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傾城 第二百七十一章 當年的緣故

作者 ︰ 子演

李琳瑯听到慕萱這麼說,大吃一驚,臉色變化不定,遲疑道︰「前輩你……你是誰?為何會這樣叫我?」

慕萱道︰「分別三十余年,琳瑯妹妹已經把我忘了嗎?當年靈水派雲苑的同室之誼,我可是一直記得呢。」

李琳瑯面色劇變,不敢置信地之中慕萱道︰「你是慕萱?!」因為受到刺激和驚嚇,她的聲音很尖銳,失了往日的動听悅耳之色。

慕萱點點頭,道︰「原來琳瑯妹妹沒有忘了我啊。不過,你方才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咱們姐妹重逢,我怎麼覺得你的驚嚇多于驚喜啊?」

李琳瑯心中早已轉過千百種心思,听慕萱這麼說,她鎮定下來,勉強笑道︰「慕姐姐說笑了。當日你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有了蹤跡,掌教師父不明真相,更是多次派出弟子追殺你,我還以為慕姐姐已經……得知聖門的新晉金丹真人也叫慕萱,我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慕姐姐你。但是慕姐姐是五靈根,按道理不可能這麼快結丹,所以我和青松師叔都否認了這個想法,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慕姐姐,我實在太意外了,沒有反應過來……」

說完這一大段話,李琳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先不管慕萱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她如今已經結丹,又是聖門最炙手可熱的弟子,听說還有元嬰真君做師父……如果和她打好關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前途無限?

她私底下小算盤 里啪啦打得精,慕萱卻已經看穿了她,只是暫時不揭露她而已。

「琳瑯妹妹難道就不好奇,我一個廢靈根的修士,歷盡艱辛逃出靈水派,是如何做到在這短短時間內結成金丹的?」慕萱把話題往引發當年一切事情的參商玉上引。

「為什麼?啊……慕姐姐肯定吃了很多苦吧?再加上一些好的機緣機遇,還有聖門的栽培。」李琳瑯道。心里卻悄悄盤算慕萱這麼問的用意何在,難道是想跟自己分享修煉心得?她雖然希望是這樣。但卻也感覺自己想多了。

慕萱道︰「琳瑯妹妹一定還記得,當年汪免陷害我之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曉原因,我告訴你吧,是因為有人向他告密。說我手中有一件法寶,汪免起了歹心,索要不成便想殺人滅口,所幸我命大逃出來了。在門派時,妹妹與我最親近,可知道這一消息嗎?」

李琳瑯努力不讓自己呈現出慌亂不安等神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既驚訝又憤怒,道︰「汪師叔竟然做出這等事來!?慕姐姐,等回到靈水派,我就把真相告訴掌教師父。為你洗月兌罪名!」

慕萱笑道︰「這樣的話汪免肯定會受罰,你就不怕他狗急跳牆,把你供出來?」從開始到現在,李琳瑯的表情細微變化,慕萱一點兒都沒錯過。她已經篤定當年那件事李琳瑯有參與,應該就是那個告密者。

「什麼?!」李琳瑯急聲道,「慕姐姐,你的意思是我跟汪師叔是同伙嗎?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咱們兩人難免有些生分,可是當年,我確實是把慕姐姐當作我的親姐姐對待的。怎會做出害慕姐姐的事情來?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慕萱不笑了,冷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大方承認了,看在你還有幾分骨氣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年少無知時的犯錯。」

李琳瑯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慕萱冷冰冰的臉。想到她之前耍了自己一通,心中的瘋狂和黑暗瞬間壓倒了理智和光明,她情緒有些崩潰,竭斯底里喊道︰「是不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是靈水派寄予厚望的弟子。是掌教真人的親傳弟子,我在聖門出了事,你也休想好過!」

慕萱諷刺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待在潭山沒有出去過?你真該多走走看看,讓你自己別那麼無知。靈水派很大嗎?我當年在靈水派的遭遇,依師叔師伯的意思,是要把靈水派整個端掉的,這對聖門來說不是難事。你一個築基弟子憑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慕萱故意夸大說法,其實還是為了攻破李琳瑯的心理防線,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可李琳瑯听罷慕萱的話,反而看開了一樣,不叫也不鬧了。她神色平靜地看了慕萱一眼,把所有情緒都藏在這一眼中,包含著嫉妒、痛恨和痛苦。

「要殺就殺吧!哼,沒想到最後,我還是輸給了你!」李琳瑯閉上眼,一副生無可戀任憑處置的模樣。

慕萱道︰「既然你逼我用搜魂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罷,慕萱抓過李琳瑯,把她牢牢禁錮住,開展了搜魂。

片刻後,慕萱松開已經暈過去的李琳瑯,搖頭道︰「原來你是這樣對你的親姐姐的,會出賣我,也不稀奇了。」

李琳瑯出身于趙國安平城的一家官宦之家。他的祖父在京為官,父親也是安平城的官吏,生活很是富足。但李琳瑯的生母出身低微卑賤,連妾室都沒有資格做,生下李琳瑯之後,只能無名無分地寄居于李府。而她的嫡母出身名門大族,對禮法規矩看得很重,認為李琳瑯母女有辱門風,便不曾給過好臉色。雖如此,卻也沒少了她們的吃穿。

嫡母不待見,父親也不上心,下人們便趁機作踐欺負,李琳瑯母女在李府的日子過得絕說不上舒坦。正因為這樣的環境長大,所以李琳瑯從小就很會察言觀色,把真正的心思埋在心底。她的嫡長姐是嫡母所出,性子溫婉柔順,李琳瑯便時時討好姐姐,以圖少受些欺負。

長姐當時畢竟還小,雖然沒有欺負過李琳瑯,但對她也算比較好了,只是偶爾難免會起爭執,然後仗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而贏。因此,李琳瑯一面繼續乖巧地跟姐姐玩,事事都懂事地讓著姐姐,一面已經深深地把長姐恨毒了。

後來靈水派去白石觀招收弟子,嫡母不願讓年幼的女兒離開自己身邊,便回絕了。李琳瑯無意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便求了長姐在嫡母面前說話,這才能有機會去白石觀參選。可是後來築基之後,李琳瑯找到早已嫁為人婦的長姐,使毒計報了童年之仇,而長姐被夫家休棄,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李琳瑯之所以會恨上慕萱,是因為她覺得慕萱小小年紀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開的那種態度,跟長姐能很輕易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所以不珍惜一樣,這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厭惡。種子一旦種下,發芽開花就很容易了。

慕萱覺得李琳瑯未免太過狠毒。如果說當年告密揭發自己之事,是出于年幼時的陰影,還沒有正確的成熟的看待事情的觀點,那她可以原諒一個小女孩的嫉妒之心。可是後來她對自己親姐姐做的事情,實在令人不齒。不管怎麼說,在她離開李府之前,姐姐對她的照顧遠遠多于欺負。

看著昏倒在地的李琳瑯,慕萱眼中閃過厭惡不喜,但她沒有把李琳瑯弄死的打算,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聖門。從李琳瑯的記憶來看,當年她只是以為慕萱得到了一個能隱身的寶貝,所以才告訴汪免,本意是讓汪免將寶貝從慕萱手中奪下來。

慕萱把方才發生的這些事的記憶從李琳瑯識海中抹去,過了一會兒,她便醒過來了。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李琳瑯看著眼前的慕萱,又看了看自己的處境。慕萱在她醒過來之前就把她扶到椅子上了。

慕萱道︰「是這樣,我剛剛用了催眠之術讓你想起當年之事,發現原來是我認錯人了。對不住。」

李琳瑯有些茫然道︰「催眠術?為何我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

慕萱道︰「催眠術醒來之後確實會忘記施術時發生的事情,不過這對身體是沒有危害的,你不用擔心。」然後她撤去隔音結界,對門外道︰「青松道友,請入內說話吧。」

青松進來,笑道︰「真人跟琳瑯說了些什麼?在下真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跟聖門的真人有舊。」

慕萱歉意道︰「抱歉,青松道友,是在下誤會了,當時那個小姑娘說她叫李琳瑯,想來應是報錯了名字。方才我跟李小友對話,那些事情她並不知情,是我認錯人了。」

青松真人本來還以為搭上了聖門,正高興呢,結果就听慕萱這麼說。他有些失望,訕訕道︰「原來……是這樣啊……」

慕萱道︰「不過我與靈水派也算有緣,青松道友若是有事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能幫的我肯定不會推辭。」

慕萱歉意道︰「抱歉,青松道友,是在下誤會了,當時那個小姑娘說她叫李琳瑯,想來應是報錯了名字。方才我跟李小友對話,那些事情她並不知情,是我認錯人了。」

青松真人本來還以為搭上了聖門,正高興呢,結果就听慕萱這麼說。他有些失望,訕訕道︰「原來……是這樣啊……」

慕萱道︰「不過我與靈水派也算有緣,青松道友若是有事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能幫的我肯定不會推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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