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看著這一幕的人無一不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玲瓏更是擔心的往門外走,「玲瓏姑娘你等等,放心吧,我相公不會有事的。本書由」
「可是……可是……如果那位公子為玲瓏的過錯而丟了性命,玲瓏會寢食不安的。」
嚴箭听到這話也是由衷地感嘆,這樣的風塵女子真是罕見,「玲瓏姑娘不用擔心,那位公子不會有事的,他在我們幾個當中是做事最靠譜的,如果連他都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就不是竹了。」
「你們當真確定竹公子不會有性命之憂?」
「玲瓏姑娘何須如此懷疑,我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們二位更是他的生死之交,難道我們會看著他有危險而不去救嗎?」
冷禪說的很輕松,骨子里卻也是擔心的不行。就算他法力再高,不用也是白搭,關鍵是這個時候如果用了,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可如果繼續下去必然會進入假死狀態,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月兌困,神仙都難救。更何況富貴手中還有風之鈴,一旦他有所察覺,竹的性命也許真的會保不住。
彩兒見狀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禪兒,沒事的,他那麼好一個人不會有事的。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盡快的找出他手中的寶物,免得更多的人受他控制,到頭來生靈涂炭。」
听著她的話,冷禪的心里多少有了份慰藉,轉頭看著玲瓏︰「玲瓏姑娘,您能不能告訴我們富貴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
玲瓏听到此話,做了個深呼吸,以此來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既然你們想知道,玲瓏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先坐下來喝杯水吧。」嚴箭貼心的給她遞了杯水,隨即給彩兒使了個眼色,彩兒瞬間領會,輕輕的拍了下手。有關竹的畫面瞬間消失。
對此玲瓏似乎並不感到驚奇,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對著嚴箭說了聲︰「謝謝公子。」
「不用客氣。」
幾人相依坐下,靜靜的听玲瓏講這富貴樓的種種。
「富貴樓原本只是巴掌大的地方。富人不多,大多數是以牧馬為生的游牧人。富貴是從小在這長大的,原本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無用之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多了個寶貝。只要是他想要的的東西,無論是銀子,珠寶還是糧食,所到之處別人都會給他,事後又都後悔不已。畢竟這年月到處兵荒馬亂的,有些財務防身也是好的,就那樣莫名其妙的給了他這麼個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那你可知道他那寶物是何人所給?」
「這個玲瓏真的不清楚。」
彩兒听到這個似乎有些失望,玲瓏說的這些自己都知道。看著彩兒眼中的失落,嚴箭會心一笑,握住她的小手︰「是福不是禍是禍都不過,要來的早晚會來。我都不怕你又何必庸人自擾?」
「玲瓏姑娘,他們說什麼你無需在意,也不需要知道其中緣由。你可不可以接著往下講,後來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面對冷禪的疑問,玲瓏嫣然一笑,「當然,這兒的人也漸漸習慣了。再有什麼值錢的物品也都找地方藏起來了。很長一段時間這里都很平靜,直到來了個什麼弘太子……」
听到這里冷禪的心情一時間無法平靜,詫異的看著她︰「你說弘太子?」
「是,那個人很奇怪,不知道從哪里知道富貴身上有那個寶物,花了很多的銀子想要從他手里買來那個寶物。富貴好吃懶做慣了。那個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活下去的資本,他哪里肯賣?最後也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富貴帶著很多人去了曦月國,帶回來了很多的土、石頭。再後來便讓人修路,路修好了。外鄉人便多了,為了賺那些人手中的銀子。土生土長的游牧人便成了富貴的奴隸,為了籠絡人心,富貴也會偶爾的大發善心,救濟四面八方逃過來的難民。」
听她講了一大車的話,冷禪的疑惑漸漸地消除,原來她也奇怪要挖那麼長的隧道通往皇宮。但是那些挖出來的土要如何處理?現在听聞才恍然大悟︰「我一直很奇怪這里有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牧場,富貴從四面八方收刮來的財富早已富可敵國,何以還留著那麼大片的牧場?」
「哦,富貴是听說弘太子已遭不測,害怕當初幫忙的事情被曦月國的皇室知道前來尋仇。」玲瓏微笑的看著冷禪,似乎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許久︰「竹公子叫你禪兒?」
「是,有什麼問題?」
面對冷禪的疑問,玲瓏笑了,緩緩地起身給她行了個禮︰「玲瓏有眼不識金瓖玉,說了這麼多話居然沒有猜到您便是那位曦月國飽受爭議的冷禪公主。」
冷禪錯愕的看著她的舉動,尷尬的笑了下︰「玲瓏姑娘果然蕙質蘭心,聰明絕頂,這樣都能被你看出來。不必多禮了,這里不是曦月國,再說了我早已將皇位傳給我二姐。所以現在的我是無官一身輕。」
此時的彩兒和嚴箭相互依偎著听著他們的話,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原本以為這玲瓏姑娘可以解除困擾。如今看來不過是痴人說夢,細細想來把希望寄予一個煙花女子實在是可笑的很。
「玲瓏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能不能幫上你們的忙,玲瓏也不清楚。」礙于冷禪的身份,玲瓏不敢造次的站到了一旁。
看著怯懦的神情,冷禪笑了︰「玲瓏姑娘無需這般的怯懦,人人平等,不分貴賤。在你面前的我們都是朋友,不是主僕,所以你無需在意我的身份。」
「一直听聞禪兒公主平易近人,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難怪之前和竹公子演的那場戲會是那樣的。」玲瓏的話中有話讓冷禪汗顏,自己除了跟小竹子鬧鬧,之前的那場戲連自己都會覺得漏洞百出︰「玲瓏姑娘見笑了。」
「玲瓏,坐吧,我們不是老虎不吃人。」嚴箭不想氣氛再這樣凝重下去,有意的打斷她們的談話。
「幾位看上去哪里會像老虎?公子說笑了,玲瓏只是擔心富貴哥哥會不會對竹公子下狠手。」玲瓏眼中的擔憂讓冷禪心中極其不舒服,這一切被彩兒看在眼里︰「你們放心吧,竹一會就會回來。」
冷禪和玲瓏听到她的話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彩兒你說的是真的?」
听到冷禪的懷疑,彩兒白了她一眼︰「我五彩鳳凰什麼時候騙過你?放心吧,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他就會回來,而且富貴會認為玲瓏已死,不會禍及無辜。」
玲瓏瞬間輕松了很多,走到門口看著她的救命恩人回來,對此冷禪只是付之一笑。她知道小竹子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就算彼此有好感也未必會怎樣,盡管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也還是坦然的接受了現在的情形。
正在大家焦急著盼竹回來的時候,彩兒清楚的看見門口有人。由于竹施了法,外面的人就算貼著門也不會听到他們在講些什麼,自然無需擔心。只是這‘已死’的玲瓏如今活生生的站在這,傳到富貴耳朵里又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麻煩!」熟悉的聲音傳來,冷禪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轉身與竹面對面的看著,一個忍不住當著大家的撲到了他懷里。
「怎麼了?都說了不會有事的,怎麼還會這樣擔心呢?」竹輕輕地撫模著她一頭亮麗的秀發,目光卻注視著彩兒,「五彩鳳凰,今日我不得不對你說聲謝謝。」
「不敢當,雖然我不是太喜歡玲瓏姑娘,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我還懂。」竹的感謝彩兒是完全的不領情,自己的確有錯在先,那也是因為竹的捉弄,嚴箭假戲真做。自己的郁結一時之間沒有地方發泄,才會攪了他們本就拙劣的表演,嚴格意義上這個不能怪自己。
「不怪你!」竹大聲說著這三個字,搞的懷中的冷禪莫名其妙的推開他,「你沒事吧?什麼不麻煩,不怪你的。剛剛富貴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才會神志不清的?」
「他是在跟我說呢,剛才我在想門外有人,如果讓他們看到玲瓏姑娘活生生的站在這里會有麻煩,他回的不麻煩。如今我在想他的謝意我不領情,因為前前後後都是他先挑起來的,所以不能怪我,他回的是不怪你。」
彩兒的解釋讓冷禪驚訝不已,看著竹那一臉的輕松︰「彩兒說的是真的?你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是真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吃醋了,我的禪兒可一直是個大度之人啊。」竹的眼中柔情似水,冷禪頓時羞紅了臉︰「討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話,我怎麼可能吃彩兒的醋,玲瓏姑娘還在這呢,別讓人家看了笑話。」竹緩緩的將視線轉移到玲瓏身上。
「玲瓏謝公子救命之恩!」說完竟噗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竹緩緩地走過去將她扶起︰「玲瓏姑娘嚴重了,你是為了我們才會身處險境,救你本就應該,何談救命之恩一說?」
「行了,小竹子,禪兒還在面前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看他這副憐香惜玉的模樣,彩兒打從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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