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飛想要听听許老板的意見,必竟許老板是過來人,比我馮飛更懂得這江湖上的規矩,在下只是想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打探一些陳年舊事,或者是做保鏢,或者是做這風情的侍應生,哪一個更適合呢。」馮飛坦誠說出了自己想要進入風情的目的,而且不著痕跡的給許佩堂戴了一頂高帽,又順便把難題推給了許佩堂。
許佩堂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馮飛,眼前的年輕人比他預想的要沉穩多了,他想不到還不足二十歲的馮飛能有如此膽量挑戰他的權威,可是馮飛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又讓他挑不出半點毛病來,一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許佩堂哈哈一笑,「兩個都不好,不如直接幫如月管場子吧,也省得如月不在的時候這里乏有照看。」見馮飛無意于他的金龍幫,他也不硬扯著馮飛過來,他倒要看看這少年日後有多大出息,他不但不介意馮飛給柳如月當保鏢,而且還推薦了柳如月下面最當紅最風光的位置給馮飛。
馮飛搖頭,「多謝許先生抬愛,這等美差馮飛也想做,只是不能是現在,實在是在下初來乍到,沒有任何功勞,一下子就坐了這位置,只怕這下面的人會不服氣,馮飛想要從那最底層做起,給自己也給許先生和柳小姐長長臉,到時候就什麼都是水道渠成了。」
馮飛不卑不亢的幾句話讓許佩堂不由得又是暗自佩服了,「如月,你是老板,還是你決定吧。」他打著哈哈,又把問題推給了柳如月。
「呃,你們兩個大男人推來推去的,可真沒出息,小子,就做我的貼身保鏢吧。」大大方方的決定了,這一下,倒是讓馮飛對眼前的女人刮目相看了。
「是。」他謙恭回應,既然人家現在已經是他老板了,他沒有理由不尊重這女人,在他的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樣,而懂得左右逢源,夾縫里自在生存的人才更讓人服氣。
于是,馮飛就這樣成了上海灘風情夜總會女老板柳如月的貼身保鏢了。
柳如月是個懂得生活懂得享受的女人,而馮飛跟了她也的確讓他開了眼界,每日里混跡于上海灘的上流社會,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讓他在不知不覺中知道了一些人一些事,漸漸的,對這上海灘越來越熟悉了。
馮飛很內斂,從不鋒芒畢露,雖然那一夜他救了許晴,也曾經有人傳說那是他巴結許家的手段,然而馮飛始終未上位于金龍幫,流言不久便不攻自破。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馮飛的低調,他的名字早已被淹沒在上海灘眾多人名之中,卻唯獨有一個人始終惦記著他。
那個人,就是青龍幫的三流小混混頭子肖風。
「趙三,我叫你跟蹤的那個人最近有什麼表現?」一邊叼著一根煙一邊將煙頭送向趙三打著的火肖風問道。
「還是跟著姓柳的那娘們**前**後的,只是听說他在打听一個姓辛的人,除此再沒什麼動靜了。」
「哦,有沒有他跟那姓柳的扯上一腿的消息?」
「沒听說,倒是他身邊的人都說他很干淨。」
「呃,我就不信他不是男人,男人沒有不偷腥的,趙三,我讓你找的那妞,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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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伸過頭去,對著肖風咬起了耳朵,說完了,猥褻的咧嘴笑了,「大哥,那妞女敕的就象一棵小白菜,水靈極了,要是大哥見了,一準就推……」
肖風一擺手,他讓趙三找個妞是有用途的,「別介,這妞又不是我要上了的。」
「啊,大哥,我還以為是你要的女人呢,不行,費了這麼大的勁才盯上的妞,又是個處,不能便宜了別人啊。」
「你懂什麼,那小子連許晴和柳如月兩個大美人都不動心,要不制造一個機會讓他對女人上心,怎麼拉他過來。」
「大哥,何必長他人志氣,有他沒他,哥幾個一樣逍遙自在。」
「趙三,你難道喜歡做那街頭的小混混,喜歡那靠街頭搶東西換來的逍遙?」
「這……」趙三不敢出聲了,肖風的話沒錯。
「我要做那坐在家門口等人送錢來的主。」說完,肖風將手中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然後狠狠的踩了一腳,仿佛那煙頭就是他的不如意一樣。
這一晚,馮飛不當值,樂得自在一回,繁華的大街上四處閑逛著,總希望在不經意間就讓他逮到了一個當年殺害他父母的凶手,所以只要有時間,逛街就成了他的必要任務。
望著眼前紙醉金迷的夜上海,馮飛總是有一種感覺,太安逸了未必是什麼好事,總覺得要有什麼要發生了,可是到底要發生什麼他卻預測不出來。
周遭是青龍幫的地界,他經常來這一帶逛街,習慣性的就走到了一個小胡同口,之小胡同口有一家小吃攤,拉面不錯,很合他的口味,一**坐下來,就望著那煮面的師傅動作利落的把他的面下到了鍋里,很快,一股面香傳來,真香呀,就象小時候他娘做給他的一樣。
心里有些犯堵,他是不是沒用,來了上海灘都過了大半個月了,還一點也沒有當初仇家的消息,更查不出老實巴交的父親哪里來的仇家。
面好了,馮飛一筷頭就送入了口中一大團,就喜歡那熱氣騰騰的感覺,一邊吃一邊望著街道上走過的三三兩兩的行人,那些行人都是即走即過,沒有停留的,卻唯有一個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很清秀的一張可人小臉,馮飛注意到她不是因為這女人長得好看,而是她的穿著與她的氣質風馬牛不相及,一點也不對頭。
大冷的天,女了穿著高開叉的緊身旗袍,豐胸肥臀細腰,能捏得出水的臉上一雙大眼楮偶爾抬頭瞄一眼面前走過的行人,隨即就立刻垂下了頭。
馮飛在風情里也呆了一些日子了,那種風塵女他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風情萬種極盡嫵媚之能事,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看就是一個剛出道的女孩,不過那身材倒是火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只看一眼就讓人有想入非非的沖動了,不過,馮飛也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誰也保不齊她是故意裝清純的也說不定。
收回視線,繼續吃著碗中的面。
小攤上又走過來一個四十出頭的猥褻男,叫了兩個小菜和一壺酒就坐在他斜對面自飲自酌起來,馮飛原本沒在意,可是就在馮飛的一碗面吃了一半的時候,他听見了那男人壓低聲音吩咐了跑堂的,「去把對街那女的叫來,怎麼看怎麼是個處兒,老子今天要走桃花運了。」嘿嘿的傻笑著,口水已流了一地。
馮飛皺眉,那女人的生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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