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笑也笑夠了,我們是不是該出了?」
冷禪的一句話把大家從笑聲中拉了回來,彩兒搭著冷禪的肩膀,看了一眼竹︰「出是沒問題,不過你是不是要問一下你的小竹子,這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啊。」
「彩兒!你怎麼也開我玩笑啊!」冷禪的臉上掛上兩朵紅雲,嬌羞之中透著濃濃的女人味,這一切在竹看來是那樣的珍貴。悄悄地走過去摟住她的香肩,挑釁似得看著嚴箭︰「老小子!你的女人你要是舍不得管,就不能怪別人幫你!」
言語之中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卻多了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這樣的竹讓嚴箭都快不認識了,驚奇的看他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老不羞的,你在禪兒面前是一次次的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
彩兒听到這話也是一個勁的點頭,「嚴箭說的正是我要說的。」
冷禪急了,自己的新婚夫婿怎能容得了他們一次次的戲弄?「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不管小竹子怎麼變,他都是那個和我們一起經歷風雨的小竹子。」
听著她溫暖的話語,竹的微笑在臉上一點點顯現出來,「知我者禪兒也。」
「夠了吧!你們兩個就不要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了,是不是也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嚴箭一臉委屈的看著彩兒,卻偏偏看到彩兒將頭轉向了一邊。
冷禪嬉笑著掙月兌竹的懷抱,拉著彩兒的手,看著嚴箭︰「怎麼樣?你羨慕不來的,雖然你獲得了彩兒的原諒,得到了她的芳心,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你說你是該無謂的羨慕我們,還是該用點心啊?」
彩兒用手肘踫了下冷禪,意思很明顯。讓她不要告訴嚴箭,那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哪里那麼多的廢話?還走不走了?」
「當然要走了!」冷禪微笑的一手拉著竹,一手拉著彩兒,轉頭看向嚴箭。卻現他愣愣的看著身邊的彩兒,完全神游的狀態。「嚴箭!走了!」
听到禪兒的喊聲,一向風風火火的嚴箭卻表現的出奇的安靜,緩緩地走到他們身後,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不要這樣看著我,不是說走了嗎?」
「行了,你們不要理他,他沒事!」彩兒明白他在想什麼,是現在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麼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面對彩兒的回避。竹和冷禪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竹弱弱的問了一句︰「禪兒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冷禪微微一笑,然後搖搖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話音剛落。他們眼前便出現一條長長的隧道。隧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另一邊,五彩的炫光,相互交織著,那感覺如夢似幻。大家邁著輕松地步子走進去,驚嘆的同時,曦月石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畔。「你們不用驚訝,這里只是通往一個名叫富貴樓的地方。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便是找到風之鈴。」
听到小破石頭的聲音竹就打從心眼里不舒服,眉頭緊皺瞪著自己面前的小石頭,「讓你說話了嗎?」
「小竹子!好了,它知道的比你多,你不讓它說難道要自己告訴我們?」冷禪雖然也知道這小破石頭有的時候確實挺討厭的,是卻看不得竹處處看它不順眼。趕忙在旁邊打岔。
「慢著!小破石頭你說我們要去哪?富貴樓找風之鈴?」彩兒根本沒有心思听冷禪和小竹子在講什麼,而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曦月石身上。對此嚴箭很是不解,疑惑的看著彩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嚴箭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麼?」
「風啊,怎麼了?」嚴箭若無其事的看著她,不管是以前的風還是現在的嚴箭。都是生性灑月兌、不拘小節之人。在他的腦子從來不願意想太多的事情,這會兒提到風之鈴他倒是莫名的熟悉。轉頭看著曦月石︰「你是要告訴我,那個什麼風之鈴是我的?就像竹的古琴,冷禪的五彩石,彩兒的鳳凰石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是幫我找回屬于我的風之鈴?」
看著嚴箭說的眉飛色舞,彩兒的心里透過一陣隱隱的擔憂,淬不及防的給他不折不扣的澆了一盆‘涼水’︰「是屬于你的風之鈴不錯,只是要成功得到它並不易,就憑你那逃跑的功夫?」言語中有些許的輕蔑,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讓他早一點明白,想要得到風之鈴並非易事,到時若遇到什麼事情才不至于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本就不願意多想的嚴箭怎能想到彩兒的用心良苦?在他看來彩兒的這段話不過是為了貶低自己,以供她娛而已。
竹看了一眼嚴箭那淡淡的不滿,又看了看彩兒臉上淡淡的憂傷,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給身旁的冷禪使了個眼色,這樣的情況,冷禪很怎能不心領神會?伸手挽著竹的手向隧道的盡頭走去。
彩兒深知冷禪和竹先行一步是為了什麼,面對他們的好意,就算自己心里再糾結,也不得不保持原本的步調。嚴箭一頭霧水的跟上她的腳步,看著她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彩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言語中很是希望她能告訴自己答案。
「箭,我沒有事情瞞著你,只是告訴你事實而已,雖然很殘酷,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那是事實。既是事實我們就該面對,對吧?」此時彩兒所表現出的冷靜與之前的她無疑是判若兩人,嚴箭的心里除了不解還是不解。他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但凡自己有一點點的本事,彩兒也斷然不會這樣看低自己。
善意的傾听他心中的想法,彩兒有眼淚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願再多說什麼,便加快了腳步。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刻的嚴箭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跟隨她的腳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嚴箭的動作讓彩兒有些許的驚慌失措,冷冷的看著他滿載疑問的雙眼︰「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嚴箭的目的很明確,這一點彩兒深深的知道,只是她不願意他知道太多。自己就是因為在彩樹谷里知道了太多,在面對冷星的時候才會那樣的恐懼,這是人的本能。有些事情其實並不怕,只是自己會在知道之後,不經意之間肆無忌憚的放大那種恐懼。她不知道如果眼前的嚴箭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九死一生的打斗,以他的個性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隨心所欲。「箭,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在彩兒的眼神中嚴箭讀懂了不忍,這叫他如何能夠心安?「彩兒,我說過以後的日子為你而活,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知道我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你就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
「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好!」嚴箭很听話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看著她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心里有種莫名的心疼,雖然他不知道這種心疼源自于哪里。
「箭,你該明白天下所有的神兵利器、靈石法器,想到得到都是需要歷經種種艱險的。當日與冷星一戰,你們也許都已經知道我會經歷什麼,但是你們卻無法真實地了解我內心的感受。」
听到彩兒講這些,嚴箭的心里是五味俱全,原來彩兒不是看低他,只是不願意讓自己經歷一次同樣的恐懼,他剛剛真的是措怪她了。「彩兒,對不起,我剛剛還以為你是……」
「以為我是小肚雞腸的女人?故意潑你冷水?看你笑話?」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听到他認錯,彩兒笑了,自己是有多努力的不願意告訴他真相,他卻不依不饒的。眼前這個男人都不知道,他若是受一點傷害,自己會心痛難當的嗎?「你錯了嗎?在你的心目當中我就是那樣一個人?為了自娛而不顧你的感受?」
听她說這些,嚴箭除了心疼便是自責,趕忙牽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楮︰「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拒絕?或者告訴我,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
對于他的問題彩兒只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拒絕?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們都走了,只有我還在,我不留下還能夠去哪里?再說了,告訴你?你喜歡的是禪兒,我當初若告訴你,你會改變分毫嗎?禪兒本就漂亮,再加上那無憂無慮、爽朗的個性,莫說是你們,就算是我也很是喜歡。相較于我的不善言語、冷漠,就算讓我自己選我也會選禪兒。」
看著她眼底流露的自卑,讓嚴箭有種想哭的沖動,忍不住把她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語︰「彩兒,對不起,如果當初我知道你的心意,斷斷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那里。」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一切都過去了,好了,你放開我吧,再不追他們該追不上了。」彩兒想要推開他卻現根本是徒勞無功。
「追過去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會生什麼事?」
听到他的話,彩兒才明白表面瘋瘋傻傻、大而化之的嚴箭內心里是有多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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