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我根本沒想勸你,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同意這樣的安排。你想啊雖然你待在彩樹谷孤獨的度過數百年,那種苦也許不是我能夠明白的,其實你沒發現你和小竹子有些相似嗎?」冷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彩兒此時的表情給堵在了喉嚨里。
「你就這麼吃飽撐的是不是?我會跟他像?你腦袋沒問題吧?」彩兒兩眼冒火的瞪著她,開玩笑自己跟那家伙怎麼會相似?嚴箭數百年來時常回竹海,自己一直都知道他是自己要等的人。那家伙算什麼?禪兒在面前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個白痴。還好是把她救回來了,若要是救不回來恐怕大家就都玩完了。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冷禪低頭盯著她看,看的時間長了,彩兒一身的不自在,一手推開她︰「好了!看完了沒有?」
冷禪嬉笑著退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瓜子臉柳葉眉,大大的眼楮高鼻梁,白皙的小臉上一張恰到好處的殷桃小口。眉宇之間難掩傾國傾城之色,一襲千年不變的彩衣穿在她身上那是一個清新月兌俗。
「哎哎哎!你看什麼呢?」彩兒徹底被她惹煩了,猛地站起身瞪著她。
「沒什麼,這樣!你要是對嚴箭那老小子沒意思,我大姐那還單著呢,之前我大姐對他可是上心的很啊。反正嚴箭那法力也不怎麼樣,就算勉強跟我們走估計也幫不上什麼,你說的?」冷禪毫無顧忌的逗她,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離開心情特別的好。
彩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拿起手邊的冰糖葫蘆就往嘴里塞,一邊吃一邊說︰「好啊,只要他願意那就留下,我無所謂啊。」
禪兒傻了,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你就這麼自信?就不怕那老小子真的被你凶怕了?」
听了她話彩兒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笨,無語的搖著頭,把冰糖葫蘆放在一邊站起身︰「禪兒,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明月當空,紅燭相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高床軟枕在旁,漫漫長夜啊,嘖嘖嘖。」
冷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紅燭再美也有燃盡的時候,高床軟枕又怎麼敵得過海闊天空?」
「怎麼?鬧夠了?又開始多愁善感了?」彩兒察覺到她的異樣,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們走之後這里會發生什麼事?」
冷禪黯然神傷的避開她詢問的目光,輕松快樂地日子誰都想過,偏偏自己重任在身。故作輕松的姿態也掩不住內心的無助,靈雀其實說的並沒有錯,自己就是個壞人。
「出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打破了她們各自的思緒,冷禪順著聲音望過去,小竹子正盯著自己。穿著白色的長衫,精致的腰帶里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他的短笛,冷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熱度。冷禪一步一挪的往門口走去,看著他們離開彩兒沒有阻攔,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冷禪膽顫心驚的低著頭跟在他後面,完全不知道他那冰冷的表情背後藏著怎樣的情緒。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竹猛地一回頭,冷禪來不及躲避,跟他來了個親密接觸,吃痛的撫模著自己的腦袋。
看她這副樣子,竹狠狠的甩掉那撫著額頭的手,冰冷的眼神中藏著濃濃地情意,伸手觸踫她撞紅了的腦袋,心疼的看著她︰「疼是吧?」
冷禪突然一陣哽咽,順勢鑽進了他懷里,隱隱的哭聲傳進竹的耳朵里。竹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任由著她哭,心里默念著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許久之後,懷中的人貓一樣的動了下,哭聲已然消失在風里。「哭夠了?」
「哭夠了。」依依不舍的推開他溫暖的懷抱,看著他胸前潔白的衣服上濕了大塊,不好意思的擦著鼻涕︰「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
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心疼的搖了搖頭,「可惜了我這一身衣服。」
「啊?」
「為了三天之後的婚禮,為夫特地選了這麼一身,就這樣被你給毀了。」
冷禪睜大了眼楮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我像在說謊?」這小妮子在想什麼呢,不相信誰都行,居然敢不相信自己。為她等待為她累,為她心疼為她醉,為她擔心為她心碎,到頭來她卻在懷疑自己的痴心一片。那十二字的承諾白說了?
冷禪微笑著把視線挪開,背對著他,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你從來不會說謊這點我一直都知道,現在的禪兒已經不是當年的蝶雨,法力全失。禪兒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你的厚愛。」
「厚愛?不管你是蝶雨也好,冷禪也罷,我一直以來喜歡的就是你的率真、善良、敢作敢當,怎麼到這曦月國你整個人都變了?喜怒無常,前一秒鐘還興高采烈,後一秒就多愁善感;低頭憂國憂民,抬頭便喜笑顏開。告訴我為什麼?」竹從她身後輕輕圈住她的腰肢,將他攬在懷里,嗅著她那一身淡淡的茉莉花香陶醉其中。
這樣的溫暖讓冷禪感覺很欣慰,朱唇輕啟,「你手里不是有曦月石嗎?想知道我在想什麼用它不是就知道了?」
「我不想什麼都用它才能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冷禪掰開他的手,轉身看著他︰「是禪兒笨,很多事情都被我搞得一團糟。禪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一到這曦月國就感覺很壓抑,這里就像一個很大的牢籠。會讓我輕易就陷入不能自拔的混亂之中。」
看著她眼里的彷徨與無助,伸手整理她被風吹亂的發絲,眉頭輕輕一皺︰「你就是想太多了,這里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夢,一場噩夢。過去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你凡事記著身邊有我,我發誓在今後的日子里絕對不讓你受傷。」樸實的話語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明了給了冷禪一顆定心丸,冷禪的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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