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玲瓏能否斗膽問一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听越迷糊?」玲瓏的听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一頭霧水。
不但她如此,就連這閻王爺也是一樣的雲里霧里,竹和冷禪則是相視而笑。
「這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閻王大人是不是忘了竹剛剛說的話?他辦完這事會對你找什麼人來著?你這麼快就忘了?」
冷禪和竹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閻王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玲瓏,眉宇之間和當初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有些神似。只是容貌卻完全不同,他依舊無法相信自己找尋數百年的人竟在自己身邊,他卻渾然不知。「你們是要告訴我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然你以為我跑你這來,只為找你幫忙?你當真以為我是閑的沒事做了?」竹的眼神得意中帶著一絲的玩弄,倒是和這眼前的風景不謀而合。;「)(小說)
閻王此時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完全沒有找到故人的喜悅,有的只是陌生。其實也不奇怪,兜兜轉轉數百年,眼前的玲瓏已經不知道輪回轉世過幾世了,怎麼還可能是當初的那個她?「行了,你的大恩我記下了,想見人的去見人,不想見人的在這侯著,稍後就去收拾富貴那個王八蛋。」
冷禪;「愕的看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他鄉遇故知不是應該會開心的嗎?為何眼前這位卻如此的冷漠,跟隨他的步伐向冷星走去。她從沒有想過能夠再次見到她,更沒有想過會在這里見到她。「嫂。在想什麼?」思緒被拉回。冷禪無奈的笑了下。
「沒想什麼,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與她相遇,都說景物依舊在人面已全非。可我和她卻是景物全非,人面依舊,只是這人面一個是人,一個是鬼。」
看著她的傷感,這閻王爺心里又何嘗不是五味翻騰?「那你又在想什麼?看你的表情我實在很難想象,見到故人為何會這般冷淡?」
「不是冷淡。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曾經一直以為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如今淬不及防的找到,卻又覺得心突然空了。」
明白他的失落,懂得他的心情,「你知不知道剛剛見到你讓我想到什麼?」
「能想到什麼?會很奇怪為什麼閻王爺的地府會沒有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而我這個閻王爺為什麼會如此的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還能夠開玩笑就證明你沒事,我當時在想,你到底是誰。」
一句話換來的是他的苦笑。「竹當年身負重傷,你帶他離開。為了救他的性命,你化去了所有的法力只為救他一命,最終落得雙雙轉世的命運。我和他是下一世遇到的,那次他被人追殺,我剛好遇到他,為他擋了一刀便死了。說來也許是天意,一道閃電劈在了面前,我的鬼魂便和他一起去了竹海。」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閻王停下腳步指了指,「冷星就在里面,你可以進去了,不過我勸你看一眼就好,不要跟她說話。」
冷禪未置可否的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背對著自己的,她還沒來的及開口就听見熟悉的聲音,「知道你神通廣大,卻沒有想過地府你也能進的來。如果你是來看我過的好不好,那我得告訴你自從來了這,倒也過的很輕松。如果你是來懺悔,大可不必,;「不在你,;「在我的膽小與嫉妒。如果你是想安慰我,我只能說根本不需要,做;「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管是因何而;「。」
「三姐,讓我看看你好嗎?」。
「不用了,就算你法力再厲害,你我終究人鬼殊途,你走吧。」冷星的聲音冰冷至極,似乎跟冷禪完全不認識,這樣的陌生讓重情義的冷禪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卻也不願意為難她。「那三姐多保重,禪兒走了。」冷星未置可否,依舊背對著她,冷禪無奈的轉身,眼眶中的淚順著臉頰落下,邁出的步子沉重無比,「三姐,禪兒從來都沒有怪過你。」說完逃跑似的離開了。
冷星知道她離開,緩緩的轉身看著她的背影,那背影還是那般的熟悉,可惜就是那樣熟悉的、親切的身影,自己以後也許都不會看到了。除了默默的說句珍重,她不知道還能講些什麼……
看到冷禪哭著跑出去,閻王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這時間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早一點,搖了搖頭,眨眼的功夫,比冷禪快一步來到了竹的面前。
「你的寶貝禪兒哭了,待會好好安慰一下。」听他的話,竹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眼神似兩把冰冷的刀向他射了,「你現在應該求神拜佛,禪兒不會哭太久!」
這閻王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那叫一個委屈,自己這是找誰惹誰了?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這會倒好,就因為他妻子哭了,他就跟自己說這話。「小竹子,除了幫忙,就剩下挨刀了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就算如此,你是不是也該讓我喘口氣啊!她哭是因為冷星,又不是我惹得,你的找對人對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竹听他這話,一臉的不以為然,「那我問你,這里可是你的地盤?既然是你的地盤,只有你跟她去,她哭我不找你我找誰?」
玲瓏在一旁原本沒有打算開口,這會真心的忍不住笑了,「閻王爺,您老還是不要和竹理論的好,他這是怎麼說怎麼有理,你若再說下去,怕是要說什麼;「什麼了。」
這樣的話對閻王來說,是受用的很,這證明什麼,這個叫玲瓏的鬼也認為小竹子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玩弄的目光看向小竹子。竹看他這得意忘形的模樣,恨不能和他好好的較量較量,無奈的是他是鬼,自己是人,這跟本沒法打。自己手癢也只能忍著,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進自己的耳朵里。
「竹,四公主回來了!」
說著聲音望,冷禪正向著自己飛奔而來,白色的衣裙,梨花帶雨的容顏,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在閻王和玲瓏的尖叫聲中不偏不倚的撲到了竹的懷里,弄得竹一頭霧水,輕輕拍打她的背,試圖讓她安靜下來。可是他越這樣做,冷禪就哭的越凶,竹終于不耐煩的推開她,「你哭夠了沒有?就算你受了委屈,是不是也該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啊?」
冷禪傻傻的看著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讓人不經意間就能掉進去。心里有股暖流在流淌,「我沒受委屈,只是突然間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哭完了也就沒事了。」
「你確定你沒事?」
「真的沒事,只是突然間感覺到,冷星不再是以前的冷星了,說話的時候冰冰冷冷,我不過是有些失落罷了。似乎與她之間的那種情意,只能哭出來才會好受一點。」
看著她此刻笑顏如花的模樣,眼淚還掛在臉上,竹真心的被她打敗。最終弱弱的生日化作了濃濃的柔情,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你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情緒化啊?我的心髒有點弱,不是每次都受得了你這樣的。」
「你個傻瓜,我的脾氣是什麼樣子的你還不知道啊?就算有事哭出來也就沒事了,更何況還有你的朋友在,又是在他的地盤,我能受什麼委屈啊?」冷禪仰頭看著竹,此時的竹正一臉憤恨的盯著他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鬼’朋友。
「哎,你可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讓你安慰一下她而已。你想啊,她哭了,鐵定是因為她三姐的事情傷心呢,讓你安慰她一下有;「嗎?」。
竹那要殺人的樣子被玲瓏看在眼底,趕忙上前打岔,「閻王爺,您還是不要再說下去了,您現在已經是竹口中的‘小鬼’,可沒有辦法再死一次了。」
玲瓏的一句話把他們都逗樂了,竹看著懷里的可人兒笑的花枝亂顫,本想再說那小子幾句的,這會被她燦爛的微笑給融化了。寵,溺的揉著她的腦袋,「看別人說我你也不幫忙,還躲在這笑,你說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好了,別弄我頭發了,我又不是小貓小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笑點很低,這遇到好笑的事,哪里有不笑的道理?」說完不好意思的推開他,沖著玲瓏伸著舌頭做鬼臉,玲瓏更是付之于燦爛的微笑。
這會的閻王冷俊的看著他們,一臉的不耐煩,「你們笑完了沒?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再繼續這樣下去,你們的朋友還需不需要幫忙了?萬一遲了,幫不了她們,你們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他的話如同是平地一聲雷,擲地有聲的砸在他們的心里,「禪兒,你帶著玲瓏先,我和他有事要說。」
「嗯,好!」
「玲瓏,記住我告訴你的,該怎麼做,千萬不要忘了。」
「竹放心,玲瓏記下了。」說完便和冷禪一起消失在他們眼前,留下一臉疑惑的閻王爺和成竹在胸的小竹子。(未完待續……)