寧靜文的男朋友,而對宮孝木另眼相看。甚至給予好處。這會使宮孝木戴上招搖撞騙的大帽子。
他對胡界華心中大罵︰「堂堂的哲國特工,怎麼會干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居然制造謠言來害我,真是死不足惜。」
阮經天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來消除謠言。謠言來無蹤,去無影,其殺傷力巨大,這可比真刀真槍的鬼子更難對付。
他懶地去想這些頭疼的問題。拿起電台,開始監听電報。他知道這麼多高官來到東山城,他們的電訊往來一定頻繁。
果然。一條條電報出現在阮經天的筆下。
他趕忙拿出密碼本,一條一條地破譯,其中一條引起他的特別關注︰
一艘可疑漁船在外海向南行駛,與其電訊聯系,未回應。速通知海軍攔截此漁船。
另外,電文的末尾處附有漁船的經緯位置。
阮經天看到「漁船」兩字時,突然想起胡家有一條中型漁船一直停放在龍隱河。胡秋原在事發前轉移其核心成員、家眷以及金銀財寶,是不是通過這條漁船轉移呢?
他高度懷疑電報所說的漁船就是胡家的那條漁船,他沒有片刻猶豫,馬上驅車來到龍隱路的小平房,鑽進潛艇,全速駛出龍隱河,進入內海,向外海駛去。看著黑漆漆的大海,他感到潛艇的速度有些慢,于是把潛艇停在無名小島附近的海灣里,出了潛艇,然後啟動飛行衣的按鈕,他的身體瞬間沖上天空。他操控按鈕,按照電文描述的方位,掠過海面,在空中如大鳥一般迅速飛翔。
飛行衣的速度果然比潛艇快出很多,不到半個小時,阮經天就發現了漁船。不過,令他吃驚的是,漁船前方還有一艘哲國護衛艦正在行駛。
阮經天想起電文要求護衛艦攔截漁船,可是看這架勢,這哪里是攔截,分明是護航。他來不及想其中的原因,決定先解決護衛艦,再來看看漁船上都有些什麼人。
夜色掩護著阮經天飛行的身影,他悄悄降落在護衛艦後部的甲板上,然後使出隱身術,隱藏在艦體後部機關炮的旁邊。這是一艘排水量為5噸、人員共一百五十余人的標準護衛艦,配備27毫米的主炮,兩門37毫米機關炮,備有數十枚深水炸彈,可以執行防空、反潛、護航等任務。
阮經天抽出柔刀和操控冥思劍,聆听了一會兒,臉上露出笑容,大部分鬼子開始進入夢鄉,只有不到四十名鬼子在執勤。
他首先收割已經就寢的哲國鬼子生命,對付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冥思劍輕而易舉地割著這些人的脖子,了結他們的生命;然後他對付剩下的執勤人員,其人數不到四十人,經過兩個小時的偷襲和搏斗,這些人也全部到海底龍王那里報道。
在搏斗過程中,他抓住艦長,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原來胡家和海軍關系非常深厚,海軍攔截漁船後,發現是胡家的逃亡之船。馬上由攔截改為護航。
阮經天利用護衛艦的電台,向隱藏在外海附近島嶼中的田博杰發電報,讓其帶領自立團海上支隊,火速趕往這一海域。
他停下護衛艦,飛到胡家漁船上。此時,漁船上的一個水手發覺護衛艦出了問題,馬上向主事之人匯報。
阮經天悄無聲息地落在甲板上,隱藏起來,觀察著漁船上的動靜。剛開始,一些人驚慌地哭喊。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大聲呵斥,哭喊聲逐漸減弱,直至只剩下哽咽聲。
六個武者慢慢走到甲板上,看著在海中搖曳的護衛艦,然後在漁船四周開始警戒。
阮經天慢慢現出身形,冷冷盯著面前的兩個武者。這兩個武者見到阮經天,沒有絲毫吃驚,其中一人發出一聲響哨,然後說道︰「你是宮孝木吧。你能追到這里。佩服!」
另外四人听到響哨,迅速跑了過來,將阮經天圍住。
阮經天不發一言,只是看著這些武者。
發出響哨之人又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們胡家與你宮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得要趕盡殺絕?」
阮經天心中冷笑,猛地揮起柔刀,沖向了前面的三人。
六人見阮經天動手攻擊。齊齊大喝,六柄長刀砍向阮經天。
阮經天毫無懼色,冥思劍擋住後面的三柄長刀。手中的柔刀發出陣陣寒芒,罩住前面三人的刀鋒。
砰砰砰,砰砰砰。
前後都發出兵器交錯的清脆聲響,阮經天硬抗三柄長刀,斗志昂揚,繼續向前猛烈攻擊,他的打法全是進攻,絲毫不考慮防守。
終于,前面的兩個武者身首異處,發出響哨之人的左臂齊肩飛出。身後的冥思劍以一敵三,也不落下風。阮經天大吼一聲,轉身撲向背後的三人,在冥思劍和柔刀的夾攻下,三個武者的頭顱都落入海中。
阮經天再次轉身看向發出響哨之人,只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阮經天,長嘆一聲,倒轉長刀,往自身的小月復插入。刀鋒沒入月復中大半。
默默地看著這人倒在甲板上,阮經天心如止水,緩緩走向船艙。只見船艙中陸續走出十余個婦人和小孩,他們全都背著包裹,為首一個美貌中年婦女冷冷地看著阮經天,不發一言。
阮經天止住腳步,他不想屠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和小孩,正欲開口要他們回到船艙,可是那美婦突然拉著兩個小孩,跳入茫茫大海,緊接著,隨後的那些人也紛紛跳入海中。
阮經天看著這些人消失于海浪中,心中升起無限感慨。這就是戰爭,最苦難的就是平民百姓、婦人和小孩,他們為戰爭付出的代價就是眼睜睜的死亡。
他進入船艙,發現財物所剩無幾,他猜測跳海的婦人和小孩背後的包裹全是金銀財寶。這些人也夠狠,身上帶著這麼重的財物跳海,直接會沉入海底,一點生機也不留。
過了一會兒,田博杰率領四艘漁船駛了過來,發現阮經天繳獲一艘完整的護衛艦,驚喜異常。阮經天向他交待一些事情後,田博杰為阮經天留下一艘漁船,然後駕駛著護衛艦、胡家漁船以及己方余下的三艘漁船,駛向自立團海上支隊的隱藏之地。
阮經天駕駛著漁船,向無名小島駛去。突然,他看見遠處兩艘懸掛蔓國旗幟的驅逐艦正在向外海駛去。他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原來這是蔓國派來搜尋失聯運輸船的艦艇,其中運輸船載有西蒙斯的五千噸鋼材。他記得電報說蔓國要派來三艘艦艇和一艘潛艇,那麼應該還有一艘艦艇和一艘潛艇也在這附近。
阮經天看著遠去的蔓國驅逐艦,心想若是能搞到這幾艘蔓國艦艇,那麼自立團的海上實力將會大大增加。
阮經天回到龍隱路小平房,他看到從盛美商務獲得的一麻袋磁帶,心中一動,想到胡秋原正在被羈押,如果胡秋原供出宮孝木上位的齷齪之事,那麼自己藏有磁帶這個秘密就會曝光,這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
他聯想到寧守誠開會講話的題外之意,似乎對東山城的官場很不滿意,應該會揪出一批心懷鬼胎的官員,而自己假扮的宮孝木正是心中有鬼的官員之一,寧守誠不會暗指的是自己吧?
阮經天心想︰如果寧守誠真的要針對自己,那麼自己必須跑路,到自立團那里恢復阮經天的身份,佔山為王。雖然可以打殺鬼子,但沒有哲國官員這層身份,他很難搞到及時有用的絕密情報,這對自己的報仇雪恨很不利。如果寧守誠不是專為自己而來,那麼自己還有一線機會。
他思慮良久,終于決定賭一把,若運氣差,他還有飛行衣,跑路應該沒問題。
阮經天從麻袋中挑出與胡秋原有關的六盤磁帶,又挑出六盤與其他官員有關的無關痛癢之事的磁帶,裝進大袋子,然後悄悄走出小平房,驅車回到蘭花苑6號。此時已經快天亮了。
他沖了個澡,上床眯了不到兩個小時,趕緊起床,拿著裝有磁帶的大袋子,來到陸軍部定點招待所。
阮經天看看表,時間指向早晨七點半,他估計寧守誠應該起床,畢竟這是來處理東山城官場的爛攤子,不是游山玩水,寧守誠應該不會睡懶覺。
他讓警衛通報一聲寧守誠,說東山城憲兵隊隊長宮孝木求見。
不到五分鐘,阮經天就來到寧守誠的面前。他首先做了深刻的自我檢討,說自己的思想不純潔,在競聘憲兵隊隊長一職的時候,使用不正當的手段;然後他講述自己與胡秋原的糾葛,當然僅限于宮孝木與胡家的矛盾,自己為了拯救在水機關工作的妹妹,不得已用磁帶錄音威脅胡小原和胡秋原,讓胡秋原幫助自己上位,並讓胡小原賠償損失二十億哲元;最後,阮經天拿出一袋子的磁帶,遞給寧守誠,說這是在盛美商務背後不遠處的小胡同里偶爾撿到的,他把有關胡秋原的磁帶剪輯,制成一盤磁帶,對胡秋原進行威脅。
寧守誠臉上不動聲色,听完阮經天坦誠錯誤的自白,最後說道︰「完了嗎?我听說東山城出現過姜雪子的磁帶,這些磁帶是你整出來的吧。」
阮經天抵死不承認陷害姜雪子,他知道,胡秋原現在是落水狗,怎麼踩都可以,但是有關姜雪子的事情絕對不能沾身,因為陷害姜雪子就是陷害肖軍彥,這謀害頂頭上司的罪名可是巨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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