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先把我松開!」嚴箭在床上不安分的動著,心里想著這彩兒把自己綁起來倒也罷了,這兩人來了不先解開自己反而在這聊起天來了。本書由
听到他的嚷嚷彩兒索性一**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也不管他。冷禪看彩兒和竹這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子,沒辦法準備去解開綁住他的布帶,手還沒踫到︰「禪兒你干嘛?」
听到竹的聲音,冷禪詫異的轉身看著他︰「干嘛?哪有這樣綁著他說話的道理?」
「綁是彩兒綁的,用的還是布帶,你不明白?這五彩鳳凰是怕傷著他,既然如此,就算要松綁,是不是也該由她自己動手?」竹的眼神帶著一絲詭異,讓冷禪很是不解,轉頭將視線鎖在彩兒身上。
此時的彩兒正撅著嘴,看樣子很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轉,冷禪的心中透過一絲心疼。悄悄的走過去,看著她的眼楮︰「彩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是老小子欺負你了?」
「沒有!他的法力不如我,哪里能欺負我?」
「那你到底怎麼了?不曾見你哭過,今天是怎麼了?」
看著冷禪眼中的心疼,彩兒倒是想告訴她,可這兩個大男人都在面前讓她要如何開口嘛。在看看嚴箭那一副委屈的模樣,心里亂透了,猛地搖了搖了︰「啊啊啊啊啊啊!」接著手一揮,嚴箭身上的布帶瞬間解開了。
沒有了束縛的嚴箭一下子輕松了很多,一骨碌就下了床。冷禪看他向彩兒一步步走來也自然而然推到了一邊。此刻的嚴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不顧竹和冷禪疑惑的目光走到彩兒面前,彎子蹲在她面前︰「好了,不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想讓我深刻的體會一不由己地滋味。這種滋味雖然不好受,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挺得過去的。」
彩兒一臉的驚訝,她從來不知道嚴箭還有這樣的一面。在她的記憶里眼前這個男人從來不喜歡束縛,率性而為慣了。離開竹海的這段時間自己無數次的捉弄過他,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的讓著自己。即使偶爾的會發飆那也是因為被自己惹急了,而今想來自己對他的捉弄是多麼的愚不可及?
想到這里彩兒終于熱淚盈眶的撲進了他懷里,這一刻。旁邊相視而笑的冷禪和竹似乎變成了隱形的空氣。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之前我能夠忍受那種未知的恐懼是因為有你在身邊。現在我才知道你當時的感受,每每想起你受人控制干盡壞事的畫面,我的心里就好亂……」
話還沒有說完,嚴箭便已輕輕的推開她,將她要說的全部堵在了喉嚨里。這一幕在兩個旁觀者看來根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這老小子對彩兒的一番心思,他們安全了然于心。有些人會把愛放在嘴邊,有些人會把愛放在心里。這老小子便是後者。
甚至為了搏紅顏一笑,常常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這一點就算竹也是自嘆不如,從他那里學會的招,到自己這里用的總覺得變了味,看來還是做回原來的自己好。
看他們這般的甜蜜。冷禪的疑惑也是一掃為空,老小子的浪子回頭,彩兒的愛之深切讓自己多少有些動容。曾經的自己總是自作聰明的認為自己無論怎麼做,只要出發點是好的,就算有些不好的後果也能被原諒。
如今看看彩兒,她才明白隱形的壓力放在心里,太多的時候需要釋放。就像一個皮球。你不停的給它打氣,到了一定的時候它一定會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而支離破碎。
許久,嚴箭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雙唇,凝視著她眼眶中的晶瑩︰「彩兒你听我說,我承認有的時候我很笨、很沒用會讓你擔心。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如果因此給你帶來了困擾。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你放心,在這里即使要面對很多我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我也不會脆弱的要你為我擔心。傷誰都好,只要我不傷害你們就好。」
此時的彩兒听到他說這些根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陶醉的看著他。之間嚴箭緩緩地的起身看著竹︰「兄弟。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
「你說。」竹的話很冷,在嚴箭听來卻是給了自己一顆定心丸,看了一眼身旁的彩兒︰「不管我在這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好好地保護她,就像當初你為了冷禪執意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回曦月國一樣。事實證明你是對,現在輪到我了,我也希望你能像我們盡心保護冷禪一樣,好好地保護彩兒。」
「我已經給了你答案,這些話是說給五彩鳳凰听的?為的是讓她了解你的心意?」竹的眼神向彩兒看過去,此時的彩兒那張依然透著嬌羞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感動。
嚴箭笑了,「知我者非你莫屬。」
「哦,知你者竹也,那彩兒是什麼?」冷禪俏皮的走到彩兒身邊,拉著她的手想要打嚴箭,手還沒踫到他就感覺彩兒的手正用力的往回縮,轉頭白了自己一眼︰「禪兒,干嘛?」
「不干嘛,我和竹讓你看了一場免費的戲,你也讓我們看了一場,這精彩程度嘛比我們那個好多了。我很滿意。」
听她這話里的意思,嚴箭本能反應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隨即轉頭將視線鎖在彩兒身上︰「能不能告訴我,我剛剛錯過了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錯過了竹和禪兒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惹來了一些人不知死活的污言穢語,被我一腳踢翻在地而已。」彩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听到這個竹的臉色漸漸變得深沉,冷冷的看著她︰「你認為我會閑來無事非找個人多嘴雜的地方和禪兒打情罵俏?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害死人!」
「好了,小竹子!彩兒你別听他說的這麼可怕,其實沒什麼。我知道你對玲瓏姑娘沒有好感,但是她確實是個好人。關鍵是她和富貴的關系不一般,我們今天是想從她嘴里知道風之鈴到底在什麼地方。好不容易把她叫到我們面,卻發現太多雙眼楮盯著,玲瓏姑娘無奈只好說了些話來打消那些人的好奇。」
冷禪看到竹眼中的怒氣,緩緩地走到他身旁,挽著他的手臂,試圖讓他不要那樣生氣,然而這樣的舉動似乎完全不起作用。竹掰開她的手,冷冷的向彩兒走過去︰「你以為我是登徒浪子,以為那玲瓏姑娘是風塵女子,我們說了那些話就認定我對不起禪兒?你知不知道,我們從踏進這里的第一腳,就有很多雙眼楮在注意我們?」
嚴箭將彩兒拉到自己身後,他很明白竹的性子,這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的好,否則後果自己都不敢想象,「小竹子,彩兒也是不知情,這不知者不怪罪,對吧?听你們說玲瓏姑娘,我之前也見過,她確實是個不凡之人。」
「她是不是好人,是不是不凡之人關我什麼事?」
「好了,彩兒,你少說兩句吧,我和竹都感覺那玲瓏姑娘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剛剛她是在幫我們掩飾,你不知道自然不能怪你,只是如今這一鬧,樓下那些暗中藏著的人怕是已經把之前的是原原本本的告訴富貴了。」
冷禪的擔心也正是竹的擔心,他們幾個長相不俗,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身份不凡。本想下樓悄悄地找玲瓏姑娘問出點頭緒,卻不曾想樓下明的暗的那麼多人在盯著她。就算自己和冷禪極力掩飾,怕是這一切根本就逃不過其他人的眼楮,再加上彩兒的那一腳,怕是事情早已傳到了富貴耳朵里了。這樣一來到最後怕是要連累玲瓏姑娘了。
「彩兒,借你的五彩翎一用。」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話,彩兒他們都愣住了。
「借你的五彩翎一用!」竹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話,讓彩兒瞬間驚醒,手不由自主的攤開,五彩翎赫然出現在手掌之上。竹不假思索的拿了過去,冷禪疑惑的看著他正要離開的腳步︰「小竹子,你要干什麼去?」
「听話,在這等我,我回來之前你們誰都不要離開這個屋子。」竹冷冷的說了這句話後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彩兒一臉驚恐的從嚴箭身後走了出來,「禪兒,我是不是闖禍了?」
冷禪為之一笑,怏怏的坐在椅子上,心中隱隱的擔憂起來。竹此去應該是去找玲瓏姑娘,她也明白竹的心里只有自己,昨夜的浪漫畫面還沒有完全從自己的腦海中拭去。她能夠深深的感到竹的心意。她只是想不明白這玲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就算欣賞她的為人,以竹的性格也不會如此無厘頭的扔下自己一個人。
看著冷禪想的出神,彩兒正準備過去問個明白,卻被嚴箭拉住了。
嚴箭對著她搖了搖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這是想不明白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如果我真的闖了禍,害了人,我心里會良心不安的。」
「那你就好好看看竹去干什麼了,禪兒現在怕是根本沒有那個腦子去想這個。你我之中能夠知道竹干什麼去的就只有你了,更何況那五彩翎還是你的寶物。」
看著嚴箭清澈深邃的眼眸,彩兒一時之間完全接受不了突然之間變得聰明的他,傻傻的回了句哦。手輕輕一揮,竹的行蹤便出現在大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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