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學良著急地問道︰「你知道譚雷磊在哪里嗎?」
「萬次長,我們找了一下午,也沒有找到譚雷磊,所以我們無法控制他」方仕宿自從找不到譚雷磊,就感覺事情蹊蹺。他隱隱感到自己被譚雷磊利用了,至于譚雷磊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方仕宿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要了解有關譚雷磊的所有事情。」萬學良氣壞了,剛剛念叨這個功勞一定跑不了,是一轉眼,煮熟的鴨子飛了。也許鍋里根本沒有鴨子,他卻眼巴巴地等著吃鴨肉呢。明天首長派來特派員,這如何向特派員交代?
方仕宿想起中午及下午的事情,感覺就像是一場滑稽劇,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似乎都是出奇的離格,是整個劇情非常順暢自然,沒有任何做作之處。如果黑龍會背後沒有國安總署這座大山,那麼這出滑稽劇就是真切的喜劇,劇中的正面人物獲得全勝,反派人物被全殲,黑社會勢力被一掃而空,這將是方仕宿政績中的濃墨一筆。
是現實沒有如果,滑稽劇過後,就是無盡的後怕,黑龍會是國安總署的眼線和耳目,是音淮區陸軍部用一個下午就把這些眼線和耳目全部清除,特別是當場殺死申遺罡,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理解的熱血,難道音淮區的軍政領導都是十**歲的憤青嗎?
因此,方仕宿接到萬學良的電話後,見萬學良沒有訓斥的言語,心中大慰,他迫不及待地把有關黑龍會的所有東西和人全部交給萬學良,黑龍會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用最快的速度,方仕宿來到了萬學良的辦公室,把認識譚雷磊的全部過程仔細說了一遍。當然沒提自己想弄個十先的想法。他的記憶力驚人,譚雷磊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譚雷磊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他也能學得惟妙惟肖。方仕宿突然現他自己很有表演天賦,如果不當公職人員,去拍電影絕對是直接入戲。
萬學良把方仕宿的話語全部錄音,然後把方仕宿打走了。他听到譚雷磊道破假酒的時候,結合服務生提到的蒙面人,他確信蒙面人就是譚雷磊。再聯想到申遺罡辦公樓被打劫,他得出一個怕的結論︰譚雷磊沖著假酒來的,也就是說譚雷磊手中一定有假酒文件,這也是沖著萬學良來的。
萬學良實在想不通譚雷磊為何要針對他,越想不通,他越恐懼。他想到明天的特派員,突然感到他自己掉入國安總署內部爭斗的漩渦中,這真是躺著也中槍,他心中悲苦︰「我招誰惹誰了!蒼天為何這般對我!」
傳來敲門聲。萬學良收起悲哀,淡淡地說道︰「進來!」
毒*物檢測和分析專家石敬保興奮地走了進來,迫不及待地說道︰「萬次長,我已經確證王志非所中之毒為緩釋十二小時的a號藥。這是a號藥的第一例真實樣本。樣本的各種毒理反應基本上與理論一致,這是重大的科研成果。」
萬學良站了起來,驚呼︰「有人中了a號藥?這是怎麼回事?」他忙碌黑龍會的事情,副次長沒有向他說起王志非的事情。因此他一直不知此事。
「萬次長,難道您不知道這件事情嗎?」石敬保疑惑地問道。
「你不向我匯報,我怎麼會知道呢?」萬學良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我不向您匯報。我找您一個下午,是一直找不到您,所以我只好向副次長請示,副次長同意把中毒的王志非送到我們的實驗室進行檢驗分析。」
萬學良一听到副次長,心中就不痛快,暗道︰「有空的時候,一定把這個副手給弄走,干正事推三阻四,干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倒是拿手得很。」
「你把事情詳細地跟我說一下。」萬學良對a號藥很關注。a號藥是哲國的生物藥理專家研的新藥,按照以前的慣例,新藥一般先在戰俘身上試驗,然後再推廣使用。是半年前此類事件被曝光,引起林星大陸的普遍不滿。哲國為了平息政治和外交上的困境,只好宣布停止在戰俘身上進行此類試驗,所以a號藥盡管研制出來,但一直沒有進行樣本試驗,再加上前期研的一些生物化學武器已經投入使用,a號藥的投放就被擱置。
石敬保把下午生在省立醫院的事情詳細地匯報了一遍,當然沒提接收王副省長的答謝費,石敬保雖然被別人視為書呆子,是他知道自己並不呆。
萬學良越听越心驚,這個事情透露出的份量比譚雷磊的出現的份量更重更大。此事顯現出的內涵至少有三點︰
第一,一種能是國安總署繞過萬學良,開始應用絕密級的a號藥;另一種能是a號藥被盜,無論是哪種能,這對萬學良來說都是重大事情。
第二,a號藥一直未用于實戰,這次真人秀能是a號藥大神威的處*女作;
第三,如果是國安總署開始應用a號藥,為何選中王副省長的公子作為試驗品?用國安總署研制的新藥,應用于官二代身上,難道這是針對王中路副省長及其背後靠山的一個信號嗎?如果是偷走a號藥的人對王志非下毒,那麼抓住這個竊賊,將會破獲一個針對國安總署的特大間諜網。萬學良相信盜竊a號藥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扒手,至少是一個分工嚴密、人員眾多的間諜網,極有能國安總署內部有內鬼。
想到這些驚天的內涵,萬學良著急地問道︰「王志非昨晚和誰在一起?」
「不知道。王副省長只說王志非昨晚徹夜未歸,今早七點多才回家。」
「你為什麼不問清楚呢?」萬學良氣得直想揍這個書呆子,國安總署的人居然對此種重大問題不進行追查,這還是國安總署的特工嗎?
「萬次長,我只關心毒*藥的成分和效果,其他事情跟我有關系嗎?」石敬保的倔脾氣上來,把萬學良氣得啞口無言。
「好吧,把詳細的檢測和分析報告給我。」萬學良只好無奈地揮揮手。讓眼前的書呆子消失。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萬學良絲毫沒有擔心打擾王副省長的覺悟,他拿起電話,撥打王中路的保密電話。
「王副省長,你好,我是國安總署的萬學良,有個事情想打擾你一下。昨晚令郎和誰在一起?」論級別,萬學良和王中路平級,所以萬學良對王中路沒有太多的客氣。
「萬次長,昨晚小兒被綁架。」
「綁架?誰干的?今早令郎不是回家了嗎?你們答應綁匪的條件了嗎?」萬學良感覺腦袋不夠用的。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首先想到的是王中路滿足綁匪的條件,而不是警察或憲兵隊能救出王志非,因為萬學良對那些警察的能力是嗤之以鼻的。
「我們沒有與綁匪有過任何接觸,柳雲省陸軍總部的梁副總部長帶隊解救的小兒。」
「梁謙理從綁匪手中把王志非解救出來?」萬學良與梁謙理有過幾次接觸,他沒有感覺此人有過人之處呀,他繼續問道︰「王副省長,是誰綁架王志非?」
「據梁副總部長說,是司泊人綁架我兒的。」
「這些司泊人現在哪里?」
「在梁副總部長那里。」
萬學良放下電話。馬上給梁謙理打電話,他迫切想知道王志非綁架的詳細情況。是令他失望的是,梁謙理的保密電話一直無人接听。他有些愣,這保密電話是為省級領導單獨配置的。必須第一時間接听,如果沒人接听,那就說明電話機旁邊無人。
電話機旁邊無人,這更離譜。因為對省級領導的要求是晚上必須能聯系上,也就是說,晚上。省級領導必須在保密電話旁邊。省級領導以申請安裝多部保密電話,一般都是兩部,一部安在辦公室,一部安在住處。當然,如果省級領導的住處不止一個,那麼每個住處必須都要安裝保密電話。
萬學良又嘗試打了兩次,依然沒有反應。他放下電話,只好撥打寧守城的保密電話。
「寧總部長,您好,打擾您休息,很抱歉。不過,事情緊急,還望見諒。梁謙理副總部長現在哪里?」萬寧守城是省級大員,其級別比萬學良的級別高半級,所以萬學良必須執下屬之禮。
「梁謙理失去聯系已經超過六個小時。」電話那頭傳出寧守城的低沉聲音。
「什麼?梁謙理失聯!」萬學良感到要抓狂,每一個事情都有線索,是每一個線索都有問題。
「寧總部長,王志非被司泊人綁架,後來又被梁謙理副總部長解救,您知道這個事情嗎?」萬學良無奈地問道,他不想向外人透露國安總署的行動內容,是形勢逼人,他只好說了。
「梁謙理向我口頭匯報過此事,但是沒有見到書面的詳情報告。」
「梁副總是否抓住那些綁匪?如果他們被抓住,我想見見他們。」
「據梁謙理說,已經抓住一些綁匪。你聯系柳雲省憲兵總隊,以到那里去見綁匪。」
「謝謝寧總部長。」萬學良听到對方掛機後,也放下電話。
萬學良與憲兵總隊的溝通非常順暢,因為在哲國,他和總隊長李慶津是同學。李慶津說他還有任務在身,不能迎接和陪同萬學良。李慶津讓萬學良找特勤一分隊的中隊長洪寶檀了解情況。
憲兵總隊里關押著八個司泊人,其中六人對綁架王志非之事一無所知,兩個知情者是看守王志非的保衛。這兩人交代,他們的經理等三位負責人策劃了綁架王志非,其目的是搶回王志非競拍得到的黑殞精礦石,但是王志非很狡猾,用一塊黑曜石蒙騙司泊人。他們的經理很氣憤,連夜派人四處尋找黑殞精礦石。是沒有等到尋找的消息,在凌晨五點多梁謙理率領憲兵們包圍了司泊走私集團的巢穴。
根據石敬保的推測,王志非應該是在凌晨一點左右被下毒,于是萬學良詢問︰在後半夜一點前後,誰接觸過王志非?兩個看守回答︰那個時候他們正在睡覺,不知道是否有人接觸王志非。
看見這兩個看守的茫然狀。萬學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講點職業道德,好不好?讓你們看著綁票,你們就應該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綁票!沒有職業操守的人或單位,是沒有前途的。
萬學良又向洪寶檀詢問解救過程以及司泊走私集團頭目的下落,洪寶檀的回答是︰司泊走私集團的三個領頭者全部失蹤,估計是他們提前得到風聲,從而潛逃。解救過程由梁謙理副總部長全程指揮,並且梁副總部長單獨審問王志非長達半個多小時。梁謙理副總部長審問完畢後,心情似乎很不錯,而王志非則神色沮喪。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梁謙理這里,萬學良實在是無語,他隨口問了一句︰找到黑殞精礦石了嗎?
洪寶檀回答︰至今沒有。
萬學良稍稍有些吃驚,這王志非的心機不簡單,居然把寶貝藏得這麼嚴實。他翻了翻審訊筆錄,沒有任何有關下毒的信息,但是一條記錄稍稍引起他的一點興趣︰
王志非對司泊人說︰黑殞精礦石被宮孝木和寧靜文搶走。
萬學良知道寧靜文是寧守城的女兒,他見到寧靜文的名字。有些愣,暗道︰「這個綁架案和寧守城有關系嗎?「
牽涉到寧守城,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情。萬學良趕忙就此條記錄進行詢問,得到的答復令他瞠目結舌︰
宮孝木、寧靜文與王志非競拍黑殞精礦石。最終王志非勝出,以微弱優勢拍下寶物。宮孝木、寧靜文離開拍賣現場後,被不明身份之人襲擊,寧靜文重傷。宮孝木把寧靜文送到省立醫院。根據宮孝木、寧靜文的陳述和目擊證人的證實,以證明王志非對司泊人所說的話為假話,即宮孝木和寧靜文不能從王志非手中搶走黑殞精礦石。因為從拍賣會結束到王志非被綁架的這一段時間,王志非根本就沒有遇見宮孝木、寧靜文。因此,以認定王志非故意對宮孝木、寧靜文進行栽贓陷害。
萬學良真沒想到這宗綁架案會牽涉到如此多的人,並且還是案中有案,謎中有謎。他又問︰抓到襲擊寧靜文的凶手嗎?
洪寶檀的答復是︰還沒有。
萬學良疑惑了,憲兵總隊的人是沒有眼力勁的蠢豬嗎?襲擊寧守城千金的凶手至今找不到?就是把整個泉水城翻個底朝天,也要盡快把凶手繩之以法,否則,寧守城會給憲兵總隊好果子吃嗎?
洪寶檀似乎明白萬學良的疑惑,低聲說道︰「此案由梁謙理副總部長全權處理,我們憲兵總隊雖然有懷疑對象,但是必須經梁謙理副總部長同意,才能進行抓捕。」
萬學良現洪寶檀的眼神有些古怪,心中犯了嘀咕︰這個案子還有其他的貓膩嗎?怎麼這個中隊長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
心中有了疑問後,萬學良做不住了,他不想和眼前的小官深入交談,于是他找到總隊長李慶津,詢問何人襲擊寧靜文。
李慶津沉默一會兒,說道︰「懷疑是黑龍會所為。」
萬學良的腦袋嗡地大了,他終于明白洪寶檀看他的眼神為何古怪了,黑龍會是國安總署罩著的,黑龍會襲擊和刺殺寧守城的女兒,這和國安總署是否有關呢?誰都不信黑龍會吃了豹子膽敢單槍匹馬地襲擊和刺殺寧守城的女兒。
李慶津念著同學之誼,冒著一定的風險向他透露這一重大信息,他也猜到李慶津為何躲避他,盡管如此,萬學良必須領同學的這份人情。
他也明白了音淮區陸軍部清剿黑龍為何會如此順利,以國安總署的強勢,對黑龍會動手必定會招來泉水城和柳雲省陸軍部的質詢和干預,是直至現在,也沒見泉水城和柳雲省陸軍部對此事有過任何聲音和動作。開玩笑,黑龍會膽敢對寧守城的千金動手,如果誰替黑龍會說話或求情,那麼就是和寧守城過不去。
萬學良感覺國安總署及其自身正被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如果他不搞清楚寧靜文遇刺的來龍去脈,那麼寧守誠一定認為國安總署和萬學良是謀殺寧靜文的幕後真凶。
他的後背冒出陣陣冷汗,他決定必須對關押的黑龍會余孽進行徹底盤查。一定要給寧守城一個滿意的交代。
阮經天站在舜隱大酒店八樓的豪華套房內,仔細觀察著這間套房,他要尋找小島留在這間套房內的一本有關能夠識別紅外線的功法。
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之中,他把東剎門留在此地的二十六個二線弟子全部干掉,又處理了小島及兩個跟班的尸體。他對小島通過眼神看穿他的化妝感到很驚訝,後來對小島使用神魂術,他向小島問了這個問題,小島的回答是他修煉能夠識別紅外線的功法,他利用紅外線定位虹膜的內沿,從而辨別人的身份。
阮經天听說過虹膜。虹膜是位于眼楮黑色瞳孔和白色鞏膜之間的圓環狀部分,由許多腺窩、皺褶、色素斑等構成。虹膜的獨特性、穩定性及不更改性,因此虹膜常被用作身份鑒別。
利用虹膜識別人的身份,一般需要復雜的儀器和算法才能完成。紅外線定位虹膜的內沿,就是這些儀器的一項功能。
人的眼楮一般能識別見光域的光線,這里不包括紅外線。如果有識別出紅外線的功法,那麼對人的幫助是非常大的,特別適合于黑暗中觀察敵方的一舉一動。
雖然阮經天修煉出玄氣,但是在黑暗中。玄氣依然不能代替眼楮和耳朵。觀察黑暗中的人或物,視力會比白天受到很多限制,因此,一旦在黑暗中。阮經天更多的是依賴超常的听力,但是听力也不是萬能的。听力受到的限制也很多,最大的一個限制就是對方屏住呼吸,阮經天的耳朵就听不到對方的呼吸聲音。
而修煉識別紅外線的功法。則彌補听力的限制,盡最大能地找出和定位敵方。
小島和孟臨冬一起住在這個豪華套房內,只是孟臨冬住在里間。小島住在外間。小島的身份相當于孟臨冬的秘書兼貼身保鏢,不過其地位比普通的秘書和保鏢的地位要高很多,他是東剎門在柳雲省的唯一的三線人員,並且深受總門主的喜歡。
阮經天詢問小島的時候,由于時間緊迫,他只知道小島把功法藏在套房外間的某處,具體細節沒有來得及問,因此他只能慢慢地在外間尋找。
半個小時後,在地板的角落處,阮經天感到有些異常,因為踩在此處的聲音和踩在別處的聲音有細微的區別。他起開地板,現了一個方形的空洞,里面有一個不大的木盒。
阮經天拿出木盒並打開它,里面放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封面上寫著「蛇目功」三個刺國字。他瀏覽了一遍,現這種功法是模擬眼鏡蛇識別紅外線的功能,從而使修煉者具有特殊的識別紅外線的眼楮。
眼鏡蛇鼻子旁有兩個頰窩,其間被一片薄膜分成內外兩個部分,人體或其他動物產生的紅外線,使頰窩內外兩部分的溫度有差異,感知外界的紅外線,從而識別出人體等熱物體。
蛇目功就是修煉分隔內外兩部分的薄膜,實際上,就是用修煉技巧產生一種真氣,這個真氣充當薄膜的作用,然後再修煉識別內外溫度差的功法,從而就能實現和眼鏡蛇頰窩類似的功能。
阮經天感覺玄氣應該能夠充當薄膜,剩下的功法就得靠時間磨練了。他喜滋滋地收下這本小冊子,離開了舜隱大酒店。
第二天上午,阮經天去看望寧靜文的時候,意外地听到幾個警衛輕聲嘀咕著︰梁謙理副總部長失去聯系已經十六個小時。
他心中驚詫不已,昨天上午他還到梁謙理的辦公室與之談了一段時間,過了一夜,梁謙理居然沒了。他暗道︰梁謙理沒道理玩失蹤呀。不過,梁謙理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他對梁謙理本來就沒有好感,此等閑言碎語在他耳中一帶而過。
寧靜文的傷勢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她著急出院,是其母親以及醫生一齊勸她再觀察一天,于是寧靜文只好噘著嘴,以示抗議。當她看見阮經天的時候,心中的委屈跑到眼中,變成兩滴淚珠,落了下來。
「靜文,醫生說得對,你在醫院再住一天,好好觀察和休息,把你的身體弄得棒棒的。」阮經天像哄小女圭女圭一般地哄著她。
「你和我媽媽一樣嗦。對了,我爺爺來電話,讓你有空給他打電話。」寧靜文說道。
和寧靜文聊了一會家常之後,阮經天找了一個電話,打給寧靜文的爺爺寧祥海。原來寧祥海讓阮經天去找寧守誠、柳雲軍區的許磊健師長、柳雲省水機關的機關長連成洪以及柳雲省人士部部長汪速道。
阮經天放下電話,心想︰又要去跑官了,當個官真難!
他找到老黃,把從東山城帶來的土特產裝在車上,讓老黃開車,先到柳雲省陸軍總部的總部長寧守誠這里。
向寧守誠行了拜見禮之後,二人很快進入主題。
「孝木,水機關與憲兵隊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職能部門,你知道水機關的主要職責嗎?」寧守誠問道。
「知道,…」阮經天把水機關的工作綱領背了一遍,然後偷偷看了看寧守誠的表情,見到寧守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中有些嘀咕︰看來照本宣科是不能得高分的。
阮經天背完之後,等著寧守誠的點評。
「背的不錯。你能說說你自己的理解嗎。」寧守誠說道。
「深刻領會上級領導的精神,嚴格執行上級領導的指示,切實維護上級領導的權威。」阮經天當然知道官話是必不少的,雖然他有自己的理解,是那絕對不能宣之于口。
寧守誠看了阮經天幾眼,說道︰「誰教給你的?說的一套又一套的,記住,水機關必須要和哲國的大政方針保持一致,仔細體會什麼是大政方針。你到許磊健師長那里,告訴他我晚上請他吃飯。」
即將離開時,阮經天悄悄塞給秘書龐輝理一張一百萬哲元的銀行本票。
進入柳雲軍區許磊健師長的辦公室,許磊健正在訓斥一個旅長。
「你沒吃飯嗎?居然讓蔓國佬干趴下,真丟人。」
挨訓的旅長低著頭,紅著臉,一聲不吭。
許磊健看見阮經天走進來,左看看,右瞧瞧,說道︰「你就是寧老頭說的那個宮孝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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