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見,聲先到。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一個黑色虎頭破土而出,接著整個身體爬出土里。秦雨一愣,這個虎頭怎麼看起來好像窮奇呀,不過這應該就是主謀了。高十多米,只是虎頭近一米,而下半身確實披著不知名的獸皮,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似乎神智有些不穩。秦雨等人靈識一探,居然是元嬰中期靈壓。洪長彪驚訝的說︰「你是舒穩?」虎頭低頭看著洪長彪說︰「你還不笨,哼,拿命來。」說著抬起巨掌拍去,揮動之下,風聲不減,所蘊含的威力根本不是洪長彪金丹期可以承受的。眼看巨掌就要擊中幾人,秦雨也是萬分緊張,看來一眼後面的三眼,三眼點了一下頭,消失在原地。
巨掌沒有向舒穩期待的那樣,將幾人拍碎,只看三眼雙手頂著巨掌手心。虎頭一怒,對著三眼大吼一聲,一道聲浪月兌口而出,呼吸間吞沒三眼等人。頓時塵飛土楊,周邊的房屋被聲浪波及、四周一片狼藉。秦雨到不擔心三眼,因為三眼現在是自己的魔寵,如果出來什麼事情,拿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可是自己不但感覺不到三眼受傷,反而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戰意。待灰塵落下,洪長彪等人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只有三眼一個人站在原地,扭動頭顱,抬頭無情的看著舒穩所化怪物。
剛才還沒有注意,想不到這里還有一個魔族,只是奇怪自己怎麼探查不到它的修為。不過施法時間已經很久了,為了對付一干人,自己跟黑窮奇前輩合體,若是這次不成功,就沒有後路了。畢竟這玉前城還是有幾個怪物的,打定了這一注意,也懶得跟三眼廢話,直接朝秦雨走去。伸出一只手朝窮奇抓去,而秦雨跟窮奇似乎被其定住無法動彈。三眼看著大怪物無視了自己,很是不爽,而又看見巨掌朝主人抓去,冷冷一笑,瞬間消失在原地。三眼出現在巨掌手背,猴手叉腰,抬頭大吸一口氣,左腳用力一跺。一陣魔力在巨掌手背爆開,巨掌一下縮了回去,舒穩抬起巨手一看,手背居然被那可惡的魔族踏破一條縫。大怒道︰「哼,不知死活。」「是嗎?」舒穩一听,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哈哈哈,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妖怪。」說話間,三眼舉起雙手,一拳一拳的砸在地上。‘砰’‘砰’‘砰’每砸一下,身體暴漲一圈,轉眼變得比舒穩所化還高,雙手用力的拍著胸脯,仰頭長嘯,聲勢動山。而魔主期的魔壓再以掩蓋不住,以三眼為中心,在此朝四周蔓延。整個玉前城在此被莫名的靈壓蓋住,一些剛剛蘇醒的修士,被這在此襲來的壓力再次震暈。而舒穩所化的怪物,虎頭雖然你沒有多少表情,可是震驚還是掛滿了整個虎頭。「你、你是魔主期。」三眼沒有說話,左手抓起秦雨,放在肩膀上。窮奇早在三眼變身之時,秦雨就把它收了起來,畢竟三眼的魔壓依然會對窮奇有傷害。秦雨一身長袍,雙手依背而立,看著對面的巨怪毫無表情。
虎頭一見秦雨,再看了變身的三眼。「不錯,不錯,原本以為沒什麼興趣,你倒是有趣的很。」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三眼還是秦雨說的,不過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滅了對方。
還未動手,大怪物黑氣一冒,化為絲絲黑氣朝四周散去。三眼一見,眉間金眼慢慢睜開。金光掃過黑氣,無聲無息的消散不見,片刻就將一干黑氣掃滅干淨。「哼,想跑,也不知道我是誰。」變為原形的三眼說道,剛剛那黑色窮奇正欲化為萬絲殘魂離去,可是自己的三眼正好克制,不然後患無窮。可惜的是沒有將其精魂留下,否則窮奇還可以在此變異,不過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這次窮奇沒有事情,不算虧吧。
轉身一看,空無一人,洪長彪等人趁三眼變身前就逃跑了。現在可能在就找地方躲起來了,搖了搖頭,對三眼說︰「現在我們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去了。」「回去,回哪?」「主人,你還要不要去廣雲州啊。」「當然要去了。」三眼看著秦雨點了點頭,秦雨一拍腦門,喜出望外的說︰「對呀、回客棧,又沒有知道是我。」三眼繼續欣賞的點了點頭,就在原地化為黑氣鑽進秦雨身體里,秦雨放出窮奇,朝客棧飛去。
「洪道友,這次我們總算撿了一條命。」幾人躲在一個山洞里,施法不使靈力外露,這樣對方很難找到自己。洪長彪長呼一口氣,對著眾人說︰「諸位還是不要說話了,我們在這里呆上幾日再走。」「好,好,洪兄說、、、、」話還沒與說完,洪長彪已經雙目緊閉,打坐聚氣起來,不一會兒,幾人都相繼進入佳境。
秦雨慢慢的飛回客棧,可是整個玉前城亂成一團,頓時傳音符滿天飛,修士都集中在城北、城南兩門,而一些妄圖踏劍飛離城去的修士,都被護城陣法擊落下來,一時刻慘聲四起。城內一片混亂,除了一些大商鋪,小的商鋪都沒哄搶一空。就這樣一直鬧到了第二天天明,許多修士紛紛離去,整個玉前城所剩之人,寥寥無幾,平日里的熱鬧都不翼而飛。不過有遠見的人,看出來這可是個機會,只要把握住時機,說不得這玉前城就要改名了。當然做主的雖然是主城白原城,可是這麼偏遠的一個小城,應該不會太在意的。于是,陳震威被王超請到了朝陽居。
王超也是個老謀深算、而且多年經營者朝陽居,跟人打交道自然是一套一套的。陳震威剛一坐下,客廳外的丫鬟端上靈茶,一股清香靈氣剎那間撒滿了整個客廳。王超端起茶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震威也附和端起了茶杯,滿懷心事的舌忝了舌忝。心里想這王超請自己來,肯定是為了城主一事,而且其中之意,恐怕是個人都能想出來。陳震威有些把持不住,這王超越是不說話、心里越是不安。于是放下杯子說︰「不知王居主叫小弟此番前來,可有什麼事情,若是沒有、在下還有事。」開門見山的說,這王超可不是一般人物,還是少接觸為妙,這才有了離開之心。王超笑了笑、再喝了一口茶說︰「陳城主不要心急,在下有點小事。」
陳震威一听城主二字,連忙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王超。雖然今早大家都知道,昨夜的大戰在城主府沒錯,而且舒穩居住的後院也有個大坑,而今舒穩不知去向。按照常理,舒穩必是被那神秘之人殺掉了,那麼現在整個玉前城,就只有陳震威一個人可以做主了。「王居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超放下茶杯走到陳震威面前,小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做城主嗎?」身體一個激靈,這王超到底什麼意思,自己要不要做城主也不是他說了算的。「王居主,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簡單,我要你做城主。」說完回到座位上坐著,看著正在猶豫的舒穩,過了片刻,陳震威說︰「好,只要你幫我做城主,其他事情都好商量。」他也知道,這舒穩一死,城中的幾股勢力一定會爭奪這城主之位,自己雖然是個副城主,可是地下卻沒有幾個人。唯一可以依賴的紅蛇會,也只是听命于舒穩而已,而舒穩一死,那紅蛇會自然沒有在留下的意思了。現在朝陽居的人找上自己,自然是有意要扶持自己上位,若是不依,恐怕等到他們找到別人,那自己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很快二人達成共識,于是開始商量如何對付其他幾股勢力。而這些都與秦雨無關,秦雨昨晚回到客棧,現在醒來,打開窗戶,看著有些淒冷的大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修煉起來。
「沙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剛剛我听說舒穩死了。」王草草有些高興的問沙里飛,自己這般逃跑,都是以為舒穩的緣故,現在舒穩一死,似乎自己沒有逃跑的必要了。沙里飛比王草草要成熟的多,于是反問︰「你親眼看見舒穩死了嗎?」王草草一听,抬起左手托起下巴,食指放在嘴中、輕輕的啃著手指。「沙大哥的意思是,這個舒穩可能沒死。」「有可能,畢竟舒穩修為可不弱。」「那沙大哥的意思是、、、、?」「原計劃不變。」王草草也在愁怎麼辦,留在這里父親早晚會來的,雖然舒穩的問題差不多都解決了。可是自己的父親才是個大問題,自己逃出來五年之久了,想必對他也是個懲罰吧!「好的,沙大哥、那我們就去廣雲州。」沙里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里還在想昨天草草半妖水的事情,當然不是沒想到,只是幾種想法都有點不切實際。可是除了哪幾種不切實際的可能以外,根本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當然最可怕的解釋就是,王草草姓王,而听說朝陽居大居主也是姓王,各個分居大都姓王,這草草該不會是那個居主的女兒吧。可是既然是朝陽居的人,為何要流落在外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不成。
三天一晃而過,玉前的後事自然與秦雨無關,這天早早來到朝陽居,等著傳送到廣雲州。
「你們是要去廣雲州嗎?」一個朝陽居的修士問,奇怪的是明明拍賣會哪天有五個名額,可是現在這里只有三個人。秦雨沒有說話,一旁的男子回答說︰「是的道友,我們正是要去廣雲州。」說著來人引這幾位來到傳送大廳,秦雨看沒有來得及觀看那神奇的傳送陣,就被連同其他二人推上平台,在一個朝陽修士的一聲「走」自己就進入了一個白光的世界,一旁的二人也沒了蹤影。
不知道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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