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還沒開始就在這發傻了?如果你是擔心我那就大可不必了,老小子跟我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不會真的傷到我的。」
竹的微笑似乎在告訴她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嚴箭是絕對不可能傷害他的,冷禪對此並不認同。當一個人失去長性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小竹子,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結束,就被竹一口回絕了,「不可能,願意幫忙的留下,不願意的出去!」竹當然知道她想要說什麼,這太自私了,自己有危險她會擔心,她有危險自己就不會擔心了嗎?有這樣的思緒驅使,竹的脾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冷禪看著他那張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頓時怯了場,「行了,你用不著那麼凶,我知道了,留下來幫你,絕對不會有其他的雜念,唯一的目標就是把嚴箭的記憶塞回—無—;「—小說他的腦袋。」
竹看她異常認真的表情,輕輕挑了下眉,「那就對了,現在就開始?」
「當然,你等著!」冷禪說完手輕輕一揮,躺在床上的嚴箭便被一道五彩的霞光引領者,騰空站立在他們面前,眼楮無神,嘴里依舊念著,「殺了你,殺了你。」這話听到冷禪的耳朵里,心情異常的沉重,心里念叨著。彩兒,你放心,我們一定不負你的重托,就算過程再凶險,也一定還你一個健健康康,正常的嚴箭。
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憂愁。竹只是淡然一笑。隨手打開那個裝有嚴箭記憶的盒子。不用他動手。那些記憶便朝著它的主人飛了。竹優哉游哉的看著那些記憶的畫面,心中頓時感慨良多,只是這些感慨如今出現的不是時候。猛的甩了甩頭,放眼看,那些記憶只是在他身邊縈繞,卻遲遲不能回歸他的大腦。
「小竹子!你還愣著干嘛?你再不動手,時間長了,他的記憶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冷禪的一聲大叫。把反應有點遲鈍的竹,徹底的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對不起,看到他的記憶突然就忘了自己該干什麼,我這就開始。」說完氣定神閑的伸出手,揮手便是一道綠光,那綠色的光芒如同一條質地上成的絲帶,將嚴箭的記憶驅趕著。
此刻的嚴箭一如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接下來的痛苦叫聲響徹了整片竹海。竹試著用法力將記憶塞進到他的腦子里,面對他的掙扎,竹急得一身冷汗。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可他偏偏必須這麼做,內心的糾結可想而知。
對于竹此刻的糾結冷禪清楚的很。嚴箭和他相伴數百年,感情之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如今看到他這樣,要是能夠一如平常的淡定,那就不是人了。莫說是他,就是自己這些年從不曾與他在一起,短短這些時間的相處,那份揮之不去的友誼被悄悄喚醒,在自己內心生了根。
「小竹子不要分心,你現在分心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冷禪並沒有因為嚴箭的痛苦而停下手來,因為她明白只要他能熬過這痛苦,那就什麼事情都了。見竹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冷禪只能把已經累到不行正在休息的雲兒叫醒。一揮手,一道白色的光直接向古琴飛了,「雲兒,醒醒!快幫忙!」
雲兒依舊沒有醒,竹卻著急了,「禪兒!不要叫她,今日她已經幫了不少忙了,如果這時候你再讓她幫忙,她會魂飛魄散的,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
冷禪听聞此話也不敢再喚她,正在焦急之時突然靈光一現,騰出一只手來伸向竹。竹感覺到了她的異常,伴隨著嚴箭痛苦的叫喊聲向冷禪吼了,「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這樣做,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絕對不原諒你。」
「你不原諒我,我也要這麼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
「哈哈哈哈!嚴箭!快快醒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聲音從風之鈴中傳來,冷禪和竹不約而同的向嚴箭望,頓時心涼了半截。此時的嚴箭面目猙獰,眼神中有股不正常的殺戮之氣,額頭多出了一個奇怪的黑色印記,齜牙咧嘴沖著他們喊,「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嚴箭的力量突然之間變的很強大,冷禪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他,竹見此狀況慌忙的伸手將她推到了一邊,「去找那兩塊破石頭,現在只有它們能夠控制住發狂的老小子,我先在這頂著,快去!我撐不了多久!」
冷禪左右為難的不願離開,正在躊躇之際,「不用找我們了,我們已經來了!五彩石我們開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否則這兩個怕是也要出問題了。」
「好!听你的!」
兩石頭瞬間合二為一,快速的旋轉,一個絢麗的彩色光圈出現在嚴箭身邊,配合著竹的法力。在嚴箭即將掙月兌束縛的那一刻,成功的將他的記憶硬塞到了他的腦袋里。
冷禪看到這一切,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小禪兒!想什麼呢!還不快點幫忙把他的鈴鐺拿走!否則大家做的一切都白費!」听到這聲音,她哪里敢有絲毫的懈怠,趕忙伸手將別在嚴箭腰間的鈴鐺拿了下來。看她成功的完成了任務,曦月石和五彩石那兩塊小石頭終于停了下來,嚴箭重重的落了地,一時腳軟癱坐在地上。
比嚴箭更累的竹,叫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踉蹌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禪緩緩走到他身邊,「你沒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不要跟他說話,他現在很生氣,而且沒有力氣跟你講話!」曦月石的聲音傳來,讓冷禪感覺自己像個做;「事的孩子,一臉無辜的看著竹,想要伸手幫他擦汗,卻被他毫不猶豫的躲開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竹海的,你們為什麼都在發呆啊?彩兒呢?她去哪里了?」嚴箭的清醒帶給了大家太多的驚喜。看著滿臉的疑惑,冷禪和竹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如今的彩兒在干什麼。
嚴箭緩緩的站起身,走到竹的跟前,「,跟你說話呢!什麼時候變成啞巴了?」
「你放心,他沒事,只要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你怎麼樣?」冷禪見竹不願意搭理她,站著也難受,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嚴箭的身上,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竹此刻的眼神,如果她知道也許就不會這樣做了。
嚴箭看了眼冷禪,回頭又看看竹,頓時明白了,乖乖的往後退,「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不過現在好像的確是有人有事!」說完手指了指小竹子,冷禪對此也是一臉的;「愕。她實在不是很清楚,他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她唯一知道的是小竹子現在正因為自己剛才的事情生氣,所以也不敢去招惹他,只是傻傻的看著,心想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應該氣量大點?有事你也生氣,這剛才不是沒事嘛,你又生哪門子氣哇,還虎著一張臉。
「老小子,你現在沒事了嗎?有精神了是啊?有精神是不是應該報答一下我們幾個對你的救命之恩啊?哦,對了還有彩兒和靈雀。」
听到曦月石的聲音竹就氣不打一處來,眼楮怒視著它,「報答你個鬼!剛剛就是你們在就他嗎?他是誰啊?嚴大瞎,他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看你想多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對于他,你只能想想,他以後怎麼才能做到不給別人添麻煩,那就謝天謝地了!」
「怎麼你有力氣說話了嗎?快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彩兒去哪了?」
面對他的疑問,冷禪是沒打算告訴他,兩塊小石頭這會也累了,自然也不會告訴他。竹的心里卻是五味俱全,不告訴他過不了自己這關,告訴他過不了彩兒那關。彩兒之所以抽走他在富貴樓的記憶就是不願意看到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痛苦。
縱然如此,逃避能夠解決問題嗎?發生過的事情不說就可以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嗎?彩兒現在還在富貴手上,需要他們幫忙,如果嚴箭去了,就算他再笨會看不出端倪嗎?看著他那副不知道答案不罷休的架勢,竹最終還是打算告訴他真相。
拍了拍身邊的凳子,示意他做,嚴箭自然就不假思索的坐了下來。「你說吧,我听著,」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竹恨不能站在面前一巴掌把他給打醒了,「那你就听好了!」竹不經意的轉頭,與冷禪四目相對之間,看到她一個勁的搖頭,那意思擺明了不讓他說。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竹,心里不是太舒服,這兩天消耗了太多的法力,這會也就剩下賭氣的本事了,「彩兒為了救你,現在一個人在富貴茶樓,想要從富貴的手中得到另外一只風之鈴,然後送給你這不學無術的混蛋!」
嚴箭的臉瞬間變得很嚴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曦月國的,什麼時候回來的,彩兒又是什麼時候離開我們?誰讓她一個人去的,你們為什麼都不攔著她?小竹子,我請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不要告訴他,你忘了彩兒是怎麼交代的?你現在告訴他,回來如何向彩兒交代?」
冷禪的聲音傳進竹的耳朵,頓感不舒服,這丫頭自以為是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她有資格阻止別人知道真相的權利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