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洗澡。」
夏藍雪驚詫的看著容景晟。
「什麼?」
容景晟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頜。
「听不懂我說的話嗎?給我洗澡。」
夏藍雪的身子微微的顫抖,這幾日容景晟並沒有踫她,現在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她自然明白容景晟對她說給他洗澡是什麼意思,她只是下意識的排斥而已。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我知道了。」
見夏藍雪難得听話,容景晟的心情不由的好了一些。
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灑在夏藍雪的耳畔。
「這才乖嘛。」
「你!」
之後,還沒等夏藍雪說什麼,她的意識便已經被容景晟攻陷了。
吃了午飯後,夏藍雪的體力得以恢復一些,她忽然想起昨夜容景晟口中的那個名字。
「昕冉……」
她清楚自己並沒有听錯,容景晟叫了可不止一聲這個名字。
「昕冉,是誰?」
她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卻是莫名其妙的酸楚感。
夏藍雪有一些震驚自己為什麼會有酸楚感?難道被上也會上出感情?這還真是奇妙。
越是讓自己不去想,不去在意,便越是身不由己的要去想去在意。
「我可真是犯賤。」
夏藍雪低著頭,冷冷的嘲諷著自己。
晚上容景晟回來的時候,她正在吃飯,看起來容景晟的心情不錯,和她坐下來一起吃了晚飯,還沒有嫌棄飯菜太過清淡。
夏藍雪沒有什麼事做,便坐在床頭看起了雜志。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夏藍雪渾身一顫,她當然知道是容景晟,可是心里一直都還在意著那件事,哪里還有心情理會容景晟。
「我今天累了。」
「沒事,我動,你躺著就好。」
說著,容景晟霸道的吻就落了下來。
「唔……」
「昕冉……」
她猛地想起了那個名字,心里難受極了,為什麼抱著她卻要叫著別人的名字,她夏藍雪是人,也會難受的。
她猛地推開他,以容景晟難以想象的力氣。
「別踫我!」
她失聲叫喊著,身子往後退,完全一副拒絕容景晟的樣子,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已經完全踩到了容景晟的底線。
容景晟冷冽的看著她,冷笑一聲,捏住她的下頜。
「別踫你?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下來的玩物,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夏藍雪我告訴你,只要老子願意,就是在這兒弄死你也不會有人知道少了你這個人的。」
夏藍雪在這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是容景晟羞辱的話語讓她怒火中燒。
「容景晟,我是人,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死活?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只手遮天的神了嗎?一年,一年後我們就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是嗎?夏藍雪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忤逆我的下場,你給我記住,只要我想,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容景晟突然抗起夏藍雪,夏藍雪的肚子被他的肩膀弄得很疼,突然臨空而起,頭朝下的感覺讓她不由驚呼。
「容景晟,放開我,你放我下來!」
「你這個混蛋,禽獸!」
「放我下來!容景晟,你這個畜生!」
周圍的下人看著容景晟扛著夏藍雪往地下室走去,心里不由一驚,夏藍雪還全部知道的惹怒著容景晟。眾人不由為夏藍雪捏了一把汗。
「啊!」
夏藍雪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她環視了一下周圍,瞳孔縮了起來,渾身顫抖著。
這個房間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空房間,沒有一個窗戶和通風口,只要熄滅了燈,就會陷入一片漆黑。
在這一瞬間,夏藍雪意識到自己真的激怒了容景晟。
「你要干什麼?」
夏藍雪驚恐的看著容景晟,身子不由的往後縮。
容景晟冷冷的看著她,居高臨下的樣子讓夏藍雪感到一陣駭人的威壓,這是弱者遇見強者情不自禁產生的害怕感。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盯著她,她就覺得自己的膽都在顫抖。
「做什麼?你說我做什麼?看來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是不會長記性的,既然你的小腦瓜子記不住忤逆我的下場,那就讓你的身子記清楚忤逆我的後果吧。」
容景晟拖著她,把她扔到一個柱子旁邊,從包里模出一副手銬,夏藍雪的瞳孔一縮,努力的掙扎著。
但是她的掙扎在容景晟眼里根本不夠看,他箍緊她的手,讓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死死地銬在柱子上。
「放開我,容景晟!」
「看來還是學不乖啊。」
他捏住她的下頜,夏藍雪怒視著容景晟,容景晟不怒反笑,突然,他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
「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這里的滋味一定讓你終身難忘。」
她疼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的不肯哭出來。
「就是這副倔強的樣子才有被碾碎的價值。」
「你!」
夏藍雪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景晟,容景晟卻一把按住她,然後將她無情的貫穿。
當她像是一具死尸一樣攤到在地上時,男人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緩步往外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偌大的房間里微弱的光亮漸漸消失,夏藍雪這才突然回過神來。
不要,不要把她一個人仍在這里!
「踫!」
門被無情的關上了,她的世界終于歸于黑暗。
一點光都不透的房間里,她無助的癱坐在原地,手被銬的很疼,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讓她有些難受,身上也是。
那種濕潤的感覺並不好受,腰身酸楚的令她死死地咬住牙齒。
不能就這樣向那個魔鬼屈服,不能這樣。
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不過才剛成年,年及19,也想要有父母的疼愛,做個普通的女子,在學校里上學,和同學談笑。
可是,就算這些都不給她,至少讓她像個人一樣的活著啊。
這樣子,這樣子哪里還有半分人樣。
「容景晟,你不得好死!」
夏藍雪痛苦的嘶吼著,可是聲音觸到牆壁又被彈了回來,永遠也傳不到容景晟的耳朵里。
她只能像條狗一般的苟延饞喘,祈求著容景晟放過她,給她生,給她活。
一年,從來不知道,一年竟然是這麼的難熬,這才短短數日,她就像是過了數年一般的痛苦。
她不知道她是作了什麼孽才讓自己遇上了容景晟,可她偏偏還犯賤的吃味,為了那個男人,那個以折磨她為趣味的男人。
人犯賤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夜晚是令人及其難熬的,沒有被黑暗吞噬過的人是不會明白黑暗的恐怖。
夏藍雪在這里待了一夜,就是這一夜足以讓她嚇破膽,足以讓她拔掉所有的刺。
黑暗,無盡的黑暗,眼楮里什麼也看不見,足夠靜謐的黑暗里讓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只覺得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她無限的折磨。
冰冷的手銬刺激著她的肌膚,也刺激著她脆弱的內心。
身上還殘留著歡好的觸感,哪怕輕微的動一動都還會覺得那處傳來灼熱的感覺。
夏藍雪害怕極了,她想起了去世的母親,想起了那唯一的溫暖,那唯一給過她的溫暖。
母親還在的時候,日子也不是那麼難過。
畢竟每次夏卞年要打她的時候都有母親護著她,母親會溫柔的抱著她,撫模著她的頭,溫柔的安慰她。
「沒事,沒事,有媽媽在。」
可就是這樣溫柔的母親,不久之後便與世長辭,留下她和夏卞年這個好賭成性的父親。
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能幸福的和父母走在一起,和同學快樂的交談,她都不由暗暗的恨夏卞年。
可是光是恨又有什麼用,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她不可能不認他,也不可能不管他,更不可能殺了他。
若非夏卞年,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就是父親啊,讓人心寒,她只希望夏卞年能有所悔改,這樣,她一年後也就真的自由了,否則,這樣的事難免會有二甚至更多。
黑暗和害怕讓夏藍雪開始胡思亂想,她一會兒想想自己的母親,一會兒又想想自己的父親,再想起容景晟就覺得渾身寒顫,連牙齒都在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夏藍雪的幻覺,她甚至開始听見狗吠聲和貓叫聲,她渾身發抖,身上已經了沒了力氣。
手被銬住,讓她格外的沒有安全感。
這種徘徊在死亡線上的感覺讓她的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嗚嗚咽咽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房子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媽媽……媽媽……」
她只能拼命的呼喊著那個早已不存在世上的人,好似那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漸漸的她開始感覺到寒冷,夏藍雪的身子痙攣著,蜷縮成一團。
她開始胡言亂語,分不清是不是有人在和她說話,老覺得有人在和她說話,可是這里只有她一個人。
夏藍雪有些杯弓蛇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死死地盯著一處,她就是汗毛都豎起來的貓一般的警戒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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