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去幫彩兒,還是跟我一起去?」
听到這話冷禪笑了,這家伙是越來越了解自己了,「你說呢?當然是一起去了,地府我還沒去過,正好幫雲兒請假,免得他們沒事騷擾她。」
看她嬉皮笑臉的模樣,竹無奈的扶額,這丫頭真會想,替雲兒請假?這雲兒需要和地府那幫人請假嗎?她根本不在他們的花名冊上,要向誰請假?「嗯,你說的對,雲兒跟了你那麼久,你是該為她考慮的,話也說回來,我現在是她的主人,你說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你只需要照顧好我就行了,小雲兒沒有別的牽掛,一個是她,這會冷月她們應該會把她照顧的很好,你不用操心。還有一個就是我了,出了這竹海,一天到晚的搞不清楚狀況,犯;「的頻率有點高,所以你得照顧好我。」
冷禪說的似乎是那麼回事,可惜竹∼無∼;「∼小說卻一副無語的表情,伸手胡亂的揉著她的頭發,「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剛才你嚷嚷什麼,怕我告訴嚴箭那小子他殺了多少人?就算不告訴他,你以為他得了風之鈴之後就一定不知道?」
「好了!你厲害行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還不快走?」冷禪被他這麼一說頓感怪怪的,敢情自己就是一天到晚到處闖禍的人。就算的確如此,那也只要自己有自知之明就好了,何煩他老人家說出來?
竹白了她一眼,將她的小手一把抓住,「那你準備好了。如果害怕。就把眼楮閉起來。」
「我是膽小之人嗎?行了!快點!你的廢話還真多。再這樣下去彩兒那是幫還是不幫了?」冷禪仰著頭,斜眼挑釁著。竹卻淡淡一笑,一道綠光閃過,他們便置身于通往地府的路上。
環顧四周,完全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可怕。黑夜般的天空看不到星星與月亮,卻點燃著篝火與燭光,沒有被用刑的慘叫之聲,相反的很安靜。只是這樣的安靜有些怪異。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入地府,就不怕真的出不去了?」一個冷面的鬼差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處。竹對此並不奇怪,只是將冷禪護在了身後,嘴臉微微上揚,那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冷笑讓面前的鬼差本能的退後了腳步。竹的唇齒輕啟,看都沒看他一眼,「告訴你們閻王,心緣竹海的小竹子找他,讓他速來一見,否則小心我拆了他的閻王殿!」
竹的聲音極冷。給這個本還不算寒冷的地方增添了一份恐怖,偌大的空間。回聲此起彼伏,莫說鬼差,就連冷禪都有幾分的不適應。輕輕的拽了下他的衣袖,「你干嘛那麼凶啊?你不要忘了我們來是干什麼的,萬一……」
「剛不是還說不怕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害怕了?」竹看冷禪的目光之柔和,讓鬼差一時之間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但是以他做鬼差這麼長時間的經驗來說,面前這個男人絕非善類,「那二位請稍等!但是請二位不要擅自走動,出了什麼事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
听他說這話,竹是理都懶得理,沖著他揮了揮手,那意思明擺著不屑和他講話,更懶得听他所謂的忠告。鬼差憤憤的瞬間消失,找閻王爺稟告去了。冷禪從竹的身後走出來,「你什麼時候和閻王有這樣好的交情了,到這來找他幫忙,還這麼橫?你就不怕他一個不高興,不肯幫你,那你又要怎麼幫彩兒?」
「我跟他是什麼交情,你不需要知道,但是閻王那老家伙是肯定會幫忙的。不僅如此,他還會隨我們走一趟,親自去收了富貴那個該死的?」
看竹的神情把握十足,猶如勝券在握一般,冷禪自然是相信的。畢竟認識他以來,他還不曾在這方面讓自己失望過,更何況他同意自己跟,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讓自己涉險?微笑著抬頭看他,「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你說的出何時做不到過?」
竹听到她這話,從內而外的舒心,眼波之中的得意盡顯,「你知不知道你什麼地方最可愛?」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可不可愛都好,你反正不會嫌棄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想我哪里可愛?」
看著她說話的神情,宛如一朵聖潔的雪蓮花,竹一個沒忍住伸手便將她攬進懷里,冷禪本能的想要推開他,耳邊卻傳來稀松的拍手聲,「啪啪啪,原來是小竹子,你怎麼還敢來找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留在這?如果我沒記;「之前你可給我惹了一個大麻煩。」
听到這聲音竹漫不經心的放開冷禪,轉身看著來人,「麻煩?什麼叫麻煩?怎麼,好久不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你,現在要跟我講大道理?不過我奉勸你還是算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找你,是要讓你帶著玲瓏那丫頭跟我們走一趟。」
「早就知道你會來,不過那個叫玲瓏的我不能給你帶走,這不合規矩。」
听他跟自己擺譜,竹的臉色漸漸不那麼好看了,眉頭微微一皺,「我沒有听;「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不合規矩?什麼規矩?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麼不為那些慘死的人想想?他們的生命就活該如同螻蟻一般,任人踐踏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就活該飽受各種苦楚,到頭來只是為了那所謂的救命之恩?」
「我說小竹子,該發火的好像應該是我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之前曦月國,刑場之上的那些人早就該來這里服役了。是你的琴聲讓他們重新活,你給我添了那麼大一個麻煩,我找你理論了沒?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竟忙著處理善後了,你倒好,一個謝字都不講,來了就黑著一張臉,你是當我這地府是我家的還是怎樣?這要真捅出什麼你是不是幫我兜著?」
冷禪听這人說話的口氣似跟竹很熟,可她卻從來不知道有這麼號人物,再看看竹的表情,雖然冷卻沒有生氣的意味。想必曦月國的那場禍事確實給人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閣下?」
「這又是誰?小竹子你的艷福還真是不淺啊?這要放到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你會這樣,堂而皇之的帶一個美麗動人的在身邊。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你轉性了?」
「我轉不轉性與你無關,但是你的嘴巴最好留點神,免得到時候挨了打不知道為什麼。禪兒,這位年輕英俊、器宇不凡不凡的便是閻王爺。」竹看冷禪的眼光異常的溫柔,沒等她開口,這閻王爺就發飆了,「我說嘛,原來是禪兒妹妹。小竹子你這是不是太不夠義氣了?我為你慷慨赴死,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帶個美女來刺激我,天理何在啊?」
竹沒有答話,冷禪卻忍不住笑了,「禪兒見過閻王爺,之前曦月國的劫難承蒙您的幫忙,才得以讓那些無辜之人不至于落得枉死的下場,請受禪兒一拜。」
「是小竹子干的好事,為何要你道謝?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閻王看了一眼竹,似乎瞬間想明白了,「等等,你叫禪兒?你不會就是曦月國的四公主冷禪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竹不願意冷禪跟他講話,將她攬在懷里,也不管此刻的她臉紅成什麼樣子,「恭喜你!你猜對了,她就是曦月國的四公主冷禪,如今也是我的妻子。所以她謝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原因你應該懂,我也就不費唇舌了。」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小竹子!不跟我同甘共苦也就罷了,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一聲,如今把嫂帶到我面前耀武揚威的。還想讓我幫忙?滾蛋!」說完氣憤的轉頭就走。竹也不著急,若無其事的默默數著「一、二、三,回來!」
冷禪正在驚訝之間,便看見沒走出幾步遠的閻王爺又回來了,伸手指著竹,「我這人,啊!不對!我這鬼一向仗義,你不仁但是我不能不義,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你給我惹出的麻煩,我全當是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了。但是……」
「但是這次你不願意幫我,因為玲瓏是自願代替富貴受罰,所以出于你的職責你不能幫我可對?」竹的話不偏不倚的正中靶心,閻王一臉的懊惱,「我說你就不能不要說破啊?我上輩子欠你的,還是怎麼樣?你既然知道我的難處,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啊?我代那些個小鬼謝謝你老人家!」
听到他委屈的講述,冷禪深深的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家,須知凡事皆有定數。俗話說的好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眼前這位年輕的閻王,著實已經幫了一個大忙了,怎好再要求他做這些,「小竹子,不行就算了吧,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不要再為難他了,人家也是職責所在啊?」
「就是!就是!小竹子你听听看,人家嫂多通情達理?哪里像你?做什麼都火急火燎的,從來說一不二,你當我太閑了還是怎樣?非得給我找麻煩?」
看他那一臉委屈的德行,竹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話,「知道我說話從來是說一不二,你還不照辦?信不信不給面子?把你這給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