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飛並不慌亂,他的身子微微的一動,引得拿槍的左宏堂也隨之一顫,隨即將槍口象征性的追至馮飛的額頭,左宏堂並沒有出聲,但是他的不出聲他的頂在馮飛額頭上的槍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而馮飛視死如歸的把左宏堂的槍口自己送到自己額頭的作法,金龍幫的人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柳如月此時反倒是鎮靜了,馮飛的面不改色就證明他一點也不怕。
她知道馮飛的身手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果然,馮飛開口了,「許叔,你沒听說鳳芸兒叫我哥嗎,他哥哥死了,我就是他的哥哥一樣。」這一句話瞬間就撇清了他自己與鳳芸兒的關系。非常時期非常作法,而他眼下對鳳芸兒也真的是當妹妹一樣對待。
或者他對鳳芸兒也曾經心動過,但那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崇,男人見女人動心是正常的,但是那種真正發自肺腑的愛卻是很難才有的。
而他上午時似乎對那珠有了那麼一丁點的不一樣的感覺,他真正動心的,或許,是那珠。
不過,那是朦朧的,讓他還不敢確定的,所以此刻的他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心了。
遇見了四個女人,卻只上過了一次床,他是不是太正經了一點?
許佩堂听到了滿意的答案,女兒的他的面子暫時都保住了,其實男人*一點很正常,他更不會說什麼,不過今天這樣的場合,他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
而他又可以悄悄對鳳芸兒下手了,鳳芸兒長得真象一個人,許佩堂皺皺眉,柳如月一定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把鳳芸兒介紹給他的吧。
「飛小子,還算你識相,霍兄,既然雙方各有死傷,你也給我許佩堂一個面子,改日我再讓飛小子親自登門謝罪。」一級對一級,許佩堂當然是不願屈尊降貴的與左宏堂對話,所以自然就找到了霍英風。
「宏堂,你說實話,是不是真殺了人家的哥哥呀。」霍英風爽朗一笑,他親眼看著馮飛親自將左宏堂手中槍放到了他自己的額頭,一個血性汗子,他喜歡。
「這……」左宏堂皺皺眉,他從不知道自己手下人殺了鳳芸兒哥哥這件事情,可是眼下他承認了似乎比較好,這樣一命抵一命,他也就不必再把槍頂著馮飛的額頭了,有了台階下,這才是重點,「那把刀的確是我門下人特制的。」想了又想,左宏堂最終說道。
「這就是了,那你還不把槍放下。」霍英風眼楮瞄著那槍口,示意左宏堂趕緊放下。
「是。」如臨大赦一般的輕松,左宏堂微微的瞟了一眼嫣然,她知不知道他剛剛受了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她。
原來,他也有自己的軟肋,如今被馮飛逮了一個正著,只怕他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而想要再次撲倒嫣然,再也不簡單了。
那張照片,讓他此刻還膽戰心驚。他已然做的很是隱秘了,卻還是露了馬腳的讓人偷了他的照片。
這件事,他一定要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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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眼見一場就要血腥相見的場面被馮飛輕而易舉的化去了,這一刻,她對馮飛更加死心塌地了,這接下來的場面也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她站了起來,窈窕生姿的身形再一次的奪走了眾多男性牲口的視線,如果說鳳芸兒是讓男人心生憐意,這柳如月則是讓人想入非非了,卻也只能是看看,沒有人敢對柳如月動一根手指頭,許佩堂的人不敢,霍英風的人更不敢,自己的老大對許佩堂都敬而遠之,他們又豈敢越雷池一步呢。
柳如月款款走到了馮飛和左宏堂的身邊,利用她交際花的手段,極自然的一手拉著一個,「來來來,都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從此就都在一個道上混了,自然也要彼此照應下。」
左宏堂依舊不吭聲,一張白中透紅的臉上還在隱忍著怒氣,如果不是為了嫣然他今天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這麼輕松的就放過了馮飛。
不過,他還是怪自己的人粗心了,那麼重要的照片居然落在了馮飛的手上,這就是馮飛的殺手 呀。
兩個剛剛還仿佛劍拔弩張的男人此一刻已經相對而坐,小紅端上了精致的菜肴,柳如月帶頭拿起了筷子,氣氛這才緩和了下來,一場鴻門宴似乎正在收尾中,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家常,只待吃完了也就結束了這場如戰役般的飯局。
馮飛的身後站著肖風,許佩堂和霍英風的身後各自站了二十幾號人,雖然此刻所有人等已放松了表情,但是那目光還是掃向正在飯局中的幾個人,讓人吃東西也有些不舒坦,倒是許佩堂和霍英風比較習慣。
「霍兄,怎麼樣,收了馮飛這小子吧,我撈他到我門下,他偏不來。」許佩堂將一塊烤鴨放入口中,笑著說道。
霍英風再次抬頭打量了一眼馮飛,說實話,他動心了,孺子可教也,左宏堂雖然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可是自從青龍幫的右堂主換了孔彪之後,這青龍幫就是左宏堂一人之下,其它人之上了。馮飛這小子的功夫他頗為好奇,腦子里還在想著他剛剛推他煙袋時使出的三成功力,如果是他使出十分,不知道這小子抵擋得住不?
他動心了,或者讓他煞一煞左宏堂的氣勢也好,這樣左右兩個派系就可以相抗衡了,思及此,他笑道,「跟著我,我只怕我委屈了他了。」
「怎麼會呢,有霍兄你罩著他,他小子得屁顛屁顛的偷著樂呢,來,咱兄弟兩個干一杯。」許佩堂見過識廣,自然懂得如何打圓場。
「好吧,不過得先問問馮飛這小子,派你去跟在我右堂孔彪名下,可好?」
馮飛也听說過孔彪的名號,不過比起白面書生面的左宏堂,孔彪的名氣小了許多了,但是他知道孔彪與左宏堂在霍英風的面前其實是平起平坐的,只是那孔彪沒有左宏堂有本事,所以總是被左宏堂給壓下了一籌,听霍英風這意思,是想讓他幫孔彪一把了。
他自然願意,幫著孔彪起了勢,那就打壓了左宏堂,想到此,他但笑道,「孔彪哥可來了嗎?俺要拜堂主了。」跟了孔彪,他在青龍幫的位置就屈于霍英風、左宏堂和孔彪之下,這對于一個才來上海才兩三個月的他來說,已經算是天大的奇跡了,他沒有什麼不滿足的,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卻除了神,誰也不能一步通天。
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路才會讓人無悔。
「哈哈,爽快,不過孔彪今天剛好沒來,沒關系,我擇個吉日,你親自去拜見他吧。」
霍英風這邊正準備收了馮飛,那邊左宏堂的臉色已經微變,手中的筷子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一敲,剎時間甲板上突然一亂,霍英風身後居然有一半的人‘刷’的拿出了一支支駁殼槍,一個為首的年輕人低喝一聲,「誰也不許動,誰動我立刻就殺了誰。」
許佩堂的手下,加上霍英風身後那些來不及掏槍的人只好慢慢的松開了手,戒憊的望著那些舉槍的人。
餐桌上,所有人的臉色驟變,甚至包括左宏堂。
就在所有人都靜靜誰也不敢動的時候,馮飛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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