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別扭,然而身體里的毒讓馮飛還是無法動彈,只得任由那珠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了藥,馮飛想不到這個幫他除毒的會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女孩,中毒的那一剎那,他還想過除非是師傅到了,否則,他的毒難解,卻不想陰差陽錯的讓他又有了奇遇。
一小碗藥喝完了,他還是渾身沒有力氣,胸口的疼痛隨著那敷上去的草藥藥力起了作用也已漸漸的緩和了些,一雙黝黑瞳眸自始至終的看著那珠,說實話,他對那珠很好奇,他第一次見她,但是既然柳如月把自己交到了這個女孩的手上,既然柳如月對她如此的信任,那就證明這女孩絕非善類。
見他始終望著她看,那珠笑了,「喂,難不成我臉上貼金了,難不成你想金子想瘋了?」
臉微微的一紅,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般調侃,張張嘴,終于可以小小聲的說出話來了,「貼吧,這樣就可以留下來陪我了,否則貼了金一出門,一準就被人打劫了。」
他巧妙的回答讓那珠嫣然一笑,「呵呵,你看我這家當,誰來劫了誰就是一傻瓜。」
「才不,劫了姑娘回去就是一個寶。」她醫術這麼好,加上那張漂亮嫵媚的小臉,誰劫了她就是誰的桃花運,微微的有些動心,這是不同于對鳳芸兒的感覺,竟讓馮飛對眼前的這個女子有些特別的期待。
不過,也僅限于期待,眼前的女人對于他來說還是一團謎,一團尚待解開的謎。
那珠手中空了的小碗早已放下,她望著馮飛,漫不經心的拿起了一旁的那個曾經剜下他針孔周遭死肉的刀,輕輕的在手中把玩著,刀尖與刀把不住的上下紛飛,曉是普通人看著一定驚恐萬分,「誰劫了我回去,夜里可就睡不踏實了,呵呵,說不定前一秒鐘還活著,下一秒鐘就被我給大卸八塊了。」一個女孩家大刺刺的說著這些,一定也不覺得過份。
馮飛輕輕笑,也不拆穿她的掩飾,隨即又道出了一個令那珠再次瞠目結舌的問題,「阿珠,說吧,你要我幫你殺的那個日本人住哪里?又經常出入哪些地方?」柳如月是這樣叫她阿珠的,至于她姓什麼,他還不知道。
那珠眨眨眼,「你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她真不相信了,難道馮飛會閉氣功不成,他剛被她和柳如月抬進來的時候她有仔細檢查過他的身體,想到他的身體,那珠‘刷’的臉紅了,如果他一直醒著,那就是知道她的所有所為了。
「嗚,你得對我負責任了。」他嘿嘿的笑,半是開玩笑,卻也半是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要以身相許,所以你要為我驅毒。」
「想得美。」她說著小手就重重的揮了下去。
卻在下一秒鐘,男人的手居然神奇般的一探,立刻就抓住了她的小手,「呵,原來男人婆也會害羞。」馮飛望著那珠嬌俏的小臉,那是絕對不同于柳如月的,他也不急著問她的姓氏,來日方長,日子久著呢。
「你才是男人婆。」她上當了,一時竟反應錯了。
鐵腕一帶,馮飛第一次想要逗一個女人,立刻那珠就被他拉倒在他的身上,不經意的竟然觸到了他的傷口,「你……」她急忙坐起,怎麼也想不到他中了毒居然還半睡半醒的听到了他與柳如月的話,而此刻居然還有精力這麼調侃他,「你這麼有精神,就請離開吧。」她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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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抓著她的手,她越生氣越讓他覺得好玩,直接就將她的小手送到唇邊,濕濕的印下了一吻,「我還要賴在這三天,說吧,那個日本人是誰?」他晶晶亮的眸子再次望著她時,已沒有了玩笑的意味,而是無比的認真。
瞧他認真的勁,那珠點點頭,「你答應幫我了?」心里微微的有些興奮,只要那小日本男人死了,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回去診所上班了。
「嗯,說吧。」
「我要你殺了新野武道館的黑田一郎。」
「好,這活我接了。」知道是日本人,馮飛沒有任何的猶疑,他不喜歡日本人。
那珠欣喜一笑,小手從他的大手中不動聲色的抽出,「真殺了他,我也就自由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好,就去新野武道館吃人肉壽司吧。」
那珠立刻做嘔吐狀,壽司就免了,「你要是真幫我殺了那人,我一定親手做一頓你在上海灘的任何地方也吃不到的飯菜。」小臉滿懷期待的看著馮飛,仿佛她這只小鳥就要飛出籠子里了一樣。
來到上海,就在這簡陋的小屋里,馮飛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那三天,柳如月果然沒有出現,而馮飛的毒也在那珠的調養下盡數除去,只是,他的外傷還需要三五天的時間才能徹底痊愈,馮飛也知道了女孩的全名叫做那珠。
很特別的一個名字,讓他想到了一個女人。然而馮飛一直沒有追問,他知道,如果那珠想說,她自然會說,如果那珠不想說,他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沒用。
那珠從沒有離開過小院,就連吃的用的,也是拖付給隔壁的大媽代為買之,見她出手雖然沒有大手大腳,但也絕非囊中羞澀之人,一舉一動間都顯示她絕非是平常人家的女兒那麼簡單。
這小女子,已成了他心里一道難解的謎題。
三天後的傍晚,柳如月來了,面色微微的有些泛黃,一看就知道是因為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阿珠,他好了吧?」還沒進門,柳如月就扯著那珠的手問長問短。
「月姐,我把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完璧歸趙的還給你了。」說完,還閃閃眼楮,仿佛在說,她一根手指頭也沒有踫過馮飛,馮飛還是一個處男一樣。
柳如月狠捶了她一下肩頭,「終于擺平了,不過,他重新出世,還得靠他知道的造化。」帶著鳳芸兒見過了許佩堂,才讓許佩堂一高興就決定親自與青龍幫的幫主霍英風對談,只有許佩堂出面,才能讓堂主左宏堂的手下免于繼續追殺馮飛,要知道,為了這個,柳如月已是絞盡了腦汁。
開了門,柳如月揉揉額頭,為了一個還沒到手的男人,她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為了馮飛,她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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