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蒼茗蘭終于有了特別的表情,錯愕的看著江元靖。
在江元靖看來,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听到蒼茗蘭的心里,卻是猶如霹靂呀!
「怎麼辦?」蒼茗蘭月兌口而出,「蒼家難道要有危險了?」
危險?江元靖不解的望向蒼茗蘭,這難道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一定是有人參了蒼家一本,所以天子才會這麼做的。」蒼茗蘭好像是突然從失去烏容的痛苦中,走出來似的,「事實上,她更擔憂蒼家。」
逝者已逝,她經歷過。
但要保護生者,才是她最大的難題。
「就算這樣又如何?」江元靖安慰著蒼茗蘭,「烏元小王子放出來的消息時,你與烏容王子一同因江國寒余黨埋伏而殉難,已經立王子妃封號了。」
什麼?這是烏元為她準備的嗎?蒼茗蘭的心中一酸,眼淚差點就流下來了。
「我們回京城,是嗎?」江元靖對蒼茗蘭說道,「只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你恐怕不能出現在家人的面前了。」
因為她已經「死」了,對不對?
蒼茗蘭倒不覺得有什麼,只要能安穩家人的安全才行。
「我們回去!」江元靖堅定的對蒼茗蘭說道,「起碼可以再想辦法。」
事情發生在京城的話,他們也可以間接的想一想辦法,對不對?
蒼茗蘭定了定神,也知道不能再繼續牽掛著烏容,只是路途遙遙,誰知道會在何時趕到京城的?
听到這個消息的人中,好像阿雜會是最開心的。
她的護衛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一個個的總是面無表情,能夠見到阿雜這樣,她倒是很開心。
一提到要回京城,護衛們的準備就變得特別迅速,而也是趕在江面最為堅硬的時候,離開。
「听說王子妃與王子出生入死呀……」村民得到的消息的確是最晚的,听說烏容王子與他的王妃已經入土為安了!
那她是怎麼回事?她的名字也是要改的嗎?
「蘭兒?」江元靖輕喚著,蒼茗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勉強笑著,「先回去吧!」
住得再久,也不見得可以要回烏容的性命,不是嗎?
烏容……蒼茗蘭回過頭來,看著大都的方向,悶悶的嘆著,我要走了。
他們一行人,在村民的幫助下,終于再次踏上冰面,跌跌撞撞的過了江,踏上了回京城的歸途。
「你怎麼覺得蒼家會有危險?」江元靖看向蒼茗蘭,認真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是你想多了?」
當然有可能,江國寒已死,蒼家功不可沒,但是,總是要以不變,應萬變。
蒼茗蘭默不作聲,心里盤算著,會不會是有人想要趁機抓到蒼家的把柄也說不定,三哥在外多年,突然召回,總是不對勁的。
江元靖不再多問,蒼茗蘭從不多言,這一路,相當的沉默。
過了一城又一城,蒼茗蘭也漸漸的從悲傷中走了出來,這數月的時間,也足夠她療傷的。
「全辰是能人,百姓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了。」蒼茗蘭淺笑著,江元靖似乎與她有著不同的看法,「對百姓是好,但對其他人,有的時候不見得是有多好吧?」
「比如誰?」蒼茗蘭笑問著,江元靖卻沒有再繼續說。
的確是國泰民安,江國寒造成的損失,也漸漸彌補了回來。
他們偶住客棧,從來就沒有暴露過身份。
「你看我們走了這麼久,京城都沒有動靜,應該不會有事兒。」江元靖安慰著蒼茗蘭,可她的想法總是過于悲觀,依然堅持著認為,這只是在暗兵不動。
「小姐,世子,彬姑娘到了!」護衛前來回稟著,令蒼茗蘭安心的笑著。
有了她,什麼難題,都不再是難題了。
「我以為她回京城了。」江元靖笑著說道,跟在蒼茗蘭的身後,去見彬姑娘。
數月不見,彬姑娘比起從前精神不少。
「彬姑娘!」蒼茗蘭終展笑臉,向彬姑娘迎去之時,突然一個男子冒出來,令蒼茗蘭大驚失色。
「小姐小心。」當阿雜喊出來的時候,蒼茗蘭卻是用力的將彬姑娘推開,自己險險的避過了一劍,卻是撞到了桌角上。
蒼茗蘭疼得倒吸了口氣,卻忙著躲閃到了另一邊去,終于也看清了男子的身份。
「定安?」蒼茗蘭詫異的叫了出來,這小子可真的是福大命大,竟然是在可以熬到現在,相當的不同凡晌啊。
定安冷冷看著蒼茗蘭,提起劍來,就怒道,「你害死了王上,今天就要你償命。」
真的是窮途末路,令的是令蒼茗蘭大開眼界。
只不過,他只有一個人,蒼茗蘭的身邊卻有這麼多人,想要抓住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果然在跌跌打打間,定安被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知道王上為了你付出多少,你三言兩語就此決斷,甚至將他送入死路,害得他要被軟禁一生,你難道就不會做噩夢嗎?」定安對著蒼茗蘭大叫的時候,蒼茗蘭卻冷冷的說了一句,「人人都會做噩夢,他就是我最大的噩夢。」
他死了,蒼茗蘭的心魔就解除了。
他活著,只不過是讓蒼茗蘭多了一份小心事而已。
「去京城的路上無趣,正好有你作陪。」蒼茗蘭打量了定安,「可是,你會把我活著的事情,說出去的。」
怎麼辦?驚魂未定的彬姑娘突的笑了一聲,「有我在,怕什麼?」
為了讓定安真正的把閉嘴上,實在是有太多的辦法了。
定安瞪著眼楮,看著彬姑娘一步步的走向了他,就知道自己也許活著,但永遠都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
「看著他,讓他活著吧!」蒼茗蘭嘆了口氣,不想再與定安計較著?
「他也會寫字。」阿雜突然多嘴說了一句話,蒼茗蘭只是看著定安被扯走,心里就有了數。
其實,定安活不了太久的,就算他會跟著他們回京城,也不過是多活幾天而已。
待見到了蒼家的人……
「你可以再狠一點兒。」彬姑娘埋怨著阿雜,阿雜卻是不以為然的呆在那里。
蒼茗蘭冷眼掃過他們,隨即便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
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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