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一的向江元靖講明,看著他閃爍的目光,不僅僅是有欣喜,好像還有更復雜的情緒呢?
「世子,莫非是有難處?」蒼茗蘭詫異的問著,她本以為江元靖會立即就答應下來,但是他卻是猶豫不決著,令她不禁問著。
江元靖嘆息著說道,「你也看到了,東官才剛剛有所好轉,不久前農田也有了很大的收獲,但是東官常常會被更北方的游牧一族強取生活之物,我想再等一等,等下雪了,他們就沒有辦法再過來了。」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蒼茗蘭沒有言語,卻以為,江元靖所說的情況,本是會在延國發生的呢。
「游牧?」烏容微微一愣,隨即笑著,「有可能,還是與我是兄弟族呢。」
蒼茗蘭向烏容丟了一計冷眼,听著江元靖沉重的語氣,必定是件不太好辦的事情,他還在要一旁興災樂禍。
「世子,難道你在這里這麼久,都沒有培養出一位心月復來嗎?畢竟,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里的。」蒼茗蘭的話令江元靖微微點頭,他的確是有所準備,但就怕他所提拔的人,做得不夠好。
他們這邊正說著大事,一旁正默默收拾著屋子的銀翹,听到蒼茗蘭句句都是讓江元靖離開東官,急得就沖了上來,對著蒼茗蘭大叫著,「你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大人走了,東官怎麼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銀翹的身上,更多的是鄙夷,只有芳佳忙著將她拉到一邊去。
果然是鄉野之人,一點兒規矩都不懂,竟然敢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貿然插嘴,若是在京城,這樣的人必然是被拖出去打板子的。
江元靖也是淡淡的掃了銀翹一眼,但對她不再理會。
「我們來,只是為了傳話。」烏容本是沒有開口的打算,事情由蒼茗蘭來說,已經足夠了,偏偏那名女子沖出來令他的心里替蒼茗蘭不舒服起來,「世子應該知道,你的前程不在東官,難道,打算就此留下來嗎?」
江元靖想要解釋,卻听烏容又道,「不過,如果世子真的有這樣的打算,我們也沒有異議,回去復命就是了。」
他幾句話,就堵住了江元靖的嘴,令江元靖尷尬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他好不容易將聖意盼來,為的就是能夠離開東官,回到京城,他的抱怨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東官就能夠實現的。
江元靖又認為自己對東官有責任,起碼,幫他們避過此禍才行啊。
他們目前的意見很不統一,特別出乎意料的是,江元靖竟然沒有打算回京城?
蒼茗蘭的心里是說不出來的失落,也知道太子現在很需要江元靖的支持,無可厚非的是,江元靖現在是東官的長官,他想要留下來,再過幾日也不是沒有放寬的可能。
可以說是,路上耽誤了嘛!
蒼茗蘭的心里閃爍出許許多多的想法,悶悶的就起了身,打算離開。
「蘭兒!」江元靖見蒼茗蘭竟然想要與烏容一同離開,有些慌亂的握住了蒼茗蘭的手,看到蒼茗蘭一臉的疑惑的時候,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僅是有在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而已,為何現在這般的生疏?
蒼茗蘭垂下眼簾,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中,哭笑不得的揚起了笑容,輕輕的推開了江元靖的手。
「世子,這一路奔波,我有些累了。」蒼茗蘭笑著說道,「我等世子的消息。」
東官,實在是沒有能住人的地方,恐怕,他們是要露宿野外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起來,百姓對他們沒有那麼的友善,而江元靖的屋子實在是太小,也沒有什麼房間,怕是也容不下這麼多的人。
江元靖只是苦惱的看著蒼茗蘭離開,而沒有將她留下來的理由。
他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這要去哪里住呢?」蒼茗蘭很是苦惱的說道,「馬車被丟到一邊了。」
「找回來就是了。」烏容笑著對蒼茗蘭說道,「如果真的沒有了,我們就找一個空地,躺下就睡吧。」
類似的事情,在這一路上,他們倒是沒有少做過。
他們的確沒有尋到馬車,連個影子都沒有了,看來,這里的百姓真的是見到什麼都會想辦法拿走呀。
「為了搶東西,怕是還有爭執呢。」烏容看向地面,很是含蓄的苦笑著,說道。
地面上有著斑斑的血跡,令人懊惱呀。
為了防止會有意外發生,怕是還需要輪流守夜呀。
他們也算是在不遠處找到一處空地,簡單的收拾之後,便各自窩在草堆里,準備休息了。
如果在東官的日子,需要這麼一直露宿,怕是蒼茗蘭真的不會與江元靖同甘共苦的心態了。
「芳佳?」烏容突然喚著,「你好像一直不開心。」
自從芳佳拉過江元靖家中的那名女子後,就很是失落,滿滿的不開心。
蒼茗蘭這才注意到芳佳的表情來,笑著說,「什麼事?說出來听听?」
「就是那個叫‘銀翹’的,很不懂事。」芳佳悶悶的說道,「主子們在說話的時候,她過去大吵大鬧,我拉她到一邊說過句,她竟然……對我說了……不雅之詞。」
不雅?什麼詞?
「她說‘放屁’!」芳佳懊惱的吐出這幾個字來,滿臉通紅,格外的氣惱。
烏容先是一愣,隨即就大笑起來,倒像因為銀翹的真性情,而覺得很有趣。
「果然粗野。」蒼茗蘭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被芳佳扶著躺到了草「床」上,閉上眼楮,便準備休息了。
烏容好不容易停下了笑聲,側著身看向蒼茗蘭,笑著問,「你不怕,她會跟在世子的身邊嗎?」
看樣子,銀翹對世子很是傾心呢!
「難道,王子以後不會娶很多王妃嗎?」蒼茗蘭喃喃的問著,就听烏容回道,「如果我的王後不喜歡,我絕對不會娶的。」
是嗎?他會將自己的王後擺在那麼重要的位置嗎?蒼茗蘭在心里悶悶的想著,卻沒有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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