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但是在我告訴你之前是不是以放開我?」
听到這話,嚴箭觸電般的松開了彩兒,尷尬的看著她︰「現在以說了?」
對此彩兒只是微微一笑,向著隧道的方向繼續往前走︰「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嚴箭無奈只能跟上她的腳步,繼續往前走,耳邊傳來彩兒清脆的聲音︰「原本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會生什麼事情,那日與冷星大戰之後,回到房里想了很多。睡著了以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那個夢很真實卻也很怕,夢醒之後本應該基本忘記夢中的一切,卻不曾想那個夢中的場景一直出現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听彩兒的描述,嚴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並沒有急于想知道她夢中的畫面到底是什麼,只是耐心的陪她走,耐心的繼續听她講。
「也許你會很奇怪,是什麼樣地夢會讓我感到不安。即使當時知道自己會浴火重生,我也不曾有過那樣的不安。正因為如此,我才刻意的不告訴你,只是我做夢都想不到那塊小石頭會將我刻意隱瞞的事情真實的擺在眼前。我更沒有想到我們的下一個任務便是去富貴樓找風之鈴,這幾個熟悉的字眼和我夢里見到的只字不差。」
彩兒走在前面,不願讓嚴箭看到自己眼中略帶著的傷感,看著眼前的彩色的炫光繼續說下去,「夢里的富貴樓因為一座小樓而出名,而那座具有古典風情的小樓,是很多奇人義士品茗聊天的地方。」
嚴箭不解,既是一個品茗聊天的地方而已為何會讓彩兒如此的不安,想要刻意隱瞞自己?看著彩兒的背影,嚴箭越的感覺到不妥,縱橫人世數百年,他清楚的知道人在江湖。最不起眼的地方便也必定是暗潮洶涌的地方。
果不其然,彩兒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你在這俗世歷經幾百年的滄桑,想必也會猜到些什麼。富貴樓乍一听會讓很多人都認為那只是一座樓而已。其實不然。之所以取名為富貴樓是因為當地有一個叫富貴的人,此人本來沒權、沒錢、沒本事,是一個當地人都痛恨的人。整天四處闖禍,今天偷了張家的米,明天盜了李家的銀子,今日拿了王家的饅頭,明天便會搶了小孩手中的糖葫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三年前意外的從海邊撿到一個不起眼的鈴鐺,打那之後所有的人看到他便都是恭恭敬敬的對他。」
「對此富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游手好閑慣了的他便試著巧立各種名目讓大家給自己銀子。奇怪的是大家似乎著了魔一樣,紛紛把銀子悉數送上。于是他便買下了那座小樓。給小樓取名為富貴茶樓,請了伙計自己也做了老板,漸漸地改掉了游手好閑的毛病。但是他不滿足,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他找人修路。做足了善事。路修好了,外來的人也自然而然的多了起來,原本默默無聞的小地方漸漸熱鬧了起來。」
「久而久之,方圓數百里的人便都知道那個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個叫富貴的人,知道他開的富貴茶樓,便將富貴樓這個名字傳開了。我們此去的敵人便應該是他,也許你會問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何以成為我們的敵人。那是因為他之所以能夠擁有這一切全憑有人暗中幫他,至于那個幫他的人法力絕對在你我之上。你要得到風之鈴,和他之間將有一場大戰,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斗,我夢到的便是你們倆之間的那場戰斗。」
听彩兒說了這麼多嚴箭依然不明白一場戰斗而已,就算自己法力不高。以自己逃跑的功夫也斷斷不會吃了太大的虧。彩兒何以講這麼多卻不告訴自己夢中到底是怎樣的?于是便著急的問了過去︰「彩兒好了,不要兜圈子了,你夢中夢到的到底是什麼?你說的這麼多只是交代了一個背景。你如果是擔心我知道那樣的畫面會心生恐懼,那我以告訴你大不必。我好歹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這點事情在我這里絕對不是事情。」
听嚴箭這樣說。彩兒十分的驚訝,她認識的嚴箭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這家伙何以有這麼大的變化?「如果我告訴你,恭喜你第一次猜對了我的想法。」
「謝謝你的夸獎,快告訴我到底夢到了什麼?」面對彩兒敘述的那段前因,嚴箭更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夢到了怎樣怕的事情,才會有如此的困擾。
「你不要著急,既然已經告訴了你夢醒之後用鳳凰石知道的前因,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夢到了什麼。夢中的你在富貴的操控之下變得怕的很,面目猙獰,奸yin擄掠,打家劫舍,謂是壞事做盡。我們再怎麼勸你,你總是不听,依舊我行我素的一意孤行。」彩兒擔憂的看著嚴箭此刻的表情,那深邃的眼眸中流露著驚訝、錯愕與彷徨。
嚴箭听到這里腦袋整個的都懵了,他之前一直以為彩兒的困擾,是因為自己要和她一樣去經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是如今看來似乎一切並不是那麼回事,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生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他的樣子,只能證實彩兒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嚴箭的心並不是那樣的強大。「怎麼了?剛剛不是還一直想要知道結果嗎?現在知道了,害怕了?」
從雜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嚴箭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看著彩兒臉上的擔憂與不舍,嚴箭的心剎那間變得很痛,伸手將彩兒攬在懷里,「彩兒,如果我真的變成那樣的人,你還會不會在我身邊陪著我?」
「傻瓜,之前不告訴你,甚至于刻意的隱瞞你都是為了讓你不要背負太多。放心,我等了那麼多年才等到你,怎麼能輕易放了你?你難道忘了?你說過的後面的日子你要為我而活?」
听著彩兒的話,嚴箭心里透過一陣暖流,抱著她的手臂稍稍添加了些許的力道。「彩兒,我一直都以為你……」
「以為我欺負你?」彩兒的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濕潤,不用說也知道是他哭了,輕輕地推開他,看著他的眼淚落下,彩兒心疼的很。伸手為他擦去眼淚︰「你說你一個幾百歲高齡的老男人,當著我的面哭,是想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彩兒,我知道我很沒用,我也恨透了自己的沒用……」嚴箭沒有說完的話被彩兒堵在了喉嚨里,睜大了眼楮看著她。
面對嚴箭自卑的話語彩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于是便主動奉上了自己的香吻,這樣的舉動在嚴箭看來就像做夢一樣。
兩人激吻過後,彩兒緩緩地睜開眼楮,臉上的紅雲漸漸散去,這樣的嬌羞在嚴箭眼中是那樣的美。仿佛這里不是通往那個怕地方的通道,而是一個屬于他們的地方。沒有責任,沒有使命,有的只是心意相通的暢快。
情到濃時無需太多的言語,只需要一個眼神足以勝過一切,就在這時,隧道的另一頭傳來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們甜蜜。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不出來的話隧道關了啊!」
听到冷禪的聲音,彩兒不好意思的笑了,轉過頭去對著聲音的那頭回了過去︰「來了!」
話音剛落,彩兒便拉著嚴箭的手往隧道的盡頭走去。
終于看到他們出來,冷禪笑了,看了看彩兒,再看了看嚴箭,伸出手調皮的指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彩兒你們兩個這是沒事了?」
听到這話彩兒倒是無所謂的很,憐了嚴箭,還沒有從彩兒主動獻吻的激動中回過神來。
「好了,禪兒你就放過老小子吧,看這表情你也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再逗下去彩兒該跟你急眼了。」
听著小竹子的話冷禪倒是好奇的很,看著嚴箭那張紅臉︰「哎,借你的彩兒一用。」
嚴箭沒有回話,到是彩兒放開了嚴箭的手,「干嘛要說借?我幾時成了他的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的個體。」
「好好好,你是**的個體,那我們借一步說話?」冷禪眉毛輕佻的看著彩兒,這讓旁邊的嚴箭心里怪怪的,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竹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她們借一步說話,老小子,我們倆個是不是也借一步說話?」
「哦。」說完便跟著小竹子往前面走去了。
「哎,老小子,說說,彩兒把你怎麼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听著竹的話中有話,嚴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此時此刻知道彩兒如此對他,他又怎麼能夠告訴竹實情?「我說你個老不羞的,我叫你還真是沒叫錯,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雞婆了?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你說什麼事,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竹這話答得是痛快,是嚴箭要問的卻不是他所想的。
「在這里我是不是會變得很怕?」嚴箭的話讓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冷冷的臉上半天沒有表情,嚴箭急了,推了推他︰「問你話呢!」
「問話是你這樣問的嗎?我要是你,有些事我情願不知道,我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如果已經知道了一些,不如把那些就此忘了。」
竹的話無疑是證實了彩兒的說法,這讓嚴箭一時間忘了之前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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