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啊……」
她慘叫一聲,感到什麼溫熱而柔軟的東西快速的爬過她的腿。
夏藍雪的眼淚立刻被嚇了出來,她害怕,甚至絕望。
最後卻發現是一只老鼠讓她嚇破了膽,夏藍雪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但是這樣的驚嚇,她絕對經不起第二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夏藍雪絕望極了,她無力的嘶吼著,手因為掙扎而血跡斑駁。
夏藍雪這才真正意識到,容景晟這個男人得罪不得,忤逆不得。
她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供他玩樂,等他膩了,她也便解月兌了。
可是現在明白又有什麼意義,她還是不是得在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好好呆著。
夏藍雪冷極了,連牙齒都在發顫,發出「咯咯」的聲音。她想抱緊自己來取取暖,手卻被銬住。
若是知道忤逆他,激怒他是這個下場,夏藍雪就是自己把自己憋死也不會說出那些話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犯賤,會去在乎那個名字,會去在乎那個男人。
不是的,不是的,她沒有在乎她,她只是單純的因為容景晟在她的床上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而已,和容景晟沒有任何關系。
她只是覺得自己被當成替代品一樣的東西而感到不快而已。
夏藍雪不斷的說服著自己,一定是這樣的,沒有錯。
夏藍雪渾身很疼,嗓子也像是被灼燒了一般的痛。
她想自己一定是發燒了,她的口很渴,嘴唇已經起殼了,她難受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卻發現那只會讓她更加饑渴。
頭暈乎乎的,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母親了,她正沖自己溫柔的敞開懷抱。
她想撲進那個懷抱,可是手卻被死死地銬住,在一轉身,便看見容景晟冷漠的站在她的身邊。
「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這一瞬間,夏藍雪像是被打入了冰窖一般,再回頭時,母親已經漸行漸遠。
「不要走,不要走,媽媽!媽媽!」
容景晟早晨來到地下室的時候,夏藍雪已經昏了過去,狼狽的樣子讓容景晟有一絲解恨的快感。
容景晟走近夏藍雪,發現她的臉紅的不正常,呼吸也是很粘重。
容景晟彎下腰去模了一下夏藍雪的額頭,不由蹙起了眉頭。
竟然發燒了,真是不禁玩,這樣子怕是要燒傻了吧?
容景晟解開夏藍雪的手銬,一解下手銬,夏藍雪就癱倒在地上。
「蠢東西。」
容景晟抱起夏藍雪往外面走去,下人們都不敢去看夏藍雪,那淒慘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在精神病院待了一個月才出來。
「去給她洗干淨。」
「把家庭醫生叫來。」
下人們紛紛散去,家庭醫生給夏藍雪檢查過後說沒有什麼大礙,輸兩天液,注意休息就好。
所有的人散去後,容景晟站在床邊,看著夏藍雪。
這張和她那麼相似的臉,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夏藍雪,明明乖乖呆在他的身邊就好,可是這個女人偏偏要忤逆他。
「不要走,不要走,媽媽!媽媽!」
夏藍雪突然掙扎起來,猛地抓住容景晟的衣角。
容景晟一愣,看著夏藍雪痛苦的樣子,他的眼色深了起來。
夏藍雪,好好記住,你忤逆我的下場。
容景晟低頭吻住夏藍雪,夏藍雪被吻得面色酡紅,煞是好看。
容景晟差點就忍不住要了夏藍雪,但是他還沒有那麼滅絕人性對一個病號出手。
況且,一個還在昏迷的人,是讓他奸尸嗎?
他可不喜歡。
還在夢魘里痛苦掙扎的夏藍雪儼然沒有察覺到自己昏迷著被這個男人佔了便宜。
她在痛苦的深淵里不斷地掙扎,痛苦的流淚。
一直到絕望,沒有人會來就自己的,死心吧,夏藍雪,你注定一輩子痛苦。
就像是被人催告著活該一般,夏藍雪一直都蹙著眉,面色糾結。
這導致容景晟有些好奇,難道這個蠢女人被自己嚇傻了。
他可不喜歡傻子,要是夏藍雪知道容景晟不喜歡傻子,那麼她寧願自己一開始就傻了,便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痛楚了。
夏藍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有一點清醒,腦子還混沌就听見容景晟的聲音。
「舍得醒過來了?」
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問,就讓夏藍雪渾身一顫,害怕地縮作一團,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這麼怕我?看來是起到作用了。」
「以後要是再不听話,就不止這個下場了。」
夏藍雪害怕的點著頭,眼神有些飄忽。
她出自本能的害怕著容景晟,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容景晟見夏藍雪這麼怕自己,倒是有些說不上來是欣喜多一點還是不快多一點,他既欣喜夏藍雪的听話,又不快于夏藍雪被嚇听話了,沒有趣味了。
容景晟捏著夏藍雪的下巴,夏藍雪立刻像是篩糠一樣得抖起來。
「今天就放過你,明晚洗干淨,等著我。」
夏藍雪根本不知道容景晟在說什麼,只是胡亂的點著頭。
手腕還很痛,被關在黑暗中的感覺讓她嚇破了膽,導致晚上的時候都不敢關燈睡覺。
容景晟冷冷的看了一眼夏藍雪便出去了。
「容先生,門口有個男人找您。」
容景晟蹙起了眉頭,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知道對方是誰嗎?」
下人有些難言的道,「那個男人自稱是夏小姐的父親。」
夏卞年?他來干什麼?
「打發他走。」
「是。」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喧鬧聲。
「怎麼回事?」
劉姐難為的看著容景晟道。
「那位夏先生不肯走,一直在外面大吵大鬧,非得要見您。」
容景晟不悅的蹙起眉,向門外走去。
夏卞年一身襤褸,看見容景晟的瞬間,激動地外前沖。
「容老板!容老板!」
保安立刻攔住夏卞年,容景晟看著夏卞年那樣子,眉頭不由蹙得更緊了。
「進來吧。」
保安這才放開了他,夏卞年沖著保安直哼哼。
「看見沒?我就我認識容老板,你們還不讓我進來,呸。」
說著還在噴了保安一臉的唾沫星子,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了容景晟。
一進門,夏卞年就痴迷的看著別墅里高檔奢華的裝潢,眼楮都快黏在那些值錢的瓷器,畫作上了。
「哇……那丫頭居然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
讓夏卞年坐下,下人端上了茶水,夏卞年眼楮直直的盯著茶杯,手在上面摩挲著,簡直想走的時候把茶杯一起帶走。
「說吧,找我什麼事?」
夏卞年笑了笑,搓搓手,嘿嘿笑道。
「容老板,小雪把您伺候還不錯吧?」
容景晟挑了挑眉。
「還不錯。」
「我就說那丫頭,別的本事沒有,那身段卻是上好的。您看,我就那一個女兒,您把她帶走了,我一個人也沒一個養老的,這日子過不下去啊。」
「我記得我給了你一百萬買下她。」
「她媽走得早,我一個男人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就指望著她給我養老,您把她給要去了,一百萬就把我打發了,我未免也太虧了吧。」
容景晟蹙緊眉頭,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不要臉,跑上門來還如此冠冕堂皇的找他要錢。
「要多少?」
夏卞年諂媚的笑了笑,打開五只手指。
容景晟蹙了蹙眉,這胃口還真是不小。
「你可知道,你女兒就是去賣也不一定有這個價。」
夏卞年笑道。
「那可不一樣,小雪現在是容老板您的人,我要是要少了,豈不是看低了容老板您了。」
容景晟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說的是,拿去吧。」
模出支票,瀟灑的寫下五百萬拍在桌子上。
夏卞年頓時像是看見了骨頭的狗一樣興奮,拿起支票死死的拽在懷里。
「謝謝容老板,謝謝榮老板。」
「拿了錢就趕快滾。」
「我滾,我滾,我這就滾。」
說著,夏卞年就慌忙的離開了別墅。
容景晟的眼眸冷了下來,六百萬,夏藍雪你可真是值錢。
像夏卞年這種人,嗜賭成性,遲早得被弄死。
夏藍雪正睡得安穩,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了,她因為窒息的痛苦,猛地睜開眼楮。
入眼便是容景晟冷漠如雪的眼眸,他那副冷靜,淡漠的樣子真真是要將她掐死。
「嗯……放開我……」
她努力掙扎著,放在脖子上手卻越發的緊縮,她面色發紫,眼楮開始往上翻,她知道若是容景晟還不放手,她真的會死,眼淚就這樣沒有征兆的落了下來。
她才十九歲啊,怎麼能夠甘心就這樣死了。
突然,容景晟放開了她,夏藍雪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等她緩過氣來的時候,整個人立刻縮成了一團,她害怕極了,這個男人是真的要殺了她。
「不要……不要過來……」
「不要?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不要?」
容景晟逼近她,然後又是一番顛倒鳳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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