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有些散亂,微微的搖晃中,他的眼楮眯縫著,卻足以讓他看到周遭的一切。
昏暗中,似乎有人正盯著他的方向,然而當他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來時,一切如舊,捕捉不到半點的線索與可能。
一切,都隱藏的太深,深得讓人難以捉模。
「先生,這是後台,請你不要隨意走入。」打手警惕的阻止了他的進入。
馮飛敲了敲手中還沒有點燃的煙,「我找雪舞,我要見她。」他故意大聲了些,好足以讓休息間的雪舞听到。
如果雪舞記得他的聲音,她一定會出現的。
一個仇深似海的女人,對于一切可以幫到她的都會尤其的敏感,她或許不在意他的身份他的權勢他的金錢,但是她絕對在意他能夠幫她復仇。
他的聲音才落,眼前的一個小房間門簾子一挑,雪舞的小臉鑽了出來,那線條分明的美麗容顏波瀾而不驚,絲毫也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驚喜和慌亂,「讓他進來」,她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一閃身直接又鑽進了她的小房間。
打手放行了。
馮飛從容走進了雪舞的世界,他上下打量著,小小的空間里不外乎都是女人的化妝用品,然後就是一件一件的舞台表演服,女人正叼著一根煙望著他的方向,當看到他的臉時,她一怔,然後下意識的一退,「你是誰?」
「借個火。」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再次出聲的就聲音告訴她,他就是馮飛。他身體靠近她,她則會意的幫他點燃了手中煙。
很亂,誰也不知道富貴門本身有沒有內鬼,如果說漏了嘴,不但會害了雪舞,更有可能讓他全盤計劃落空。
她緩過神來,輕聲道,「雜種要怎麼處理?」那是她與他上一次對話中的內容。
「閹了。」他一笑,她果然聰明,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聰明。
女人崩緊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她指了指她面前的椅子,「坐吧。」
馮飛沒有坐,卻是身形一移,轉眼就到了雪舞的身邊,大手一攬,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里,「打令,我可想死你了。」他大聲的調笑著,就仿佛是好多天不見的老相好突然間遇見了似的,急欲釋放的是彼此間的需要。
門外的打手放輕松了,原來是女人吊到的男人,他抽著煙又望向舞台的方向,身子隨著音樂而晃動著,如果沒有那可怕的海報,此刻這富貴門里所有的人也不必憂心了。
女子一掙,想要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別動,你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嗎?」他低低的,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聲音說道,「況且,我對你沒興趣。」魅惑人心的笑意中卻吐出來了這讓女人噴血的一句話。
****************************阿雨出品,絕對完本****************************。
女人的小手突的掛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有那麼差勁嗎?」
他繼續笑,他的話顯然已挑起了女人的斗志,「不是你差勁,是這上海灘上讓我看上的女人微乎其微,能跟我上床的女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呵,那我們現在就上床,怕的就不是男人就是孬種。」女人突的就要貼上她的紅唇,如火般的要送上她香辣的吻。
馮飛的頭一歪,立刻避過了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眨眨眼楮,「我是男人,但不是孬種,要做我的女人,得有足夠讓我動心的本事,那些人,把他們引出來,讓我相信了你的膽量,或者我可以考慮一下。」
女人被激怒了,小手送到他的手臂上,馮飛沒有躲避,只是任她的手指狠狠掐著他,他沒有吭聲也沒有大叫,仿佛那一掐不疼不癢一樣沒有任何的感覺。
女人又是狠狠的擰了一下,換來的依舊還是馮飛雲淡風清的笑容。
他不是沒有想過用其它的女人做誘餌,但是,既然那些人連他都在防範,就必是擔心陌生的面孔惹來麻煩,或者,他們是在伺機而動,他們在觀察他馮飛的反應與能力,但是那第一個遭殃的人必是一個足可以讓他們沒有任何戒心的人。
這一些,雪舞全部都具備。
「怎麼?怕了嗎?」他挑挑眉頭,笑呵呵的問她。
她隨口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到地上,「呸,老娘還沒有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你以為我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嗎,我喜歡的是成熟有型的男人,你要天天給我暖床我還不要呢。」拽拽的,然而那股天生的野性卻讓她綻放著迷人的風彩。
馮飛沒有松開她的身體,而是輕輕一帶,他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到他的懷里,一個小野貓突然間挑起了他的興趣,這一回不是她勾引的吻他,而是他落下了他的唇,女人是用來疼的,他卻撲到她的唇上,輾轉輕碾,用他還不算絕對純熟的技巧讓女人瞬間喘息不止,她的小手依然還掛在他頸項上,指甲勾著他的肌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隨著吻而劃下了一道道的痕跡,那痕跡,張揚而刺目。
當四片唇終于松開的時候,她笑如花開般的燦爛送入了馮飛的眼中,她的美帶著十足的野性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帶著喘息的聲音悄溢而出,「只要你幫我報了仇,做什麼我都願意。」收斂了輕佻和玩笑,雪舞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會親自出手,我會暗中保護你。」他小聲說罷已轉身向門前移去。
「打令,晚上我等你。」笑嘻嘻的聲音穿透了簾子送到了門外,似乎是女人無盡的期待與渴望,卻唯有馮飛明白,那是一個暗號,今夜,雪舞將要落單的出現在富貴門的周遭,而那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馮飛。
眸中閃爍著光茫,這一次他絕對再不會落空了。
雪舞,心頭玩味著這個名字,最近,因為繁忙他似乎冷落了所有的女人,柳如月,那珠,鳳芸兒,而許晴更是許久都沒有聯系了,那個喜歡擺姿態的闊小姐,在此刻在他的感官世界里怎麼也不如野性十足的雪舞。
走出富貴門,馮飛隱身在黑暗中,當他確定百分百的無人跟蹤時,這才如貓一樣的守在富貴門的大門附近,他在等待,等待雪舞走出的時候。
夜風柔和的吹打著發絲和衣衫,他心情愉悅的貼在一處民房的外牆上,就在他出來二十幾分鐘後,表演完畢的雪舞打扮的花姿招展的走了出來。
嗜血的夜在這一刻已經拉開了帷幕。
****************************逐浪獨家發布,轉載必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