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雪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景晟,蛇信子威懾性的吐了一下,夏藍雪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
她不敢亂動,她怕她一動,提亞就會撲上來將她吞入月復中,連骨頭都不吐。
提亞黑黝黝的身體緩緩接近夏藍雪,那滑膩的皮膚冰涼而濕潤,讓夏藍雪一陣惡心。
蛇信子吐露在夏藍雪的臉上,那駭人的觸感讓她簡直要哭出來。
「別過來!」
她想躲開,卻被提亞一下子纏住,她從不知道蟒蛇的力氣是如此之大,幾乎可以將她捏碎。
「痛……容景晟……求求你……放過我吧……」
夏藍雪害怕極了,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蟒蛇很重,而且她只要一動提亞就會纏緊她一分。
提亞纏上夏藍雪的脖子,光滑的月復部在夏藍雪脖子上,讓她的汗毛立刻就豎起了。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落,聲音淒厲而痛苦。
「救救我……救救我……」
夏藍雪覺得自己幾近暈厥,渾身疼痛難忍,臉邊就是提亞的蛇信子,尖銳的毒牙就在她臉邊上,她知道它一口就可以將自己吞下。
夏藍雪的臉色慘白,因為被蟒蛇勒住,已經開始泛紫了。
突然,容景晟吹了一聲口哨,提亞立刻離開了夏藍雪,夏藍雪渾身一松,整個人跌倒在地上,雙目失神,渾身發軟。
容景晟滿意的撫模著提亞的頭,夏藍雪僵硬的回過頭就看見提亞綠幽幽的眼楮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她嚇得蜷縮在一起渾身發抖。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容景晟走近夏藍雪,夏藍雪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的身體越是害怕這個男人,她的心里便越是痛恨他。
他居然把自己丟給巨蟒當玩具,受夠了人類的羞辱,現在居然淪落到受動物的虐待。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容景晟,這個她幾乎恨到骨子里去的男人。
容景晟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開口。
「我說過,忤逆我的下場不是你可以承受的,我一定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這才開始,你就怕成這樣,你不是很有膽量嗎?你不是很高傲嗎?你不是很聰明嗎?」
夏藍雪的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說話,就是這種態度,徹底惹怒了容景晟。
這個女人,還真是越教,膽子越大了。
他就不該放開她,就應該讓提亞把她吃下肚子里去,免得放在這兒礙他的眼。
容景晟抗著夏藍雪下了地下室,透過昏暗的燈光,夏藍雪看清楚了里面的樣子,她渾身像是死透的尸體一般冰冷。
「怕了嗎?」
夏藍雪胡亂的點著頭,她現在無比的害怕容景晟,害怕到他一靠近她,她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抖,心驚膽戰。
「那就對了。」
容景晟笑了一下,看著他那嗜血的笑容,夏藍雪渾身冷到了極點。
她難道還奢望他放過自己嗎?一個人究竟可以絕望成什麼樣子才可以放棄生存?
當她本蟒蛇勒住的時候,本能的求救和反抗,讓她清楚的明白她還不想死,她想活著,好好的活著,即使沒有一個人愛她,她也想活著,死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僅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讓那些嘲笑她的人,都後悔莫及。
夏藍雪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容景晟的話,她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凌空了,然後背猛地撞到牆上,很疼。
帶著潮濕和腐臭味兒的雜草,她再一次回到這個地方來了。
「啪!」
鐵柵欄一關,她與容景晟隔開了,她猛地爬起來,向容景晟沖過去。
「容景晟!」
容景晟沒有理睬她,徑直離開。
幽閉恐怖的地方讓夏藍雪四目渙散,全身抖得和篩糠似的。
剛和蟒蛇來過親密接觸,從地獄里走了一圈回來立刻又被扔到了這種地方。
再加上夏藍雪被容景晟那樣的折磨過,也被關過地下室,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也不是說她被關過,就習慣了。
反而是因為她被關過,所以深知這一切是有多麼的恐怖,多麼的令人絕望,夏藍雪的精神都快崩潰了。
地下室里是有夜間監視器的,容景晟本來看著夏藍雪在哪兒發神經的時候就有點驚奇,沒想到後來夏藍雪卻不動了,他還以為是累了,睡著了,便沒有再管。
結果等他喝了一杯咖啡回來就發現夏藍雪的身體好像在痙攣,就連老鼠在她身上扎窩,她都沒有反應。
容景晟這才意識到夏藍雪可能是病了,也是,被那樣連日的折磨,沒有早早的生病也算是她厲害了,可是容景晟正在氣頭上,他並不打算理會夏藍雪。
容景晟鐵了心不想去理會夏藍雪,他不想她死,他要讓她活著,慢慢折磨她,讓她永遠也不能離開他的身邊,就是放她走,她也不願意走。
他就是要將她馴服的像是一只听話的忠犬一樣,只會對著他搖尾巴。
凌晨兩點的時候,容景晟才上床睡了,他打算明天帶夏藍雪去看病,今天晚上,就讓她好好享受一下瀕臨死亡的恐懼吧,讓她再也不敢忤逆他。
想到此,容景晟滿意的關了燈,在溫暖的被子里舒服的睡了過去。
相比于容景晟的舒坦,夏藍雪簡直覺得長夜漫漫,她恍惚間覺得自已已經過了十年那麼久,可是這里一片漆黑,她根本無法分辨到底過了有多久,也不知道黎明到底是什麼時候。
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可是她不能死,她不甘心就這樣像是螻蟻一般被冷冽踩死在腳底下。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她這個人呢?
她已經今天一天就吃了一點午飯,胃部的胃液在蠕動,她難受極了,頭部又暈又痛,潮濕而散發著腐臭味兒的雜草更是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
夏藍雪舌忝了舌忝自己已經起殼兒的嘴唇,想緩解一下饑渴感,卻發現越舌忝越渴。她趴在地上,她甚至想把老鼠放了血,來解救一下她的饑渴感,可是這里的老鼠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她不敢輕易的吃。
離黎明還有多久?天亮後會有人來救她嗎?容景晟會放過自己嗎?他……
想著想著,夏藍雪便暈了過去。
第二天容景晟來到地下室的時候,夏藍雪幾乎都要燒成傻子了。
容景晟冷冷的看著夏藍雪,她就是昏迷了還在夢囈。容景晟俯子一听,立刻就黑了臉。
「容景晟……」
「容景晟……你不得好死……」
容景晟冷冷的看著夏藍雪,昏過去了還不忘咒罵自己,真是長本事了,以前可沒有這個能力。
容景晟抗著夏藍雪回到了房間里,醫生已經待命了。
他現在還不想夏藍雪死,他還沒有玩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她死了呢,豈不是便宜了夏藍雪。
「給我治好她。」
面對容景晟帝王一般的氣息,醫生不住的冒冷汗,容景晟就在一旁看著,醫生只有頂著壓力,為夏藍雪檢查。
「這位小姐操勞過度,加上長期精神抑郁,所以下一子就病倒了,我給她開一點退燒藥,打一針,休息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但是,千萬請叮囑這位小姐,要看開一點,長期抑郁很有可能患上抑郁癥。」
容景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醫生給夏藍雪打完針,以後就告辭了。
「我一會兒讓人把藥給您送來。」
「嗯。」
醫生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奈何容景晟的氣壓太高了,他實在是承受不來。
容景晟看著面色蒼白的夏藍雪,她似乎在做惡夢,額上一直冒著細密的汗珠,秀眉也是緊緊的蹙在一起。
「抑郁心頭?你就這麼想逃開我?那正好,我可以慢慢的折磨你,你就好好受著吧。」
夏藍雪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容景晟已經下定決心和她死磕到底。
夏藍雪的病並沒有生多久,這段時間她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生病是另一種幸福,她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也就是在這漸漸恢復的時候,容景晟的折磨也開始恢復了。
她每天被容景晟逼著做這樣事,那樣事,每晚還要被容景晟翻來覆去,烙餅兒一樣的折磨,第二天一早就要頂著酸軟的身子去勞作,比如修建庭院的花草,打掃房子,擦石雕。
她現在可謂是全職保姆,就連容景晟的早飯也必須是她做,只要有半絲不符合容景晟的口味她就要去重做。
夏藍雪簡直懷疑容景晟的公司是不是要倒閉了,才讓他有那麼多閑暇的時間來跳她的刺兒。
當然,夏藍雪對于容景的一切要求和暴行就四個字橫眉冷對,她在容景晟面前幾乎已經喪失所有的表情。
她只能面無表情的被他折磨,偶爾回答他一兩句話,也是冷嘲熱諷,他們之間像是無形中築起了一座高牆,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誰也看不見誰。
容景晟和夏藍雪的關系越發的僵化,他們之間的氣氛簡直就像是在北極一樣的冷。
整個偌大的別墅里常常都是鴉雀無聲,安靜而陰森,恐怕日子久了,夏藍雪都會以為這里是凶宅了。
她一直被容景晟關在這兒,就像是一個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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