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事瞞著我嗎?老不羞的到底是什麼事?放心不管真相是怎樣的我都有勇氣接受,你們可不要忘了,我的法力雖然不太靈光,但是夢中的畫面也會有幾分是真的,有些東西跳不的。」嚴箭的此番話已然不似從前,竹很明白他的想法,所以還是決定告訴他。
「好,你听清楚了,我只說一遍。」
「小竹子!」
冷禪的反抗被徹底的無視,竹怕她打斷自己,手輕輕一揮,冷禪瞬間被綠光困住,說不出,動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殺死他。可惜竹對此根本不理睬,「我們之前就已經從曦月國出來,任務是尋找本該屬于你的風之鈴。得到的提示是這寶物在一個叫富貴樓的地方,于是我們便去了那個地方。」
「那我們為什麼會回到這里?」
竹听到這話白了他一眼,「你著急個什麼東西!:無:;「:小說現在著急的應該是彩兒才對,富貴樓里有個富貴茶樓,富貴便是那里面的老板,風之鈴正是在他手里。後面的事,太過的血腥,他用風之鈴控制了你,你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殺了雲兒。你的彩兒一時神智恍惚才落到了他的手里,而你也被富貴抽離了記憶,同時也得到了風之鈴中的一只。當彩兒知道風之鈴是一對之後,便讓靈雀帶著你的記憶回來,就這麼簡單。」
听他說的沒什麼,嚴箭的心里卻依舊七上八下的,著急的一把抓住竹的手臂︰「我殺了雲兒?哪個雲兒?宮里的還是宮外的?」
看他如此激動。竹輕輕的甩掉他的手。緩緩站起身。「宮里宮外的有區別嗎?不過你無巧不成書的幫了我一個大忙。雲兒便是古琴的琴魂,她的死是注定的,而且她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自己殺了不該殺的人。」
「你說謊!不可能是這樣的,你一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嚴箭再傻不至于相信他講的是全部的事實,他的夢完全不是這樣的,所以他斷定竹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
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轉頭看著他,「首先你得弄清楚。我到底是說謊還是有事瞞著你,其次我們幫了你,你是不是該有最起碼的禮貌說聲謝謝?」
「謝謝?我謝你個大頭鬼!之前我們是怎麼幫冷禪的?你有沒說過半個謝字?如今彩兒深陷那個惡魔之手,你們卻在這里逍遙自在,你們對得起彩兒掏心掏肺的對你們嗎?」。
對于嚴箭的激動,竹並沒有生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只是他這樣的表情讓嚴箭更加的憤怒,「我跟你說話呢!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告訴你彩兒如果有個什麼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說完了?」
「說完了。」
「那就該輪到我說了,要不是你平日里游手好閑,法力不長進。我們需要為你冒險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會剛到富貴樓就遇到爺爺將來的替身?不是因為你我的古琴怎麼會壞?雲兒那筆帳先不跟你算,她現在累了。等她睡夠了,讓她自己跟你算。我們有袖手旁觀嗎?彩兒那邊自己搞得定,我們帶你回竹海,等于是解了彩兒的後顧之憂。彩兒那麼做還不是為你個笨蛋!你如果不希望今晚彩兒真成富貴的,就給我閉嘴!」
竹的話擲地有聲,嚴箭整個全懵了,一**坐在凳子上,緩緩的轉頭看著竹,「我是沒用,正因為我沒用,才能襯托你們的聰明絕頂。為什麼聰明絕頂的你們會留彩兒一個人在那?為什麼你們不好好保護她?萬一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夠了!你是希望她有事還是怎麼樣?彩兒這個時候還能夠招靈雀回來,把你的記憶帶回來,你認為她會比你更沒譜還是怎麼樣!現在是你發脾氣追究責任的時候?就算追究責任,那罪魁禍首就是你!」
竹的怒火瞬間爆發,冷禪此刻雖然不能講話,感動的暖流卻在心中流淌,她剛剛還以為小竹子會告訴他,彩兒不願意讓他知道的事。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再看看嚴箭此刻的表情,一張俊朗的臉上寫著滿滿的失落,活像一只斗敗的公雞。
「就算罪魁禍首是我,你們就不能幫幫她?就算我有萬般不是,你們也不能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在那里。」嚴箭一邊說,一邊懊惱的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眶里全是淚水。
看著他這副表情,盡管竹的心里也不是太好受,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夠冷。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還是一個多情之人。嚴箭的心情他不是不理解,可是理解並不等于他會縱容他,「收起你的眼淚!留著它到彩兒面前去哭訴!看看她會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不堪一擊!看看她會不會就這樣任由你做一個弱者!等著不老樹那個混蛋一再的拿你開刀!」
「告訴我要怎麼才能讓自己變得強大,怎樣才能把彩兒平安的就出來?」嚴箭此刻無助極了,夢中的畫面一定真真實實的出現過,那麼多人死在自己手上,難怪彩兒要拿走他的那段記憶。那個傻丫頭時時刻刻都在為自己著想,可是自己呢?只會給她添麻煩。這樣的自己不要說別人會不會討厭,自己都會討厭自己。
「小竹子,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你是想讓彩兒為他牽腸掛肚,拿不到那只鈴鐺嗎?」。靈雀不知道什麼出現在這里的,不過看樣子是吃飽喝足了的,那小模樣一臉的滿足。
听到它的聲音,嚴箭和竹不約而同的向它看,只是兩個人的表情完全不同。竹依舊是一張凍死人不償命的冷臉,嚴箭的眼神卻是無比的期待,「靈雀,彩兒現在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你個沒用的家伙。意志力稍微強一點。會被富貴那家伙抽走記憶嗎?彩兒的苦都是為你受的。我靈雀在這里發誓,如果你以後對她不好,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竹的嘴臉透出一絲冷笑,心想這小家伙剛不是幫他說話嗎?這會怎麼了?它會讓嚴箭死的很難看?等彩兒幫嚴箭拿到那只鈴鐺,兩只鈴鐺合二為一,這只傻鳥還能夠拿他怎樣?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嚴箭以後依舊不長進,彩兒那個傻丫頭會允許這只傻鳥對嚴箭怎麼樣?到那時還不得讓這小家伙變成一只沒毛的禿鳥?
想到這竹忍不住笑了。那張俊臉上滿滿的是不屑,「靈雀,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為什麼你就能說,我就說不得,你就不怕你主子知道你剛才說的話?」
「知道又怎樣!我這是為她好!你別忘了她也討厭你,所以你還是把你的寶貝禪兒照顧好,免得她回來替她的好姐妹找你報仇!」
竹被它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冷禪這會被自己定住了,難怪半天沒出聲了。順手一揮,冷禪便動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順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你混蛋!你還記得有我嗎?你知不知道想動動不了。想說說不了,很難受的!」
被她一巴掌抽懵的不僅竹一個,靈雀和嚴箭也是吃驚的不行,這世界上估計敢這樣打他,他還不生氣不還手的,不出意外應該只有冷禪一個人而已。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冷禪氣憤難當的打完他,隨即又送去了她的香吻。竹滿意的笑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這巴掌自己挨的不冤。
看到這一幕嚴箭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痛——代表現在的自己不是做夢。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畫面還在,證明不是自己眼花。立馬火大了,「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我是沒用,但最起碼我不會在關鍵的時候,還想著如何親密!也不怕咬斷了舌頭!」
冷禪面不改色起身看著嚴箭,挑釁似的昂起頭,「怎麼了?不服氣啊?給他那巴掌是因為他的確做;「了,吻他是給他的獎勵,他最終沒有令我失望。」
听她說的這些話,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贊賞之意,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不以為然的看著嚴箭,「這樣的情趣你是不會懂的,禪兒這叫愛恨分明,對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你們少在這惡心了!我都要吐了!小竹子,你這家伙真的不上路子,剛給了那麼多蟲子給我,是為了讓我吐的嗎?」。靈雀的一句話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嚴箭此刻的情緒似乎好了很多,他的心里打定了一個主意,彩兒此番為他以身犯險。等他得了這兩個不一樣的鈴鐺,他要給彩兒一個難忘的婚禮,他要讓彩兒把自己對她的情誼記一輩子,他要為她變得強大,絕不再拖他們的後腿。
看著嚴箭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竹臉上笑的更加的燦爛了,這個老小子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也不枉剛剛自己的一番話。「好了,靈雀,你先帶嚴箭去彩兒那。記著讓老小子隱身,千萬不要讓富貴知道你們到了,我和禪兒隨後就到。」
「好,你們自己小心,回頭到那了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們,我保證不讓富貴那個大混蛋看到你們!」
「嗯,知道了,去吧!」
看到嚴箭還在發愣,靈雀不耐煩的用翅膀拍他的臉,「走了!還在那做夢呢,小心彩兒收拾你!」
看他們走後,冷禪好奇的看著小竹子,「你不是要去地府把玲瓏帶回到富貴面前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竹笑了,緩緩的將她推開,站起身來,「你很聰明,猜對了,富貴的死穴是不知情為何物。在他心目中銀子就是一切,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如今唯一能夠讓他清楚的知道情為何物的只有玲瓏。除她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教會他,所以我要走這一趟,到時就算彩兒那不成功,我們也不至于很被動。」
听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冷禪三思之後終于點了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