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首纏綿而感傷的情歌,馮飛沒有對號入座,他知道台上的那一個女子她所要傾訴的對象絕對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或許,她留在這里,也是為著某種目的吧,「肖風,明天開始每天百人天天來場子里玩,吃喝住全部包下,住就帶到旅館,誰也不許落單,保護他們的安全,我要讓謠言不攻自破。」當然,他還要順便抓住那背後搞鬼的人,他的傷也快要好了,筋骨好幾天沒好好煉煉了,正癢著呢。
「是,飛哥。」
那侍應生已睜圓了眼楮,「你,你是新來管場子的馮飛?」他是略有所聞這富貴門要被一個叫馮飛的人接管了,卻不想正主到了他卻有眼不識泰山。
馮飛不語,只是點了一根煙,輕輕的吸了一口,吐著煙圈繼續望著舞台上的女子若有所思。
再一次的曲終歌罷,侍應生也再一次的沖向後台,片刻之後,雪舞終于出來了,她向馮飛走來,目光灼灼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雪舞。」雪白的小手向馮飛一遞,她以她自己的方式向他打著招呼。
馮飛伸手握住,「你好。」只輕輕的握了一下,馮飛便示意她坐在他的對面,她坐了,隨手也是點燃了一根煙,姿勢優雅的吞雲吐霧中繼續上下打量著他。
「听說,富貴門被你接管了?」她的聲音優美的一如她的歌聲般動人。
「是的。」他不諱言,這也是他要說的事實,他接了下來,就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這地方從此沒落下去。
她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然後沉聲道,「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把那些雜種挖出來通通閹了,否則,趁早滾蛋走人。」
雪舞,很優雅的名字,然而配合著剛剛這有些粗魯的話語卻又奇怪的契合。
馮飛笑了,「雪舞,說的好,就沖你這句話,我馮飛只要還在富貴門呆上一天,那些雜種就別想消停了。」手中的煙頭送入煙灰缸,那 做響的聲音隨著他手指的擰動,煙頭的火瞬間就熄滅了,卻也彰顯了馮飛的決心。
那群搗亂的人,他殺定了。
起身,沒有說再見,大步流星的向門口走去,惹得身後的幾個人手忙腳亂的跟上去。
女人沒有叫住他,但是從馮飛堅毅的腳步中她知道,富貴門的救星來了,她的仇也要得以報了。
她仇深似海。
淚水傾瀉而出,等這一天,她等了一個多月,可是這一個多月卻仿佛千年般漫長難耐。
早報,晚報,頭版頭條大篇幅的宣揚富貴門重新開張,報導中沒有宣布接手富貴門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上海灘的黑道中卻人人都知道,就是那個一夜之間成名的馮飛,他在游艇上力挺上海兩個大佬,自然也得到了賞識,雖然把富貴們交給他是有些難為人了,但是倘若他真能把富貴門深處的那個毒瘤摘了,說不定馮飛又可以再次一鳴驚人。
所有的經營都是肖風在打理,就如馮飛所言,每天上百人的光顧,包吃包住包玩樂還一級保護,而且還有錢拿,自然有人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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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錢的魅力,錢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于無形。
自從進了海天別墅,馮飛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對外宣布只說他在養傷,他的槍傷有些惡化了。
那是富貴門重新開張的第一天,當所有被請的人走進富貴門時,喧鬧與音樂與富貴門再次擁抱,所有的繁華已悄然回來一樣。
街角,一個瘦高的少年不疾不徐的向富貴門而來,他落了單,顯然不是肖風包下來的雇擁的人。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這是肖風的信條,他便以自己做誘餌,他要查到那些雪舞口中的雜種,他要把他們碎尸萬段。
他已知道了雪舞留在富貴門的目的,原來,她的妹妹就是死于那些雜種的手中,很悲慘的死去,所以,才有了雪舞無邊的恨意,她留著,就是要報仇,為妹妹報仇雪恨。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尚且可以為了復仇而不要命的留在富貴門,他馮飛又什麼怕的呢。
門前的打手都是自己的手下,卻無一人認得他,看見有不是雇佣的人前來光顧富貴們,他們興奮的迎過來,「先生,請進,今天我們老大請客,全免費。」
他的易容術成功了,心里暗笑,馮飛步入了富貴門,這是他第二次來,上一次是以老大的名義,這一次卻是以客人的名義來了。
低調的走到角落里,侍應生來了,還是那個他見過的侍應生,馮飛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他托盤中的威士忌,這一回,他再不要啤酒了,他不說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
背靠著沙發靠背,他一邊喝酒一邊听著歌,舞台上不是雪舞,而是一個極為風騷的女人,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從別的夜總會那里挖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抬高富貴門的知名度,讓富貴門東山再起。
女人的短裙讓她露出了雪白的大腿,細細的腰肢讓男人想要沖上去一握,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引得台下的牲口們不住的大喊起哄,一時,口哨聲不止,尖叫聲也不止,還不錯,女人達到了他的目的,那錢就花得值。
威士忌來了,馮飛慢慢的啜飲著,一雙眸子則犀利的擋向全場,想要從中發現那陷富貴門于絕境的人的蹤跡,只要他們賊心不死,那就有跡可尋,他就一定能搬倒他們。
然而一夜過去了,當他帶著酒氣離開富貴門之後,他一路都尋著偏僻的小路而行,更不敢向海天別墅的方向而去,他的目的就是要引出那幕後的人。
可是夜靜極了,直到天明時,馮飛還安全的走在上海灘的街道上。
他不信他的妝容被人發現,就連那侍應生也沒有發現是他馮飛。
可是,他的確失敗了。
他這個魚餌已經沒有了讓魚兒上鉤的誘惑力。
馮飛又在街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當他確信無人跟蹤他的時候,這才一閃身躲到了一個小胡同里,動作迅速的改了妝容,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而回去了海天別墅。
似乎威脅已解除,似乎再也沒有人對富貴門不利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馮飛叮囑肖風,千萬不能麻痹大意,務必要小心謹慎,不能讓請來的人出現任何的差錯,否則,他所有的心血就都會付諸東流了。
三天的故伎重演,卻都是一無所獲,如果他猜的沒錯,他在明處,那些人每天都在暗處盯著他,他們還在觀察著富貴門的一舉一動,必是在等模清了情況的再一舉下手。
夜,還在狂歡,帶著酒意的馮飛似乎是喝醉了般的向後台走去,一雙如鷹般的眸子在尋找著雪舞的身影,為了妹妹,他相信她一定會幫他,因為幫了他就是幫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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