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江若琳和上官妙雲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我不是很了解內情,但看起來,你們說的好像是若琳有了心上人,正苦惱怎麼踏出第一步。」上官妙雲道,「但是,死纏爛打的話,會不會太沒矜持了?我娘經常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能跟男孩子靠得太近。雖然我不是那種過于守舊的人,但這種討男孩子歡心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太**份了?」
「妙雲,你不了解男女之間的事,說出這種話,一點都不奇怪。男女之間感情的發展,分為三種。第一種是一見鐘情;第二種是轟轟烈烈;第三種是細水長流。」
上官馥雪轉眼看向江若琳,道︰「就目前來看,若琳和我師兄已經不具備第一種和第二種了。就只有考慮第三種,細水長流。可以理解為,循序漸進地打動他。這就沒什麼限制了,隨便你怎麼發揮都行。」
江若琳仍是?*??難?櫻?八奼閽趺捶 櫻俊包br />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用你認為最能打動人的方式,接近他。踏出第一步,後面的事情,就可以模著石頭過河了。」
江若琳還是不明白,「馥雪姐姐,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三姐的意思,就是你先要接近他,跟他做朋友,走出了第一步,後面你自己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上官妙雲說完,翻了個白眼,驀地用手捂住了臉,申吟道︰「跟你們討論這種話題,真是丟死人了!」
「若琳,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師兄的話,就用你這份真心打動他就行了。我師兄在女孩子面前,特別容易心軟。只要你永遠真心對他的話,相信有一天你終會打動他的。」說到這里,上官馥雪心里莫名掠過一絲悵然。
「師妹,往後有師兄來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耳邊忽然響起這句話,上官馥雪身子不由一激靈。師兄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他對自己生出了不同的情愫。她現在將他推給江若琳,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但到底那樣的情愫,永遠是沒有結果的。與其任其發展,不如早做決斷。
「馥雪姐姐?」江若琳遲疑地喚道,上官馥雪迷茫地看向她,江若琳問︰「你怎麼了?」
上官馥雪搖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江若琳沖她粲笑道︰「你的話,我听懂了。只不過,偶爾還是有點拉不下臉。因為這……」她不覺又紅了臉,「畢竟有些輕浮了。」
「哪里輕浮了?」上官馥雪不以為然,「只有那些動不動就跟男人勾肩搭背的女人,才叫輕浮。」
「三姐,」上官妙雲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那種女人吧。」
「管她什麼女人!」上官馥雪笑罵道,「若琳,你听我的就是了。不會錯的!」
她大大咧咧的樣子,實在好笑。江若琳忍不住「撲哧「笑道︰「馥雪姐姐,你跟楚王世子該不會就是這樣吧?」
听到楚王世子,上官馥雪的臉一下子綠了,「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提他啊?!」她現在的樣子,更是滑稽。
江若琳和上官妙雲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
上官馥雪和上官妙雲到了江家的田莊,江夫人很熱情地出來迎接她們。特意叫人端了上好的茶水和糕點出來招待她們。
江夫人看見上官馥雪的臉,也好是驚訝,上官馥雪免不了又是一陣解釋。
江夫人見她一再肯定自己的臉好了,不由驚嘆道︰「以前就听說雲夫人生出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後來不知怎地,就生了場大病,變傻不說,連樣子也毀了。上次在府上看到三小姐的‘半面妝’,就琢磨著三小姐這張臉要是不毀的話,也一定是十分出眾的。現在看來,三小姐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傾國傾城。若到了太後壽誕,讓那些眼高于頂的王孫公子瞧見了,豈不是要把將軍府的大門擠破?」
「哪有夫人說的這麼夸張?!」上官馥雪輕笑道。
「咱們先前見過的,我這個人怎麼樣,三小姐還不清楚?我這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江夫人自信滿滿地挑眉,「等到了太後壽誕那天,你就知道了。」
上官馥雪端起茶盞,輕輕吹去上面的熱氣,但笑不語。能不能艷絕京城,對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女人的這張臉,美不美,最後都是給男人看的。她最看重的,還是自身的才能和本事。
江夫人見她並不說話,便笑道︰「三小姐上次一走,琳兒就一直盼著三小姐的消息。我跟她說,要真是想知道事情怎麼樣了,大可直接去找三小姐。可她就是拉不下臉,還央著我陪她去。老實說,自從那件事情以後,我已經不大願意去將軍府了。我說要不我直接去找沈夫人吧,她又不願意。非要等你的消息才行。想不到這孩子平時大大咧咧的,在這方面,卻臉薄得不行。」說著,還笑瞋了旁邊的江若琳一眼。
「娘——」江若琳膩聲抱怨。
江夫人馬上又是撲哧一笑,「你瞧她,這時候還扭扭捏捏的。」
「江小姐年弱,靦腆些是應該的。」上官馥雪道。
「她這哪是靦腆呀。」江夫人笑道,轉眼便問︰「三小姐,老實說,那件事有沒有幫琳兒問問?」
上官馥雪笑容尷尬地僵在那里,「最近家里的事情比較多,還沒來得及。」
「也是。」江夫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听說,你們將軍府最近的確出了很多事。就連最愛交際應酬的涼夫人,也有老長時間沒露面了。」
上官馥雪笑了笑,道︰「母親最近生病了,所以很少出去應酬了。」
「生的什麼病?嚴重嗎?」江夫人語調不驚問道。
「是有些嚴重了。偶爾連人也不認得。」上官馥雪隨口道。
江夫人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挑高眉頭,「哦?涼夫人在將軍府錦衣玉食,怎麼會病了呢?」
上官馥雪打量了江夫人一眼,似在揣測她這樣的口氣究竟是有怎樣的心思,從上次的見面來看,江夫人應該是個不太願意摻合別人家的家庭糾紛的。她這樣問,究竟有什麼意思呢?
她這般心思百轉,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她臉上漸漸露出一絲傷感,嘆聲道︰「母親先前身體就不太好,將軍府出了這麼多事,她也是支撐不住了,才會一下子病倒了。」
江夫人瞧了她一眼,只道︰「上次涼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三小姐做出那種事情,涼夫人就是不‘病’也難了吧。」
上官馥雪心頭跳了一跳,江夫人那唇邊的一抹笑容更顯得意味不明了。她正不知該怎樣回應江夫人,卻听江若琳突然膩聲道︰「娘,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江夫人臉上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慈母應有的表情,她笑了笑,「三小姐,將軍府的事情自然比咱們江府復雜些。有些話不當挑明了說。三小姐如今苦盡甘來,有什麼打算呢?」
江夫人的話是有深意的,上官馥雪听得明白,只是笑了笑,「女兒家一輩子,能有什麼打算呢?還不是照樣過日子。」
江夫人知道她這是存心敷衍,也不挑破,仍陪她繞著彎子,「女兒家這一輩子,雖說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但若是有了出挑的地方,能爭取的自然也要爭取。」
上官馥雪仍是但笑不語。
「江夫人,」一直不曾出聲的上官妙雲將手里的一塊糕點晃了晃,「這是什麼點心?好好吃!」
江夫人笑道︰「那是櫻桃酥。六小姐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丫鬟帶些回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上官妙雲笑眯了眼,「江夫人要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把做法告訴我,我讓丫鬟記下來,回去照著做。」
「那好,我讓丫鬟把做法寫下來,給你帶回去!」
上官馥雪和上官妙雲從江家田莊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主僕幾人慢慢地往上官家的田莊走,落日的余暉將她們籠在其中,有一種不可言說的美。
剛才江夫人的那些話,真是有些怪。上官馥雪想,江夫人說那些話的用意是什麼呢?試探?還是在對自己估價呢?
上官馥雪抬頭望著天邊的落日,深吸了口氣,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麼復雜?!
她看見那夕陽,忽然想起在那段傷心難過的日子里,有過那麼一個人陪著自己騎馬看夕陽,揚言只要她想看他就可以陪他來看。
她皺了皺眉,顯得愁腸百結。
見血封喉的毒,何其厲害!解了毒,就真的沒有問題了嗎?而且,他手上的傷口那麼深……
盡管知道那只是皮肉傷,她仍是不可遏制地擔心起來。
「三姐,」上官妙雲輕聲叫她,「你是在擔心太後壽誕的事情嗎?」
上官馥雪搖了搖頭,「妙雲,太後壽誕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她頓了頓,又道︰「上官家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是實干精神,不是一份討人歡心的禮物。對于我來說,任何新鮮的點子,只是為了讓他們安心而已。」
「安心?」上官妙玉默默地在心里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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