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經天看著許磊健,點點頭,說道︰「許師長,您好,我是宮孝木。」
「听寧老頭說你的武技不錯,幫我個忙,如何?」
阮經天疑惑地看著許磊健,心想這師長可是真實在,一見面就讓我幫忙。不過,自己是來求人的,先听听是什麼事情。
「外面有四個蔓國教官,號稱林星大陸無敵手,你若能打敗其中一人,你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許磊健提到蔓國教官,臉上就露出憤恨的神色。
阮經天馬上明白許磊健的手下全都敗在蔓國人手下,面子上過不去,再加上寧祥海向許磊健吹噓宮孝木的厲害,因此許磊健想讓自己給他掙個面子。
阮經天想到還要求著許磊健,只好說道︰「許師長,既然蔓國教官號稱無敵手,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能否讓先我看看他們的招數和套路?」
許磊健大喜,拍著阮經天的肩膀說道︰「是條漢子,走,我們一起看看這些蔓國佬。對了,見了蔓國佬,我會說你是我們的教官,可以吧?」
阮經天點點頭,許磊健率領兩個貼身警衛以及那個挨訓的旅長,和阮經天肩並肩地向操練場走去。
操練場上擠滿了一大群哲國鬼子,中間留出一個丈許方圓的空地,四個人高馬大的蔓國人站在中間,輕蔑地看著周圍的哲國鬼子,其中兩個蔓國人低聲說著話,不時地瞅向哲國鬼子,然後輕聲笑著。即使不懂蔓國語,也知道這兩個蔓國人正在嗤笑哲國鬼子的失敗。
許磊健走了過來,哲國鬼子紛紛向他行禮。許磊健不耐煩地擺擺手,沉著臉問道︰「打得怎麼樣?」
哲國鬼子全都面帶愧色,低下頭,許磊健正欲呵斥幾句。一個肌肉結實的哲國鬼子說道︰「許師長,蔓國教官會特異功能,兩個人會發出閃電,兩個人會發出火球,我們都是被閃電和火球打中,所以才落敗,如果真刀真槍的干,我們不會輸給他們的。」
許磊健臉色一寒,說道︰「技不如人,不要找理由。人家會特異功能。你不會,那就是你笨,你無能。戰場上,敵人有好武器,你沒有,難道你指望敵人放下好武器,和你用一樣的武器與你決斗嗎?」
阮經天听到發閃電和火球的特異功能,心中馬上對這四個蔓國佬的警戒級別提升數個檔次。他听說有些人天賦異稟,具備普通人沒有的體質或者他們體內的器官發生變異。導致這些人能夠發出特異的東西,譬如閃電、火球等。這些傳說中的特異功能者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因為雖然他們是空手,可是特異功能使他們多了別人沒有的獨門武器。這就相當于敵人有槍。己方赤手的情形,不用比,就知道己方極有可能輸掉。
身材最高的蔓國佬看見許磊健,得意洋洋地用流利的哲國語說道︰「許師長。我說過,你們哲國人沒有一個是我們的對手,怎麼樣。兌現你的承諾吧。」
許磊健冷笑一聲,說道︰「格姆恩,我這里的將士兩萬多,還有很多沒比過呢,現在說無人是你們的對手,早了些吧。」
「許師長,你總不能讓我們和你兩萬多士兵一個一個地比過吧,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不會想賴賬吧。」格姆恩一臉鄙視狀。
許磊健轉頭問阮經天︰「孝木君,你能不能上去迎戰這個叫格姆恩的家伙,如果你勝了這個家伙,在聯席會議上,我一定支持你,並且我把承諾給格姆恩的東西送給你。」
在這種場面下,已經容不得阮經天推辭,他暗中運轉玄罡訣,使玄氣充斥全身,然後朝許磊健點了點頭。
許磊健大喜,向格姆恩說道︰「格姆恩,這是我們軍區的武技教官宮孝木,如果你打敗了宮教官,就算你贏了。你敢不敢應戰呢?」
格姆恩看了阮經天一眼,然後對許磊健說道︰「許師長要說話算話。我們在這里耽擱很多時間了。」
許磊健向阮經天講了比武規則︰不許動用熱武器,可以使用冷兵器或暗器,主動認輸或者無還手之力,算落敗,但是不能取人性命。
周圍的哲國鬼子從未見過阮經天,听許磊健稱呼阮經天為教官,心中都明白這人是許師長請來的幫手。不過,見到阮經天並不十分出眾的身板,情不自禁地為阮經天擔憂。
格姆恩拿著一柄短刀,阮經天手持冥思劍,兩人對峙而立。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之後,格姆恩率先發難,短刀像一縷寒芒射向阮經天的面門。阮經天雙眼微眯,手中的冥思劍一揚,犀利的風芒劍法像匹練一般迎向短刀。
幾聲叮叮當當地刀劍交錯的聲音傳了出來,阮經天和格姆恩在瞬間過手五招。格姆恩持刀而立,此時他早已收起輕敵之心,對阮經天看似瘦弱的身板能夠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而感到吃驚。他緊緊地盯著阮經天,又是一聲大喝,連人帶刀本著阮經天而來。
阮經天全身布滿玄氣,冷哼一聲,不退反進,揉身欺上前去,風芒劍法下的冥思劍猶如幽靈,似隱似現地攻向格姆恩。
短刀和冥思劍對攻數個回合,格姆恩錯身而過,距離阮經天二十多米遠,他知道不出絕招是不能取勝的,他伸出左掌,對著阮經天所站之地,遙遙打出一掌。
阮經天一直提防對方的特異功能,他見到格姆恩突兀地伸出左手,心中暗道不好,冥思劍月兌手而出,飛向格姆恩的左手。
忽然,格姆恩的左手發出一道藍色弧光,以閃電的速度襲向阮經天。
阮經天腦海中生出意念,向冥思劍發出指令,冥思劍嗡地一聲,瞬間改變方向,迎著藍色弧光而去。
藍色弧光擊中冥思劍,冥思劍發出清脆的聲響,藍色弧光瞬間被冥思劍吸收,經過劍身之後。再無蹤影。
這瞬間發生的事情,只有阮經天看得清清楚楚,他收回冥思劍,像炮彈一般彈向格姆恩。
格姆恩心中大駭,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他發出的閃電居然被無聲無息地收走。正常的情形是閃電燒黑劍身,接著射向敵方。可是敵方之劍不僅沒被燒黑,反而吸收他的閃電。另外,敵方之劍為何會準確無誤地攔住閃電?劍被拋出的速度遠遠不是閃電的速度能夠匹敵的,因此拋劍擋住閃電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提前知道閃電的行走路徑。可是這更加不可能,因為發出的閃電是隨機的,敵方根本不會曉得何時發出閃電。
沒有閃電的輔助,格姆恩心中怯意陡升,迅速向後避讓。阮經天豈能令他得逞,一記無影腿飛出,踢在格姆恩的胸口處。格姆恩感覺一記重錘及身,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摔在地上,顯然是喪失戰斗力。
另外三個蔓國人見狀,趕忙圍住格姆恩,察看他的傷勢。
阮經天剛剛修煉一丁點的蛇目功突然感到左前方溫度暴漲。並且距離越來越近,他來不及思考,運起玄罡訣,使玄氣聚集在一條線上。又從懷中拿出幾條手帕,在玄氣的激發之下,飛向看不見實物的高溫之處。這是他第一次外放玄氣來帶動物體高速運動。
見到格姆恩發出的閃電大約筷子般粗細,但威力驚人,受到此種發出閃電方法的啟發,他嘗試把玄氣聚集成束,外放出來,裹住物體迎敵。外人看來,這和使勁扔出一個物體沒有區別。不過,用手扔出布制品的速度遠遠不及玄氣外放的速度,這就是玄氣外放和用手擲出的區別。
玄氣裹著手帕飛出之後,阮經天的身形突然消失,幾條手帕在他前方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猛地燃燒,一團黑煙轟地彌漫開來。
在隱身術和黑煙的掩護下,阮經天的手掌詭異地印在一個蔓國教官的後背上,這個蔓國教官距離格姆恩最遠,距離阮經天最近,此人正是發出無影無蹤火球的蔓國人。
此蔓國人沒有料到會被偷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吐出一口鮮血,向前撲倒。
阮經天奔到其前方,趁勢扶住這個蔓國人,右手在其懷中一掏,模到東西之後,右肘頂在這個蔓國人的胸口上,蔓國人前後受到重創,狂噴鮮血,仰面倒在地上。
在蔓國人口吐鮮血之前,阮經天閃到一邊,隱身術和柔功的結合,他回到原來所在之地。
阮經天和蔓國教官的交手是迅雷不及掩耳,許磊健和其他圍觀的哲國鬼子在眼花繚亂之際,操練場上的戰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其結果大出意料之外。
以一敵二,阮經天大敗兩名蔓國人,尤其是破了他們引以為豪的兩項特異功能,這豈能不令人大跌眼鏡?
剩下的兩個蔓國教官站在倒地的兩個同伙身旁,緊張地盯著阮經天。阮經天表現出的生猛,令這兩人再無半分傲慢,滿眼全是深深的忌憚。
許磊健萬萬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呆愣片刻之後,他哈哈大笑,鼓起手掌,喊道︰「宮教官,你真是哲國的勇士!為我大哲國揚眉吐氣!大家鼓掌慶賀!」
他的話音還沒落,周圍所有的哲國鬼子全部熱烈鼓掌。這兩天,他們眼見自己的同伴被蔓國人虐得不成人形,可是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把憤懣憋在心里。哲國的阮經天一人把兩個蔓國人打得口噴鮮血,另兩個蔓國人成為驚弓之鳥。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場景呀!憋在胸膛的憤懣終于得以完全釋放,震天的掌聲經久不息,哲國鬼子全都以熱烈崇拜的眼光看著阮經天,阮經天已經成為他們心中的神。
師長辦公室中,許磊健熱情地給阮經天泡茶,高興地說道︰「孝木君,你可幫我大忙了。這幾個蔓國佬太囂張,整得我在軍長面前很沒面子。幸虧你來得及時,把蔓國佬狠狠教訓一頓。這下好了,我在軍長面前也能昂首挺胸了。」
「許師長,這幾個蔓國佬還是有些真本事的,我也是趁著他們輕敵,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此戰是勝得僥幸。」阮經天謙虛地說道,他深度懷疑所謂的特異功能也是修真的一種應用。因此他對這幾個蔓國人是心懷戒備,不敢小覷。
「孝木君年紀不大,卻懂得虛懷若谷,佩服。寧老頭的眼光真是了得,怎麼就發現你這個絕世高手呢?你的事情,我幫定了,我估計有寧總部長首肯,你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對了,差點忘了答應給你的好東西。我現在去拿。」許磊健興沖沖地進入里屋。片刻間,他拿著一個大盒子,走了出來。
「孝木君,這是蔓國鬼子想要的東西,是一塊天外隕石。」許磊健打開盒子,只見一塊黑乎乎的像是礦石的大塊頭躺在盒子里。
阮經天近距離地看著這塊隕石,懷中的冥思劍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想跳到隕石上。他心中激動,這隕石可能與冥思劍的材質類似。也許與冥思劍來自同一地方。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對許磊健說道︰「我看蔓國人很在意這個東西,你把他給了我,沒有外交上的麻煩吧。」
「麻煩個鳥。這塊隕石本來就是老子的兵在刺國東北部大黑山脈撿到的,可是不知哪個討厭的狗腿子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蔓國人。蔓國人心眼多,不明著跟我要,先搞了個對我們哲國的武器援助。然後對軍長說我有個無名的石頭,他們想拿這石頭做科研,問能否把石頭借給他們研究幾天。軍長豪爽。讓我把石頭送給蔓國人。我見蔓國人這麼緊張這石頭,知道這石頭的來頭不小,專門找專家鑒定。專家說這是天外隕石,價值不少,也是做科研的好材料。我討厭蔓國佬高高在上的脾氣,于是就跟軍長說,不能白白讓蔓國佬拿走這石頭,我們可以設下擂台,如果蔓國佬能打敗哲國的勇士,我就把這塊石頭送給他們。本來我想惡心一下蔓國佬,以為蔓國佬不敢應戰,畢竟我們有兩萬多將士,難道挑不出一個武技比蔓國佬水平高的人嗎?可是沒想到,蔓國佬爽快地答應了,而我們接連比試六天,硬是沒一個人能打敗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我那個氣呀,給隕石事小,可是丟面子是大事呀!今天你來,可把我的難題解決了,既沒有讓蔓國佬得到隕石,又挫了他們的威風,我心里好痛快呀!這個隕石送給你,這是你應得的。」許磊健說完這個長篇故事後,把隕石及盒子一起交到阮經天手上。
阮經天倒是沒有懷疑許磊健的故事有水分,只是感覺到看似大大咧咧的許磊健也沒表面那麼簡單。許磊健不願意把隕石給蔓國人,這應該是真的,可是許磊健當眾說出把隕石送給自己,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
無論許磊健安得什麼心,阮經天還是很感激許磊健的。憑直覺,阮經天相信這塊隕石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他愉快地收下這塊隕石。
「孝木君,你的身手這麼好,有空多指導我這些兵,柳雲軍區正式聘請你為武技教頭,如何?」許磊健提出一個令阮經天想不到的事情。
「我是公職人員,好像不能從事這個工作吧,再說,我年紀輕,經驗少,也擔不起這個工作。」讓阮經天去教這些哲國鬼子,豈不是天方夜譚?他恨不得把哲國鬼子全都殺光。
「不是全職,是兼職,你有空閑,就到我這里走一圈,隨便教我這些兵兩招,就夠他們受用一輩子。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會跟寧老頭打招呼的,寧老頭保證會同意我這樣做。」許磊健直接做主把事情拍板了。
隨後,攝像師給阮經天照了一張大頭照,許磊健拿出一個藍色小本本,把相片貼在本子上,蓋上柳雲軍區的鮮紅大印,又在本子上寫上「特別教官,隸屬特戰課」,最後簽上許磊健的大名。
許磊健把藍色本本交到阮經天手中,說道︰「以後你來這里,出示這個證件,就會暢通無阻。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弟,如果踫到哪個不開眼的,跟老哥言語一聲,我給你出氣。」
阮經天無奈地接過證件,感到許磊健有些神經大條,剛與阮經天見面沒多少時間,就開始與阮經天稱兄道弟,這與其師長的身份很不符。
不知何故。許磊健聊天的興致被撩撥出來,阮經天只好陪著說了幾句,他隨口說起蔓國人的生活習慣,說這四個蔓國教官可能會不適應刺國和哲國的飲食,估計他們的肚子遭了不少罪。
許磊健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幾個蔓國人是享受型的,說軍營里的條件不好,三天前就搬到海天國際大飯店,天天吃的是正宗的蔓國菜。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阮經天告訴許磊健帶了一些東山城土特產,許磊健道聲謝謝後。安排秘書接收。
阮經天和司機老黃離開柳雲軍區的時候,時間接近十一點,他突然想起東剎門的軍師要來泉水城,其目標卻是沖著阮經天的回氣丹,這些事情是孟臨冬交代的。
阮經天讓老黃把自己送到舜隱大酒店,這里有孟臨冬的專車。讓老黃自己回到賓館,他來到舜隱大酒店的八樓豪華套房。他把自己化妝成孟臨冬的樣子,又在酒店雇了一個司機,開著孟臨冬的越野車。來到泉水城火車站。
萬學良經過一個晚上和幾乎一個上午的調查,終于對一些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第一,黑龍會刺殺寧靜子是確有其事,事情的真相是︰王志非請黑龍會派人刺殺宮孝木。沒想到誤傷寧靜文。王志非根本沒有說寧靜文的身份,以至于黑龍會毫無顧忌地胡亂開槍。黑龍會派出四人參與襲擊行動︰司機當場斃命,三人受傷。可是離奇的事情是︰黑龍會後來只找到兩個重傷者和死去的司機,另一個受傷的殺手失蹤。
第二。襲擊王志非的是司泊人的走私集團,其目的是針對的黑殞精礦石,可是翻遍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黑殞精礦石。王志非乘坐的巴刀越野車先是被拖至泉水城憲兵隊,第二天又被王中路弄到家中。萬學良派人對這輛被打爛的越野車仔細檢查,沒有發現黑殞精礦石,但是發現三個陌生人的指紋和頭發,經分析,這三個陌生人是司泊人。
萬學良馬上想到司泊人的交代︰綁架王志非之後,司泊人派出五人偷偷模模地到泉水城憲兵隊院子里的巴刀越野車去尋找黑殞精礦石,但是這五人失蹤。
萬學良猜測,巴刀越野車上三個司泊人的指紋和頭發說明︰司泊人檢查了巴刀越野車,極有可能找到黑殞精礦石,然後攜帶價值連城的礦石私自逃走。
第三,解救王志非的行動由梁謙理副總部長全權指揮和處理。本來王志非的事情歸泉水城憲兵隊負責,梁謙理帶領柳雲省憲兵總隊負責寧靜文遇刺之事。可是寧靜文被送到醫院後,梁謙理對刺殺寧靜文之事似乎不大上心,轉而對王志非的案子感興趣,雷厲風行地把王志非解救出來。從這之後,梁謙理緘口不提寧靜文之事。
這是很反常的事情,姑且不論梁謙理搶了泉水城憲兵隊的功勞,單單梁謙理迅速知道王志非的被綁地點這一事情,就顯示出其中有古怪。據柳雲省憲兵總隊的回憶,梁謙理透露出是線報提供的消息。但是現在梁謙理失聯,真是線報提供消息,還是別有隱情,這都成了不解之謎。
第四,雖然司泊人的頭目失蹤,可是兩個看守說,司泊人自始至終沒有對王志非下毒,也沒有打算對其下毒,因為必須指望王志非說出黑殞精礦石的下落。難道是王志非害怕被司泊人折磨,自己服毒自盡?這個推論又與王志非被解救出來的狀態和情緒不相符合,因此可能的情形是︰
在兩個看守和王志非睡覺的時候,有人偷偷對王志非下毒。這個人既然能偷偷進入關押王志非的場所,那麼此人應該非常熟悉司泊人的情況。
這人是失蹤的幾個頭目中的一個嗎?但是這又與司泊人不想殺死王志非的事情相悖。萬學良感到自己鑽進死胡同,提出一個嫌疑人,接著就被否認,這讓萬學良的腦仁疼痛不已。
第五,黑龍大廈發生的悲催鬧劇根本就是一本糊涂帳,那個失聯達半年之久的譚雷磊驚鴻一瞥之後,又杳無蹤跡,好像此人憑空而來,憑空消失。這令萬學良郁悶得要死。
第六,黑龍武館的戚 最終沒有被搶救過來,于上午死在醫院里。被戚 抓住的兩個劫獄同謀也成了無頭公案,因為沒人知道戚 把這兩人關在何處。
萬學良整理出六點之後,只有第一點能夠得到證實,那就是王志非是刺殺寧靜文的幕後真凶。他感到慶幸,幸虧王志非和黑龍會的申遺罡都死了。
如果王志非不死,寧守城真的能槍斃王志非嗎?這很難說的,王中路是常務副省長,其背後的靠山不小。
如果申遺罡沒死,萬學良查出這些真相,他會揮淚斬馬謖嗎?也許最後會提著申遺罡的首級獻給寧守城。
萬學良決定馬上到寧守城那里匯報寧靜文被刺一事的來龍去脈,爭取早些打消寧守城對自己的猜忌和懷疑。
阮經天根本不認識東剎門的軍師西門翰,他只好坐在車中守株待兔,希望西門翰能夠認出孟臨冬的車,自己進入車中。
臨近中午時,一列從南方杉還市駛來的列車進站。阮經天打開車窗,望著外面亂哄哄的從出站口擠出的人群。
一個精瘦的書生模樣的人提著一個精致的行李箱,在出站口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看見阮經天乘坐的越野車之後,眼楮一亮,朝越野車走來。
阮經天也看見這人,心中暗道︰這書生可能是軍師西門翰,等他上車,我再動手。
西門翰沉穩地走近越野車,看見搖下車窗玻璃的阮經天,他突然停住腳步,楞了一會兒,轉身向後狂奔。
阮經天見到西門翰停住腳步,立馬明白大事不好,軍師西門翰識破了坐在越野車的人不是孟臨冬,而是一個西貝貨。
顧不上多想,阮經天馬上推門下車,追向西門翰。可是西門翰異常狡猾,在擁擠的人群中晃了幾下之後,沒了蹤影。阮經天空有一身玄氣和精妙的武技,在人山人海的火車站廣場上,那也是毫無辦法。
阮經天轉了幾圈之後,對東剎門有了更多的認識,這東剎門很邪門,不僅有根據虹膜來識別身份的武者,也有宿心盅這種可怕的生物武器。而眼前的軍師西門翰迅速地逃出阮經天的視線,顯示出西門涵掌握了很好的逃跑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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